孤岛-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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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尔曼一连在海边等了三天,也不见货船的踪影。
“这货船要是回去,十天半个月都难回来。”王保振说。
哈尔曼一脸沮丧,冲我摇了摇头。“看看,这一天又过去了。”
“跟我们的船,去蝙蝠岛吧。”我说。
“蝙蝠岛?你们要去蝙蝠岛?”哈尔曼说。
“是啊。”王保振说。
“那是一个神秘的岛,外面的船是不能靠近的,岛主是一个叫弗朗西斯的人,听说这人不好惹。”哈尔曼说。
“我们可不怕这个岛主。”我指着艾米丽娅说道,“这个女人就是弗朗西斯上校的亲生女儿,并且我和岛主私交还不错。”
“原来是这样,好吧,那就去蝙蝠岛避一避。”哈尔曼说。“什么时候动身?”
“明天出发如何?”我问。
“好啊,二十年前我当海盗的时候,就听说过这个神秘的小岛,听说岛上风景不错。”哈尔曼说。
“风景是不错。”王保振笑了笑,“蝙蝠满天飞。”
哈尔曼去休息了。
夕阳映红了海水。许军拿着两个大螃蟹走了过来。
“可以啊,运气不错。”我说。
“许军,明天就回蝙蝠岛了,可以见到你的王倩了。”王保振说。
“见,见,见王,王倩了,好啊。”许军说。
“你怎么说话结结结巴巴的?”我说。
“我,我说,说话,结巴?”许军说道。
“你真的假的,装的吧。”王保振说道。
“不,不,不说了。”许军拿着螃蟹走到一个礁石上坐下来。
起风了,海水拍打着礁石,水花溅了我一身。
“我的灵魂与我之间的距离如此遥远,而我的存在却如此真实。”王保振说道。
“你说什么?”我问道。
王保振又重新说了这两句话。“有粮,这是一个叫加缪的法国作家说的,他还是哲学家。”
“听不懂什么意思。”我说。
“以前我也不懂,经历了这么多事,现在想想,我似乎明白了一些东西。”王保振说道。
“明白什么了?”我问。
“感觉到自己还活着,而灵魂离我越来越远了,这两句话就是这个意思啊,我现在是一个没有灵魂的人了,行尸走肉而已,但我还能感觉到这真实的一切,看这水花,还有这满天的星星,还有你,还有这漫漫长夜,有点意思。”王保振说着把一块石头扔向大海。
第314章 航行
梭梭岛离我们的船越来越远了。
大海如镜子一般平滑,犹如女人的肌肤,海天一色,白云在水中轻轻荡漾。到了下午,风大了一些,波涛涌动,浪花抚mo着船舷。
船上响起了雄壮的交响乐,王保振说这是拉德斯基进行曲。
“知道吗?这首曲子很著名,每年的维也纳新年音乐会,都是用这个曲子作为结束曲。”王保振说。
“拉德斯基是人名吗?”我问。
“是老约翰斯特劳斯。”王保振说。
“拉德斯基也叫老约翰斯特劳斯?”我继续问,“是不是还有叫小约翰斯特劳斯?”
“他们是父子关系,都是世界著名的作曲家。”王保振说。
“拉德斯基是他们爷爷?”我问。
“是你爷爷,奶奶的,你到底想问什么?”王保振抖动着眉毛。
“我他吗的问你拉德斯基是不是人名?你弄一个老约翰劳斯什么的,还有一小的,和你说话真费劲。”我说。
“给我说话费劲?”王保振指着正在和管红,夏小蕊说话的许军,“你给他说去,他一个我,我,我,我个没完的。”
“我,我,我,我要上天。”许军说道。
管红和夏小蕊靠着船舷笑的腰都弯了。
“许军他怎么就结巴了呢?”我说。
“上面结巴,他下面也结巴,你没看他拉尿,他拉完一泡尿,船能跑三十多海里。”王保振说,“我告诉你吧,拉德斯基是个人名,是奥地利帝国的一个大元帅,老约翰斯特劳斯为他一次战争的胜利凯旋做的曲子,就是这个雄壮的拉德斯基进行曲,拉德斯基曾经入侵意大利,是个侵略者。”
“这么说拉德斯基是坏人了?”我说。
“是非功过后人评,但曲子是个好听的曲子,很有气势吧。”王保振说。
“这曲子很激昂,听了让人热血沸腾。”我说。
管红和夏小蕊两人心情不错,两人在甲板上跳跃着,海风吹乱了她们的头发。许军在旁边抽着烟,若有所思。
我有点后悔带管红和夏小蕊上船,蝙蝠岛就是一个大监狱,但把她们留在梭梭岛,似乎更加不安全,哈尔曼说,奥利弗的家族会来梭梭岛报仇,梭梭岛上的人会被赶尽杀绝。
“鲸鱼!鲸鱼!”夏小蕊大声喊叫着,“有鲸鱼。”
不远处,有一条庞大的鲸鱼在和船同行,这条鲸鱼的长度,比船长了很多倍。“保,保振,这,这鱼,不,不会撞,撞,撞,撞我们的船吧。”许军说。
“一般不会。”王保振说。
“一,一,一般不会,那,那,那就说,二般会。”许军说。
“什么二般会?”王保振说,“你说话结巴,怎么脑子也拧成麻花了?”
“去,去你娘,娘的,的个比。”许军说。
“有粮哥,我要骑在鲸鱼身上。”夏小蕊说道。
“好吧,我把你扔过去。”我说。
“好啊。”夏小蕊走到我身边,她张开双臂,“扔吧。”
我双手放在她腋窝下,把她举起来,甩了两下。
“飞了,飞了。”夏小蕊兴奋的叫起来。
“她就是个野孩子。”管红说。
鲸鱼消失了,大海突然间变得平静了很多。
哈尔曼在甲板上烤着鱼。
夕阳西下,海鸟落在船舷上,吃着烤鱼,喝着啤酒,看着鸡蛋黄一样太阳,生活还是美好的。
吃饱喝足后,我进了宿舍。
管红进来,她躺在对面的床上,一脸妩媚的看着我。
外面有敲门声。
“请进。”我说道。
进来的是夏小蕊,她抱着一个毯子。
“你来干嘛?”管红说道。
“管红姐,你不在屋里睡,我害怕。”夏小蕊说。
“你先回去,半个小时后,我就过去。”管红说。
“不吗?我就跟你在一起,听王保振说,那屋里死过人。”夏小蕊说。
“你别听他胡扯八道,没有的事,哎,你这小跟屁虫,怎么这么烦呢?去去,出去,一个小时后,我准回去。”管红说。
“你刚才说半个小时的,现在就变一个小时了?”夏小蕊说,“要不,你去隔壁屋睡,我在有粮哥这屋里睡。”
“什么?你什么意思?你想抢我老公?”管红说。
“姐,有粮是你老公?她可是程程姐的老公,你抢了程程姐的老公。”
“他又没和宁程程领结婚证,大家都是同一起跑线上的。”管红说。
夏小蕊看了我一眼,“管红姐,这么说,我也和你们是一个起跑线上的。”
管红笑了笑,“你这孩子未成年,还没发育好呢,回去吧,姐一会就回去。”
“谁没发育好?”夏小蕊扯着衣服,“看看。”
“你这小樱桃还没熟呢。”管红说。
“樱桃早就熟了,反正我不回去,要么我们都在这屋里睡。”夏小蕊说。
“好吧,让小蕊也在屋里睡吧。”我说。
“那怎么行?”管红说。
“我看行,就这样吧,早点睡吧,时候不早了。”我说。
关了灯后,屋里一片漆黑,躺在床上,我想着艾米丽娅,回到蝙蝠岛后,弗朗西斯上校看到女儿疯了,会不会责怪我们,然后一生气,把我们都杀了?
忽然感觉有人坐在我床边,这人摸着我的胳膊,手放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刚想说话,嘴被一只手捂住了。
“别说话。”她耳语道。
听说话的声音是管红,她趴在我身上,手朝下mo去。
床咯吱咯吱响着
突然灯光亮了。
夏小蕊坐在床边看着我们。
“你干什么呀?”管红说道。
“姐,你干嘛呀?”夏小蕊说。“你动静太大了,我被你吵醒了,你就不能轻点,还有,你这么偷偷摸摸的,合适吗?”
“你这小屁孩,真烦人,我这动静已经很轻了。”管红说,“你睡你的觉吧。”
“睡不着了,你们继续,我观摩学习一下。”夏小蕊说。
“姐,你睡觉去吧。”我说。“我今天累了。”
“不吗,我睡不着。”管红说。
“睡不着查数。”我说,“或者数羊。”
管红撅着嘴,回到床上躺着。
夏小蕊冲我挤着眼。
“一只公羊,两只公羊,三只公羊。”管红数着。“四只公羊。”
“管红姐,怎么都是公羊?”夏小蕊笑着说道。
“母羊有个屁用。”管红说道。
“那你还不如这么数呢,一只有粮,两只有粮,三只有粮。”夏小蕊说。
“你们还能让人睡觉吗?”我说。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谁啊?”我问。
“是我,王保振,你开门,我睡不着。”王保振说。
夏小蕊把门打开。
“我操,你们都在屋里,真热闹啊。”王保振说。
“去甲板上说话吧。”我说道。。
第315章 甲板
甲板上风浪很大。许军也没睡,坐靠着船舷抽烟。
“许军,你小心点,别掉下去了。”王保振说。
“关,关你屁,屁事。”许军递给我一支烟。
“怎么说话结巴了呢?”我问。
“不,不,不知道。”许军愁眉紧锁。
王保振挠了挠腮帮子,“有粮,艾米丽娅的事怎么办?她现在疯了,她爹不会怪罪我们吧?”
“艾米丽娅又不是我们弄疯的。”我抽了一口烟。
“船,船,船,怎么停了?”许军说道。
忽然有手电筒光照了过来,非常刺眼,我用手挡着脸。
“是哈尔曼。”王保振说。
“他,他,他照毛?”许军说道。
哈尔曼走过来,他拿着手电筒朝海里照了一会,然后又回到了驾驶舱。
“怎么了?船出故障了?”我说。
“有可能是的,要是出故障,那就完了。”王保振说。
“船,船动,动了,好,好,好像要调头。”许军说。
“调头再回去?不会吧。”王保振说。
船上的灯光突然熄灭了,探照灯亮了起来,一道光柱射向海面。
许军站起来,“我,我,我靠,有,有,有条大船,你们看。”
船头前方不到百米,有一条大船,这船没有任何的灯光。
“又是一艘幽灵船。”王保振说。
“是不是我们上次看到的幽灵船?”我问。
“看,看起来像。”王保振说。
“我,我,我们船朝,朝鬼,鬼船靠近了。”许军说。
“为毛要靠近这鬼船?哈尔曼脑子短路了。”王保振说。
“我过去给他说一声,避开这条船。”我说道。
“我去给他说。”王保振朝驾驶舱跑去。
几分钟后,船离幽灵船已经不到五十米了。
王保振走出驾驶舱,冲我和许军摇了摇头。
“怎么了?哈尔曼还是要靠近这鬼船?”我问。
“对,他想看看这条船。”王保振说。
“看,看,看。”许军指着货船。
我看到有人趴在船舷上,他的双腿被栏杆卡住,头朝下,看上去随时会掉海里去。
“是死人。”王保振说,“真是鬼船啊。”
“那,那边,还有一个死,死人。”许军说道。
两艘船靠在了一起,有血从货船上飘落下来。
哈尔曼把一条带钩子的缆绳甩过去,然后他很利索的爬上货船。
“我,我也,上,上去看看。”许军说。
许军爬了上去,我紧跟着也爬上了大货船。
甲板上有一个大窟窿,像是炮弹打上来的,窟窿边上有两个死尸,哈尔曼用手电照着,突然双腿跪了下来,他摸着死尸的脸哭了起来。
“他,哭,哭啥呀?”许军说。
“看来这是哈尔曼的货船。”我说。
哈尔曼起身走上了舷梯。
过了一会,货船上有几处灯亮了起来,甲板上到处都是血迹,子弹壳,显然这船上发生了一场屠杀。
血腥味令人作呕。我和许军回到小船上。
“什么情况?”王保振问。
“这是哈尔曼的货船,上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