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岛-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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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船上有警卫冲我们大叫着。
“他们叫什么?”许军问。
“发现了海上一个漂浮物,让我们打捞上来。”王保振说。
有两个人把漂浮物推倒木头筏子旁边。
这是一个死尸,身体膨胀,是一个死去的警卫,貌似这警卫是许军杀的,是第一个被杀的。
戈鲁和哈吉从绳梯上下来,察看着尸体。
船上有警卫又突然叫喊起来,并指着东南方向。
是远处漂来一条小船,两个苦力游到小船边上,把船推了过来。
小船渐渐靠近,看上去里面有不少东西。
看清楚小船上的东西后,我的心剧烈抖动了一下。
船里是一具干尸,面目全非,干尸身上都是贝壳,船上没有船桨,到处都是贝壳,还有鸟粪。
记得在梭梭岛时,邓家全就是驾一只小船离去的,并且船上带了很多贝壳,难道他是邓家全?”
戈鲁挥着手,让人把小船弄走。
许军跳下了水,我和王保振也紧跟着跳了下去。
我们推着小船远离木筏。
“有粮,你过来,这上面刻有字,你看看。”王保振说。
我游到王保振身边,看到船身上有一排刀刻的汉字,上面刻着名字:有粮,许军,冷波,老阎,小豆芽,保振,世双,雅克,大黑,家全。
名单上没有陈小伟的名字。
“没想到在这里遇到邓家全了,死得太惨了。”许军说,“肯定是他想我们了。”
我眼泪掉了下来。
“家全,一路走好。”王保振说。
“一路走好。”许军抹着眼泪。
“我们赶紧回去吧。”王保振说。
回到木筏上,警卫的尸体已经被拉上了船,戈鲁和哈吉也上了船。卸下木头后,货船还是没有脱困,像是牢牢的被海里的一群石头怪兽抓住了。
天渐渐黑了。二十多个苦力都坐在木筏上。
浪花不时溅在木筏上。
有吊篮从货船上垂下来,吊篮里装的是土豆。
这就是晚餐了。
“他们不打算让我们回船上了?”许军小口咬着土豆。
“有可能让我们在这木筏上过夜了。”王保振说。
“那这多冷啊。”许军说。
“应该扔毛毯下来。”我说。
“为什么让我们在这下面过夜,这船又走不了。”许军说。“难道是怕这些木头都漂走了?”
“有这种可能。”王保振说,“还有,我觉得戈鲁可能是想看看今天夜里会不会再出人命。”
“把我们放在这里就不会出人命了?”许军说。
“有粮,你说,如果今天夜里出人命,是不是就能证明,杀警卫的人不在我们这些苦力当中?”王保振说。
“要是今天夜里还有警卫死,就是他们自己人有内奸。”我说。
“貌似是这样的。”王保振说。“不过,今天夜里平安无事的话呢,会说明什么?如果,杀手在今天不打算杀人,如果不杀人的话,又怎么能知道是警卫杀的人,还是我们这些苦力杀的人?”
“我草,我这脑子都被你绕晕了。”许军说。
“今天如果有警卫死,就是他们自己人干的,这是无疑了。”我说,“但是我估计这杀手没那么蠢,所以我觉得今天夜里会平安无事的。”
“你说得有道理。”王保振叹了一口气,“哎,每顿饭一个土豆,哪有力气干活。”
“我累了,现在就想睡了。”许军说。“你们让开,我睡觉。”
“别,你等等再睡,你得晚上念《圣经》啊,不然我睡不着。”我说。
“《圣经》又不在我身上,我念个毛。”许军说。“你就不能自己读《圣经》?”
“你天天读,还不会背诵下来?”我说。
“我想想,哎,我还真会背两句,你听好了,听仔细了。”许军说。“离地三尺一条河,一年四季水常流,不见牛羊来吃草,只见和尚来洗头。”
“上帝说的?”王保振问。“我怎么好像在哪听过似的。”
“那再给你来一段经典的。”许军说,“小雨下的急躁,少妇奔进破庙,对着佛像撒尿,纯属大逆不道,庙中方丈见到,急忙掏出大鸟,奋力堵住地道,佛祖赞道,替天行道,给我狠很的草。”
“读了两天《圣经》,我看你要修成正果了。”王保振说。
“我去,我这还能睡吗?”我说。“许军。你麻辣隔壁的。”
第394章 土豆
船上扔下毛毯,有的毛毯竟然被丢进了海里。
卡维递给我一条毛毯。
“来,坐会。”王保振招呼着卡维。
“不把我们当人了。”卡维说道,“不知道以后会不会都睡在下面?”
“有可能。”王保振说,“也许,船脱困了,才能让我们上去。”
“船沉了才好呢。”卡维说。
“死了六个警卫,不知道是谁干的。”王保振说。
“卡维,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木筏上这些人干的?”我说。
“不太可能,这里人没有一个是有胆量的,包括我。”卡维说,“我觉得有可能是他们警卫自相残杀。”
“为什么要自相残杀?”我问。
“什么原因就不知道了。”卡维说,“我只知道肯定不是我们这些苦力干的,这些人,大多都是残疾人,哑巴,弱智,还有精神不太正常的,只要有口饭吃,他们就不会造反,当然你们中国人更不会造反了,中国人都是以能吃苦能忍耐出名的,我没说错吧?”
“你说的千真万确。”王保振说。
“但也有好吃懒做的中国人。”我说。
“好吃懒做的就更没有胆量了,更不用说杀警卫了。”卡维说。
“对了,这船上有多少警卫?戈鲁和驾驶室的人也算上,有多少人?”王保振问。
“自你们上船后,不算女人,男的有23人,算上现在的六个女人,那就是29人,但还得去掉被杀的五个人。”卡维抬头看着船上,“现在还剩下24人。”
“我们这木筏上的劳工有多少人?”王保振问。
“24人。”卡维说。“很巧啊,都是24人。”
“搞不好过几天再死一些警卫,我们人数就占优了。”我说。
“但愿如此。”卡维打着哈欠,“我睡觉去了。”
“明天是个好天气。”王保振抬头看着天空。
“是啊,满天的星星。”我说。
“没想到我们被困在这里了。”王保振说,“这一次不知道我们能不能逃命?”
“要不了几天,就会有救援的船来,这船上有无线电通讯,你担心什么?”我说。
“这我知道,但我感觉不好,今天看到邓家全了,我们这一帮人出来后,死了不少人了,男的就剩下我们三个了。”王保振说。
“是啊,杨珍妮和管红死了,夏小蕊也死了,这小女孩死得太可惜了。”我说。
“我觉得下一个死的,很可能是我。”王保振说,“最近我总是做噩梦,梦到自己被人用刀割断了喉咙,昨天还梦到船翻了,我被船扣在下面,怎么也游不上来。”
“生死有命,阎王爷让你三更死,就不会让你四更天还活着,想这么多没用。”我说。
“你说的也是。”
“睡觉吧。”我说道,“草它娘的,这许军已经睡着了。”
天亮了,我坐起来,看到许军和王保振在捉鱼。
“捉到没有?”我伸着懒腰。
“没有,还没看到鱼。”许军说。
船上的绳梯放了下来,很多人开始朝上爬。
“这么快就要我们上去?”王保振说。“我感觉没有好事。”
“说不定昨夜上面又死了一个警卫呢。”我说。
我们三个最后爬了上去。
上了船后,站成三排。哈吉和几个警卫站在一边,脸色严峻。
阿桑过来开始清点人数。
阿桑数着数,数到22时,他停下了。
他又数了一遍,还是数到22。
“怎么少了两个人?”阿桑说着朝船下看了看。“人哪去了?谁知道这两个人去哪了?”
“是不是在水里了?”有人回答。
哈吉和几个警卫都朝下面看。
突然一个警卫喊道,“那边,在那条小船上了。”
我们都靠着船舷朝海上看。
邓家全的小船又漂过来了,小船渐渐露出了两个人头。
哈吉端起冲锋枪瞄准了小船。
枪声响起,几十发子弹射向小船。
船上的两个人中弹后歪倒在船里,更多的子弹射向小船。
很快小船被打烂了,邓家全和那两个苦力沉入了大海。
我朝远处望去,发现有一个小岛在云雾中出现,看上去,这小岛离货船大概有两到三海里远。
阿桑给每人发了一个土豆。
我们吃完土豆后,阿桑拿来渔网和几个鱼竿,鱼篓,命令我们全部再下去。
所有的劳力都下到了木筏上。
我拿起鱼竿。
“这片水域,好像没有鱼。”许军说。
“为毛让我们钓鱼?我怎么觉得,他们这好像要做长久打算。”王保振说。
“哈罗!”卡维喊道,他同时冲我们伸出两个手指。
“什么意思?”许军问。
“他是说,这木筏上还剩下22个人。”王保振说。“省了两个土豆。”
“不对吧,是六个土豆吧。”许军说。
“许军,我敢给你打赌,今天我们就只能吃一个土豆,就这早上一顿饭了。”王保振说。“要是中午和晚上有土豆吃,我那份就归你了。”
“好,这可是你说的。”许军说。
“船上吃的东西不多吗?”我问。
“我看过,没多少吃的,三天后就得断粮。”王保振说。
“不会吧,这么大的货船,怎么会带这么少的食物?”我说。
“主要是船上的人太多了,他们也没想到船会出意外。”王保振说,“这要是打不上来鱼,要是三天以后这船还困在这里,那就热闹了。”
“放心,要不了三天,救援船就会来的。”我说。
“要是不会来呢?”王保振说。
“不回来,那就吃人了。”许军说。
“如果没有救援,可以去那边的小岛。”我说。
“荒岛一个,也不会有吃的。”王保振说。
“说不定小岛那边会有鱼呢。”许军说。“要是今天就只有一个土豆吃,那么明天还是一个土豆吗?”
“明天就不知道还有没有土豆吃。”王保振说。“看这水质,难有鱼啊。”
我把鱼线朝海里放着,放到很深的地方后,我想朝上拉一拉,发觉拽不动了,鱼钩卡住了。
“鱼钩好像卡在石头缝里了。”我说。
“你拽一拽。”许军说。
我用力一拽,鱼线居然断了。
“算了,没鱼。”王保振说,“我看那边都撒两网了,连只虾都没有。”
“不会钓不上来鱼,明天就不会给我们土豆吃了吧?”许军说。
“真有这个可能。”王保振说,“估计钓不上来鱼,他们就不会让我们上船了,我们得先被饿死。”
“草他吗的。”许军骂道。
“我们要是饿死,他们离死也不远了。”我说。
“不会的,他们可以吃我们的肉。”王保振说,“我们这二十二人,够他们吃上半个月的,很有可能直接吃活人了。”
“那怎么办?这爬也爬不上去啊。”许军说。“要是能爬上去,就给他们拼了。”
第395章 水桶
换了一个鱼竿,钓了一下午的鱼,一无所获。
渔网也没撒到鱼。海面上死起沉沉。
“他吗的,又饿又渴。”许军抬头看着船上。
“我都说了吧,今天只有一顿土豆吃。”王保振说。
“他们是想把我们饿死,早知在上面用枪突突他们了。”许军说。“我们不如游到到那个岛上去,说不定岛上有吃的。”
“要是一个荒岛呢,游过去容易,但去了就回不来了,回来肯定会被乱枪打死。”王保振说。
“现在还有点力气,再饿两天就真游不动了。”许军说。“不如赌一把。”
身后一阵嘈杂声,我回头看到船上正在放一个水桶,很多人围拢在水桶下面。
“你们赶快过来,快点。”卡维喊道。
“他吗的,可能是淡水。”许军说。“赶快去。”
我们过去后,一桶水都抢光了。有两个人为抢水打了起来。
“草,这样下去,很快能死一半人。”王保振说,“都是弱者吗?不知道让每个人都喝一口吗?这些都什么人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