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岛-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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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郑海洋。”王保振说。“
“是郑海洋拿刀偷袭我,最后被有粮杀了。”许军说。“最该死的是李强,他一直想杀我。”
“如果没有刘洋意外被杀,我们劫持了船长就回国了。”李世双说。
“但是结局呢,结局就是造反的人要进监狱,尤其是许军。”王保振说,“对了许军,你后悔劫持船长吗?”
“不后悔。”许军说道。“每天在船上那样疲于奔命的活着,看不到任何的希望,和行尸走肉一样。”
“船上来了两个女人,王倩和杨珍妮,我们去了复活节岛。”王保振说道,“好像去塔希提岛路上遇到了宁程程她们,她们飞机掉海上了,被我们救了,从塔希提岛出来又碰到了鲸鱼,还有海盗,然后渔船搁浅落难在小岛上。”
“然后,我们就来这里了?”王保振说。“我们是被大陆警察抓的吗?”
“我们好像上了游艇?”许军说。
“警察的游艇吗?看这牢房,很熟悉,和我当年蹲过的牢房一样。”李世双说。
“我们还是被警察抓了,要被枪毙了。”许军说。
“看看,这墙上还有汉字,像是刀尖划下的。”王保振说。
“什么汉字?”我问。
王保振脸凑近墙壁念道,“时光流逝,而我举步维艰。”
“什么意思?”李世双问。
“就是说时光一天天像流水那样哗啦哗啦的流走了,而自己的处境却很艰难,很无奈。”王保振说。“边上还有一个英文单词,beautiful。”
“什么意思?”许军问。
“beautiful,是美丽的意思。”王保振说。
“很快警察就要提审我们了吧,其他人是不是也被抓了?”李世双说。
“这毫无疑问,肯定也被抓了。”王保振说,“我们现在要抓紧统一口供。”
“奇怪了?把我们四个关在一起,不怕我们串供吗?”许军说。
“是呀,没道理啊。”李世双说。
“我们四个杀了这么多人,看来怎么串供都是一个死。”王保振说。
“我觉得有粮活下来的可能很大,他罪不该死。”李世双说。
“我看他也悬,不死也会是个无期。”王保振说。
“我们都是结拜过的兄弟,要死一起死吧。”我说。
许军漠然地看着我,“兄弟,你如果有一天走出监狱,算了,不说了。”
“听说子弹穿过头颅时,眼前会看到彩虹。”王保振说。
咣铛一声响,门开了,先进入眼帘的是一把冲锋枪,接着一个黑人露出身子。
怎么是黑人警察?这黑人招手让我们出来。
出了牢房,从走廊走到了操场,看到对面一群白种男人都穿着和我们一样的灰色大裤衩,几个持枪的黑人站在一旁警戒,看到这一切我心里一下敞亮多了,许军他们也瞪大了眼睛,似乎看到了生机。
“我靠。”许军说道,“我觉得我们没那么容易死的。”
“我想起游艇上那个水箱里的女尸了。”王保振说。“这应该是个小岛。”
操场是被铁丝网围住的,一只信天翁飞落在草地上,一个穿着制服的游艇服务员提着水桶从我们面前经过。
那群白人朝我们这边看着。
“王倩,宁程程是不是也被抓到这里来了?”许军说。
“这看上去是个私人监狱,很可能是那个游艇老板的。”王保振面带微笑看着我。“有粮,我觉得我们的好日子要来了。”
“只要他们给我们机会,我们就杀他个干干净净。”李世双说。
“必须的。”许军举起双臂,扭动了几下身子。
身后来了几个全副武装的黑人,其中一个黑人上前一步,一脚把许军踹倒在地上,然后接着他又把李世双踢倒,没等踢王保振时,王保振立刻卧倒在地,我也紧跟着卧倒。
黑人用枪托朝许军头上砸去,立刻他头上鲜血涌出。接着又砸李世双和王保振,我双臂抱着头,被枪托砸到了胳膊,疼得我嗷嗷叫,几个黑人对我们拳脚相加,打累了,才停下手,他们三个一脸都是血,我耳朵嗡嗡直响,感觉什么也听不到了,似乎耳膜被打穿了。
过了一会,感觉双脚被人拉着,我们四个被拉拽进一个房间,天花顶上喷出水,水冲下来,浑身上下火辣辣的疼。
王保振脸贴着地板无声无息,像具死尸。李世双闭着眼睛张着嘴巴,双手捂着肚子,表情痛苦。
许军一只眼肿得很高,眼角流着血,他抬起头冲我微笑着,似乎对自己遭遇的处境很满意。
第97章 铁栏杆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
王保振从地上爬起来,“这是枪毙人吗?”
每个人都脸色恐慌。
门开了,从外面进来一个黄皮肤的男人,个头不高,很瘦,穿着灰色大裤衩,上衣是白色短袖,一只手拿着雪茄,另一只手拿着一串钥匙。他眼睛不大,年龄三十岁左右,他蹲下来,打量着我们几个,抽了一口雪茄,叼在嘴上,拿钥匙把我们手铐打开。
进来一个矮个胖黑人,手里拿着几套灰色衣服,递给这个黄皮肤男的,他每人分一套衣服。
换上衣服,我发现衣服左胸口有数字:361。许军是362,王保振是363,李世双是364。
“你们都是中国人?中国大陆来的?”这男子说话阴阳怪气。
“对对,没想到遇到自己人了。”王保振说道,“太好了。”
“好什么好?”这男人一脸不悦。
“他乡遇故知啊。”李世双说。
“我叫渡边川野,“他斜眼看了看我,“你们都跟我过来。”
“你是日本人?”王保振说,“中国话说得这么好,还带着口音。”
渡边川野看了他一眼,没言语,
渡边川野背着手在前面走。我们踉踉跄跄跟在后面。
他领我们进了一间屋,屋里有一皮肤黝黑的老头坐在桌前,光着上身,头发又黑又密卷曲着,嘴唇厚,下嘴唇拴着着两个小铁环,鼻子上拴着一个大铁环,一只耳朵上吊着贝壳。从长相和肤色看,应该是当地的土著。
渡边川野冲这老头鞠了一个躬,然后咕噜咕噜说着话,老头也是咕噜咕噜的,你一言我一语,像两只公鸡在路上相逢攀谈。
老头冲我们摆了一下手。
“瓜骨噜!”渡边川野身体立正后,冲他又深深鞠躬。然后对我们说道,“你们跟我走。”
“瓜骨噜?什么意思?”王保振在我身后说着。
渡边川野领着我们穿过走廊,进了一个大厅,里面有很多人在吃饭
坐在餐桌吃饭的人,都是棕色皮肤和黄皮肤的人,他们都穿着和我们一样的白色棉布短袖褂和大短裤,胸口都有数字。而白种人只有三个,他们的衣服是白色的,其中两个负责掌勺打饭。
跟在渡边川野后面,排队领了饭,在一个餐桌坐下来,托盘里有两个黑面包,两个马铃薯,一个番茄和一个水煮鸡蛋,还有一杯牛奶,可以称得上是丰盛一餐。
我们都大口吃着,尽情享受着美食,早已忘记不久前的那一阵毒打。
许军一边剥鸡蛋壳,一边看着周围的人。
“这伙食不错,这不像是监狱啊。”李世双说。“我脑子都跟不上了。”
“没有黑人。”许军低声说道。
王保振手指朝上,“都是监控器。”
渡边川野坐在外面对面慢条斯理的吃着饭。
“渡边兄,这是什么地方?”王保振问。
“这是索纳岛。”渡边川野说。
“刚才和你说话的那个土著是干什么的?为什么抓我们来这里?”王保振继续问。
渡边川野打了一个哈欠,眯缝着小眼,“麻辣隔壁的,你还有完没完?”
“别生气,我就是好奇,我这就闭嘴,大哥,我再问最后一句,你们什么时候放我们走?”王保振说。
渡边川野拿着鸡蛋敲着桌子,“这是你们的地狱,也是你们的天堂,这辈子你们也甭想出去了。”
“为什么不放我们出去?”许军问。
“因为你们现在都是弗朗西斯上校的奴隶。”渡边川野说。
“弗朗西斯上校是谁?”李世双问。
“弗朗西斯上校就是你们的上帝,在这里你们一天只做三件事,吃饭,干活,睡觉。”渡边川野说道,听明白了吗?还有,这里不喜欢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人,说话多的人,会被割掉舌头的。
“渡边兄,你是不是以前在河南或者安徽那地方留学?你还会土著的语言,厉害。”王保振说。
“河南?安徽?不,我是在日本早稻田大学。”渡边川野说。
“那么说我们是奴隶了,那你是什么人?”王保振问。
渡边川野脸色阴沉,翻着死鱼眼盯着王保振看,然后咬了一口马铃薯又看着他。
叮叮的铃声响起,餐桌上吃饭的人立刻起身,进了一个通道。
渡边川野拍了一下桌子,“走,干活了。”
跟着渡边川野走出通道,进了一个大厅,又从一个门出去,出来后眼前是一座巍峨耸立的大山,山前一片开阔地,停着一辆大铲车和一辆货车,山脚处有一个大山洞。
人陆续进了山洞,里面有灯,有人推着小车出来,车上全是乌黑的石头。
里面一台挖掘机在挖着洞壁。石头堆积一片。
“你们要干的活,就是把石头装进小车,推出来,这活简单吧?”渡边川野说。
“好,这活可以。”许军说。
我们朝小车里搬石头,渡边川野什么也不干,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看着我们干活。
也不知道干了多久,收工时,天上已是繁星闪烁。
回来时进的不是之前的通道,而是另一个,走进去五六十米,一扇大铁门里,一间很大的房子,两边是两排小房间,一个个铁栏杆缓缓打开,人都进了各自的房间里。
渡边川野领着我们继续朝里面走,走到最里面一个房间,铁栏杆自动打开,我们进去后,栏杆又自动关上。屋里有一个抽水马桶,床是上下铺。
“监狱啊,正宗的监狱,比我以前蹲过的还要先进。”王保振叹了一口气,“我还以为,我们干完活会有夜宵吃呢。”
“我怎么感觉像做梦似的。”我说。
“要不我扇你一巴掌?”李世双说。
“都安静一下。”许军皱着眉头,“麻辣隔壁的,我们运气太差了,想想怎么逃出去?”
“出去也不难,先得夺枪。”李世双说。
“夺枪容易,问题是怎么出去?还有,这大房子里到处都是摄像头。”王保振头看着天花板,“看到没,上面就是摄像头,山洞里也有。”
“每个通道也有摄像头。”我说。“我们的一举一动都被他们监视了,就像是在他们的眼皮底下。”
“这个弗朗西斯上校是个什么东西?”许军问。
“很可能就是那个豪华游艇的主人,估计是个变态狂。”王保振说。
“不知道,为什么要挖那个山洞?”我说。“挖山洞用来住人?”
“山洞不会住人。”王保振摇了摇头,“我们住的这个房子是钢筋水泥建筑的,并且墙壁非常厚。”
“不知道这岛有多大?”李世双说。
“看那座山,感觉这岛不小,他们要把这山挖穿吗?另一个洞口通向大海。”我说。
“不对,没看到吗?山洞的另一处,他们是朝下挖,朝山底下挖的。”王保振说。
“感觉这山已经被挖掉了三分之一。”许军说。“这工程不是一年两年了。”
(今天还有一章)
第98章 牢房
连续三天,起床吃饭干活,吃完饭再去山洞里干活,半夜头顶着满头繁星回来。大家都沉不住气了。
许军心急火燎,“他吗的,这还不如在鱿鱼船上呢,王保振,你好好想想怎么能逃出去?”
王保振把一块大石头抱进小推车里,“我想了两天了,做梦都在琢磨这事,真想不出办法来,只要反抗就是一个死。”
“联合这里的干活的人一起造反。”李世双说。
“你看看他们那眼神,哪一个想出去?”王保振说。“我问过一个中国大陆来的老头,他在这里干八年了,他说以前有几个想逃的,也反抗过,逃走抓到后都被枪毙了,他说这里插翅难飞。”
“我们就老死在这里?都他吗的什么时代了,还有奴隶?”许军说。“对了,能不能把这个小日本策反了?他比我们知道的更多,或许他有办法逃走。”
“他要有办法,他早就逃了。”李世双说。
“这个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