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岛-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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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就试一下。”我说。
“啃树皮呀,啃树皮,啃呀啃呀啃树皮,外婆夸我好树皮。”王保振哼唧着。
“好词,外婆夸你好树皮。”
吃了点树皮,感觉舒服多了,似乎有了一点力气。
“有粮,我的牙不行了。”王保振说,“这树皮比我牙还硬。”
“你他吗的,别,别偷懒。”
王保振伸出手,“你看看,我掉了一颗牙齿。”
“赶紧扔了。”
“扔了多可惜,我自己的牙,我自己吃下去。”王保振说。
“靠,牙也能吃?你不怕肚子里长牙?”
“有粮啊,如果这椰子树,外面啃不倒,我有个建议,一个很不成熟的建议。”
“你快说。”
“就是,我想咬你一口肉,当然不是白咬,你也咬我一口肉,你觉得,这建议怎么样?”
“你想咬我哪地方?”我说。
“咬哪里都行,除了鸡鸡不咬,都可以,当然我知道你鸡鸡那地方的肉最嫩,适合热油热锅炒辣椒。”王保振说。
“滚吧你。”我说道。
第153章 暴风雨
一阵狂风吹来,天边乌云滚滚,这预示着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王保振张大着嘴巴,一副嗷嗷待哺的样子。
花生米般大的雨滴砸下来,砸在头上砰砰乱响,似乎非要把脑袋砸个洞才罢休。
很快喝了一肚子水,我肚子鼓胀着,像个球,连翻身都很困难。
狂风摇晃着椰子树,看上去上面的椰子很快会掉下来。
王保振抬头看着椰子,“下来啊,下来啊,你他吗的倒是下来啊。”
风雨交加,几个小时过去了,风雨还没停,而树上的椰子像依旧没有掉下来的意思。
“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王保振高举着双臂。“有粮,你也喊两声。”
“喊有个屁用?喊能喊下来。”
“有粮啊,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什么鬼秘密?”
“我们小学课文里学过的,就是这句,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我终于明白作者为什么这么说了。”
“为什么?”
“这课文的作者也是快死了,又饿又渴,正好旁边也有一棵椰子树,才有了这篇文章。”
“为什么不能有棵桃树呢,我水已经喝饱了,我想吃点干货。”我说。
“有没有这样一颗树,上面长满了红烧肉。”王保振说。”
“是生肉还是熟肉?”
“当然是熟的,树上还长着米饭,咬一口红烧肉,再咬一口米饭,有粮,快喊,风要停了。”
“喊什么?”
“你狗脑子,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王保振喊道。
王保振喊完这句话后,风雨都停了。树上的椰子晃悠了几下,也停了。
“你个狗屎,暴风雨都让你喊停了,要是以后十天半个月不下雨,我就吸你的血。”我说道。
“少废话,啃树吧,啃倒它。”
“这吃相太难看了。”我说。
王保振突然惊呼道,“有鱼被冲上岸了。”
岸边上有不少大鱼搁浅了。王保振疯狂的爬过去。
我把一条大鱼拖上了岸。
王保振对着鱼肚子狠狠咬了一口。
我们吃了不少的鱼,吃得像只四脚朝天的青蛙。
“我们运气不错。”我歪着头看着王保振。
“有粮,我发现了,你爹真会给你起名字,跟着你有吃有喝的。”王保振说。
“对了,你爹给你起保振这名字是什么意思?”
“保振,有两个意思,一个意思是保卫祖国,另一个意思,振兴中华。”
“我怎么老是想到日本片里的振动器呢?”我说。
“有粮,别开这种玩笑,保卫祖国,振兴中华,这很严肃的。”
休息了半日,我爬上了椰子树,摘了两棵椰子下来。
一连七天,都没有雨,我们把树叶都吃完了。饿得几乎皮包骨头。
我头晕眼花,眼皮尤其沉重,打开眼皮,就像是打开沉重的棺材盖。
“要,要是没雨,我们就,死,死在这了。”王保振说。
“我看到棺材了。”
“不可能,我们是死无葬身之地。”王保振说。
“保振,我想给你说个事,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
“保振,我们曾经在天堂里,我,我告诉,你,这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钓鱿鱼的,船,那船,你知道那船吗?”
“有粮,你是说鱿鱼船,就是我们的天堂吧。”
“对,非常对,许军他,他这畜生,他舍弃了天堂,把我们推向了地,地狱。”我说。“保,保振,我眼睛现在睁不开了,感觉,从此再也不会醒来了。”
“有粮,你再坚持坚持,我们很快就会得救的。”
我不想再说话了,我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声音,感觉嗓子在冒烟。
黑夜如此的漫长,天上连星星都没有,有人拽着我的腿,我抬头看到是牛头马面,还有黑无常,白无常,他们拽着我的腿。
他们一边拽着我的腿,一边喊,“下油锅了!下油锅了!”
我看到王保振被押到油锅旁边,他一脸的沮丧,“有粮啊,我太他妈的自私了,我应该让你把我吃掉。”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油锅现在温度怎么样?”我问。
王保振手伸下油锅摸了摸,叹了一口气,“油温太凉,能不能烧高一点。”
很快油锅下面火焰升腾起来。
“你再摸摸,我都等不及了。”我说。
王保振又下手去摸,“还是他吗的太凉。”
黑白无常俩人赶紧添柴。
“还是凉。”王保振喊道,“用鼓风机吹,快点吹。”
黑白无常鼓着腮帮子,趴在下面用力吹着。
王保振把整条胳膊伸进去,摇了摇头,“这温度只能放油条进去。”
“好,我喜欢吃油条,先炸两斤油条吃,再来两碗豆浆。”
黑无常一脸的愤怒,“你们俩回去吧,你们是来捣乱的。”
“是俩鬼东西非得拽我们来,我们还不走了呢。”王保振说。
“对,不走了,除非送我们每人一箱子酸奶。”我说。
“对啊,不给酸奶喝,我们不走,还得喂给我们喝。”王保振坐在油锅旁边翘着二郎腿。
黑白无常拖了两箱子酸奶,拆了一箱子,黑无常拿出一盒,喂给我喝。
喝了两大口,甘甜无比,我从来没喝过这么好喝的酸奶,我暗想,这地狱里怎么会有这么好喝的酸奶,我寻思着,要不要回去后,组个旅游团,来个地狱一日游,不,三日游,两天一晚。
头顶的棺材盖打开了,我看到有两张脸朝下看着我。
“上来吧。”有人说道。
我坐起来,一个女人扶着我肩膀。
我看到王保振躺在一个女人的怀里,而另一个女人拿着白色的玻璃杯,里面似乎是牛奶,女人给王保振喂奶。
这时,一个玻璃杯放在我嘴边,我身边的女人说道,“再喝一点吧。”
我把杯子里的奶喝完,躺下来后,脑子一下清醒了,我看了看屋子四周,家具整洁,女人都穿着白色的连衣裙,还都是同一种款式,一个个都像天使一样。此时我已经确定自己还活着。
“好点了吧?”女人问。
“你说的是中国话?”
女人微笑着,“我是中国人,当然说中国话了。”
“这是什么地方?”我问。
“这是天堂。”
“天堂?我已经死了?”我说。
“你没死呀,这里是天堂,欢迎你来天堂驿站。”女人说。
“天堂驿站?是不是我快要死了,还是已经死了?”
“你掐一下自己。”女人说。
我掐了一下,没感觉到疼。
“不疼。”我说。
“你这人真是的,你掐的是我。”
“对不起。”我抬头看了一眼,发现自己的手放在女人的大腿上。
我掐了一下自己的腿,感觉到了疼痛。
“怎么样?”
“疼。”我继续用力掐着,“疼啊,真疼啊,这感觉太好了。”
“这是哪里?”王保振突然问道。
“天堂驿站,也叫天堂之家。”他旁边的女人回答道。
王保振脸蹭着女人的胸口,闭上了眼睛,“我他吗的,太喜欢这里了。”
第154章 水声
女人又喂了我一晚稀粥,喝完后,两个女人过来,一左一右,一个给我揉着小腹,一个给我按摩着大腿。
王保振那边也有两个女人给他做按摩。
忽然床头响起了叮叮的音乐声,接着是哗哗的海浪声,水花拍击着礁石的声音,一遍又一遍,我很快睡着了。
早上醒来,屋里没人,窗外有鸟叫声。王保振还在沉睡。
隔壁房间有玻璃杯碰撞的声音,我下了床,走过去,看到有两个女人解开上衣,在用玻璃杯接奶,奶水哗哗的被挤出来,原来我和王保振喝的是人奶。
我听到外面有脚步声,急忙回到床上,闭上眼睛假睡。
似乎有人站在我的床边,一动也不动。
“有粮,起床了。”王保振喊道。
我睁开眼睛,屋里并没有其他人。
“你醒了?”我说。
“昨天那些白衣天使都去哪了?”王保振伸了个懒腰,“做梦没有?”
“一夜无梦,睡得很香。”
“睡得很香?有粮,昨天夜里我梦见白衣天使了,都是日本的,你懂得,她们一个个伺候着我,还有一个女人,胸挺大的,喂我奶喝,靠,醒来后,才发觉是一个梦。”
有女人拿着托盘进来,她看了我们一眼,进了隔壁房间。她出来时,托盘上有两个玻璃杯,里面有半杯子奶。
女人把一杯奶给了王保振,另一杯给了我。
王保振一饮而尽,“这奶太好喝了,好像是鹿的奶吧,肯定不是羊奶,哎,有粮,你怎么不喝?”
“我不想喝,这一杯你喝了吧。”
王保振下了床,拿走玻璃杯,又一饮而尽。
隔壁的两个女人走出来,看了我们一眼,微笑着走开了。端盘子的女人也走了。屋里又响起哗哗的水声。
“听这声音,我就想睡觉。”王保振说。
“保振,你知道吗?刚才喝的那两杯奶,其实是人奶。”
“人奶?不会吧,你怎么知道的?”
“刚才我醒得早,看到女人在隔壁房间解开衣服挤奶。”我说。
“我靠,真的假的?给我们喝人奶?对我们也太好了。”
“是啊,喝人奶,我真的不习惯。”我说。
“我靠,果然这里天堂之家。”王保振说,“她们还说这里是天堂驿站?之家和驿站好像有区别吧?”
“这里的主人是谁?为什么对我们这么好?女人说的是中国话,那么主人会不是是中国人?”我说。
“不管是哪里人,可以确定,是他们救了我们一命,如果不是他们,我们早就死在椰子树下了。有粮,我们出去走走。”
出了屋,一大片绿幽幽的草地,有两个白衣女孩在打着高尔夫球,山坡上,有一群小鹿在吃草,坡下有一条小河,岸边上有两只大鸟在悠闲散步。
“果然是天堂啊。”王保振说。“有粮,你仔细听听。”
“好像有水声。”
“是海浪的声音,这里应该是个岛。”王保振说。
“看上去,这是一个很有钱大老板的私人岛屿。”
“很有可能,这里还有高尔夫球场,像是度假村。”王保振说,“我觉得,这个岛主人很有爱心。”
“我怎么觉得怪怪的。”
“什么怪怪的?”王保振问。
“竟然给我们喝人奶,还不奇怪吗?”
“有钱人,养个奶妈给人和奶,不奇怪。”王保振说。
“有奶妈,就说明肯定会有吃奶的孩子吧?”
“那是肯定的。”
“我还是感觉有点不对劲。”我看着远处,山坡上出现了七八个孩子,看样子有五六岁。
这些孩子朝我们跑了过来。
“看到没?一群孩子。”王保振说。
“这些孩子,不会跑过来喊我们爸爸吧?”我说。
“你脑子进水了?这么多古怪的问题。”王保振说。
这时,我们住的房子旁边,冲出来三个白衣女人,她们朝那群孩子跑了过去,很快她们拦住了孩子,看情形,不想让孩子靠近我们。
这些孩子很快掉头离开了。
三个女人朝我们走过来。
“回去吧,这里风大。”一个白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