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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孤岛-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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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孩子很快掉头离开了。

    三个女人朝我们走过来。

    “回去吧,这里风大。”一个白衣女人用手指撩着被风打乱的额头头发。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问。

    女人微笑着,没有回答。

    另外两个女人也劝我们回屋里,说我们的身体不适合在外面呆久。

    我们只得回屋里。

    王保振手扶着腰,“哎呦,我腰疼。”

    一个女人走到他身边,把他扶上床,然后开始给他按摩腰。

    我也上了床,一个女人坐到床边,给我按摩着小腹。

    “这里是什么地方?谁负责这里?你们老板是谁?老板是中国人吗?”

    女人微笑着,不搭话。

    “我想离开这里,可以吗?”

    女人还是微笑着,不说话。

    “有粮,我可不想离开。”王保振说,“这里不错,真和天堂一样。”

    “但是,她们什么都不告诉我,还有,为何如此对待我们?”我说。

    “急什么急啊,等养好身体,自然她们老板就会过来看我们的。”

    “我感觉现在身体已经没问题了。”

    “那可能明天老板就来了。”王保振歪着头,“美女们,我说的对吗?”

    女人冲他点了点头。

    “你看到没?她都点头了。”王保振说。“对了,美女们,晚上有什么活动吗?我是说,你们三位美女,晚上会陪着我们吗?”

    女人依旧微笑着,不说话。

    “一问三不知,真是没劲。”我说。

    “钱有粮,你不要发牢骚了,好好享受就行了,我觉得她们三个今天晚上肯定会陪我们的。”

    我打了一个哈欠,“今天晚上希望她们幕后的老板会来。”

    哗哗的水浪声响起,听到这音乐,我很快就睡着了。

    再醒来时,屋里漆黑一片。

    “保振,保振,我喊道。”

    对面床没有动静,我下了床走过去,拍了拍王保振的脸。

    拍打了他两下,没有反应。

    “保振,你醒醒。”我说道,“你他吗的死了?”

    “谁死了。”王保振说,“这什么地方?”

    “还是在岛上啊。”

    “女人哪去了?”

    “走了。”我说。

    “我记得女人给我们按摩来着,我怎么睡着了呢?”

    “我也是,我们出去看看。”我说。

    我走到门口,拉了一下门,发现门在外面锁上了。我又去查看窗户,发现窗户也打不开。“出不去了?”王保振说,“现在是什么时辰?”

    我从窗口朝外面望了望,“估计夜里两三点吧。”

    “有粮,你听到什么了没有?”

    “没听到呀。”我说。

    “你仔细听听,好像外面有惨叫声。”

    “是动物的叫声吧?”

    “应该不是,听起来像是人的声音。”王保振说着耳朵贴着门缝,他冲我招了招手,“你过来听听。”

    “怎么会有人的惨叫声?”我耳朵贴着门,“没有啊,什么也没听到。”

    “靠,你什么狗耳朵?这声音我听得很清楚。”

第155章 朗诵者

    我静静聆听,依旧没有听到惨叫声。我摇了摇头。

    “奇怪,这会没有声音了。”王保振说。

    “她们为什么把我们关在屋里?是怕我们跑了?”

    “肯定是的,等天亮再说吧,回床上睡觉。”王保振说。

    我一夜未眠。

    窗外已大亮了,门哗啦一声响,进来一个白衣女人,头上戴着一朵紫色的花,又进来两个女子,也是白衣裙,拿着托盘,托盘上有面包,鸡蛋和稀饭,但没有人奶。

    在三个女人注视下,我和王保振吃完了早饭。

    门笃笃响起。

    头戴紫花的白衣女子说道,“进来吧。”

    进来一个女人,竟然是穿着和服,这里还有日本女人?

    穿和服的女子走到王保振床边,冲他一个90度的鞠躬,然后她拿着听诊器,放在王保振胸前。

    “你是日本人吗?”王保振问。

    女人不语。

    “咪西咪西!呦西!亚灭贴!”王保振说道。

    女人面无表情,仍旧没有搭理他。

    女人拿着听诊器走到我床边,也是给我一个深深鞠躬,然后再解开我的上衣,把听诊器放在我胸口上,我感觉凉飕飕的,她又放在我小腹上,听了一会,收起听诊器。

    穿和服的女人又对着我和王保振鞠了一个躬后,便离开了房子。

    “有粮,我怎么感觉像是住在疗养院里,或者是老干部病房。”王保振说。

    “疗养院和老干部病房里也没有日本医生。”

    “日本医生?不对,她怎么穿着和服。”王保振说道,“这个地方有点意思,这度假村的老板也不来见我们。”

    “你们老板什么时候来?”我问那个头戴紫花的女人。

    女人微笑不语。

    “都成哑巴了。”我说。

    “有粮,不可以对女人无礼。”

    头戴紫花的白衣女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意思是让我们出去,我们正巴不得出去走走。

    出了门,海风吹拂,草儿摇曳。

    三个女人在前面走,我们跟在后面。

    上了一个山坡,再下来,看到小路边有个一人多高的石碑,碑上有字,上写:

    蝴蝶低飞

    野菊花开在坡上

    一座房子,半扇窗户

    河水过桥,苍茫远山

    烛光一闪

    黑夜落在南方

    火车载满暗哑铁轨和灯光

    给了一只夜鸟一生一世的彩色

    你懒得唱歌

    懒得卷袖

    铅笔随手一扔

    长发飘飘

    “这里真是诗情画意啊。”王保振说。

    “这些字是什么意思?”我问头戴紫花的女人。

    女人不搭话,继续朝前面走。

    前面有田地,十几个男女在地里干活,热火朝天的样子,看到我们后,有两个男子荷锄看着我们。

    跟着女人们走过田地,来到一个大草坡,几只鹿迎着我们走来。

    突然一只小鹿冲向我,我后退两步,不料一屁股坐在地上,这只小鹿冲上来骑在我身上,头蹭着我的脸。

    两个女人把鹿拉开后,王保振哈哈大笑起来。

    “笑个毛?”我说。

    “这是只母鹿。”王保振说。

    女人带着我们又朝前走,绕过一条小河,走进一个林子里,传来一阵读书声。再朝里走,是一群男女盘腿坐在草地上齐声朗诵:

    灯在左边,石浮于鱼上,夜行在鸟,水波里听风,十二月九日采菊,桑叶落蚕,炊烟摆渡寺庙之上,茅屋暗哑,生小小莲叶,一瓢竹影,群山半斜,薄罗短衫女子上了岸,如是我闻,船依旧,飘在上游。

    灯在左边,石浮游于鱼上~~。

    这群男女多数是黄皮肤的人,其中有几个棕色人种,还有一个黑人男子和两个白种女人。“我明白了。”王保振说。

    “你明白什么了?”

    “这里是桃花源,肯定是桃花源了。”王保振说。

    “你是说这里是与世隔绝,男耕女织的桃花源?”

    “对,没错,有粮,我们运气不错,这是个好地方。”

    “好地方也不能长久住在这里,宁程程,王倩还在蝙蝠岛等着我们呢。”我说。

    王保振搂着我的肩膀,小声说道,“不就是女人吗?这里有很多漂亮女人,你看这三个女的,各有各的风骚,气质不凡,不如,我们就在这里定居了吧。”

    “比宁程程差远了。”我说。

    “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何况宁程程现在在吸血鬼手里,而保罗被抓,巴斯特的人头又不知去向,世事难料,回去凶多吉少,还不如住在这桃花源里呢。”

    “你昨天夜里不是听到有惨叫声吗?”

    “肯能是我耳朵出了问题,你不是没听到吗?”王保振说。

    “我怎么觉得这里不像是桃花源,有点怪怪的。”

    “没有啊,这里挺好的,像疗养院一样,还有这么多的女人伺候我们。”王保振说。

    “天天伺候我们,我们不用干活?这疗养院的院长是我俩的亲爹?亲爹也不会这样吧?”

    王保振笑了,“你不要多想了,活着就要享受每一天。”

    头戴紫花的女人示意我们坐在这群朗诵者的后面。

    我和王保振盘腿坐在众人后面。

    “一起跟着朗读吧。”头戴紫花的女人说道。

    “好的,没问题。”王保振说道。

    灯在左边,石浮于鱼上,夜行在鸟,水波里听风~~。

    朗读声,让我困倦。

    王保振掐了一下我的后腰。

    我打起精神,跟读着,“茅屋暗哑,生小小莲叶,一瓢竹影,群山半斜,薄罗短衫女子上了岸,如是我闻,船依旧,飘在上游。”

    我忽然觉得读得这些文字,像佛经,又像是诗词,读这些文字有何意义?

    王保振摇头晃脑,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读了半个小时后,众人散去。

    三个女人带着我们回到了屋。

    进屋,我和王保振就上了床。

    王保振又喊着腰疼。喊了一会,三个女人却去了隔壁,呆在里面不出来了。

    “这是什么情况?”王保振问。

    “我怎么知道,你一喊腰疼,女人就进了屋,可能是怕你了。”

    “我真腰疼,我刚才朗诵的时候很卖力的。”

    “刚才那些读的是什么玩意,我一句都听不懂。”我说。

    “读的是禅语,只能慢慢悟,这里的人,肯定是信佛教的,或者是道教?”

    头戴紫花的女子出来,后面两个女人搬来一把椅子,放到两张床中间。

    紫花女人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笔和一张白纸,“两位,在这里感觉如何?”

    “感觉挺好的,这是个好地方。”王保振说。

    女人微微一笑,“我叫李淑娴,怎么称呼两位?麻烦两位把自己的名字写在纸上。”

    王保振拿过纸笔,写下自己的名字和我的名字。

    “谁是钱有粮?”李淑娴看了一眼白纸。

    我举起手,“我叫钱有粮。”

    “谁叫王保振?”李淑娴又问。

    “我是。”王保振说道。

    我忽然觉得这女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她是多此一问,知道了我的名字,那另一个名字自己就是王保振了。

    突然扑通一声响,好像有什么东西撞在窗户上。

    一个女人走出去查看,她很快拿了一个东西进来,仔细看去,她手里是一只鸟的尸体。

    李淑娴冲她摆了一下手,女人把鸟拿进了隔壁。

    “鸟撞窗户上了?”王保振说。

    “这是你们的午餐,是神派来的。”李淑娴说。

    听她这么一说,我后背发凉,胳膊上起了鸡皮疙瘩。

第156章 土豆

    中午果然给我们吃的是鸟,配两片面包,这鸟只有麻雀般大,两片面包薄薄的。王保振撕开一只鸟腿,塞进嘴里,紧接着又把另一只鸟腿连同半个身子也吃了。

    “这面包是我的吧?”我说。

    王保振抓过一片面包,“一人一片。”

    “这鸟肉,我一点都没吃。”

    “鸟不怎么好吃,真的,吃完我就后悔了。”王保振说。

    “哎,跟你在一起,我真倒霉,哎,我怎么感觉明天午餐,连鸟肉都会没有。”我说。“这是不是要驱逐我们?这些女人也不来给我们按摩了。”

    “有粮,你别急,我觉得这可能是她们有意考验我们。”

    “那个叫李淑娴说,这鸟是神派来的,真是莫名其妙。”我说。

    “出去走走吧。”王保振揉了一下肚子。

    出了门,看到李淑娴带着两个女人走过来,两个女人背着筐子,把筐子放在我们跟前。

    “你们要去劳动了。”李淑娴说。

    “去做什么劳动?”我问。

    “背这两个筐子去挖土豆。”李淑娴说。

    烈日当空,我和王保振挖着土豆,她们三个女人在树荫下看着我们。

    “这就是天堂之家。”我说。

    王保振擦着额头上的汗,“肯定是在考验我们。”

    “我已经知道晚饭吃什么了?”

    “难道是吃土豆?”王保振说。

    “很可能是吃土豆。”

    “有土豆吃也不错,有粮,你想想啊,我们在椰子树下,饿得都想吃人了,有土豆吃,就是天堂了,我告诉你,我小时候最喜欢土豆蘸着白糖吃了。”

    “今天吃完,明天还是土豆。”我说。

    “那我也吃不烦,有粮,你沉住气,肯定是这里的岛主在考验我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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