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动-第2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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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是啊!我们不属于这里,我们也没有资格属于这里,这里是品格高尚,行为高洁的人们长眠的地方,我们只能过来瞻仰和怀念,却不能与他们同息共眠啊!”吕山尊也慢慢地站起身,深深地看了一眼谭平山的墓碑,感慨地说:“这一晃好几年了,还真是挺想他的。”
“每次过来清河,只要有时间我就想来看看,与大哥说说话,聊聊天,似乎这么坐一会心就静了很多,而觉得他能听到我说话,我也能听到他说的话。”齐天翔慢慢地对吕山尊说着,面向谭平山的墓碑深深地鞠了一躬,缓缓地说:“生命与纯粹连接在一起,牺牲就具有了崇高的意义,这是我在这里深深地感悟到的。”
“天人对话的境界,您真正感悟到了,而且体会的还很深。”吕山尊也面向谭平山的墓碑深深地鞠了一躬,感触颇深地说:“天人交流不是为了获得玄妙的天机,而是共同品味生命的意义,我知道您带我来这里的意思了。”
“哪来的这种想法,你以为带你来这里是进行革命理想主义教育?或者是进行纯粹的人生观、价值观、信念和作风教育?胡扯淡!”齐天翔笑着瞪了吕山尊一眼,慢慢地往山下走着,还不忘回头对吕山尊交待道:“晚上见到郝涵,不要提咱们来看大哥了,免得她心里不痛快。”
“一段情,一辈子,而且还是单相思,真是不容易。”吕山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由衷地说:“就冲这一点,小郝就不简单。”
齐天翔笑了笑,没有说话,吕山尊的话说到了他的心里,自己也是觉得郝涵这一份执着的可贵,而且不但是心中的挂牵,小美和嫂子的生活还一直在关照着。尽管根据烈士抚恤规定,偏瘫的嫂子和智障的小美都由福利机构安排照顾,可只要有时间,郝涵总是会去陪陪他们,这份情意真是难能可贵。
“小郝身份特殊,如果不是市委书记的身份,这样的行为真是应该大力弘扬和表彰啊!”很久,齐天翔才缓缓地说:“这么多年,真是不易。”
“好了,别感慨了,还是做好赴宴的准备吧!”吕山尊走到车边,拉开车门,对齐天翔笑着说:“一群虎狼之士,不是善茬啊!”
齐天翔笑着点点他向吕山尊表示谢意,弯腰钻进了车里,似乎才认真地喘了一口气,心情平静了下来。
中午吃完了午饭,吕山尊就安排专人陪同齐天翔开始了巡视工作。先是坐了一班公交车,然后到了银行储蓄所,随后又去社保服务大厅,一连走了很多地方,目的就是观察短训干部的工作情况,齐天翔看的很细,可也只是远距离观察,最多也就是在人群中进行接触。
考虑到吕山尊的形象太过惹眼,齐天翔不让他陪同,而是由清河市的工作人员带领,可也不敢过近地接触,毕竟自己的身份也还是不适合公开露面。看了几个点之后,齐天翔就主动取消了这次观察行动,频繁的穿梭不但看不出什么,也容易干扰整体的培训工作。
看时间还早,齐天翔与吕山尊重新会合后,就提议到清河烈士陵园看看,面对吕山尊了然的眼神,齐天翔回报于淡淡地微笑,并没有刻意解释什么,知道吕山尊会想到什么,也只是会心地对视,交流着感情。
谭平山因公去世已经很多年了,但齐天翔还是时常会想到他,每次来清河都要专程过来看看他,往往都是单独过来,最多也只是小张陪同,他还是喜欢自己一个人过来,就像平时到谭平山办公室一样。推门进去,谭平山总是会微笑地看着他,眼神清澈透明,神情也是专注和认真的,没有过多的寒暄,也不需要太多的客套,大多时候是他慢慢地说,或激愤,或不解,还有一些困惑的问题,谭平山总是微微笑着,认真地倾听,耐心地询问,然后在需要的时候,平静地表达着自己的观点和意见,而且往往是平等的方式,即使是表达激愤和不满,也是简短的话语,让人感觉舒服,还有着继续诉说的冲动。
到这里来也是这样,不需要什么刻意的准备,拾级而上走到他的墓碑前,拿出手帕将墓碑和基座仔细地擦拭一遍,将可能有的枯枝树叶归拢在一起,然后点上一支烟放到基座上,自己坐在近旁的石阶上,开始无声的交流,似乎能够听到谭平山会心的微笑,还有关切的问话,将心里所想的事情默默地回想一遍,仿佛就是说给了谭平山听,而谭平山的回答会清晰地传到他心里,随着香烟渺渺的青烟升腾散开。就这样静静地坐着,心很快也能变得静静的,几根烟抽完,心结也就完全打开了,也就到了离开的时候。
这样的程式几年来重复了一回又一回,齐天翔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方式,甚至有些莫名的期待。而这次与吕山尊过来,还是这样的程式,还是这样的交流,唯一不同的是吕山尊的祭拜和交流,使得这样的静谧多了一些语言的交流。
这边是安静的陵园,不远处就是喧嚣的城市,在喧闹和繁杂的车流忙碌映衬下,这里更显得静谧,甚至有些静寂。郁郁葱葱的松柏之间,整齐修造的石阶和笔直宽敞的青石甬路,以及规整地分布在甬道两边的一排排墓碑,一层层从低向高分布着,就像列队已毕的方队,静静地等候着后人的敬仰和膜拜,同时也在静静地检阅着不远处城市人们的生活。
强烈的对比之下,总能产生强烈的震撼,也能产生心灵的激荡,使心灵进行一次彻底的洗礼,从而在重新走进喧嚣的城市,会多一些感悟和从容。
齐天翔如今就是这样的心情,相信吕山尊的心里,也会有这样的想法,或许还会有一些沉重,这样的思绪之下,齐天翔和吕山尊都没有说话,直到专车进到清河宾馆贵宾楼门前。
由于小张事先就给这边不断传递着信息,专车到了的时候,郝涵和王金龙已经在门前静静地等候着了,看到专车在门廊下停稳,赶忙一左一右走上前拉开了车门。
“书记和市长配合的很默契啊,看来平时没少这样的机会。”齐天翔慢慢下了车来,望着郝涵和王金龙调侃着说:“协调一致的效果很是不错,主次分明,分工明确,自然流畅,不错不错。”
齐天翔说着话与郝涵和王金龙分别握了手,对随后走过来的吕山尊笑着说:“人家这才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要是咱们老哥俩,一高一低,一胖一瘦跟说相声似的,肯定能引来围观和掌声笑声,可却没有这样和谐美妙的效果。”
“开个车门还有这么多的话,看来这车门也不是随便就可以开的,还是让人家的人开就和谐了,咱们献了殷勤反倒是画蛇添足了。”郝涵快人快语地接过话来,故作酸溜溜地对王金龙说:“看来省城和咱们这里还就是不太一样。”
“我就说人家有秘书,有司机,还有一个高大威猛的吕市长陪同,咱们就多余专程迎接,在房间坐等就是了,而且咱们的齐书记又比较喜欢低调务实不张扬,你这亮马飞枪的迎接,又是专程开车门,让人家情何以堪,心何以安?”王金龙挤眉弄眼地看着齐天翔,对郝涵笑着说:“你这法学博士,还得选修一下领导心理学才好啊!”
“有这门课程吗?哪个学院开设的,我也得抓紧时间学学才好,不然到需要用时再学就晚了。”李正恰如其分地从大厅里走出来,呵呵笑着打趣道:“我这晚到几分钟,就差点错过这么精彩的一台大戏。”
“这可是真热闹,也就差老栾了,如果凑齐了他,这清河市待客迎接的礼节就算完整了,能与热烈隆重沾上关系了。”齐天翔笑着看了看走过来的李正,侧脸对吕山尊说:“咱们河州也应该学学这些礼仪之道,不管内里怎么样,面子上很是光鲜亮丽。”
齐天翔说着话,祥装不满地瞪了郝涵一眼,严肃地说:“咱们就这么站在门厅里交流下去吗?欢迎仪式的下一项内容是不是该步入会堂了?”
齐天翔的话引发了一阵笑声,郝涵赶忙收起嬉笑的表情,前面引导着齐天翔等人向大厅走去,见面的寒暄使得大家的情绪都好了很多,以至于进到房间笑声还是不断。
“我就说老栾没有到门口迎接呢?原来是怕你这黑脸包公的形象冲淡了喜庆的气氛。”进了房间,齐天翔与站起来迎候的栾实和刘唐子热情地握了手,随即戏谑地对栾实笑着说:“这一见之下果然不虚,还真是这么个意思。”
“郝书记主要安排我和小黄看着这个房间,免得齐书记过来了找不到吃饭的房间。”栾实咧嘴笑了一下,慢慢地说着:“我的尽职敬业不是。”
“这样好,看着舒服,也放心。”齐天翔在郝涵的安排下,缓缓地在主位上坐下,望着众人慢慢落座后才笑着说:“感觉又像是回到了平原县一样,不同的是房间大了,豪华奢侈了,人数也多了,而且时至今日,身份和精神面貌也不可同日而语了。”
齐天翔的话使得房间里的气氛骤然冷静了下来,也安静了许多,随即像意识到什么,环视着房间里的众位,缓缓地说:“这里除了老吕,金龙和小黄,其余的都是在平原县一起煎熬过的,说这些的意思很明确,也是给大家提个醒,心里哪根弦是不是还紧紧绷着,是不是还心存一份谨慎地在思考,在做事。这话可能有些扫兴,但我还是希望大家都保持一份警惕,保持一份清醒,若干年后我们还能坐在一起,这是我的希望,也是忠告。”
齐天翔说着话,看到大家的神情都有些木然,就索性顺着思路继续说着:“原本这样的场合是不应该说的,毕竟大家能够坐在一起不容易,应该高高兴兴的,但还是想唠叨几句,说给我自己,也说给大家。”
“下午山尊和我一起去看了谭平山,这个季节,这个时候哪里是很安静的,甚至说冷清也不过分,与不远处喧嚣的城市生活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显得落寞和孤寂。望着那些不同年代,不同原因牺牲的烈士,我的心情很复杂,这些年龄不同,职务不同,甚至知识和修养都不同的烈士最终都走到了这里,在这样一个青山绿树之间找到了归宿,我们生活在现代社会中的人们,还有多少人记得他们?还有谁愿意想想他们为了什么?又为什么安息在了这里?”齐天翔有些动情了,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如果说冷清可能也不准确,静谧可能更贴切一些,原本安息之地就应该清净安然,原本逝去的人都不希望我们打扰,更不需要我们沉湎在怀念中而忘记了他们为之奋斗的事业,也许这样想来,哪里的静谧和城市的繁华,都是应该中的必须。”
“谭平山是我敬仰的老大哥,无论是生活,还是工作上,都对我帮助和影响很大,说纯粹或高尚都不足以完整地概括他的一生,他也有苦恼、委屈,甚至愤怒,但作为一个勇于担当的人,不管是身在军营,为国浴血奋战,还是扎根荒漠,为国戍边,或者是转业为民,从头再来,都不失为一个大写的人,尽管以那样辉煌的方式结束,让人唏嘘和惋惜,但即使没有这样的结束,他仍然会是一个大写的人,一个道德高尚的人。”齐天翔认真地环视着众人,真挚地说:“说这些就是提醒自己,也是提醒各位,扪心自问认真想想,我们的信念是不是还坚定,对未来是不是还有信心,是不是还依然那么执着地向着目标努力着。”
“老齐说的有些沉重,但却是有益的提醒,面对那些烈士,我们是应该扪心自问,我们是不是还那么纯粹,是不是还那么真诚。”吕山尊感慨地接过齐天翔的话,真诚地说:“这方面我就没有做到,起码有些偏离了,想想也是惭愧。”
“咱们还是说点开心的事情好不好,齐书记过来是吃饭喝酒的,不是主持民主生活会的,批评和自我批评的优良传统和作风,先放一放好不好。”齐天翔的话让郝涵的神情有些落寞,可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听到吕山尊自谦的话之后,迅速调整了一下情绪,微微笑着瞪了吕山尊一眼,不快地说:“咱们还是干正事,好不好?”
郝涵的话获得了众人的响应,也使得包间里略显沉闷的气氛活跃了起来,也使得酒宴进入的理应有的喧闹欢快的轨道上来。
郝涵作为主人,自然是首先表示,单独敬了齐天翔一杯之后,又热情地敬了吕山尊一杯,然后才是大家一起干了一杯,算是尽了地主之谊。下来是王金龙的表示,由于有了郝涵前面的表率,照例也是先敬齐天翔,再敬吕山尊,然后是共同干杯。
王金龙之后是李正,李正之后是栾实,栾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