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动-第4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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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就等同于欢送宴会了。
尽管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轻松和愉快,可心情却并不轻松,博弈在看不见的角落进行着,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谁也难以预料,直到周通匆匆地走出房间,并带回刘世诚和李副主席不参加欢迎宴会的准确消息后,大家脸上的笑容才是由衷的,也才是真正的轻松愉快。
当齐天翔与闫丽缓缓地走进宴会大厅的时候,早已等候在大厅的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不知道是谁起的头,全场响起了热烈而整齐的掌声,使得齐天翔和和闫丽立时觉得意外,而闫丽更是满面红晕,显得更是娇美动人。
意外其实还是来自惊奇,齐天翔驰骋河海官场多年,不认识他的人不多,可闫丽却很少抛头露面,出现在这样的场合时候更是少之又少,神仙眷侣的声名只是在很小的圈子里流传,极少有人能够有幸见到。今日能够见到,不但难得,更证实了传言的不虚。
闫丽显然是进行了精心的准备,穿了一件黑色的短袖旗袍,披了一条白色的网格丝巾,遮住了裸露的双臂。尽管只是简单的装扮,却显出了高雅雍容的气度。
闫丽个子不是很高,适度的身高在略显雍容的身材衬托下,透着优雅和端庄,加之白净的脸上舒展的眉眼,以及小巧精致的口唇,不施粉黛的自然,整个人显得细致,不算漂亮,可却气质优雅,楚楚动人。尤其是弯弯的眼睛,时时含笑般的传递着友善,更显出不俗和雅致。
近年来随着年龄的增长,细枝柳腰的轻妙已经不再,可略显富态的腰肢却平添了几分安详和雍容的高贵,时时透出几分典雅的精致。平时闫丽并不是很善于妆扮,可却似乎对自己的相貌很是自信,也知道如何提升自己的颜值,只是不愿过分的外露罢了。
平时闫丽与齐天翔的圈子,没有过多的交集,上班下班都是一辆电动机独来独往,除非必要的朋友聚会,很少参与齐天翔的公务活动或私人聚会,始终是平静地生活和工作着。
今天的欢迎宴会原本是没有安排家眷参与环节的,作为主宾的刘世诚独身一人,省政府以政府层面接待和欢迎,符合接待和礼仪规格。由于刘世诚以身体原因突然通知不参加欢迎宴会了,主宾变成了世嘉集团的总经理刘乃君,而他是与夫人一起到访的,为了礼貌和接待的方便,齐天翔只能临时作出改变,将闫丽接来参与接待。
短暂的躁动和议论之后,宴会厅恢复了平静,只有轻柔的音乐在大厅里回荡,直到随后考察团的到来,才打破了这番平静,也将欢迎宴会带上了第一个。
尽管欢迎宴会热烈隆重,可由于缺少了真正主宾的参与,还是隐隐透着一丝冷清和落寞。宾主之间相谈甚欢,尤其是闫丽的参与和雍容典雅,引起了来宾的惊艳和赞赏,频频的举杯和交流,也大多围绕着亲情和生活展开,都竭力回避项目和投资等敏感的问题。可由于怎么也绕不开这些问题,或者拂不去这方面的阴影,欢快的交谈和碰杯,也难以缓释各自的心情。
盛大的场面,精彩的演出,热烈的致辞,以及宾主脸上盈盈的笑意,都表明了欢迎宴会的巨大成功,也为欢迎仪式划上了圆满的句号。
可也只有齐天翔和刘世诚清楚,这样的圆满只是表面的繁盛,隐藏在这繁盛之下的博弈,其实已经有了结果,而这些结果随着时间的延续,将变得更加的坚实和明确。
第二百七十二章 全面交锋(21)
自从欢迎宴会退居幕后之后,低调就成了刘世诚此后行为的主要表现,而且伴随着落寞和冷寂,这样的情绪一直持续到考察结束。
揭幕仪式庄严隆重,也充满了热烈和热情,可面对河州大学几百名师生的热切和仰慕,刘世诚只是发表了简短的感言,按照安排与李副主席和齐天翔等嘉宾一起完成了揭幕,就匆匆地回到了宾馆。
下午的项目区考察,更是走马观花地乘车来去,除了在会展中心项目工地,刘世诚下车看了一下,听取了项目建设单位的介绍,没有任何的表示,其他的项目更是连车都没有下,就草草结束了项目的考察,一行人径直去了机场,依旧是乘专机飞抵岛城继续考察。
岛城的考察由罗剑全程陪同,岛城市委、市政府同样给予的超规格接待,并安排了几个很有诱惑力的项目和地点请刘世诚考察,可刘世诚却只是听和看,很少发表看法,更没有任何特别的表示,神情也是出奇的平静,只是在面向蔚蓝色宁静的大海时,才露出了孩童般欢快欣慰的笑容。
重新回到河州市,刘世诚似乎身心都疲倦到了极点,将近一天的时间没有离开宾馆,只是在林东生的拜会和接见时,才出现在了公众的视野之中,面对林东生高调热情的溢美之词,只是礼貌地表示了感谢,并对河海省经济和社会的发展,给予了高度的评价和赞扬,同时对齐天翔的接待和见识表达了钦佩之情。这之后就不再过多的表示什么,直到会见结束,也只是耐心地倾听。
此后,直到离开河海省,刘世诚再没有出现在公众场合。这期间,有关方面破例安排刘乃君与刘展飞见了一面,短暂的见面之后就再也没有什么活动了。
轰轰烈烈又大张旗鼓的世嘉集团和刘世诚的河海之行,在三天之后匆匆忙忙地结束了,尽管新闻报道称其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可都清楚刘世诚这次的河海之行收获了什么。
这之后的形势变得明朗,刘展飞被检察院以诈骗罪和向国家工作人员行贿罪,以及虚假注资等项罪名被正式批捕,卢同腾也同期被宣布逮捕,其他涉案的公司高管和财务人员,或者被逮捕,或者取保候审,成为轰动省内外的重大事件。
河州公用与河州城建两只股票,在停牌两周后,内部调整及重大信息披露完毕,申请复牌,由于发生了股权质押和财务混乱,以及高管涉嫌贪腐和恶意侵吞国有资产的行为,极大地挫伤了股市的信心,连续几日的跳空低开,股价大幅跳水,短短几天的时间股票市值缩水超过百分之四十,只能再次停牌。
明面上的股票大跌,掩饰着大幅的换手率,大股东地位已经被众多的股东所撼动,尽管表面上大股东还拥有等量的权重,可分析一下持股比例前十位的股东股份构成,河州重工和河百集团,以及河州银行等本地企业,持股比例呈上升的势头。虽然尚未对锦华高科和创新投资形成绝对的威胁,可对于行内人来说,此消彼长的态势将是未来的主流,而且不排除任何一个实力股东,以股权置换寻求控股的可能,并且更为可怕的是,几个新晋股东,都是在股价低迷的时候入场和抄底增持的,相比于尚在高位被套的控股股东锦华高科和创新投资,资金成本和进退自如的状态,都不在一个竞争线上。
如果股票没有过硬的题材,再次复牌也难保继续下行的可能,而在此基础上,大股东增持以救市就成为市场监管方的必然要求,这样的形势下,要么大股东易主,要么继续要求无限制停牌。形势已经变得越发明朗,等待两只股票的未来渐渐没有悬念。
与此同时,随着世嘉集团接手会展中心和商贸中心等一揽子项目的努力失败,刘世诚在河海省的考察无功而返,并且是北京和河海两个层面的斡旋,都以失败告终,终于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随着世嘉集团控股的几只股票是港交所、上交所和深交所的相继下跌,市场恐慌情绪再次蔓延,并带动了锦华高科和创新投资两只股票的下跌,而且跌势很猛,完全出乎了市场预期。
各种唱空的声音和评论,从北京和上海的资深股票评论家的口中吐出,更是加速了市场看衰的悲观情绪,不满和指责一时间铺天盖地,直指力隆投资集团的股权结构和投资方略,尤其是大范围持有河州几家未上市国企的股份,占有了有效资金的作法,饱受市场质疑和批评。
尽管力隆集团高层意识到了这股风潮的由来,也采取了相应的应对手段,但还是未能阻挡股票的下行,以及持股股东和董事的担忧。仅仅只有几天的时间,曙光动力和沂龙集团两个没有任何背景和影响的公司,突然就成为锦华高科和创新投资的有话语权的股东,而且市场上的抄底增持行为并没有停止的意思,直逼控股股东力隆集团的地位。
当力隆投资集团的实际控制人薛平沽,意识到危局已经难以挽回的时候,能做的就是腾挪资金力求自保,并频频派出高管向河州方面示好,以求从河州的几家企业撤资离场,可却遇到了河州方面不冷不热的回应,无奈只能以质押方式,寻求银行和基金的帮助,无奈大局已定,只能是强行平仓,承担杠杆资金高额的成本,以及严酷的规则。
当薛平沽终于明白,这一切都是一个高效专业的团队在暗地运作,而运筹帷幄的主帅是河海省省长齐天翔的时候,锦华高科和创新投资已经假手他人,只能自我品尝资本投机的苦果了。
从发现危机,到最终挽回损失,经过了近一个月的运作,齐天翔也觉得这一切来得不容易。期间既有企业的调集和准备,又有事实的调查和处理,还有团队的组建和缜密工作,想想真是步步惊心,处处艰难,走到今日这样的结果,齐天翔感到欣慰,也对这次全面交锋的胜利,有了更加清晰和坚定的认识。同时也对未来的资本经营,有了更加充分的信心。
第二百七十三章 常委争论(1)
“今天这个常委会是应天翔同志的提议召开的,主要是听取全省上半年经济形势运行情况,以及审议半年度统计报告。还有就是河州市西城区项目建设和股权变动的情况,另外就是河州市政府市长人选的提名情况,大家也一起议一议。”看着大家都安然落座后,林东生简短地说着,随即补充说着:“其实这个会早几天就应该开了,可由于我这老腰不给力,住了几天院。加上有几位同志有这样那样的事情,以及世嘉集团的刘世诚来河海考察,就拖了下来。”
林东生的话意味深长,富有深意,尽管只有几句话,可却隐含着多种意思,顿时引发了在座各位不同的反应,林东生似乎并不愿过分纠结这些,严肃地环视着会议室里的众位常委,缓缓地说:“现在就请天翔同志开始讲吧!”
齐天翔看着林东生望向自己的眼神,微微点了一下头,温和的目光环视了各位常委,平静地说:“上半年的统计报告已经提前送交各位常委审阅了,具体情况大家也都有了初步的了解,我也听得了一些反映,因此觉得有必要就这些数据和经济运行情况,专门向各位常委做一个说明。”
齐天翔简短地开场白之后,再次看了看坐在长条会议桌顶端的林东生,并特意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侯哲海,看到的是两张不同表情的脸,就暗暗打起了精神,缓缓地说:“既然是情况通报,就是要说清楚情况,把存在的问题说明白,各位常委有不明白的问题或细节,随时可以提出来,我详细给大家解释。”
看着会议室里各位默不作声的神情,齐天翔接着说:“统计报告是不是完整地反映了全省经济运行的总体情况,我认为不一定,或者干脆地说没有。统计数据经过了几次的审核和修正,可以说是提前着手了的,可却直到前几天才最终得到了完整稿。数据冲突,省市不一的问题非常严重,这除了统计口径不同,采集方法存在差异的问题之外,计算方式和数据归口的时间,也存在着很大的区别。可以说是省市两个口径,两套数据,归并起来难度可想而知。”
“这问题早就有,而且还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统计数据对于省本级是工作,地市却是政绩,考核方式不同,整理出来上报的东西,自然就不一样了。”林东生认真地听着齐天翔的讲述,若有所思地忿忿说着:“数据造假,掺水,也就成为地市的主要统计工作,而且一旦作了一次,次次都得如此,数据的好看之外,每年还有一个增长率的枷锁套在脖子上,即使省里没有具体的增长率要求,他们自己就会迫不及待地这样做。气球越吹越大,泡沫也越来越多,得有一个外力帮他们减减压,不然总是后任给前任擦屁股,总有支撑不下去的那一天。”
“东生同志的话不多,却是直接切中要害,这些明眼人都能看清楚的问题,不但地市如此,县市区也这样,到了省这一级,向国务院上报年度经济报告,也大多如此。一级一级地瞒报成为习惯,也就成了积重难返的大问题了。”侯哲海听着林东生的感慨,就也不甘示弱地接话说:“明眼的问题大家都不点破,也就成了约定俗成的惯例,就像皇帝的新衣,都不说也就都安然,谁先知先觉,哪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