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从了我吧-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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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的御医,手指都快被他咬烂了。熬了药喝了很多碗,才稍微好了点。”
白七拍了拍碧池的后背,碧池伏在他肩头,眼泪汪汪地看着我。
……一个小恶魔般的混世魔王,竟被牙疼折磨成了这副德性。
难怪老人们常言: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
在古代,刷牙都是用茶水漱口,没有现代那么考究。真要说起来牙刷的制作工艺也不是特别难,只要有木头和毛就行了。
碧池没有速效止疼药,只能喝着见效很慢的中草药,边疼边等药效发挥,慢慢好起来。
回到宁王府,已经是傍晚时分。
我去厨房喝了点菜粥,准备回去休息片刻后洗洗被子然后睡一会儿。
沈月卿却在朝林苑等我。
毕竟是大总管亲临,平日里他几乎从未来过,大小丫头跪了一地,大气不敢出一声。
我见状也默默地跪了下去。
他看到我,脸色阴沉的更加可怕,抬手就想拿茶杯丢我,幸好阿影及时出声制止:“爷,那茶杯一两银子!”
沈月卿稳住情绪,放下茶杯,冷冷地看着我:“你去哪里了?”
我恭敬地面无表情:“回沈总管的话,朱珠在府中无事可做,外出转转,思考一下人生。”
“外出?那你和护院告假了吗?”
“……没有。”
“你不识字,但护院有没有告诉过你王府的规矩?”
“……告诉了。”
“那你为什么不听!”沈月卿转向跪着的丁护院,“丁护院,你院里的人不懂规矩,你该不该罚?”
丁护院年过花甲,是朝林苑的护院,名义上是护院,实际上是为王府服务了一辈子,在王府养老。
她总是慈眉善目,待我们都很好,大家平日里都叫她一声丁奶奶。
“老奴管教无方,知错。”
丁护院重重地磕了个头,抬起脸时,眉心处缓缓流下几滴鲜血。
“来人,带丁护院去浣纱房,以后她就在那里做事,不再是朝林苑的护院了。”说罢他又问丁老太太,“对于这个惩罚,你可能接受?”
“老奴接受。”
“不行!为什么她要接受!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去浣纱房好了!”我情绪激动起来,扑到沈月卿的脚边,“沈总管,我是自己偷溜出去的,没有跟丁护院说,她也没看到,你扣我一年的月钱吧,两年也行,你别带她走――”
“带走。”
沈月卿一挥手,两个家丁立刻带着丁护院走了。
望着她蹒跚不稳的背影,我心里难受极了,想要扑过去却被沈月卿拦住了。
“丁护院罚完了,现在该轮到你了。阿影,去拿板凳和板子来。”
阿影冲我抱拳,抱歉道:“朱珠小妹,得罪了。你的月钱都被扣光了,没法再扣,只能体罚。”
我笑得凄凉:“没关系,你用力打吧,打死了我早点投胎。”
沈月卿淡淡地纠正道:“行刑的人是我。”
我点了点头:“也好,那样我投胎能快点。”
阿影很快搬来的板凳,将我押了上去。
在众人面前被打板子,确实是件很丢人的事,但是现在的我,还有什么自尊可言呢?
“啪――”
第一板子下去,屁股上的肉几乎开花。
沈月卿虽然瘦弱,力气却并不小,何况这一下应该是卯足了全力。
我咬着手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眼泪却慢慢决了堤。
“这一下,提醒你以后无论何时何地,不要忘了规矩。”
“啪――”
又是一下,我手指一滑,从嘴里滑出,哭出了声。
“这一下,提醒你以后无论何种原因,不要给别人带来麻烦。丁护院的事,你长个记性。”
……
沈月卿一共打了我十板子,我疼得冷汗直冒,最后是被楠丁拖回屋子的。
屁股被打到开花,也没有支消炎药涂抹,只能死扛着。半夜的时候,我终于发起了高烧。
楠丁拦住去背花篮子的我:“你都烧成这样了,还能去采花?”
“有什么办法呢?”我摇摇头,“再罢工,我还是会被打。”
“我替你去吧。”
“不用了,被沈月卿知道,那样会连累你的。”我背起花篮,举步艰难地向门外走去。
外面的雨淅淅沥沥,但也丝毫影响不了宁王殿下沐浴。
谁叫我们,只是上。位者脚下的石梯,连工具都算不上?
作者有话要说:
沈总:在我这里,殿下最大,规矩第二。
朱珠:QAQ
第21章 认字
我的屁股疼得厉害,连带着大腿根部也疼得厉害。
采摘洛梅虽然用不到屁股,但蹲下又起身的动作,却是不断地在拉扯伤口。
我的头也疼得厉害,冰冷的雨水淋在身上,湿答答很粘腻。
下雨了不能点灯,雨天夜里的月光也很黯淡,幸好洛梅是红白两色,对比鲜明,我还能分辨清楚,若是红紫两色,我都没地方哭去。
摘好花瓣后铺好撒好,我站起身来几乎有些重心不稳,差点就掉进了宁王的浴池里――如果真掉下去弄脏了洗澡水,沈月卿绝对会当场宰了我。
我疲惫地跪在红色洛梅铺成的小路边,全身已经被淋的湿透。
宁王按时出现,长发飘飘,神采飞扬,身后跟着撑伞的沈月卿。
我垂下头,一方面是表示恭敬,一方面是想偷懒睡觉。
我太累了。
真希望倒头就睡,醒来时我还在A大的校园里,手里端着奶茶,向宿舍楼走去。
不需要奔波劳碌,也免去皮肉之苦,还有依有靠。
从未停下脚步的宁王第一次停在了我的面前,问道:“大雨倾盆,你为什么不撑伞?”
我摇摇头:“没有人给我伞。”
这倒是事实。但事实上有伞我也不会打,这得多降低工作效率,撑着伞摘花瓣,我还铺的完撒的完吗?
宁王朝沈月卿抬了抬下巴:“月卿,这是你失职了,跟她一块跪着吧。”
“是。”
沈月卿将伞递给旁边的侍女,示意她替宁王撑伞,然后跪在了我的旁边。
宁王在雨天的沐浴特别漫长,但于我来说,跪着还是挺舒服的。
等他沐浴结束离开后,沈月卿对我说:“你去府医那里领两支药膏,账就记在我的名下。”
……记在他的名下说不定还的更多,妥妥的高利。贷。
我摇了摇头:“多谢沈总管的好意,朱珠皮糙肉厚,就不需要涂抹药膏了……而且我也没钱可以还您。”
沈月卿淡淡道:“不是好意,这是命令。”
得,又是命令。
领导的命令,小员工不能不听。
我现在不想在这里混都难,欠了一屁股的债了还在拉债,利滚利之后更不堪设想,估计要打一辈子的白工。
我拖着几乎算是苟延残喘的身躯,往府医的住处摸去。
走了几步,我回头看了看沈月卿。
他站在倾盆大雨中,虽然全身湿透,但站姿挺拔,眼神明澈。
他可真好啊。
在这种环境里,还能站出这种风采和姿容。
我冲他笑了一下,然后直直地倒了下去。
后脑勺着地的瞬间,无数雨水落进了我的眼睛里。
然后,我什么也看不到了。
*
我生病了。
脑袋昏沉,额头滚烫,全身冰凉,屁股也疼得厉害,傍晚喝下去的菜粥吐出来不少。
楠丁寸步不离地守在我的床前,想给我盖被子被我制止了:“我的被子发霉了,别盖我身上,脏死了。”
“我的被子也发霉了……”楠丁犹豫了一下,说道,“要不我去隔壁借条被子吧。”
“没有人会借的。”
我把丁护院害走了,朝林苑的各位对我都是恨之入骨,想都别想借被子了,不来给我投毒就算不错了,“算了吧,沈总管不想我有好日子过,我怕是混不了多久了。好想快点过到半年后,我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楠丁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尴尬,顺着她的视线,我费力地张望过去,门口站着的人正是沈月卿。
他身上还是湿答答的,应该还没换衣服。他看也没我一眼,递给楠丁一支药膏:“每天两次,替她擦上。”
楠丁问道:“她要是反抗呢?”
沈月卿说:“那就用绳子绑起来擦。”
楠丁点头:“好主意。”
“等会阿影会送来退烧的汤药,让她喝下去,若是她不从,你们二人合力撬开她的嘴直接灌。”
“嗯嗯,好哒。”
……有了沈月卿的吩咐,楠丁干活格外的卖力。
扒了我的亵裤就拼命挤药膏,笨手笨脚地还挤到了我的菊花上,冰的我虎躯一震,大骂道:“让我自己涂啊,大笨蛋。”
“嘿,沈总管的吩咐,你我不能不从哟。”
十分愉悦的语气。
等到阿影送来退烧的汤药时,楠丁表现的更加卖力,托着我的下巴就瞎灌,灌了不少进到我的鼻孔里,幸好阿影及时制止了她,不然我肯定会被呛死。
整个一猪队友!
喝完热乎乎的汤药又涂了药膏,我感觉好多了。
不一会儿,有陌生的姑娘送来两床新被子,一床给了我,一床给了楠丁,并恭敬地说道:“我是绣楼的绣娘祈真,沈爷让我来给两位姑娘送两床新被,不知二位姑娘可还喜欢我挑选的样式?”
我的被子上绣着一群大白兔和一根胡萝卜,楠丁的被子上绣着几只小花猪和一根白萝卜……都很不符合我们的审美。
但有新被子睡总比睡发霉的被子好,楠丁立马说很喜欢。
我也点了点头。
祈真微微一笑:“两位姑娘喜欢就好,祈真告辞了。”
“祈姐姐慢走。”
送走祈真姑娘,楠丁用大白兔被子将我裹好,眉开眼笑道:“捂出一身汗就好了,你好好休息,我去浇花了。”
“嗯。”
新被子让我觉得十分暖和,沉沉睡去,一觉醒来,窗外已经放晴,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可稍一动弹,屁股上就传来剧烈的疼痛,我又趴回被窝里。
白七在得知我受罚后来了一趟宁王府,给我塞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药膏补品,那些我是没眼看的,但难能可贵的是,他给了我一锭金子。
金子!
是一锭闪闪发光的金子!
白七还跟我说了什么我不记得了,我眼里只容得下那锭金子了。
迫不及待地送走他之后,我学着电视剧里的守财奴那样用牙齿咬了一下,咬不动,才相信是真的金子。
我立刻带着金子爬去了沈月卿那里。
还了他的月钱,我立马卷铺盖走人――不,铺盖都不用卷,我直接就可以走。
天高任鸟飞,不行就要饭。
到了沈月卿的小院外,我求了通报,得到应允后,立刻走了进去。
步伐迈的稍微大一些会牵扯到伤口,但我已经不管不顾了。
一进到沈月卿的小院,我却愣住了。
原本光秃秃的院子里栽满了各种花花绿绿的植物,歪脖子树下吊了一只秋千,原来的石桌旁又多了一张石桌和一张石凳。
沈月卿坐在原来那张石桌上算账,看我来了,指了指旁边的那张桌子:“坐。”
“多谢沈总管。”
我坐下之后才发现石凳上垫了一张软垫,屁股没想象中咯的疼。
石桌上有一本书,还有笔墨纸砚。
“这是?”我看着那本书问道。
“东玄国的使者对你设计的口脂很满意,我履行原先的承诺,教你读书认字。”
……对于他这番话,我是很鄙视的。
先前我为了跟他学认字,百般讨好他,鞍前马后的跑,但他傲的像只孔雀,下巴和屁股都昂的死高。
现在我终于放弃了,他反而开始起劲了。
我从口袋里掏出那锭金子,搁在石桌上。
“沈总管,这是我用来赔偿王府的钱,我想提前离开。”我本来还想大手一挥,把金子都给他,装一回逼,但想到我离开宁王府也还是需要花钱找工作,改口说道,“扣掉我半年的月钱和药膏汤药新被钱,应该还有的剩,麻烦您找零给我。”
一番话说下来,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那就是劳资不想在这里干了!
沈月卿搁下笔,将账本推到一边,反问道:“你是在怪我打了你?”
我没吭声,算是默认。
他又问道:“我打你,是不是你不守规矩?我打错了吗?”
沈月卿一共罚过我三次。
第一次是我只顾睡觉,直接罢工了,扣了四个月的月钱;
第二次是我不走正门,没有通报,翻墙进了他的院子,又扣了两个月的月钱;
第三次就是我没告假没通报,直接出了王府,因为月钱已经扣光了,所以挨了十大板。
我确实是不守规矩,这点无法反驳。
“可是丁护院她……你罚的太重了,她只是没有看到我而已。”
难道要人家一上了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