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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师父,从了我吧-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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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月卿笑笑不语,他从未想过霸占归雲山庄的产业。他幼时因穷困潦倒而对财宝很执拗,却没有学他爹去骗去偷,由他代为保管的归雲山庄在他手里发展的也颇为不错。
  “师哥,你已经到了娶亲的年纪了。”
  二十多岁时,三师弟白七就开始操心起他的婚事了,“哪怕我们之中只有一个人也好,师哥一定要幸福呐。”
  在白七看来,沈月卿是最容易获得幸福的人。
  罗寒自幼就有结亲对象,身为继承人是任性不得的,明流哪怕活着没死,哪怕人家自己愿意,也是没法扶上太子妃之位。而白七是西凉的七皇子,离国来拜师学艺已经是离经叛道,婚姻大事就更不能任由自己“胡作非为”了。
  沈月卿听着白七的分析,脸上笑眯眯,心里却在想:“你们由不得自己决定,难道我就能由自己决定了?”
  不,即使沈离星同意他娶妻生子,他也不知道该娶谁才好。
  中意他的女人是不少,身边的侍女就有一大堆,可……谁是真正需要他的呢?
  倘若他没了那层面皮,归还了那些财产,还有谁需要他呢?
  哪怕他以后残了废了,一无所有甚至身败名裂时,还能多看他一眼?
  沈月卿觉得不可能,便没有多想。
  他不需要白七的同情,因为几个师兄弟们包括师父碧连,都命中注定没有情缘。
  碧连年少时偷偷爱慕过自己的师母,而后又对自己的长嫂心生好感,可这两段情缘都注定不会有任何结果。碧歌曾问碧连为何不能爱上一个适合他的女人,碧连回答不出,他自己都很费解,为什么他看上的女人,就是名花有主的。
  感情这笔糊涂账若是能够像买卖一样算的清,他便不会孑然一身,终生活在不可说的暗恋之中。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沈月白那样渣,由着自己的喜怒哀乐去破坏别人的情缘。
  罗寒的情缘起于明流,止于张素云,其实也就两个。偏偏这两个,罗寒都没有真正得到过。
  一个是他深爱却不爱他,一个是深爱他但他不爱。要是有那么多的两情相悦,这天下又哪来那么多的求而不得?
  白七是无法自我做主,莫修给他定下的未婚妻甚至比他还年长,比他还结实。他要是有勇气早点和西凉皇室一刀两断,也不会被逼迫来战场充数,更不会躺在床榻上默默流泪了。
  再说那同胞兄弟莫修,沈月卿早些年还羡慕过他,从小位高权重受人尊敬,而他却活得跟狗一样。莫修却跟他说:“月卿,我们是一样的。”
  一样命由他人不由己。
  沈月卿可以不用娶妻生子传宗接代,莫修却不行。他的妾室数量之多可谓壮观,可没有一个是他自己选的,都是经过选拔和排除的,因为无所出,所以一直没有正妻。
  后来沈月卿知道了莫修无所出的真正原因,他不想自己的孩子以后走上自己的老路,于是服下了无解的绝育丹,这一生都不会诞下子嗣。
  “你又是何必……”沈月卿无比痛心地怨责莫修,对于一个成年男人来说,失去生育能力是让人难以接受的。
  莫修却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的:“肉乎乎的娃娃当然是可爱,谁不想要呢?
  我有一回做梦梦到自己得了个小娃娃,那鼻子那眼睛和我一模一样,我非常喜欢他,可是国师之重任不允许我和他有过多的接触,他连纸鸢都没放过一回就开始读书了……他不开心,他跟我一样。”
  “我有时候会想,父母和孩子的关系到底算什么呢?就因为孩子是父母生的,所以他们就该听父母的话,不能有自己的选择自己的人生吗?”
  沈月卿想到沈月白同他讲的那一句“你是我生的儿子,你的命都是我的”,颇为感慨。
  “仔细想想,我们的孩子其实不全是我们的孩子,他们来到这世上,的确是借助了我们的身体,却并非因我们而来,他们会有自己的思考和人生……既然我没法给他们自由和未来,那便不要了吧。”
  沈月卿刚想再宽慰几句,莫修突然笑道:“得了,别安慰我了。我再怎么样也算是体会过人间乐事的男人,不像你们几只童子小鸡,莫说是子嗣,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几回。最惨不过罗寒和碧池,一个只能自己解决,一个连自己解决都实现不了。”
  如此无礼又轻浮的话,莫修也只能在自家兄弟面前说上几句,平日里是绝对讲不得的。
  沈月卿的同情之心顷刻间荡然无存。
  莫修敛了笑意,认真且谨慎地提醒道:“我们都这样了,一辈子也就这样了。你万不得对任何人动心,一旦动情,我不怕你粉身碎骨,只怕你爱的人会受到连累。”
  沈离星从未打骂过莫修,但只要莫修对任何事物动了心思,她便想法设法的除去,以至于莫修从小到大都绝对服从安排,活得像具傀儡。
  沈月卿在那一年压下了所有的心思,莫修说的的确没错,他们这样的人,喜欢谁都会害了谁。
  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而立之年的他居然被一个小姑娘给追求了。
  那小姑娘还是他亲自收下的徒弟。
  “你叫朱珠?”
  猪猪,还真是一个喜庆的名字。
  沈月卿幼时穷困潦倒,没吃过几次猪肉,馋猪肉包子馋的慌,沈月白
  听到有人叫“猪猪”这种名字,不由得对她另眼相看。
  朱珠和明流有着几乎一样的脸,但性格却千差万别。沈月卿不用在朱珠面前做任何伪装,因为他们没有恩怨往来,也不是故人。
  贪财也好,虚荣也好,他是什么样的人,就做什么样的人。
  虽然是受碧池之托,但沈月卿在教导朱珠这件事上,寻思琢磨用心良苦,都快把自己搭进去了。
  先是逆了师命,收了她为徒,后面又把沈离星传给他的沈家剑法教给了她,甚至还在最后一刻,把归雲山庄交给了她。
  他曾查过她的身世来历,一无所获,按照道理这样不知根底的人是不能留的,可他甘愿如此。
  着魔了,脑子坏了,罢了……他已经那样做了。
  即便以后找到了真正的继承人白琅,他都舍不得把这个大徒弟逐出师门。
  看到她和蛮王打斗时,他比她更紧张,却不能轻易出手。
  “朱珠,不要太在意剑的本身!心中有剑,手中方能有剑!”
  他只能提醒——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倘若他哪天真的不在了,那朱珠怎么办?
  横竖还不是独自面对。
  流水无形,因势而为,因器成之。
  外力或许能促使人发生一些莫大的改变,但究其根本,是自身有了觉悟,才能完成量变到质变的过程。
  ……他只能提醒,只能提心吊胆的旁观。
  【师父知你刻苦勤勉,知你无数个夜晚逆风练剑,知你的每一步,都走的沉稳且踏实。师父为你感到高兴。】
  可就在蛮王即将斩下朱珠的脑袋时,他淡定不下去了,一击砍下了蛮王的两条胳膊。
  催动内力时,他全身的毒蛊都发作了。每走一步,他都觉得自己的骨骼内脏都被咬碎了,仿若下一刻他就要痛得满地打滚了。
  ……不可以,不可以在徒弟面前失态。
  他咬着牙撑下去,替朱珠擦了些伤药,望着深可见骨的伤口,他忍不住责怪道:“笨徒弟,打不过为什么不逃?师父若是不现身,你就没有全尸了。”
  她抱紧了他,吸着鼻子闷声道:“师父,你能看到我对不对?你不是已经被切成鱼香肉片了吗?”
  “活着是需要代价的,回归雲山庄去吧,不要再来找我了,也别想着替我报仇,听话。”
  他不想她再为他连累,也知自己再现身下去,就快要痛得失态了。
  “今日我沈月卿收辞镜你为我的关门弟子,这是你的大师姐朱珠。”
  他知道朱珠不想要师弟,可师命难为,他对白琅有应尽的责任。
  “师父还有事,先走一步了,你们要团结友爱,互帮互助。”
  而后他迅速消失,拼命飞奔,直到感觉不到周遭有他们的气息时,他才敢彻底昏死过去。
  也好,这样也好,总好过被他们看到他的丑态。
  可他低估了徒弟们的决心,哪怕耗尽所有的心力,竟也要和他一起。
  为了保护他的徒弟们,他竟有了与沈离星一战的决心。
  彻彻底底的决心,哪怕痛死,他也不会再软弱地回头了。
  “沈月卿,你给我爬过来!”
  沈离星冷冷地看着他,神色因狰狞而疯狂,“你背叛我,我早就该杀死你了,但我偏要留着你一条狗命,你不想肚子里的蛊虫全都出来的话,就给我爬过来!”
  爬是一种怎样的姿态?
  能爬的都是畜生,是牲口。
  他是人,他怎么能爬?
  他早已被蛊虫折磨的近乎虚脱,但因为剧烈的疼痛,身体还是一抽一抽的。他在地上滚成一团,就是不肯再爬。
  “朱珠,你快走啊。”
  他的朱珠却没有走,还用他的腰带将两人的腰身捆在了一起。
  “要么一起活着离开,要么就一起死吧。”
  ——她倒是比他坦然的多。
  他本以为他们要葬身于此,却没想到他那个一直添乱的爹沈月白会阴差阳错救了他们。
  亲生父母撕逼的修罗场他一刻也不想再看,但也忍不住会想,他们两人真的有过爱吗?
  哪怕一刻、一点点,也没有吗?
  他和莫修,当真是不被当成孩子而仅仅是解药和傀儡而降生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结果师父的番外还有一章。。。毕竟从朱珠的视角很多东西是看不到的。


第76章 沈月卿番外五
  在逃亡的路上,沈月卿很不幸地又遇到了他的“老相识”,这一代火云剑主赤心。
  沈月卿和赤心曾经有过一段朝夕共处的时日,毕竟出任务杀人,有时候目标较多时也会组队安排搭档。
  沈月卿原本猜想赤心和他一样是身不由己被迫当了杀手,却不知她本人沉溺于此道,从追逐和收割他人性命里感受到了无穷的乐趣。
  赤心曾追求过沈月卿,那种追求,在沈月卿看来,一点也算不上追求。
  什么叫追求?那是站在平等面上表达自己的真实感情。(沈月卿:咳,正规话本里是这么讲的=_=)
  当年赤心也并非一眼就中意沈月卿,她看上他,是在某次出任务时沈月卿受了伤,破碎的白衣和清瘦的身段让她起了邪念。
  同一屋檐下的干柴烈火,也算郎才女貌,虽然不在花前月下,但是杀手之间恣意游走江湖,图一个及时行乐,又需要什么情投意合?
  沈月卿却毫不领情,反应冷漠,赤心被他的冷淡伤了脸面,咄咄逼人:“你为何不能放纵自己一回?”
  沈月卿淡淡道:“我好端端的,为何要与你放纵一回?”
  只要放纵一回,就离成为他父亲那样的人近了一步。
  赤心求欢头一次遭到拒绝,说不甘心是假的:“天底下哪几个男人能管住自己的腰带,图一个乐子不好吗?”
  沈月卿道:“不好。”
  赤心又问:“你嫌弃我?”
  沈月卿毫不犹豫地点了头:“是,嫌弃。”
  他嫌弃一切毫无道德理念,用身体找乐趣的人,躲在床底听着沈月白和各种恩客在床上翻云覆雨的记忆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子里,每每想到都要作呕。
  没有感情就能苟合的人,和路边只顾发情的野猫野狗有什么不同?
  赤心嘲讽地笑道:“难道我们和野狗不一样吗,活得就比它们好吗?我们都只是祭司大人的走狗罢了。况且野狗还比走狗多些自在呢。”
  沈月卿对此不置可否,但他心中默默地想,即使他们活得都像狗,他也希望哪一天,他能活得有个人样。
  对于沈月卿的拒绝,赤心一直怀有怨念,她的床伴不少,但从来没有一个人像沈月卿一样,即使身在泥泞肮脏之中,也竭力保持着内心的那一点纯净。
  他每回杀人,都是一击毙命,从不折磨对手,尽量将痛苦结束在一瞬间。
  又总在杀人之后,默默地将尸体摆周正,有死不瞑目的人会帮其阖上双眼,时间允许还会替尸体挖坟立碑。
  简直不像是在杀人,倒像是在善后。
  甚至还会在任务结束后,偷偷接济死者的家人。
  明明是个穷凶极恶的杀手,却想装无辜善良的小白花,真想把他给彻底拖下水,彻底弄脏。
  所以在看到沈月卿有了女徒弟,还把珍爱的佩剑也送给了那位“猪猪”之后,赤心非常不爽,甚至是愤怒。
  排名天下第一的惊鸿剑,他连摸都不让她摸一下的,居然送人了!尤其对方还是个女人!
  “火云依火而生,这火由用剑者人的信念而生,信念越执着,火云越亮,唔,是个挺厉害的小姑娘。”
  沈月卿说这种昧良心的客气话,一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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