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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执迷-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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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先生,您认识这位小姐么,这位小姐跟您是怎样的关系?”

“季先生,请问这位小姐是您曾经交往过的对象么?”

“季先生……”

她看着局面一瞬间失控,数不尽的媒体紧跟着冲破了隔离,蜂拥而至。他应接不暇地摆着手,大多时候都处于紧抿状态的唇此时更是绷成一条直线,脸色阴峻的可怕。

有一小部分的人也见机行事,趁着混乱挤到她身边,麦克风在距她脸不到五厘米的地方群魔乱舞般晃个不停。

她忽然就觉得手脚一阵阵无措的发凉,目光不知道应该落在哪儿才是对的。

直到旁边有个人发出“请问您手中抱着的孩子是否是季氏私生子”的疑问,一只话筒越过外围伸至离她最近的地方。

她身体一抖,转过脸去牢牢地望住那人,用着不大但坚定地声音一字一句的澄清:“这孩子跟季氏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姓解,是我跟我先生解千阳所生的孩子,名义上法律上都是合法公民。请不要拿我的孩子开玩笑。”

她已经是这种境况,无法改变了。但她决不许任何人将她最珍贵的宝贝拖下水。即使对方是季钦都不行。

或许是被她忽然爆发出的咄咄逼人震慑住,那个记者尴尬的录下她说的一席话,转头又向着季钦的方向去了。其他人大概也知道从这个小人物口中恐怕套不出什么有价值的新闻来,也调转方向一并攻向季钦那一边。

身边的人渐渐散去,管陶挺直的脊背慢慢软下去。这种六年以来再没遇到过的大场面,她根本无力招架,也无心应付。

最后再看一眼乱局之中的那个人,那么近,又那么远。

她切断最后一丝犹疑的情绪,抱着孩子转身决绝离去,不曾回头。

季钦在身侧自顾不暇的凶猛攻势中无意中扫到她的背影。

许是抱着孩子的缘故,显出几分瘦弱蹒跚来,仿佛连稍大些的风也禁受不起,却偏偏挺得笔直。

她就这么走了?连声招呼都没有,完全将他刚刚说的话无视了。

蓬勃的怒火也不知因何就燃烧了起来,而且有愈燃愈烈的趋势。

“管陶!”他伸出中指和无名指杵了杵自己紧锁的眉头,按捺着性子,冲着她的方向喊了一声。

她置若罔闻,连头都没回一下。

但脚下不足一秒的滞缓还是没能逃过猎鹰般锐利的目光。

她比想象中还要惧怕自己。看起来六年前的事对她影响真的很深。

有了这一层结论,她的急于逃离马上得到了最合理的解释。莫名其妙的,他的怒气似乎也平息了一些。

季钦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嗅觉敏锐的媒体。有人顺着他的目光捕捉到定焦的那抹身影,甚至有几个资历颇深的老牌记者已经大胆道出了心中的揣测:“请问季先生,这位管小姐是否就是六年前您深陷‘醉酒门’的桃色绯闻里那位女主角,我记得那位小姐似乎也姓管……”

一语点醒梦中人。季钦的脸色在新一轮更为尖锐的狂轰滥炸中终于一黑到底。

跟在他身边维持秩序解救场面的下属们看见他露出这样的表情,暗暗心惊,无奈摇头。

这种脸色,八成又有谁要倒大霉了。但愿这群不知死活的人能自求多福。

********

管陶抱着解斯嘉七拐八拐,终于出了候机大厅,来到一处不太引人注目拐角把孩子放下来,撑着墙面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解斯嘉很乖,一路上都没说什么话,此时也只是站在一旁静静地望着她,墨黑的双眸又大又亮,十分讨喜。

管陶忍不住又要亲亲他,蹲下身子跟他面对面平行,表情很是严肃:“嘉嘉,妈妈今天遇到叔叔的事,你回到家不许跟爸爸说。”

灵动的乌眸只是望着自己,并不答话。

管陶叹了口气,语气不由自主地放柔许多:“这是妈妈跟嘉嘉之间的小秘密,嘉嘉答应不把秘密告诉别人,妈妈就请嘉嘉去吃好吃的冰激凌火锅,好不好?”

圆嘟嘟的小脸这才挂上笑意,冲自己点点头。

“你这鬼精灵,跟谁学的,知道要报酬。”管陶忍俊不禁地去刮他玲珑挺翘的鼻尖,冷不防有人从身后拍了他一下。

“谁!”她下意识向前俯身,一把抱住嘉嘉,提着心口转身回望。

看到那张神采飞扬的俊朗面庞,神情俱是一松。

“说是接机,干嘛自己找个小角落藏起来,还害我好找。”解千阳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衬着他圆润的娃娃脸,很容易便显出几分孩子气来。“嘉嘉呢,来给爸爸抱抱,你小子想死爸爸了!说,从实招来,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给妈妈惹麻烦!”

他一手提着行李,空出一只手来就把解斯嘉捞了过去,又是亲又是啃的。

两张圆圆的脸凑到一起,还真有几分父子相显现出来。

管陶看着看着,噗地笑出声来:“嘉嘉跟你长得越来越像了。”

“那当然,我儿子不像我还能像谁,你说是吧解斯嘉,”提着行李的手一躲,就避过了管陶迎上来要接东西的手,“不重,我自己拎能行。”

管陶嗔怪的望了他一眼,知道他的脾性,也没再继续坚持。

他一怔,眼角逐渐有喜色弥漫开,凑过去坏坏一笑,“怎么,今天不跟我客气了?”旋即见好就收地离开她染了恼意的薄红耳廓,“走吧,回家。”

回家。两个字打桩似的,带着熨帖的热度直直钉进她心底,说不出的踏实跟安稳。

“嗯,回家吧。”她说。

 肖颜

管陶是顶着两个黑眼圈出门去上班的。

解千阳知道她的睡眠状况一直不容乐观,最近几天更是变本加厉。

昨晚上隔壁的翻身声,下地声,开关声……一直交迭着持续到天将亮。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踏实。期间嘉嘉迷迷糊糊醒了一次,微微有些咳嗽,他开灯从床头柜里翻出药,又倒了水喂他吃下去,再躺回床上已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索性陪着隔壁的人一块失眠,直勾勾盯了一整夜的天花板。

按道理今天是周末,休息放松的日子。但管陶任职的私企是没有所谓“法定假日”概念的。只要老板一句话,人就必须随叫随到。

这份工作很辛苦,但她一直相当珍惜。

养孩子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嘉嘉快到上学的年龄了,用钱的地方以后会越来越多。

他跟管陶都还年轻,虽不像别人有需要供养的双亲,且工资不算低,但工龄太短。这期间买房买车算一笔大额支出,他那次调职也花去不少,加上管陶跟嘉嘉的哮喘症,紧接着又赶上一次百年难遇的金融危机……两个人几乎没留下什么积蓄。

但比起最初的时候还是好上太多了。那时候他们两手空空一贫如洗,手头困窘得连办一场简单的婚礼也不能够。

管陶的性子很要强,找到工作后短短几年就从跑业务的小职员升为业务部经理。她这个人总是看上去弱不禁风,骨子里那股劲儿上来了,却是谁也小看不得的。

当初在学校就是这样,谁也想不到就是这个其貌不扬的清秀女生会在入学后连续三次的期考中都蝉联校榜的榜首。一直这么下去直到毕业的话,保研甚至保送都不成问题吧。如果不是在毕业前夕出了那种事……

人总以为自己能改变命,但更多时候却不得不认命。

解千阳叹了口气,冲着里屋召唤一声:“解斯嘉!”

小鬼不知道在里面磨蹭些什么,好一会才摇摇晃晃地跑出来,一脸兴奋:“爸爸,今天,去,哪玩?”

“臭小子没心没肺就知道玩,不知道心疼人。”解千阳恨声拍了他两巴掌,没舍得用劲儿的手落下去轻飘飘的,更像是爱抚,“先去给你妈买些助眠的补品,托你的福,她最近憔悴的要命。”

被解斯嘉乌溜溜大眼中射出的无辜目光盯得无奈,解千阳一手揉着太阳穴,一手去旋门把手。

他这当年在学校威名远播的“混世魔王”不小心撞上了这位克星“小魔王”,也只有甘拜下风的份儿。

几乎在同时。敲门声响起。

门开了。外面站着一群西装革履的人,面孔陌生。

“城市人口普查。”最前面的一个人当着他的面摘下墨镜,操着一口生硬的普通话,面无表情的说明来意。

“嗯?”解千阳望着怎么看都像是来意不善的几个人,困惑地皱眉。

有人从后面走上前来,面带微笑,口气和缓:“我们是省里委派过来负责这一区人口普查的人,麻烦先生配合一下,出示您的家庭户口。不会耽误您的太多时间。”

这个人的解释还算说得通,看起来也正常些。解千阳没再多想,客气地应了句,回头嘱咐儿子:“解斯嘉,去把户口拿回来,你知道放哪。快点!”

“Yes,sir!”男孩儿敬了个手礼,像头生猛的小豹子,踢踢踏踏扎进屋里。

“您儿子么?真可爱。一定很聪明。”刚才彬彬有礼的温和男人若有所思地目送那小小的身影消失在房门后,调整神态发出诚恳的赞赏。

“哪有,调皮的很。”明知道对方只是出于礼节性的客气,听到别人这样夸嘉嘉,解千阳还是按捺不住的高兴。

户口拿来了。男人接过去翻了翻,又让身边的人往牛皮本上记了些什么,便笑着交还。

解千阳又让嘉嘉放回原处,就带着他出门了。

临下楼时他特意,瞄了一眼,那群人果然又敲开了下一户人家,一本正经的盘查起来。

他笑着摇头。这世道,查户口都要穿戴得跟来收保护费似的,也不怕造成居民恐慌?

解千阳才下楼不久,刚刚与他交谈过的儒雅男子便走到楼道里相对僻静的地方,拨通电话。

“喂,季总么?已经登门调查过了,那孩子也见到了。……户口上的生日确实是在管小姐离开您半年之后,孩子应该不是您的……”

“我知道了。事情办得不错,你回来吧。”季钦淡淡答应了句,挂掉手机后坐在原地若有所思。

“我没看错吧,谁这么大的本事,一通电话竟让堂堂季董发起呆来?”从试衣间走出来的女子在镜子前停驻一小会儿,转身看见他目无焦距的样子,忍不住轻手轻脚来到他身边坐下,笑着调侃。

“没什么,交待岑优替我办些事情。衣服这么快就换好了?站起来给我看看。”转向身侧那人时,目光已收起平素的冷厉,多了几分不自觉的宠溺。

女子依言起身,大大方方舒展开手脚,任他观赏。mobis‘最新款的裙装衬着清丽绝伦的面庞,别有一番风情韵致。

“好看。”他由衷地拍手称赞。

“真的?这款裙子可是意大利服装名家Alisa操刀设计并亲手缝制的,全球限量一百件。Alisa是我最欣赏的服装设计师,尤其是她闻名世界的‘perfect beauty’系列创意婚纱……”兴致勃勃的话语却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他对上她盈盈的双眸,几乎是立刻就感知到了她的心事。

他与她之间足足用了六年的时光粉饰太平,原来扯去不堪一击的表象后,伤口依然面目全非。

永远无法言说的痛。

“肖颜……”他想说些安慰她的话,到了嘴边又觉得太过矫情。他已经对她不起,求什么原谅说什么抱歉都是多余。

“明天来家里吃饭吧。”最终他换成这句开口,“来我家。”

她怔愣片刻,摇了摇头,坐回他身边,将头靠过去:“你这么大的人了,叛逆心怎的还是这么强,”转过脸又将下巴搁在他肩上,望着他棱角分明的侧面轮廓吃吃地笑,“明知道我去会惹季伯父不高兴……傻瓜,我不在意这种事的。我说过只要你陪着就足够了。”

“颜颜,婚礼的事……”他转圜着措辞想要开口。

“我会等你。”她莞尔一笑,掩去不为人知的落寞,“穿不到称心的婚纱前,你就先买下这件衣服赔给我好了。条件不算过分吧?”

“当然不,为您效劳是我的职责。”他骤然展露难得的笑意,手掌轻拍两下,几乎是立刻就有人走过来包装结算。

走出银都时,阳光有些刺眼。

“晚上临时加了应酬,不能按计划陪你到底了,真对不起。”带着懊恼和歉意的解释由磁性的嗓音诠释出来,展现着主人不凡的个人魅力。

“没什么,公事要紧……过几天我想回趟洙大,你陪我走一趟吧。”肖颜轻声开口,目光扫过来些,征询着他的同意。

“恩。什么时候要去了给我电话,我去接你。”似乎没什么拒绝的理由。如果她喜欢。

季钦紧跟着她走上车子,在正午的骄阳里绝尘而去。

 又逢

【1】

偶遇这种东西,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而且往往你越是有心闪避,它越是如附骨之蛆纠缠不休。偏偏不叫人称意。

管陶醉了。

工作需要,免不了要四处应酬。她不胜酒力,开始的时候很苦恼,每次都要花好些心思推拒才能免去烂醉的结局。

久而久之竟也给她练出一套人情事故的好本领。

市井中打着滚求生存的人,哪个能免俗?何况傲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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