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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执迷-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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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略宽的双肩顺着流线型的腰身望下来,底下是两条修长笔直的腿……

整个身体给人的感觉,高大瘦削,却充满力量。

她最后收回目光,脚步默默地……

绕过这具令自己贪慕太久的身体,一手撑着墙,径自走了下去……

不是不想学飞蛾扑火,只是我实在已经累极。

走向你的路,是一条绝路。

为了一时虚假的温暖和光亮,你要我抛开自尊,抛开骨肉亲情……

太自私。我做不到。

并非只为自己而活着,我生命的最大意义,从生下这个孩子起,就彻底改变。

最初,我以为选择留下他,是为你。如今方知,原来,是为自己……

季钦没有等到背上那猛然一沉的重量。

他等来的是那个女人舍弃自己独自向前的决心。

孱弱的背影摇摇欲坠着想要凭靠微薄的力量走出自己的视线。

“管陶!”他怒不可遏地走过去,将她从台阶上打横抱了起来,快步走下楼梯。

温热隔着汗湿的衣料传递到背部的冰冷。

管陶慢慢阖上了眼。将头靠向他怀中一侧,掩去满面的疲惫。

砰砰地撞击声从他的胸腔里传来,沉闷而有力。

她听在耳里,微微有些失神……

心若是太过冷静,两个人靠得再近又有何用?

 回家(补全)

【1】

“我要回家。”

眼看季钦打着方向盘要拐去另一个方向,管陶开口说了上车以来的第一句话。

“我送你去医院,脚上的伤不及时处理后果会很严重。”季钦绷着一张俊脸,分明没打算理会她的要求。

“季先生,麻烦您送我回家。否则就请停车,我可以自己回去。”

管陶却偏偏不识眼色般固执起来,从后视镜里望过去,眼眸晶亮,毫不退惧。

单独面对自己时就这样强势,方才那片刻显现出的隐忍弱态又是做给谁看的?

季钦不再开口,一脚踩在油门上。

车子抵达楼下时,季钦先走下去,折过来打开管陶身边的车门,转身蹲了下去。

这次管陶没再犯别扭。

她的脚的确是走不了,拒绝的话,季钦失了耐性难保不会又做出如刚才一般将她直接抱起来的举动。

小区里人来人往,管陶实在是不想自己跟这个男人纠缠在一起的画面被相熟的人看见,徒增口舌上的是非。

换句话说,她不要脸,孩子还要。

季钦的身形很稳,背上徒增的重量并没有让他的脚步显现出丝毫的滞涩。

管陶伏在他背上,第一次没有因距离乱了心神。

她想,这是个好兆头。

这个男人她得不到,放下是迟早的事。

人总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难自己。

割舍再痛,也仅是个过程。既然是过程,就总会有过去的一天。

时间是最好的疗伤圣药。口口传诵的烂道理,终究还是真道理。

所以这一刻面对这明知不可信赖的温柔,她也终于能享受得心安理得。

反正以后是根本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的。

出乎意料的,季钦送她上楼,将她放在床上之后并没有马上离去的意思。

管陶面无表情地垂着头,不说话,也没有任何赶人的举动。

“医药箱在哪?”季钦绕着屋子翻找一圈,无功而返的回到她面前来。

管陶抬头望他一眼,目光淡淡扫过床头。

季钦顿时有种被人耍了的感觉。

他沉下脸去,抿起好看的唇,一言不发地走到床头,拉开抽柜。

艳丽明正的大红色,一片连着一片。

废弃的喜帖心有不甘地提醒着那场就在不久前才刚刚夭折的婚礼。

季钦觉得有一丝快意涌上心头。

他跟肖颜完成不了的愿望,她一样也别想独善其身。

但同时而来的又有几分隐约的茫然。

安静坐在距自己不到一米处的女子,她还没有经历过新娘的身份,就先被套上了母亲的身份。

还没有人教会她变得成熟起来,她就已经不得不孕育着另一个生命。

甚至她都没有体会过一次完整的爱情带来的喜悦与意义,就要被迫接受生活里柴米油盐给她的考验。

而这一切,都跟自己脱不开千丝万缕的关系。

她跟他之间不曾有过爱情,却有一个被世人奉为“爱情结晶”的孩子。

这是怎样一种微妙难言的关系?

天意弄人四个字,放到这里也不过如此。

季钦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拨开那一层喜帖,将埋在底下的简易医药箱提了出来。

转身,回头,愣住。

女子斜斜倚在叠得整齐方正的被摞上,已然睡熟了。

并不强烈的阳光从半掩的窗外透入,打在她一边侧脸上,给原本平淡的轮廓镀上了一层柔光。

许是真的倦了,她睡得很沉,鼻息深重绵长。

几根不太听话的发丝落在鼻翼边上,随着呼吸起落翻飞。

鬼使神差的,他伸出手去为她拂开,动作极轻。

她丝毫未觉,眉头舒展,面容安详,一如多年前生涩柔顺的模样。

季钦在心中暗自下出定义:这女人,也只有在这时候才显出几分难得的可爱来。

为什么醒着的时候就偏偏总要去招惹得别人不痛快呢?

管陶无意识地翻了个身。她其实睡得并不安稳。

睡梦里依稀有一双幽思深邃的眼审视着自己,似乎要将她从身到心都看个通透。

【2】

管陶醒来的时候,照进屋子里的光线微弱而昏黄。

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是在天将亮的时候。

自己一向少眠,早起也成习惯。

等意识过来其实自己并没睡多久,不过是午后到夕落短短几个小时,她同时也看清了伏在桌旁浅酣的男人。

那是季钦。

情形好像某个似曾相识的梦境,咫尺之外的那个人,面容模糊。

她忍不住一点点挪过去,想要伸出手去确定他的存在。

“砰”。

却忘了自己脚上有伤,行动不便,在床沿处身子一歪,栽了下去。

这一摔引起的动静太大,季钦下意识地蹙紧了眉头,悠悠醒转。

见到地上一个成团黑影扭来动去,先是凝视片刻,随后竟噗嗤笑出声来。

管陶听见低笑声传来,只觉得全身的血都冲到脸上,两颊一阵阵热涨。

不是没有姿容美好的时候,却偏偏每次都是一副蠢样子被他看了去。

她气恼地快要发抖,平白生出些委屈来,眉眼都敛了下去。

季钦看见她双目微红,薄唇紧抿的样子,心里一动,伸手去扶她。

怀里的电话响了。

他一手仍保持着要来扶她的动作,腾出一手来接起手机。

“肖颜……”

她听他叫出这个名字,用从未有过的温柔语气。

然后看着那只已经来到自己面前的手,缓缓地,缓缓地收了回去。

季钦淡淡看了她一眼,直起身子,走出房间,去客厅里讲电话。

她低着头坐在原地,为自己刚刚那一瞬的心思觉得可耻,可笑,荒唐。

她有多希望被他结束的是那支电话,而不是来搀扶自己那个微小的动作。

但他怎么可能?

现实再次狠狠掴了她一个耳光,想要打醒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原来她是心思阴暗见不得光的小偷,而他注定,是她偷不到的温柔。

******

季钦进来时,看见管陶已经坐回到床上,偏过头去怔怔望向窗外。

留给自己的侧脸带着无欲无求的寡淡。

但季钦知道,那只不过是假象。

她想要的东西其实很多,比如孩子,再比如,他。

可惜她最后将会一无所有。

到了那一天她会怎样?绝望?崩溃?怨毒?还是就那么放弃了,如水般的继续过下去……

似乎都跟他无关。他只要得到自己想得到的就可以了。

季钦走过去,淡淡做了些解释:“原本想帮你的脚上些药,不巧肖颜那里……”

“你去吧。”管陶并没转头,仍是一副倦极的模样,“我自己可以处理的。”

“嗯,记得按时换药。晚点我会让司机送孩子回来。”无波无澜的气氛让季钦觉得一时间有些不太适应。自觉不好再多说什么,略微敷衍两句,转身打算走人。

“谢谢。”脚步到了房门前,身后却传来一声道谢。

话里再明显不过的疏离不知怎地就引着了他的火气。

“不必了。你心里应该清楚,我只是为了儿子。”季钦抛下一句硬邦邦的话,推门大步扬长而去。

走到客厅的玄关,竟撞上了正开门往里进的解千阳。

两个人并不曾见过面,却很容易就推知到对方的身份。

尴尬是有的。还好,都是沉得住气的男人。

“你好。”最初的一波惊愕过去后,解千阳客套开口。

毕竟是名正言顺的一家之主。

季钦微微点头算作回应,侧身而过。

门在身后合上。

解千阳深深吸了口气,走进管陶的房间。

光线有些昏暗,那抹就快要堙没在灰色中的寂寥剪影狠狠地揪住他的心。

他叹了口气,开灯。

“你怎么……”管陶讶异地转过脸来,看清对面那一张熟悉而不同于方才的面容,僵住。

未完的话都扼在口中。

解千阳迎上她的惊惶,直直走了过去,从医药箱里拿出跌打药油坐到床边。

“千阳……”管陶按下心神,强开了口,仍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倒是解千阳,一边挽起袖子为他擦药,神态语气都自然得很:“嘉嘉从学校打电话给我,说你扭伤了脚,我不放心,便回来看看。”

管陶其实很想问问他,嘉嘉在电话里有没有提到季钦的事,或者,他刚刚进门时有没有遇到……

但解千阳这样平和安然,她反而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气氛好像很和谐,又好像很诡异。

药油上好了。解千阳的手法一贯的轻柔,整个过程中几乎都让人感觉不到痛。

他没有立刻站起来离开床边,而是拿起一边的湿巾,细细的拭起手来。

那样一个微小的动作,衬着一双略显粗糙却仍旧笔直修长的手,蓦然让管陶想起,眼前这个男子,曾经也是出身极好的。

他在学校时便名声大噪,传说中被他看上的女生,他可一夜为她挥金如土。

如此容貌,如此家世,如此为人,身边女子无不趋之若鹜。

以至于他最初来到自己身边的那些日子,她夜夜都要站在镜子面前问自己。

管陶,你何德何能?

何德何能,要一个男人断绝关系跑出家门来义无反顾地陪你受苦,还要忍受你给的委屈?

解千阳将擦手的湿巾放回一旁,一抬头,就看见管陶红着一双眼,怔怔望着自己。

他嘴角一弯,笑意就蔓延开去:“你这么看着我,又是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管陶,你这是要向我作别么?”

叹了口气,他又说:“你肯让季钦进到家里来,其实你心里从没怨恨过他吧,你一直放不下……”

“我没有!”管陶下意识就大声的反驳出来,“他只是看我扭伤了脚,顺路送我……回来……”

声音在那让人觉得自己根本无处遁形的灼灼目光下一路低了下去。

“是,我知道这都不是你故意的……管陶,你为什么不问问自己的心?”解千阳的语气依旧柔和,说出的话却动魄惊心,“我怎么记得……我们好像还没离婚呢?你堂而皇之地领

他回我们的家,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嗯?这么多年你到底当我是你的谁?丈夫?朋友?还是一个可以任由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男人?是不是我平常的所作所为,在你看起来

都觉得特别的可笑?”

除了不断不断的摇头,管陶面对步步逼近的诘问根本毫无招架力。

她从不曾见过像今天这样咄咄逼人的解千阳。他给她的总是极致刻骨的包容和温柔,以至于她差点都要忘了,曾经的解千阳,脾气并不是那么的太好。

在洙大时他以纨绔劣质在教务处挂名,骂老师,打学生,甩女人……

他的极致温柔,是在六年的时光炼炉里重熔成形的,且于满世界里,只给她一人。

“对不起……”明知道最无济于事的三个字,她却别无选择。

解千阳慢慢低下头去,再抬眼时,笑意全无。

他猛地站起来拽起管陶一只胳膊,左膝曲起跪伏在她腿侧,身体欺了上去。

“你以为我等了六年,要等的只是一句‘谢谢你’,‘对不起’么?”

那样恶狠狠的口气,那样灼热的目光……管陶觉得心就要从胸口跳出来。【。 ﹕。电子书】

“你以为我说不要回报,就真的没想过想你要回报么?”

他看出她想要逃离的意图,一手钳制在她脑后,阻绝了她所有的退路。

下一秒,温热的唇覆了上去,先前的狂暴在触碰到那两瓣柔软之时,化作了极尽缠绵的温柔,无声无息,攻城掠地,蚕食着她微弱的抵抗。

“你以为,我说过不会碰你,就真的对你这具身体,从没有过非分之想么……”

他叹息着浅浅啄在她唇边,游走到她身前那只手轻轻一滑,便顺势进到她敞开两颗纽扣的前襟里。

管陶终于停止了令人心惊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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