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兰堡快车-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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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天,所有人都对下午四点有着强烈的期盼,这是会谈结束的时刻。时间已经过了九点,往常如同钟一般准点出现的安全助理并没有出现。或许市区塞车吧,每个人都给自己一个这样的解释,虽然这一不正常现象给几个人心里投下一丝阴影,象这种绝密级的会谈是不应该出现这种失误的。九点十五分,仍旧没有车来,齐闻风开始有些焦急了,如果九点三十分人还不到的话,他就要向国内联络一下,做情况通报了。
九点三十分,地平线上什么也没有出现,齐闻风立刻用卫星电话联络了国内,国内的反应很快:暂时不要有什么活动,等到十点。齐闻风也到了三楼,和舒欣一起用望远镜了望,通往农场的路依然空空荡荡,时钟已经到了十点零五分。
“妈的。怕什么来什么”舒欣嘟哝了一句。
“现在什么状况还不清楚,你去和国内再联系一下,我在这里叮着。”
舒欣气哼哼地下了楼。
不多会,舒欣在楼下大声喊起来“老齐,快下来,我想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齐闻风赶紧从三楼跑下来,舒欣正抱着手,站在客厅的电视机前,电视机里正在播送现场直播的紧急新闻
画面里一个女记者站在一座大楼前报道,周围到处都是忙乱的警察和警车,“我们从警方了解到,今天凌晨有大约二十名不明身份的武装人员袭击并占领了凯悦公园酒店,将在酒店内入住的124名旅客和42名员工劫持为人质,目前恐怖分子还没有向当局提出任何要求,而警方也不清楚恐怖分子的动机和目的。酒店现在已经被警方所包围,进一步情况,我们将在随后的新闻节目里随时插播,这是凯瑟琳特纳在牛津街凯悦公园酒店为您报导”
舒欣指了指电视里的那座酒店“我们的人,就住在那里。”
“什么!”齐闻风大为惊讶“难道是冲我们来的,马上给国内报!”
舒欣答应一声,齐闻风又把在外面警戒的小队也召唤回来。这时他也在主人那里找到了一张约翰内斯堡的旅游交通图,并且很快确定了公园酒店的方位。
国内对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也是震惊,虽说准备了很多预案,但都是对付暗杀,绑架和记者的,这样大规模的袭击显然一开始并没有在考虑之列。代表团方面一点消息也没有,可以确定在开始袭击的时候,所有的联络就已经被切断了。而紧急启动的设置在约翰内斯堡的观察站也不能提供详细情报。
不管是不是针对代表团的袭击,很快,住在酒店里的客人的资料会被公开,这次的会谈并没有经过外交系统,驻南非的使领管并不知道这次会谈的进行。而酒店里有中国人则是使馆所关心,一旦使馆接触到一些情况,势必会泄漏秘密,虽然副部长是化名而来的,但是那张脸是外交系统的人都很熟悉的。况且蜂拥而至的各国记者更是会把这个秘密暴露在光天化日下的可能放大到最高点。
命令很快就传达下来,从速度和行文上来看,应该是最高层下的。短短的几句话,用一切可以使用的办法用最快的速度安全解决,保证首长的安全和会谈的秘密。这个命令意味着要动用非常的手段来进行了。此类任务最棘手的就是可能会造成人员伤亡,尤其是无辜人员的伤亡,而且得在无数警察和记者的众目睽睽之下来完成,就像一个哮喘病人穿着钉靴穿过一间睡满严重失眠症患者的病房而不被人发现一样。而秘密潜入,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行动,然后秘密离开,正是暗箭的特长。
舒欣伸了个懒腰“这活总算开始有点意思了,再憋下去,非把老子憋出痔疮不可。”
齐闻风边收拾东西,边说:“你?心里早盼着出事了吧,唯恐天下不乱!”
“这是什么话,这才能体现咱们的价值,不然就坐这儿看看动物世界什么保安啊城管啊都能干!”舒欣大声抱屈
“你去开车过来,我收拾好马上出发。”
齐闻风安排好四个人留着看家,背好装备出门一看,舒欣不知道从哪里开来一部路虎吉普车,虽然旧了点,但虎威尤存,挺象那么回事情。
及时而准确的情报保障是特种行动的基础,在没有情报保障的情况下,贸然出击的下场必然是一败涂地。然而现在并不是和外方联合行动,也没有驻扎当地的特工提供情报,时间也不允许这么做,晚一分钟就可能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现在的情报只能从车上的收音机里获得。电台的新闻记者正在现场报导,除了恐怖分子偶而从窗口探头看一下,并没有发生什么交火或者杀死人质。警方除了包围外,派出谈判专家外,也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双方处在一种微妙的对峙状态。齐闻风拿着对讲机,一个频道一个频道的搜索,试图找到警方的通讯频道,监听警方的通讯要比广播电台的播音员来得靠谱得多。
农场距离市中心的凯悦公园酒店有大约七十公里路,好在路上车不多,舒欣一路狂奔,用了半个小时多一点的时间,赶到了酒店不远的一个大型商场,格兰莉亚中心。车停在商场的地下停车库,这里距离牛津街的酒店只有一个路口,不远前的道路已经被警方封锁了。齐闻风已经截获了警方的通讯频道。警察们现有的火力和人员显然不是这些人的对手,他们想利用谈判专家拖延时间,好等国防军的“大学生”特种作战旅来解决问题,而军方派出的特战小组看上去还得有一会才能部署到位。“大学生”是一只强悍而值得尊敬的部队,但现在越是强悍的部队对齐闻风完成任务造成的麻烦就越大。齐闻风和舒欣手头关于这个酒店内部结构的资料一点也没有,也不会有人向他们提供,只是在网络上查到一些关于这个酒店的资料,这座八层楼的四星级豪华酒店虽然楼层不高,但是依然拥有两百多间客房。酒店周围也没有什么高大的建筑可以近距离观察。距离酒店一百米范围的街道已经被警方封锁,尽管可以轻松搞到两套警察制服,但是肤色成了很大的问题,谁都能一眼看出混在一堆黑白皮肤中的两个黄种人,就像雪地上的尿痕一样明显。
人类喜欢看热闹的爱好无论东西方都是一样的,尤其是这样一场如同好莱坞大片一样的劫持事件。本来酒店就在市中心的繁华地段,在警方的封锁线外,看热闹的人挤得人山人海,就像在看球赛一样,不但街道上,附近所有大楼的窗户也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紧贴着警察警戒线的是大批记者,摄影的摄像的,无数只长短镜头都对着酒店,谁也不想错过新闻,就连空中都是电视台的直升机在盘旋。连酒店的窗帘动一下,都会立刻引起数千双眼睛的注意。
舒欣撇了撇嘴,“这种场面可是很容易暴露啊!”
“是,不过,”齐闻风伸手指了指,“我想我们还是有机会潜入进去的。”
阿布度勒·本·阿齐滋面向圣城麦加的方向跪拜祈祷,他是一个虔诚的穆斯林,事实上他的二十二个手下都是虔诚穆斯林。作为一个铁匠的儿子,他也是一个称职的铁匠,一个温和的丈夫和三个孩子的父亲,一个谦虚诚实彬彬有礼的邻居,另一方面作为一个加沙地区的哈马斯小头目,他被许诺完成了这次任务可以成为区域的指挥官,并且有着更加美好的前途。阿齐滋并不满足于在西岸向以色列境内发射简陋的卡桑火箭或者招募人作为人体炸弹到海法和特拉维夫去做烈士,这些对于他的革命理想来说过于遥远,对解放事业来说,这些对以色列无关痛痒的小打小闹也无足轻重。阿齐滋渴望有一次大的行动,一次足以震撼世界的行动。可是,他知道他只是一个小头目,再有什么宏伟的目标也是镜花水月,直到几个月前,阿德南来找他。阿德南原先是巴勒斯坦大学的物理教师,他的邻居,是出名的本分人,原先是强烈的反暴力主义者,但在以色列的一次定点清除,他的妻子和孩子乘的车被以军的阿帕奇发射的导弹炸毁,才彻底改变了他。阿德南收拾好自己的办公室,向校方递交了辞职书,然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阿齐滋再次见到阿德南的时候,阿德南已经成为哈马斯的地区领导人,据说他是负责情报方面工作的,具体是做什么谁也不知道。
阿德南是在一天晚上八点多敲开阿齐滋家的门,这个时候,阿齐滋刚送走他的手下,整理好第二天开张的材料。看到阿德南的突然造访,有些吃惊,教授以前从来没有上门拜访过他这个穷邻居,惊讶片刻后马上就让进屋子。寒暄片刻之后,阿齐滋就开始抱怨起自己在组织里的地位了。阿德南不失时机的告诉阿齐滋,现在有一个大的行动,一旦完成了,前途不可限量,但是组织里帮派林立,一旦泄密,就会前功尽弃。阿齐滋感恩戴德把阿德南送出了门。
几天后的深夜,阿齐滋和他的手下被送上了一辆没有任何标记的带棚大卡车,每个人都拿到了一套新的证件,一些水和食物。卡车走了很长时间,偶尔停下来加油,也不允许他们下车,在四面封闭的车厢里,别说车开到哪儿了,就是白天黑夜都搞不清楚。
当蓬布被撩开,强烈的阳光射进车里,车厢里的人眼睛一时被照得睁不开来。几个穿着迷彩服大军靴的大汉跳上车,把他们踢了下来。这是一个四周被高耸入云的大山所环绕的山谷,山谷里有几排营房和一个大操场和一个体能训练场,二十几个人都被赶到浴室里洗澡,等他们出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全部被扔掉了,换上了准备好的作驯服。接着立刻就开始了高强度大密度的训练。除了吃饭和祈祷外,剩余的时间都在训练,哪怕是在睡觉的时候,也会被突然吹响的哨子惊醒,然后拉到山上去跑几圈,再回来睡觉,不一会儿就吹起床号了。
阿齐滋以前在哈马斯接受的训练,除了打过一梭子AK47外,基本没有接受过什么正规的军事训练,他和他手下的人捣鼓简陋到极点的卡桑火箭倒是很有经验,但是这玩意谁也不能保证能打到哪里去,也不能保证刚点火是不是就会爆炸。这里的军事训练就完全不一样了,教官除了和他们在一起祈祷外,根本不把他们当成穆斯林兄弟,训练动作不到位,马上拳脚就过来了。这些教官的训练经验很丰富,但是操着一口带着俄国口音非常蹩脚的阿拉伯语,阿齐滋们只能在半懂不懂和拳脚下接受着非人的训练。训练的科目除了使用各种轻武器射击,爆炸物的组装、安放和引爆,大量的体能训练,室内近距离的CQB CQC作战训练,还教习了英语和荷兰语。期间阿齐滋对训练的科目有一些疑问,当场就被几个教官拳打脚踢一顿后关了两天小黑屋。
三个月后的一个下午,当阿齐滋们在教官的军棍下作到第三百个伏卧撑的时候,一辆绿色的吉普车开进了营区,阿德南从车上下来,只是远远看了他们一眼,就和随从被训练营的指挥官接进了屋子。
晚上没有安排训练;伙食也出奇的好;除了每天都能看到的土豆炖牛肉和硬得能砸死人的黑面包外;居然有整条的烤羊腿和大块的炸鸡。饭后,阿齐滋被叫到了一间门口站了双岗的小办公室,阿德南在等着他。
教授的眼睛盯着他看,看了很久都没有说话,看得阿齐滋心里都有些发毛了。最后,阿德南缓缓地说:“阿齐滋兄弟,你敢向真主发誓今天我和你所说的一切,你都不能说出去,并且坚决地去执行?”
阿齐滋忙不迭答应:“以真主的名义发誓,我当服从真主的旨意,便是粉身碎骨也心甘情愿,不然愿受火狱之罚。”
阿德南点点头,示意阿齐滋坐下“前几年,奥萨马兄弟的干的事情,你知道吗?”
阿齐滋点点头。
“你觉得怎么样?”
阿齐滋由衷地赞叹“赞美真主,他们太伟大!”
“如果让你去做一件比他们做的更伟大的事情,你愿意去吗?”阿德南小心翼翼地问他
阿齐滋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当然愿意!”
“你会失去你和你手下的生命。”
“为圣战和解放事业献身,是我的理想和福气!”
“你回去吧,今天晚上会出发。”
“阿德南兄弟,您能告诉我,要我们做什么吗?”
“你们将是这个伟大行动中的关键部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为了保密,还不能告诉你,愿真主保佑你。”阿德南挥挥手让他出去。
阿齐滋当晚兴奋地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凌晨一点多,操场上突然嘈杂起来,一时人声鼎沸,接着就有人踢开寝室的门,让他们都起来收拾东西到操场集中。阿齐滋和他的伙伴们刚到操场就被人赶上了那辆送他们来的卡车。营地里突然多出了很多人,没有人开灯所以也看不出究竟有多少,只是借着星光,隐隐约约有上千人,但是这些人都很慌乱的样子,即便有几个指挥官模样的人在大声吆喝也没有用。
卡车很快开离了营地,在山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