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傲娇鬼夫-第3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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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一点都不觉得疼。
凤子煜流血的手臂,抚着我的手,另一只手,拿着白巾一点一点的帮我清理手上的玻璃渣子碎片。
我想把自己手抽出来,可我抽了几下,却纹丝不动。
他眉头轻皱,彷如刚才杀花吟的事没经历过般,小声道:别动,在动玻璃扎进去了,到时候会留下疤。
我顿时不动了。
可是我心里害怕他,很怕他。
他像看不见我眼里的恐惧,我脸上排斥的表情。
他把我的手拿到自己面前,小心翼翼的吹了吹:小幽,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他从我手心里掏出一块玻璃渣子,拿到我面前:这么大块玻璃,会感染的
他未说完
突然,我觉得天旋地转,眼睛发黑,脑袋发晕。
整个身子往后仰,往地上倒下。
在倒下去之前,耳边传来花吟凄厉大叫:主子
凤子煜扶住我的腰身,我朦朦胧胧的看着他,眼皮越来越重。
接着,我彻底不醒人事。
不知道昏迷多久,我做了个梦,梦见我回到北冥宫殿。
梦见君无邪龙袍,头戴皇冠,坐在北冥朝殿龙椅上,怒视众多鬼臣,对他们大发雷霆。
鬼使在冥界没找到我。
玄天冥地,他们在凡间也没找到我。
当场,君无邪怒气冲天的把龙椅扶手给劈碎了,所有鬼臣吓得脸色发白,当场跪下。
我拼命的喊,拼命的叫。
君无邪,救我,我在南阴,在凤子煜的皇宫里困着。
快救我
他听不见,不管我怎么叫,怎么喊,喊破了喉咙。
他都听不见。
君无邪救我,快救我,救
呼呼
我惊出一身冷汗,睡衣全部浸湿。
我瞬间睁开,看见黄金雕龙的天花板,一秒后反映过来。
我还是在南阴,还是在凤子煜的宫殿里。
我没能逃出去。
刚才那一切只是个梦境,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梦见了君无邪。
我习惯性的用手背擦额头和脸上的冷汗。
手心缠着白绷带,绷带在手背上打了一个漂亮的结。
掀开被子,起床。
桌面上放置了一些食物,我没有一点胃口。
我坐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镜子里,我苍白的小脸,瘦的可怜。
原本九十多斤的我,现在不知道有没有八十,两只手瘦的跟枯树枝一样。
下眼睑发黑,额头一团阴郁气息围绕,这是霉运缠身的征兆。
我拢了拢混乱的头发,下意识道:花吟花影,帮我那件衣服过来,我换
没人回应,寝殿内安静的诡异。
我又喊道:花吟花影
喊完这声后,我立即想到,花影死了,被凤子煜给杀了。
可是,花吟呢
她到底怎么样了
我下意识的看了眼手镯,把手镯从手腕上拔出来,没有花影的影子。
花吟呢,她那里去了
我立即从梳妆台前站起来,焦急的内殿外殿的寻找,一边喊一边跑:花吟花吟在那里
花影和她是双胞胎,两人感情很好。
花影出事了,她
我根本不敢想下去。
我打开衣橱,打开壁柜,每个角落都寻遍了
没有,偌大宫殿没有花吟的气息,她好像就没有来过般。
我冲到宫殿门口,想把殿门打开。
宫殿大门被锁上了,任由我怎么拍,怎么打,都打不开。
我在宫门前大喊:花吟,放我出去来人啊。
外面静悄悄的,听不见半点动静。
我拍了几下宫门,大声喊:花吟,花吟你在外面吗
外面还是没有人应我。
越是没有回应,我就越心急。因为我知道,门外守着的宫女,不少于20人。
我在门背后拼命的拍:放我出去,开门啊,你们到底把花吟怎么样了。快给我开门
拍着,拍着
我眼泪都急出来了,两只手一齐拍门,右手原本就带着伤,一用力,包扎没多久的伤口裂开。
手心的纱布被红色染开。
我顾不上疼痛,顾不上伤口。
我内心祈祷,希望花吟没事,她一定要没事。
拍了几分钟,还是没有人回应我,我哭着大喊:凤子煜,你要是敢把花吟杀了,我一定跟你没完。
开门,求求你们开门,把花吟还给我
花吟,花吟
我哭了十几分钟,拍了十几分钟的门,手心的裂痕越来越大,血水染红整个绷带。
我瘫坐在宫门后,大声的放肆哭泣:凤子煜,把花吟还给我,还给我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了
凤子煜,我在也不跑了,你只要不伤害花吟。给我留个伴也好。
以后在皇宫里,没有了花吟花影,没有人跟我说话,没有人陪着我,我的日子要如何熬下去,如何过下去。
一阵阴气从身后吹来,花容带着讥讽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姐姐,您这又是何苦呢,我都跟您说了,不要在让殿下伤心,您就是不听
我立即转过身来,望身后几米远,坐在宫殿鎏金椅上,翘着二郎腿,穿着一身火红长袍的花容。
我用手背把眼泪擦干,嘶哑的喉咙哽咽道:花吟呢花吟那里去了。
第671章 我恨不得捅死他
花容对我淡淡一笑,修长手指,把额前的头发往脑后一拂。
他带着玩意的笑容,说着:姐姐,你那个鬼侍女您还是不要看见的好。
我愤怒的站起来质问他:你告诉我,花吟到底在那里
他双眉一挑,笑了:她吖,已经死了,您昏迷的时候,她已经被殿下处死了,那死的可真够残的,殿下好久没有用这样极刑了。
我眼眸顿时睁大,怒火烧的通红:你说什么,在说一遍
她已经死了,殿下已经把她给处死了。不信,你把窗户打开,以宫殿高度,您应该看的到。
我拎起裙子,奔跑到宫殿最大的窗户,把门窗打开,奔向回廊。
在十几米远处的宫殿一角,挂着一根粗大绳子,绳子一头,挂着一女子。
那女子半粿露着身体。衣不遮体,布条一样破破烂烂的挂在身上。
一个绳子挂着她的脖子,她的脖子呈90折度,在阴雨蒙蒙的天气里,飘来飘去,荡来荡去。
她身上很多伤痕,有烧伤,烫伤,鞭伤,伤口严重的地方,皮开肉绽,看见白森森的骨头。
不肖说,光看那处,我已经能猜到,她生前受了如何非人的折磨。
她蓬乱的头发很长,背对着我。
我看不见她正面。
我甚至在心里祈祷,她不是花吟,她一定不是花吟。
今天天气不好,阴阴郁郁的,刮着风,飘着细雨。
她挂在绳子上,飘着,漾着,左摇右摆的。
她的脸慢慢转过来
我看见了她的侧面,仅一个侧面,满脸的血痕,脸被划得的面目全非。
可我一眼就认出来,是花吟。
是她没错。
她经常站在我侧身,她的侧脸我看过无数次,我不可能认错。
我双手扒着大铁栏杆,凄厉的,撕心裂肺的大叫:花吟
噗
我从嘴里大吐一口血,攀住铁栏的双手一松,整个人往后一倒,直直的往下栽。
不知昏迷多久,我在度醒来后,依旧倒在栏杆旁边,只是白天变成了黑夜。
南阴的黑夜,天上没有星子,没有残月。
从宫殿里渗出来一点零星的光线,我看见花吟还吊在那宫檐下面。
飘着,摇着
像溪水上的浮萍,像巨浪中的小舟,没有根,没有落处,不能入土,死不瞑目。
我全身无力,瘫坐在栏杆前,哭肿了眼睛,手心的伤痕,撕开的口子,新的血液又蔓延出来。
没人管我,没人理我,没人看我一眼
所有侍女全部不见。
我干枯的嘴唇喃喃自语道:对不起,花吟,都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你了
瞧啊,堂堂北冥鬼后落魄成这个样子,啧啧啧
栏杆外面,传来讽刺热潮的讥笑声。
我躺在地上,眼眸朝那声音望去。
月貌穿白色长裙,悬空而立在我三米远处,一脸幸灾乐祸。
她朱唇弥着冷笑,眼睛鄙夷的望我。
我不想说话,更不想理她,对她那鄙夷嘲讽的目光,我视而不见。
我这冷漠的态度,惹怒了她。
她双手攀着外面栏杆,咬牙切齿的含怒道:龙小幽,你想不到有天会变成这样,堂堂北冥鬼后,会沦为南阴的阶下囚。
我眼珠子慢慢转动,波澜无奇的看了她一眼。
淡淡满不在乎的口气,要死不活的说:我是阶下囚又如何,凤子煜还是不会多看你一眼,纵然你在他身边侍候了千年,却抵不上我阶下囚重要。
你月貌暴怒道:不知死活。
咻
一条细线黑丝,势如破竹的朝我的胸口飞过来。
我眼睁睁的看着那细线射过来,没有防备,没有躲闪,甚至眼神都未曾变过。
我来了这么久,一次两次的逃离,都被逮回来。
还害的花吟花影惨死。
纵使我心里在强大,性格在坚韧,也慢慢崩塌瓦解。
今天花吟的死,对我几乎是致命打击。
凤子煜把她的尸体挂在那里,就是为了告诫我。
我逃不出去,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乖乖的顺从他,好好的听话。
可是,我可能吗
如果我手里有把菜刀,我会毫不眨眼的朝他心窝里砍下去。
我恨他,恨他把我囚禁在这里,恨他把花吟花影都杀了。
恨他如此折磨我,不如给我一刀子痛快。
如果不是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挂念着君无邪,我真的会在寝殿里挂上一根绳子,或者放一把火,自己了结算了。
叮
一道剑光,把月貌射过来的细线头给挡了回去。
那线头离我的胸口,不过几厘米的距离。
花容怒斥道:月貌,你疯了。你居然敢下手杀她。
月貌气呼呼道:哥哥,你为什么要维护这个贱人,要不是她,殿下会如此苦苦折磨自己,她昏迷了多久,殿下就折磨自己多久。我把她杀了,殿下或许就能放下,彻底解脱了,不会在痛苦下去。
胡闹,你知道杀她的后果吗
会有什么后果,大不了南阴和北冥开战,我们南阴怕他北冥不成,如果殿下惩罚,我一人担了。哥哥你不要在劝我,我意已决。
你给我回去,殿下对她执迷了一千多年,你以为把她杀了,殿下就会振作起来不,你是在害殿下。她死了,殿下
花容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跃进来,对躺在地上要死不活的我说:殿下心情不好,几日不理朝政了,你你去看看他。
我现在哪有心情去看他,我恨不得捅死他。
我白了他一眼,没有做声。
龙小幽,你想出宫门就去劝殿下,在这个宫殿里,殿下要你生,你才能生,殿下不好过了,你就得受罪,我告诉你,殿下关了三天,你三天滴水未沾。你能熬过三天,能熬四天,五天,六天吗
我从地上坐起来,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嘶哑的声音问道:凤子煜在那
花容:算你识相,跟我来。
我不会劝他,我会让他放我出去,哪怕以死相逼,
这个宫里,我一刻也不能呆了。
第672章 绝色美人
我手抓栏杆,慢慢从地上爬起来。
多日没吃东西,我肚子很空,加上两度昏迷,我全身无力。
手扶肚子,四月大的肚子已经初显,有凸起来的痕迹。
我神情憔悴的望花容,面容僵硬道:你带路把。
他走在我前面几步,我艰难的迈开步子跟上。
我乏力,走的很慢,手捂着胃部,胃部微微抽痛。
月貌也跳进来,在我背后大声吵嚷:哥哥,你真的带那个贱女人去见殿下吗
花容没有回头,也没回话,显然不想理她。
月貌从我身边奔走越过去,把我狠狠一撞。
我甩向地板上,扑了好几米远,手心疼痛钻心袭来,我疼的全身冒汗。
月貌拦住花容,不让他走:不,哥哥,我不能让你带她去。
别胡闹,我不想看见殿下那醉生梦死颓废的样子。
哥哥,你杀了她把,杀了她什么都解决了,殿下在痛苦了,无非就一个女人,他会遇见更好的。
花容半眯,双目深邃望月貌,十七八岁的年纪,显得深沉老练。
月貌,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我劝你还是把那份心思给收了。
月貌脚踏地板,发起脾气来:凭什么那贱女人就能得到殿下青睐,我不管,我要把她锁在这里,活活饿死罢,反正这几日殿下也不闻不问。
花容生气了:月貌,你胡闹。
月貌双手叉腰:我不管。
你
花容咬牙,单手举起,想给她甩一巴掌。
巴掌还没甩下去,月貌缠绕手指的细线,风驰电擎的朝他脖子飞绕去。
火光电石间,花容幻化出长剑,把缠绕脖子的细线阻断。
顷刻间,两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