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爱为牢乔陌漓颜汐落-第1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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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克,洛克……”
查玛低声喃喃着洛克的名字,眼眸一点点黯然下去,身体无力自车身滑落。
无情的雨仍在肆虐着,冲刷着整个城市的悲伤。
谁也不知道,在静寂无人的街头一角,身形强壮的查玛就那样狼狈倒在雨幕中,早已心痛到昏厥了过去。
“啪嗒,啪嗒。”
冰冷的雨点低落在查玛的脸上,将他从昏睡中唤醒。
他乏力地睁开眼睛,发现原本黑寂的天色已经悄然发亮,就连雨势都跟着小了许多。
查玛撑着地坐起来,这才察觉到自己被雨水泡了一宿,身上滚烫的厉害,而且到处都是污浊的泥沙印记。
他也懒得理会,拽着车门坐进驾驶室,昏沉沉将车往家里开去。
昨晚他匆忙跑出来寻找洛克,估计又气到了本就病重的妈咪。
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查玛决定回去负荆请罪,等征得妈咪的原谅后,再去将洛克给追回来。
查玛晃了晃昏沉沉的头,努力将车子开成直线,脑海中跃出的,是洛克那双伤心欲绝的眼睛。
第2396章 欧蕾妈妈之死,查码痛不欲生…
之前他错的格外离谱,总觉得他们可以这么不清不楚一直拖下去,不用去面对沉重的现实。
直到洛克决然离开后,他才幡然悔悟,有些东西就算是丢了命,也不想放手。
车子歪歪斜斜前行着,刚拐进查玛家门口,就听到悲天抢地的哭声。
查玛错愕了两秒,抬头看了眼天色,朝阳还没从云层里跳出来,谁家在这个点儿哭号不止呢?
然而车子离得越近,哭声变得越清晰起来,听得查玛脸色越来越凝重,黑得能拧出水来。
他的心开始无节奏狂跳,惨白着脸拼命摇头,“不可能,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嘴里这么说着,查玛已经慌乱踩下刹车,颤抖着手推开车门,踉跄走了下来。
“呜呜……呜呜呜……”
此起彼伏的哭声在即将破晓的黎明中响起,如泣如诉,听上去带着几分幽深。
查玛觉得自己就像踩在了棉花团上似得,脚步虚浮地往院子里走。
不,不可能的,一定不是他想的那样!
查玛拼命摇头,脚已经迈进院子,就看到之前那些洒扫的佣人们,呼啦啦跪倒了一大片。
她们都在低头小声哭着,被围在最中央的,赫然是还穿着嫁衣的泳儿。
“泳儿,你在这里干嘛?”查玛走过去,觉得自己此刻的声音十分陌生,“天还没有亮,你为什么要跪在院子里哭?”
“查玛哥哥,你终于回来了?”泳儿闻声抬起头,一双眼睛早就哭得红肿不已。
她看到脸色难看的查玛,哭得更加伤心起来,“是妈咪,妈咪她……呜呜……她去了。”
后面的话泳儿再也说不下去,只剩下哽咽的低泣,瘦弱的肩膀因为痛苦轻颤不已。
“我走时妈咪还好好坐在轮椅上,你少胡说八道!”
查玛怒冲冲瞪了泳儿一眼,下意识去寻找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轮椅,“我妈咪呢?她是不是已经坐着轮椅回去了?你们的哭声会吵到她睡觉的!知不知道!”
“查玛哥哥,妈咪她确实已经睡了,只是,只是…”泳儿嘴巴一瘪,哭得更加难过,“她再也醒不过来了…呜呜…她就在屋子里躺着,你再去…再去看她最后一眼吧…”
“胡说,胡说!”
查玛愤恨出声,大步朝着敞开着的客厅走去。
还没走到门口,查玛就发现地上摆着盏油灯,微弱的光芒随着风势微微跃动,似乎下一秒就会熄灭似得。
“谁把油灯摆在这里!这是烧给……”查玛愤恨的声音戛然而止,视线定格在横陈在客厅的一张深红色棺木上。
那是造型考究的檀木冥棺,厚重的棺盖放在一旁,显然还没有封起来。
查玛整个人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迈步朝着敞开着的棺材走去。
他的脚步格外的轻,迟缓到就像没有加润滑油的木头人似得。
等好不容易走到棺木前,查玛这才看到,那幽深的棺木内躺着的,正是他早就病重的妈咪——欧蕾。
她已经换上了刺眼的寿衣,闭着眼睛躺在里面,脸色清灰一片,毫无生机。
“妈咪?”
查玛小声喊了句,生怕声音太大会吵醒躺在里面的欧蕾似得。
泳儿跟着从外面进来,难过地站在查玛身后,“查玛哥哥,妈咪她,已经离开了。”
“没有,她只是睡着了,”查玛轻轻摇头,“我昨晚走得时候她还好好的,她是在生我的气,我不够听话。”
晶莹的泪珠扑簌簌从泳儿眼角滚落,她吸了下早就哭得红肿的鼻头,哀戚抽哽道,“查玛哥哥,昨晚你前脚离开家,妈咪后脚就吐血离世了啊…呜呜…”
“咚!”
查玛双膝一软跪倒在地,身心俱疲的他黯然垂下眼眸,眼前一阵阵发黑。
昨晚他淋了整晚的雨,身上早就发烧滚烫,是硬撑着赶回家想向欧蕾请罪的。
然而现实却给他开了个异常残酷的玩笑,他的妈咪已然横尸冷棺,夺走了他最后忏悔的机会!
妈咪,对不起……
这是查玛身形委顿到地前,最后的意识。
等查玛再次睁眼醒来时,才发现自己正躺在家里的新房内。
他木偶般坐起来,就对上泳儿惊喜的眼眸,“查玛哥哥,你醒了?”
泳儿仍穿着结婚时的那套衣服,正强笑看着他,眼睛还红肿的厉害。
查玛起身朝外走去,身形格外憔悴,“我想再去看看妈咪。”
“可是你身上的高烧刚退,”泳儿担心跟了过来,“查玛哥哥,医生让你多休息。”
查玛没有应声,快步朝客厅走去,一心想跪在欧蕾面前,忏悔自己的罪过。
在他心里,把欧蕾的离世全部背在了自己的身上。
虽然明知道欧蕾本来就已经病危,可是如果不是自己冒雨冲出家门,或许他的妈咪就不会离开的那么仓促。
愧疚和歉意像两座大山,重重压在查玛的身上,令他几乎窒息。
整整三天,他就那么直挺挺跪在欧蕾的棺木前,不吃不喝,水米不进。
泳儿心疼到不行,小心翼翼照顾着查玛,每次都耐心劝导。
可是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都根本拗不过固执的查玛,甚至就像空气般被无视。
无奈的泳儿只好任由查玛去了,直到欧蕾顺利入土为安,查玛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就像害了场大病死的。
葬礼归来后,泳儿贴心帮查玛倒了杯温开水,小心翼翼捧到他面前,“查玛哥哥,这些天你米水未进,如今妈咪已经入土为安,你也该好好休息调养下了。”
“不用。”查玛都没接那杯温热的开水,直接站起身想要离开,“我可能要出远门一趟,家里就交给你照顾了。”
“啪!”
原本盛着温开水的杯子被泳儿重重摔在地上,她噙着泪伤心控诉,“查玛哥哥,你有没有心?妈咪尸骨未寒,你就想要丢下我,去找他回来,是不是?!你这是想要忤逆她,让她在地下都不能瞑目吗!”
泳儿的质问逼得查玛狼狈顿住脚,令他想起欧蕾那双毫无焦距的眼眸,眉宇间紧锁着的担心和忧虑。
第2397章 查码哥哥,求你给泳儿一个孩子吧…
第2397章查码哥哥,求你给泳儿一个孩子吧…
查玛觉得自己就像被人给抽了大嘴巴子似得,脸上火辣辣的烫。
是啊,妈咪已经被他给气死了,难道他还要继续忤逆下去,让她继续九泉难安么?
“查玛哥哥,求你留下来,”泳儿努力给查玛洗脑,“至少在妈咪周年祭日未过完前,不要让她寒心。”
泳儿都把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自觉惭愧的查玛无声叹了口气,勉强同意了她的说法。
虽然他现在十分牵挂着洛克,可是在妈咪的孝期未过之前,所有的思念都必须压下来赎罪。
从那天后,查玛就在家里住了下来,脸上也再没有了欢笑,行尸走肉般捱着时间。
泳儿始终小心照顾着他,试图用自己的真心暖化冷漠如冰山的查玛。
然而无论她怎样用心良苦,都无法、令查玛侧目,统统被无视忽略。
查玛越是这样,越激发了泳儿的斗志。
她就不相信了,在时间的加持下,她的温柔体贴会如同鸡肋,无法暖热查玛那颗冷漠的心!
时间在泳儿的坚持下一天天过去,转眼间,已经过了大半年。
天气一天天冷寒起来,查玛脸上的表情,始终如万年不变的冰山。
泳儿的心态渐渐浮躁,无法接受自己已经嫁给查玛大半年,却仍是小姑娘的残酷现实。
她是个活生生的人,也需要人疼需要人爱,根本不想看到查玛每天哀戚缩在角落里,缅怀那个叫洛克的男人!
他是她泳儿的丈夫,哪怕这辈子跟他痴缠到底,也绝对不能输给洛克!
绝不!
这天,查玛像往常一样,吃过饭就将自己锁在了书房。
自从欧蕾离世后,查玛的饮食起居就都在书房,根本没有踏足过新房半步。
夜色渐渐暗下来,书房的门却突然响了起来,“叩叩,叩叩叩。”
查玛不太乐意地打开门,看到泳儿衣着清凉地站在门外,声音冷凝下来,“有事?”
泳儿晃了下光着的脚,可怜巴巴道,“查玛哥哥,我过来时不小心被刺到了脚踝,你可以帮我看看么?”
“家里有医生,他看病更专业。”查玛毫不给面子地关上了门,声音跟着门板传过来,“还有,天气冷了,不想感冒的话就别穿那么清凉。”
泳儿尴尬站在门外,气得跺了下脚,愤恨离去。
枉费她特意喷上了花重金买来的催、情香水,查玛居然完全无动于衷,可恶!
次日一大早,查玛刚睡醒,管家就慌忙过来请他,“少爷,夫人她好像生了病,浑身滚烫的厉害。”
“家里的医生是用来做晒的么?”查玛冷冷出声,“病了就送到医生那里去。”
“去了,可是医生用尽了办法,也没有什么好法子,少爷,这下该如何是好?”
查玛抬头看了眼满脸惶恐的管家,不耐烦站起身,“我过去看看。”
在管家的领路下,查玛很快到了泳儿住的那家新房。
刚走进去,就闻到一股子扑鼻的香味,呛得查玛差点打喷嚏。
他虽然心里不怎么想理会,却仍是过去询问了声,“泳儿,听说你不舒服?”
泳儿早在查玛进来时,就挥手示意众人离去,等查玛走到身旁,就猛地转过身,紧紧抓住他的胳膊,眼眸柔嫩的能掐出水来,“查玛哥哥,我好难受,热……”
突兀的娇嗔再加上泳儿过于绯红的脸色,就算查玛再迟钝,也知道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糟践自己?”查玛的语气带着不满,在他眼里,此时的泳儿完全是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泳儿委屈地抱紧查玛的手臂,哭得梨花带雨,“查玛哥哥,我们是拜过高堂的夫妻,你答应要给我个孩子的!我现在就想要个孩子!”
查玛无声推开泳儿,眼眸里稍微有些歉意,“抱歉泳儿,结婚时我就说过,我可以给你任何东西,唯有身为丈夫的责任和义务,我半点都兑现不了。”
“不,你可以的,只要你想!”泳儿早在查玛来之前,就吞了半瓶子催、情药,此时已经完全豁出去了。
她一把扯下身上那层本就透明的衣服,抓住查明的手硬摁上去,“查玛哥哥,求求你给泳儿个孩子,泳儿不要每天独守空房,我是你的妻子啊!”
眼前的场面异常火辣,然而却无法撼动查玛早就凝霜的内心。
他轻松就收回了自己的手,用被子将不雅观的泳儿包裹起来,“泳儿,不要这样,我不想闹得大家尴尬。”
“不难堪,这怎么会难堪呢?”泳儿难过地哭起来,拼命想要从被子里钻出来,“查玛哥哥,泳儿真的好难受,你成全泳儿,给泳儿个孩子,好不好?求你了……”
查玛摇头轻叹了声,松开桎梏快步走出这间新房,在外面反锁住门,这才转身瞪向管家,“快去,找医生过来!”
这次的闹剧以泳儿最终输液告败,然而越是这样,越是增添了泳儿的偏执。
从那天后,她索性丢掉了之前的温婉柔顺,想着法子的只想得到查玛,简直用尽了手段。
刚开始的时候,查玛还敷衍着安抚下泳儿,久而久之,再多的耐心都被消耗到一干二净。
之前查玛还觉得泳儿就是自己的妹妹,现在却像仇人般避之不及,厌恶到了极点。
他每天绞尽脑汁只想避开咄咄逼人的泳儿,却又碍于亡故前欧蕾的嘱托,不得不一忍再忍。
眼看着泳儿一天天折腾下去,眼底的戾气越来越重,疲于应付的查玛纵然再警觉,仍是不小心中了招。
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