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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大文豪-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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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孩子啊,这样的倔。
    她正想替陈凯之解围,这时,陈凯之竟是朗声道:“学生万死”
    原以为他是想要服软,然后乖乖认罪。
    谁知,陈凯之却是接着道:“学生不知陛下在此,竟是失礼,该当万死之罪。学生亦不知大宗师在此,依旧失礼,亦当万死。草民见过陛下,学生见过大宗师!”
    前一句的解释是陈凯之的辩解,这叫不知者不罪,后一句,文质彬彬,一句拜见大宗师,却仿佛蕴含着某种力量。
    你是我陈凯之的大宗师,我见了你,喊你一句,这是礼。而作为大宗师的你,明知我算你的半个门生,也知我并非是有意为之,却如此咄咄逼人,甚至说出欺君这样的话,这便是失礼。
    很多时候,至少在这种场合,一个彬彬有礼的回敬,比开口骂NIANG要有力的多。
    张俭顿时老脸一红,被一个小小的举人打脸,实是面子挂不住。
    他不由自主地四顾了同僚一眼,见他们忍俊不禁的样子,这时不免自责,方才自己是过于鲁莽了,可此时他急于找回自己的面子,便不由道:“陈凯之,你来此,所为何事?”
    陈凯之便正色道:“学生来此,是陛下和太后娘娘的事,大宗师相询,学生不敢不答,却又不能答,还请大宗师不要为难。”
    “”这真是一步错,步步错啊。
    是啊,你是我的座师,所以我不敢不答,可是很抱歉,这里是宫中,这牵涉到的乃是宫中的事,你算什么东西呢?所以,我不能答,要问,你问太后吧。
    张俭的身躯一颤,却听一旁的兵部尚书,终是没忍住,噗嗤一声,不禁笑了。而这位老尚书似乎也觉得不妥,连忙咳嗽一声,又板起了脸,想要掩饰过去。
    张俭感觉自己的颜面收到了打击,心里不免火起,岂有此理,自己竟生生被一个小举人给戏弄了。
    可陈凯之的一言一行,却是无可挑剔,竟使他无处下口。
    他偷偷地看了一眼太后,却见太后只凝视着陈凯之,却是依旧的默不作声。
    太后这是什么意思呢?
    张俭的心里很是不解,便看了赵王一眼。
    此时,赵王则是微微一笑道:“张侍郎的口舌,竟不如区区一个举人吗?”
    这本是调侃的话,却分明是有挑拨的意思。
    赵王当然没有一点兴趣去在乎陈凯之这样的蝼蚁了,可他并不介意四两拨千斤,随口挑唆一下,权当戏耍罢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真是陈凯之(4更求月票)
    张俭听赵王如此一说,心里骤然明白了。
    似乎得了赵王的怂恿,他板着脸道:“你身份卑微,既知如此,又在这宫中,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这一句话,无疑是戳中了陈凯之的软肋。
    陈凯之的身份卑微,无论他有再利的口舌,天大的智慧,可在这里,他不过是小得不能再小的蝼蚁罢了。
    你说法律也好,说道理也罢,人家说你什么,你就得听着,挨打要立正!
    陈凯之的面上依旧带着笑容,只是这笑容背后,却似乎明白这个道理,站在这里的每一个人,于自己而言,都有泰山一般的分量。
    所以,他沉默了。
    此时,张俭冷哼一声,道:“以你的身份,在这里开口,便已算是不敬,小小年纪,不知天高地厚!”
    呼
    陈凯之继续沉默,道理,他懂,规矩,他也明白,对方在讲不赢道理的情况之下,索性就摆烂的情况下,直接用身份来碾压了。
    所谓礼不下庶人,陈凯之虽有功名,出了这个宫殿,或许受人礼敬,可是在这里,他便什么都不是。
    太后这才恍然。
    张俭的那句话,宛如一柄利刃,却是扎了她的心,痛疼非常。
    她竟不自觉的,娇躯微微颤抖,眼眸深处,杀机重重,这凤眸,迅雷一般,迅速地在张俭的身上掠过。
    她有些激动,恨不得立即发作,告诉这个可恶的人,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乃是她的儿子,是她和先帝的骨肉,比这里任何一人的身份都要尊贵。
    “咳咳”
    此时,在殿中的角落,张敬微微咳嗽,太后听到他的咳嗽,才意识到自己差一点失态,转瞬间,怒目回缓。
    而这些,其他人都没有察觉到,大家的目光都只落在那个他们眼中身份卑微的少年身上。
    倒是张俭觉得自己算是打中了陈凯之的七寸,相较方才的被动,此时他略有几许得意,便又朗声道:“一介不知名的小举人”
    只是人字的话音刚刚落下,却有宦官匆匆的进了楼,略带几分激动地道:“禀陛下,娘娘,天人阁放榜了”
    这等重要的消息,是不分白昼还是黑夜都需禀告的,展现的,俱都是宫中对于读书人的礼敬。
    殿中人面面相觑,而后露出了惊色。
    放榜了?
    这就意味着,一篇足以载入史册的章将出世!
    大陈历来,都是气鼎盛的所在,可是近些年来,天人阁都不曾放榜,这对于朝廷来说,一直是面子挂不住的事。
    朝廷最崇尚的就是教化,而教化的直接展现,便是豪才子,这些人,都是教化的橱窗,可多年以来,都不曾有什么章入榜,某种意义来说,也是教化的失职。
    而现在,终于有章入榜了。
    太后还在恍然的功夫,赵王殿下已是捋须,笑吟吟地道:“噢?不知是什么章?”
    天下的王公贵族,哪一个不想标榜自己是贤人?赵王也不能免俗,他的门客,足有上百,都是才子名士,或是一方大儒,这样的门客越多,便越显得自己贤明,而赵王不但供养着他们,而且时常与他们高谈阔论,一副礼贤下士,崇尚贤的姿态,这也是人所共知的事。
    现在天人榜放出了章,这是何其大的事,他怎能无动于衷?
    宦官已取了锦盒,正待要呈送太后案前。
    赵王却是美滋滋的样子,这可是好彩头啊,为了显示自己的贤明,怎么不拔了这头筹?他带着浅笑道:“拿来,本王最爱华美章,一刻也等不及了。”
    殿中的人,从方才的气氛中摆脱了出来,都是微微一笑,对这位殿下所表现出来的猴急,既表示了理解,也表示了赞赏。
    太后的心里却在想着些什么,并未阻止。
    而赵王已是急不可耐,甚至堪称为鲁莽地夺过了锦盒。
    他取出了锦盒里的章来,面上却带着歉意,朝太后道:“娘娘,臣万死,贸然先看了,待看过之后,自当请罪。”
    这姿态,真是做足了。
    一副为了一篇章,一副朝闻道、夕可死矣的态度,仿佛若是太后治罪,可为了一睹这章,亦觉得无憾。
    众人都兴致盎然起来,张俭也借机笑道:“还请殿下念出来,给下官人等解解馋。”
    “好。”赵王倒不客气,随即便念道:“赋税论嗯竟是时,时好啊,时有利国计民生。”
    他忍俊不禁的样子,接着道:“臣念给娘娘,和诸公听:减赋税,省刑罚、开沟渠、选贤能、轻徭役,此国之本也”
    殿中顿时鸦雀无声,只有微微的呼吸声。
    太后却一点听的心思都没有,只是悄然地端详着陈凯之,仿佛生怕光阴短促,陈凯之会从她手缝间溜走一般,心里五味杂陈。
    本以为陈凯之受了羞辱,定会委屈难受,可是
    可是方才的时候,她的确感受到了一点陈凯之身上所显露出的恨自己身份低微的情绪,可是随着这章开始念起的时候,却见陈凯之吐了吐舌头,竟是露出了少年人那般的憨态。
    果然是少年人啊。
    太后悄悄地吐出了一口气,却是满心慈爱。
    可太后不知道的是,实则陈凯之此时是彻底懵逼了。
    这不是他的章吗?
    卧槽,这是什么情况?
    赵王念的每一个字句,都和陈凯之记忆中自己下的诸学士,都眼瞎了吗?
    当然,这话他是绝不敢说的。
    赵王的脸色,也是阴沉下去,感觉自己的脸上有些火辣辣的疼。
    倒是边上有人道:“为何不早说?”
    这话是问陈凯之的。
    陈凯之依旧没有回答。
    难道是吓呆了?又或是,高兴得呆了?
    是呢,谁若是入了天人榜,这不是祖坟冒了青烟吗?
    要知道,这多少朝中的重臣,位极人臣,自觉得这辈子也算是圆满了,想求个名,搜肠刮肚的写了章,送去那学宫,托了相好的博士来做荐人,结果章送过去了,却从此石沉大海,直接给学士们做了厕纸。
    即便如此,你还一点脾气都没有,天人阁里的学士,管你是什么皇族还是宰辅,就是这个脾气,没有任何情面可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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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太后厚爱(5更求月票)
    现在,一个小小举人,居然凭着一篇时文,直接列入天人榜,不得不令站在这里的位高权重的大臣们感到,天这世界疯了吗?
    张俭心里自然是最是不悦的,他已是不耐烦了,心里急于知道答案,略带冷意地对着陈凯之道:“陈凯之,问你的话呢?”
    陈凯之面如秋水无波,可还是缄默不言。
    “陈凯之,为何到了御前不发一言?”
    这一次,太后终是忍不住了,她几乎用颤抖的嗓音询问。
    太后亲自开口,陈凯之才恢复如初,朝太后一拜,才道:“草民只是一介不知名的举人,到了御前,说话便是不敬,草民不等太后吩咐,不敢回话。”
    呼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差点忘掉了这一茬。
    张俭彻底的尴尬了。
    太后凝视着陈凯之,她眼里只剩下万千温情,道:“你尽管说,这里轮不到别人说三道四,哀家问你,此文是你所作吗?”
    “是!”陈凯之沉着应着,似乎没有因为入榜而表现出半点得意。
    殿中,又是倒吸凉气的声音窸窣作响。
    张俭的脸色已是苍白如纸,此刻真恨不得寻一个地缝钻进去。
    赵王更是尴尬得不知如此是好,就在刚刚,他还一味的夸赞那文章的好啊。
    太后心中却是狂喜,果然是龙儿啊!
    他面上却是尽力的没有表露丝毫心迹,转而道:“能入天人榜的人,都是当朝贤士,朝廷历来礼敬有加,来,赐座。”
    在这殿中,有资格坐的人,除了太后,便是赵王了。
    一句赐座,真是天大的脸面。
    有宦官连忙搬了锦墩来,陈凯之心里对这太后,倒是多了几分亲近感,虽然他觉得有些怪怪的,只是当锦墩搬来,陈凯之却是摇头道:“学生不敢坐。”
    “噢?”太后终于彻底恢复了过来,她越看陈凯之,心里越是欢喜得无以复加,只以为是陈凯之局促,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心里不安。却是不露声色地道:“为何?”
    陈凯之板着脸,正色道:“学生的大宗师在此,他若是站着,身为门生的,怎么敢坐?”
    卧槽,张俭差点就一口老血要喷出来,这绝对是成吨的伤害啊。
    堂堂侍郎,和一个举人,双方态度,便是瞎子也能看得出来,高下立判。
    太后却是嫣然一笑,这笑容中,竟不自觉的带着寻常妇人的风情,她已很久不曾这样的放松了,心里却是暗暗点头。
    无论陈凯之是有意如此,还是怀着对张俭的算计,都令太后甚是满意,前者证明陈凯之是个君子,后者则可证明陈凯之心思活络,小小年纪,便有很深的城府。
    她的儿子,有城府是好事。
    太后按捺住心里的愉悦,故意凝眉道:“这是哀家的懿旨,你也敢不尊吗?”
    陈凯之便一笑,谢恩道:“既如此,草民不敢不从。”说罢,才欠身而坐。
    太后又是上下打量着陈凯之,这是个很俊秀的少年,神采奕奕,宛如潘安在世啊!
    她的心里尽是陈凯之的好,旋即道:“你孑身一人在京师?”
    呃
    赵王诸人,竟不得不看着太后和陈凯之拉起家常了。
    这却是令许多人的心里嘀咕,娘娘高明啊,以情感人,对贤才如此厚爱,可见她的礼贤下士,这可比东一句先生高才,右一句满腹经纶之类的屁话,要高了一个层次。
    陈凯之对答如流道:“学生与师兄住在一起。”
    “噢。”太后的心里便放心了许多,这个师兄有官身,想来生活不差,日常起居也肯定有人照料,平时的吃用,更不必说了。
    太后便道:“想来邓卿家是厚重之人,既是师兄,便待你如嫡亲兄弟一般。”
    陈凯之心里却是忍不住吐槽了,亲倒是亲了,就是穷。
    当然,这话是不能说的,他含笑道:“长兄如父,师兄待我甚为亲厚。”
    太后觉得自己有许多话说,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她只觉得,只要一直看着陈凯之,心里便满足了,可脑海里,又冒出许多想问的话来,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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