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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大文豪-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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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学爵加身,代表着陈凯之已不再是寻常的才子了,在杏林之中,已经有了一席之地。
    有了这一层光环,将来的前途,一片光明。
    随之而来的特权,更是不止所谓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陈凯之虽是举人,如今却已隐然的进入了大夫的行列,若非谋逆大罪,在各国,只要衍圣公府没有革除这个爵位之前,就不会轻易遇上什么官司的。
    对于学爵的隐形福利,实在太多太多,此时众人在震惊之后,都是羡慕地看这陈凯之,心里不禁感慨。
    那李文彬,本是想要看笑话,可现在,却是下巴都要落下来了,嘴角微微哆嗦着,看着陈凯之的目光里满是震惊之色。
    学爵
    想当初他得了这个学爵,可是经历了几代人的经营,悬梁刺股苦读了半辈子,而这陈凯之,也就只是依靠着两篇文章,就直接进入了学爵之列。
    真正可怕的,却远不止于此,这杀伤力最大的,竟是衍圣公府将这陈凯知道祭文,竟当做了范文。
    什么是范文?就是从现在开始,任何关于忠义候的祭祀,都必须出现陈凯之这篇天地有正气啊。
    这是何其可怕之事代表着是衍圣公府,在这一场巨大的争议之中,站在了陈凯之的背后,为陈凯之背书啊。
    李文彬有一种被啪啪打脸的感觉,方才还面红耳赤的争论着这篇文章逾礼,可如今,衍圣公府却是昭告天下人,这篇祭文,非但没有逾礼,反而是值得鼓励的事。
    许多人都惊讶地看着陈凯之,年纪轻轻就成了学爵,前途无量啊!
    珠帘之后的太后,什么大场面还没见过,更别说,她那早就练就出来的沉稳心性,可现在,却是整个人都激动起来,甚至连身子都不自觉地发颤。
    学爵!
    陈凯之小小年纪,就获得了学爵?
    只是短短时日,这个孩子,就已给了她太多太多的惊喜!
    她禁不住眼里泪水打着转,心里除了震撼,还有作为一个母亲的欣慰和骄傲。
    那宣读学旨的郑宏,也是震撼不已,可此时却已收了学旨,虽然心里万分的诧异,更有些不爽的情绪漫延着,可此刻他不得不换上了笑容,上前道:“恭喜陈子先生。”
    橙子
    姓李的叫李子,我特么的叫橙子
    陈凯之汗颜,至今还未回过劲来,若说没有惊喜,这是骗人的,只是这橙子,怎么听,都是怪怪的啊。
    呃,好吧,橙子应当会李子高档一些,毕竟橙子的口感比李子好,而且还价格还比李子贵些,他很爱吃,他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令自己能尽快接受这个橙子的称呼了。
    而且这个时候倒不是计较称呼的时候,陈凯之忙回礼道:“学生蒙衍圣公青睐,愧不敢当。”
    郑宏羡慕嫉妒恨地看了陈凯之一眼,也不知这家伙是不是虚情假意,不过小小年纪,一副汗颜的样子,演得跟真的似的,这个人真是不可小看啊,这么小就是人精,以后还得了?
    只是须臾间,他便收起纷乱的杂念,朝陈凯之含笑道:“衍圣公既已下了明旨,可见这是实至名归的,陈子先生切莫自谦,五姓郑,单名一个宏字,将来还望赐教。”
    陈凯之颔首:“不敢。”
    郑宏便又向珠帘之后的太后行礼:“娘娘,学生幸不辱命,叨扰了。”
    此时,帘幕已是卷开,太后竟是徐徐步出来,她嘴角带笑,表面虽是看着郑宏,眼角却是瞥向陈凯之,她徐徐道:“大陈朝廷,与衍圣公府一体,哪里说这样见外的话?何况,陈凯之乃我大陈国人,他获子爵,大陈上下,亦是与有荣焉,倒是辛苦了郑卿家远道而来。”
    她眼眸的余光,见陈凯之不骄不躁的样子,心里更是欢喜,荣辱不惊,方才显得尊贵啊。
    这陈凯之,虽未受过宫中的教育,可是瞧他内敛的派头,举手投足,却都有千金之子的风范,太后心里甚是宽慰,她心里只希望,陈凯之多留在这里一些时间,哪怕便是一个时辰,一炷香,一盏茶也好,因而眉眼一挑,转而道:“不过,哀家方才可是在听陈卿家的石头记,这才听着起了头呢,所以这眼下无论有什么事,都得放下了才好,先听书。”
    呃
    这边获封子爵,那边居然还让陈凯之继续说书?
    两侧的翰林都有些脑子转不过弯来,难道接下来的节奏,不该是庆祝吗?
    现在太后居然拉着陈凯之说书,他们不免有些难以理解,却又不敢直问,只是沉默地站着,双目纷纷投向了陈凯之。
    郑宏也是心里纳闷,却也不敢做声。
    陈凯之见无数双眼睛都落在自己的身上,在他心里,只以为这红楼梦果然是吸引到了太后,太后既然有兴趣,说一说倒也无妨。
    陈凯之想也不想,便道:“方才讲到了哪里?”
    太后却是一呆,一时也没想起来。
    倒是一个翰林道:“讲到了薄命女偏逢薄命郎,葫芦僧乱判葫芦案。因着薛蟠的官司,贾琏引着他拜见了贾赦,贾珍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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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众人不禁侧目看去,却是翰林侍讲学士陈不悔脱口而出,这位陈侍讲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天哪,这是说书啊,这不过是一个故事而已,说不好听一些,是粗鄙的话本啊,陈凯之在这儿说书,哄太后也就罢了,可身为翰林的自己,怎么能记得这么牢呢?这又不是四书五经,自己记得清楚,这岂不是证明自己堂堂翰林,不务正业了吗?
    许多人都悄悄的看着他,甚至有人面带调侃之色,这就更让陈不悔感觉面子挂不住了,恨不得有个地缝给自己钻。
    丢人,太丢人了,也不知怎的,自己明明很鄙视这种下九流的东西,偏巧方才竟将故事听得聚精会神的,这不说出来,倒没什么,可现在好了
    他忙咳嗽一声,补上一句:“这样的故事,实难登大雅之堂,臣以为,今日的筳讲还是谈一谈周易吧。”
    他这是欲盖弥彰,想把自己的面子挣回来。
    太后却是嫣然一笑,似乎读懂了他的心思,却是正色道:“哀家就想听石头记。陈卿家,你继续讲。”
    那李彬,平素里因为有学爵的这曾身份,所以在翰林中一直颇让人看重,现在看到这位同样是子爵的陈子万众瞩目,心里就更加不是滋味了,尤其是太后隐隐有着的袒护之意,犹如大锤,狠狠地砸了他的心口,痛得他面色发白,心口直痛着。
    自己可是经学世家子弟,今日竟被这陈凯之辩的毫无还手之力,正儿八经的翰林官,楼之中,竟没有自己畅所欲言的份。
    这时,陈凯之已开始讲起来了,渐渐的,剧情开始进入了正题,正儿八经的主角贾宝玉出现了,金陵十三钗的人物也开始隐现,故事愈发的引人入胜起来。
    一些嫌这种话本粗鄙的翰林,虽然面上还是一脸的嫌恶之色,却也忍不住细细在听。
    不过听下来,倒是让他们发现,这种故事,却和市面上流传的故事全然不同,竟像是完全没有的体验一般。
    毕竟市面上的演义不少,可大多故事结构简单,能流传下来的,也不过是才子佳人的戏码罢了。
    虽然这石头记里虽也有宝玉和佳人,却明显的细腻不少,何况在座的,多是人雅士,里头的一些典故,他们渐渐的特有些感同身受,说到某处,竟是心里会心一笑。
    不过即便如此,大多数的翰林,却还是一副不屑听的样子。
    唯有太后,听到那贾母疼爱宝玉,对他各种溺爱,心里竟是忍不住微酸起来。
    若是当初儿子没有被抱走,眼前的这皇儿,岂不也是宝玉吗?他本是万金之躯,理应在万千宠爱中成长。
    可这么多年来,被流落在外,不知吃了多少的苦,遭了多少的罪呢!
    想到这些,太后竟是不自觉的,泪眼摩挲,心里甚至弥漫起来深深的愧疚。
    那李彬此时依旧心里暗恨,垂着双眸,神情怏怏的,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可对陈凯之依旧是满满的鄙夷。
    却听陈凯之这时道:“却说李姥姥自进了大观园,有人问她这园子好不好。李姥姥念佛说道:“我们乡下人到了年下,都上城来买画儿贴,我有一子,乳名李子,读过几本书,其实没什么见识,平时就说,怎么得也到画儿上去逛逛想着那个画儿也不过是假的,那里有这个真地方呢。谁知我今儿进这园一瞧,竟比那画儿还强十倍怎么得有人也照着这个园子画一张,我带了家去,给我那不成器的龟儿见见,教他死了也得好处。”
    噗嗤
    有人禁不住喷饭。
    其他人也忍不住了,竟是都跟着哄堂大笑起来。
    李彬一听,卧槽,你骂人啊,平时这李彬按理该叫李翰林,或是李侍读,不过他有学爵,所以最喜别人叫他李子。可没想到这陈凯之竟是这么的不要脸,编撰了一个李姥姥进大观园的故事,竟是来了个骂李子是龟儿。
    事实上,陈凯之就是有意为之的,这姓李的屡屡刁难自己,真当自己好欺负,我特么的是读书人啊,读书人不爱杀人,但是爱诛心!
    什么叫诛心?就是想方设法的丑化你,恶心你,教你一辈子抬不起头。
    所以讲到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时候,陈凯之直接将刘姥姥改了姓,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老妪进了大观园,这故事里,将这老太太的赞叹、愚昧,却又不乏将乡下老太太精明的一面表现得淋漓尽致,听得教人大呼过瘾,可这里头插了这么一句,就分明是骂李彬这个李子先生,没读过多少书,是龟儿子了。
    坐在这里的翰林,都是李彬的同僚,一听陈凯之说龟儿李子,顿时觉得像是撞到了巧合一般,先是有人没憋住,捧腹大笑,可有一个人笑了,其他人自然也就哄堂大笑起来。
    李子先生方才还心有不甘的对陈凯之恨得牙痒痒的,此时倒是被陈凯之气得一口老血几欲喷出。
    刚才还能隐忍,此时,他已再也忍不住了,气怒不已地瞪着陈凯之,口气冷硬地道:“陈陈凯之,你怎么骂人?”
    陈凯之一副不知所以然的样子,满是惊讶地迎视着陈凯之的目光,很是不解地说道:“学生没骂人啊,学生只是在讲故事,就算是骂,那也是李姥姥骂儿子。”
    就算骂就是骂儿子
    又有人笑得前俯后仰,实在绷不住了啊。
    李彬暴怒,一张脸微微扭曲起来,咬牙切齿地从口里挤出话来:“你分明骂我,还不承认?”
    陈凯之先是好笑地直视着李彬,旋即绷着一张脸,格外认真地问道:“敢问尊姓大名?”
    李彬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李彬。”
    陈凯之双眉微微一挑,满是不悦地说道:“这就是先生的不对了,我分明是故事中,讲的是李姥姥骂龟儿,先生叫李彬,何来的骂你呢?”
    随即,他显出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接着道:“哦,难道是先生听书听得入神了,把自己也代入进去了?”
    李彬瞠目结舌,见无数人都是忍俊不禁地看向自己,心头不禁升起一股羞辱感,却同时,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
    他突的惊悟过来,不得不承认,这个陈凯之的确口才了得,句句都能把他绕进去,他总算还留有几分理智,倒没有被羞恼冲昏了头脑。
    不能再纠缠下去了,越是纠缠,就越是令他惹来笑话。虽是憋屈,而他只恨恨地看了陈凯之一眼,便不再搭腔了。
    太后也听得大惑不解,身边有女官知道内情,便低声在她耳畔解释了一二。
    太后方才恍然大悟,也不禁笑了:“李卿家,陈凯之并没有骂你,他在讲故事,你莫非是听书入神了?”
    李彬顿感无地自容,却只能唯唯诺诺道:“臣死罪。”
    若说开头,故事还未深入,可讲到了这里,故事便有了全新的期待,待陈凯之讲到贾宝玉梦遗时,天色已是渐渐的晚了。
    钟声一起,终于有人坐不住了,道:“娘娘,天色不早了。”
    太后这才恍惚回神,整个人已经完全陷入故事之中了,她深深地看了陈凯之一眼,心里还存着意犹未尽,却还是道:“既如此,今日且讲到这里吧。”
    就在此时,她的唇边不痕迹闪过了一抹笑意,因为她似乎想到了一个往后可以和陈凯之多接触的机会了,随即道:“下一次筳讲,陈爱卿再来。”
    翰林们一听,却顿时脸色都变了。
    陈凯之可以来吗?当然可以!太后召见,谁敢阻拦?何况现在陈凯之已身负学爵,也没人再能质疑他的资格了。
    而这是筳讲,口无遮拦,来的人,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无人可以干涉,这么说来,太后下一次,还请陈凯之来说书?
    这是将筳讲当做了什么了?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啊。
    不过,大多数翰林,虽露出了不情愿的样子,心里却不禁在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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