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豪-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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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凯之不禁愣了一下,道:“不过是河图志和天弩制造而已,就算带出去,寻常人见了,怕也制造不了。”
陈义兴摇头道:“这些倒也不至过于骇人听闻,你真的想知道这里头隐藏的秘密?”
陈凯之心里已是起了极大的好奇心,这些都不算秘密,那么什么才是秘密呢?
陈义兴笑道:“反正你已入了天人阁了,这里的藏书浩瀚如海,你想看什么,谁也阻止不了你,那么老夫就吓一吓你吧,不过就算给你看了,你也不敢胡说,出了天人阁,任何胡言乱语,都可能惹来杀身之祸的。”
陈义兴说着,边走边道:“走,去九楼,老夫的书斋在那里。”
陈凯之随着陈义兴登楼,这里几乎没有任何趣味,有的只是一排排的书架,各种锦帛、简牍、纸张所书写的书籍。
他深吸一口气,心里不由想,这数万部书里,不知藏着什么,这个世界到底有何秘密呢?
若是都如河图志还有制弩之术,这对于某些特定的人来说,岂不是一副巨大的宝库吗?
想到这些,陈凯之又暗暗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二人稳步而上,直到了九楼,方才到了陈义兴的书斋。
这书斋可谓是非常简朴,依旧还是琳琅满目的书架,有几个案牍,里间是一个床榻,仅此而已。
陈义兴转身,在他的书架里寻出了一部书来,道:“你看看,这是什么书?”
陈凯之接过,只是第一眼,便不禁一愣,口里惊道:“太祖实录?”
陈义兴笑了,道:“这世上有两本太祖实录,朝中有一部,这里也有一部,只是内容,却有些不同。比如”他随手翻开了一页,道:“就在这里,太祖高皇帝下旨,尽诛妖人,牵连三千五百四十二人,吴国公陈正道奉旨尽杀满门。”
陈凯之不寒而栗:“尽杀三千余多人的满门,那么什么人是妖人?”
陈义兴的面色却比陈凯之冷静得多,他徐徐道:“在大陈开国之前,不,甚至是更久远的时候,有一群人,力大如牛,迅捷如豹,目似白狼,可夜间视物,这就是妖人。”
陈凯之心头猛地一跳,昌图
所谓的妖人,理应就是类似于昌图中的功法了吧,难怪
难怪这昌图如此奇妙,可是五百年之后,除了他机缘巧合下发现了这功法,竟似乎从未有过这种功法的痕迹一般。
这样说来,应该是都被太祖高皇帝杀干净了。
卧槽,够狠!
陈凯之这时候,真想见一见这位高皇帝了,今日的世界,几乎半数是他所创造的,以至于五百年之后,这个天下依然留下了他无数的痕迹。
第三百零七章:皇家秘辛(4更求月票)
见陈凯之一脸震惊的样子,陈义兴似乎觉得有一些好笑。
他叹了口气,才又道:“是不是听了,很是寒心?”
陈凯之想了想,道:“成大事者,莫非都是如此吗?”
陈义兴摇摇头:“能成大事的人,若是只凭这个手段,怎么可能真正的成大事呢?”他瞥了陈凯之一眼,接着道:“在太祖高皇帝实录之中,关于太祖高皇帝知人善任、仁厚节俭、休息养民、善用人材这些,也都是真实的。这个世上,本质有两个太祖高皇帝,一个太祖高皇帝,对于他的敌人,或者是他所认为的隐患,无不如怒目金刚,毫不留情;可另一个太祖高皇帝,对于他治下的臣民,却如沐春风,否则又如何能缔造大陈盛世呢?”
陈凯之觉得有理,用杀戮去对付敌人,消除隐患;用宽厚去对待臣民,得的是民心,大陈能有今天,只怕和这分不开吧。
一味的仁慈,对于帝王来说,未必会有好下场;而一味的杀戮,如何能够长治久安呢?
帝王之术啊。
陈义兴看着陈凯之若有所思的样子,朝他笑了笑道:“听到这些,一定很骇然吧。那么老夫接下来要告诉你的事,会令你更加骇然。”
陈凯之觉得和陈义兴在一起,就如一对忘年老友,他倒没有因为陈义兴是靖王而态度有所改变,很坦然地颔首道:“还请赐告。”
陈义兴道:“事实上,太祖高皇帝也是妖人,据说太祖高皇帝亦是力大如牛,目光如炬,只不过……”
这一点,陈凯之倒已是猜测出来,否则那文昌图哪里来的?
这太祖高皇帝,倒还真是城府深不可测啊,他消灭了一切的隐患,自己却拥有这样的奇术,至于文昌图,多的记录,那女子的儿子,叫陈无极,而皇太后所生的皇子,被那女子掉包之后,与之销声匿迹的皇子,还未赐名,不过此子却有一个特征,他的大腿一侧,有一块胎记。”
“我瞧瞧。”他弯着腰,翻开了书,一个弯月形的胎记便映入眼帘:“你看看,便是这个。”
陈凯之接过了书,身躯不禁一震。
因为自己的大腿一侧,也有一块胎记。
也恰恰是新月形。
不对,不对……
陈凯之目中满是疑惑。
自己是孤儿没有错,可自己并不属于这个时代啊……
“那个孩子,结果如何?”
“不知道。”陈义兴叹了口气,苦笑道:“这个孩子一直不知所踪,而另一个孩子,也就是无极皇子,太后以为是自己所出,细心的养着,谁料却被宫中的一个姓杨公公抱出了宫去,自此也是不知所踪,而这杨公公,到底是谁指使的,也只有天知道,哎,原本先帝有两个皇子,谁料……竟都不知所踪了,想必极有可能已死了吧。”
陈凯之很少会对一件事太过在意,可现在,他却有些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味,又问道:“那么为何此事不禀明太后呢?”
陈义兴淡淡道:“这已是很久远的事了,两个皇子都已销声匿迹,而当今,赵王之子已经登基,现在若是禀明,会是什么后果呢?”
陈凯之颔首点头,是啊,现在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何况……陈凯之现在竟心乱如麻起来。
我去,哥们真的有这个胎记啊,可问题在于,自己绝不可能是那个太后真正的孩子,以后……看来得小心一些了,若是被人知道,那赵王一定会杀人灭口吧。
这天人阁,果然掩藏了太多的秘密。
不对……
陈凯之深深地看着陈义兴:“此事如此隐秘,便连太后,尚且都不知情,那天人阁又是如何知道?”
陈义兴一笑:“既然有诸子余孽,为了防止这些人为虐,自然而然会有专门的一批人负责针对这些诸子余孽进行打探,而这些人,叫儒子,他们无孔不入,甚至有人深入了极北之地,他们所打探的消息,是秘而不宣的,唯独这天下,只有天人阁,还有北燕的崇文馆,大楚的正心堂等地,会按时送一些消息来,用作存档,老夫这些学士,是最牢靠的人,绝不会透露出一分半点。”
陈凯之不禁咂舌,他觉得自己好像知道得有一点多了。
卧槽,会不会被杀人灭口啊!早知如此,陈凯之还真不愿来,他所立下的志向,暂且只是一个大土豪,可没想到,真要去揭开什么秘密,上一辈子总有某些杂志,动辄危言耸听,什么地心秘密,什么外星人造访的传闻,陈凯之理都懒得理,因为这东西距离自己过于遥远,他更愿意活在当下。
可现在最给他震撼的,却是那块胎记。
自己明明不是太后的儿子,可为何这胎记竟是一模一样?
他深吸了一口气,面上却是不露声色。
这个秘密,决不可让人知道,而今,新皇已经登基,还是小心为好。
他深深地看了陈义兴一眼,道:“这天人阁里,若只是这些秘闻,就太过无趣了,难道就没有一些……对学业有帮助的书?”
陈义兴有些失望,还以为陈凯之对于这些一定会有兴趣呢。
年轻人都不是爱猎奇吗?
看来自己老了,对于年轻人的想法,愈发的难以明白了。
他笑了笑,道:“有,这里的书,包罗万象,不知你对什么书有兴致?”
陈凯之想了想道:“除了这些所谓秘闻,其他都有兴趣。”
“那可就太多了,只怕在这里,说上几日几夜也说不完,不如我们先去拜见其他学士吧,噢,现在天色不早了,你今日怕是要留宿在此,所以也不必急。”
陈凯之点头:“有劳殿下。”
陈义兴朝他一笑:“你的心,有些浮。”
“什么……”陈凯之呆了一下。
他的面色确实有些不自然,方才的消息,实在有点让自己震撼,他脑海里,依旧还在想着胎记的事。
第三百零八章:非同凡响(5更求月票)
事实上,这胎记的事,实在给了陈凯之足够的震撼。
至少现在他还没回过味来。
先帝有两个儿子,一个是宫女所生的,而这个宫女,竟和什么余孽有关,而另一个,太后所出,可……竟和自己一样,有一块胎记。
不对,不对,自己在上一世就有这个胎记了……
可是为何,这个皇子的胎记竟和他的一般无二呢?
那……这个皇子现在是生是死呢?
想来……已是死了吧,如若不然……
靖王殿下,想用秘密来吸引陈凯之,而陈凯之,却被这秘密给吓住了。
即便是平时镇定如他,一时也无法消化这个消息,他心情复杂地随着陈义兴继续登塔,心里却还在乱七八糟地想着。
直到晕乎乎的被陈义兴领到了一处地方,这里便是聚贤厅了,陈凯之走进去,目光却有些呆滞,只见这里早有六个学士跪坐于此,而后,所有的目光都朝他聚焦而来。
杨彪和蒋学士诸人,很期待见一见这位陈凯之,等陈凯之到了,所有人还是呆了一下。
因为……太年轻了。
可怎么看着,这小子竟有点呆滞?不会是个书呆子吧?莫非是没见过大世面,到了天人阁,给吓傻了?
杨彪含笑,他本是想板着面孔,显得正式一样,可转念一想,太过严肃,反而不好,还是对他和善一些,免得他受惊。
蒋学士也收敛了方才不怒自威的模样,换上了笑脸道:“陈凯之?”
“啊……”陈凯之略显失态。
心里的震撼,久久不能平静啊。
众人看陈凯之的反应,不约而同地哄笑起来,果然是个黄口小儿啊,就算已是三入地磅,可见了吾等,终究有些紧张。
“来,坐。”杨彪不得不露出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样。
陈凯之这才醒悟,突然一想,去你的,这什么鬼秘密,再出奇,可和我有个一毛钱关系,管他呢。
他终是心神清晰起来,人就是如此,什么都想开了,便无所畏惧了。
这个时候,他收拾好心里,才有了心思打量起诸学士,忙作揖后,才乖乖地跪坐至空案之后。
杨彪还未开口,急性子的蒋学士便迫不及待地道:“陈凯之,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可谓精辟,只是天下的官吏,俱都有私心,那么,是否可以说,这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便是空想呢?”
虽然态度尽量的客气,可是这第一个杀威棒还是下来了。
这里可是天人阁,是大陈顶尖精英的所在,蒋学士先想试试陈凯之的斤两。
此时,陈凯之心态已经摆正了,只略一思索,便一脸正色地道:“儒家讲究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忠孝勇恭廉,可天下绝大多数人,却多是不仁、不义、无礼、不智、无信、不温、无良、不恭、更无俭让,至于忠孝,倒是略有,怕是也不多,勇者便更少了,至于恭廉之人,如公之所言,那就更为凤毛麟角,难道就因为如此,我等便不要继续倡导仁义,推行教化吗?”
蒋学士不服气,你还嘚瑟了?
其他的学士都莞尔,都想看看蒋学士如何说服这个小子。
蒋学士呷了口茶,才漫不经心地道:“因为仁义礼智,乃是道,而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却是国策啊,前者重在教化人心,后者却为经济之道,不可一概而论。”
陈凯之笑了笑道:“公之所言,也有道理,可学生以为,蒋学士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愿闻其详。”
陈凯之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固然是草率,可要真正去施行,未必就是坏事……”
“且慢着。”蒋学士深谙辩论之道,强行打断陈凯之的话:“贸然施行,若是不合适,岂不是天下大乱不可?”
众学士纷纷颔首,觉得有礼,其实变革,谁都想,可是俯仰古今,有变革而强国的,也有因变革而衰亡的,说穿了,风险太大,与其冒这样大的风险,倒不如苟安。
陈凯之一笑:“如何不能试?其实可以先从一县开始,命人去尝试,自一县中的尝试中发现它的问题,再进行修改和完善,等到有了成效,再往一个府推广,府比县大,可能会遇到更大的难题,可这并不要紧,发现了问题,去解决便是,若是有官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