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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大文豪-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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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凯之心里叹口气,一脸灰头土脸的道:“呃,敢问荀小姐有什么心事?”
    荀小姐方才手撑着下颌,露出思想者状,一脸委屈的道:“表哥提亲之后,家母很看重这门亲事,我虽是再三不肯,可家母放了话,说是表哥知根知底,家世也过的去,品学兼优,我年纪大了,怎能不嫁,再过几日,怕就要应下来了……我……我不想嫁表哥,陈公子……我……”
    哎,我就知道。
    陈凯之咽下了口里的饭,狠狠瞪了一眼趁着自己没有动筷子的时候,拼命舞动筷子的陈无极。
    陈无极吓了一跳,忙是放下筷子,正襟危坐,大气不敢出。
    陈凯之才道:“原来如此啊,就这几日吗?”
    荀小姐叹口气,道:“是呢,至多七八日。”
    陈凯之只好道:“这饭菜,也吃了,我还是挑明着来说,你想叫我去提亲吧。”
    荀小姐本想说什么来着,可瞥眼看了一眼无极在身边,欲言又止,最终只是颌首点头。
    陈凯之想了想:“我得去和恩师商量商量,我在这世上,也没亲人,师者如父,得经长辈才好。”
    陈无极道:“我便是他的兄弟,其实……我是愿意的。我一万个答应。”
    陈凯之瞪他一眼:“吃你的饭。”
    陈无极如蒙大赦,立即垂头,又开始舞动筷子。
    陈凯之显得很忧伤,他来到这个世界不久,其实并不愿结婚的,尤其是这样草草的结婚,可现在看到这一桌饭菜,真应了那句老话,吃人嘴软啊。
    再想想张家父子那虚伪的嘴脸,荀小姐若是嫁过去肯定会受委屈的,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嫁给张如玉那种渣渣,陈凯之委实觉得可惜了。
    于是心一横。
    大丈夫说娶就娶,扭捏个毛线!

第六十三章:皇子
    洛阳。
    未央宫紫云阁。
    这里楼高十丈,宛如佛塔,在这星月之下,雾色皑皑之中,在这紫云阁最顶层的观星台上,自这里俯瞰下去,整个未央宫,便一览无余。
    高处不胜寒,是以当冷风袭来,遥看着星空的太后不禁身子微颤。
    观星台四侧,侍立着数十个女官,有宦官拜倒在她的脚下,道:“娘娘,夜里凉。”
    “不是夜里凉,是心凉。”太后侧目看了这宦官一眼,明眸中带笑,可是声音之中,却带着几分唏嘘。
    咯吱……咯吱……
    有人上楼,太后的面色,变得凝重起来,一个老宦官,佝偻着身子登上了观星台。
    太后大手一挥,女官和宦官们会意,俱都告退而去。
    那老宦官却是上了前,拜下,叩头。
    老宦官面上满是沟壑,一脸沧桑,却显得很沉静,当他抬起头的时候,那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向太后,默然无语。
    “莫非……有消息了?”太后眼皮子一抬,显出慵懒。
    “有,据说杨公公在十三年前,曾去过金陵,有人说他抱着一个孩子,此后,赵王的人马也曾去过金陵一趟,最后似乎是无功而返。”
    太后笑了,这笑声却显出了轻蔑:“十三年前,杨静将无极抱走,既然是受了赵王的授命,为何还要去金陵?莫非……中途发生了什么变故?”
    “这……”老宦官嚅嗫了片刻:“奴婢就不得而知了。”
    太后旋身背向老宦官,朝向那远处的未央宫正殿看去,她娇躯微微的颤了起来:“哀家就知道,无极还活着,或许就在金陵,只要查到了杨静的下落,一切就可以水落石出了。张敬,你跟着哀家多少年了?”
    “十三年。”老宦官道:“自太子殿下不知所踪起,奴婢就受了娘娘重托,这十三年来,无时无刻不在寻找太子殿下的音讯。”
    太后眼里变得朦胧起来,她突是显出了妇人的娇柔之态,幽幽道:“是啊,十三年,哀家,也等了十三年,十三年来,音讯全无,可是哀家知道,无极一定还活着,昨夜,哀家还梦见了他哩。而如今,陛下已经大行,赵王得偿所愿,他虽然没有兄终弟及,成为天子,可是他的儿子却被宗室们推举成为了皇帝,呵……螟蛉假子,真是好阴谋,好算计!每日清早,有人抱着皇帝来哀家这里问安,哀家便想起了无极,想起了先帝,心里有思念,还有恨!”
    她猛地侧眸,那美眸波光流转的背后,带着凛然:“速去金陵,寻访杨静和无极的下落,凡是和无极有关的人,都要查清楚。”
    “奴才遵旨。不过……奴婢以为,若是无极殿下当真活着,杨静一定不会给他取名陈无极,所以……”
    太后深以为然的颌首点头:“那么,先查杨静。”
    “可是……以什么名义去呢?赵王那儿,似乎察觉到了点什么。”
    太后淡淡的道:“义阳公主,再过几月,就要行笄礼了,就以为她选驸马的名义吧,哀家会命宦官,分赴各地遴选德才兼备的男子,你……就以这个名义去金陵。”
    “奴婢,明白了。”
    此时钟鼓声响起,打破了夜空的宁静,弦月当空,冷风嗖嗖。
    老宦官道:“时候不早,娘娘……该就寝了。”
    太后却是抬头望月:“这月,缺了一半,哀家怎么睡得着呢。去吧……”
    …………………………
    大清早的,陈凯之洗漱之后,便穿上了纶巾儒衫,对着桶里的水照了照,挺英俊的,身后陈无极道:“大哥是去见师父,让大哥的师父去说媒吧。”
    “胡说,我不是这样的人。”陈凯之起身,抬起下巴,狠狠鄙视陈无极。
    “出门了啊,昨夜的饭菜自己热着吃,我正午可能不回来。”打了招呼,陈凯之衣冠整齐的出了门。
    今日确实是拜谒恩师的,也确实是去请恩师说媒,可当着陈无极面前承认自己去求亲,面子还是有点搁不下。
    陈凯之到了县学,在外求见,方先生的门房却是道:“先生去县衙里了,说是朱县令请去会友,好似来的人还说要陈公子同去的,陈公子在路上没有撞到县里的周差役?”
    陈凯之方才知道县令请自己去,却不知是什么缘故,便动身赶到了县衙,通报之后,由差役引到后衙廨舍。
    如今成了真正的秀才,就算不再受县令青睐,差役们见了陈凯之,也多了几分敬畏,通报之后,陈凯之方才入内,抬眸一看,却是张学正以及朱县令,噢,居然连玄武县的郑县令都在。
    恩师坐在一侧,和张学正闲聊,彼此显得颇为热络。
    陈凯之心里想,今日倒是热闹啊,于是拱手,朝众人纷纷行礼,一口一个座师大人好,一口见过恩师,一口见过县公。
    张学正见了陈凯之来,颇为热情,对朱县令和方先生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陈生乃是本府案首,本府早就盼着一见了,治下有这样的一个青年俊彦,不可多得啊。”
    朱县令赔笑起来,其乐融融的样子。
    方先生道:“小徒顽劣,倒是肯用心读书,不过说到俊彦二字,倒是张兄谬赞了。”
    张学正好生打量陈凯之,似乎觉得很满意,便笑道:“是不是俊彦,我乃一府学官,我说了算,方贤弟就莫要自谦了。”
    学正来这江宁县,是为了视察学政的,这玄武县的郑县令也来作陪,其实就是心里咽不下这口气,听他们说着陈凯之,心里满不是滋味,可是案首的试卷,已经颁发了,郑县令特意的看过,实在挑不出什么毛病,无论是那画、那诗、那文章,无一不是佳作,既切题,又令人意想不到,他干笑一声:“凯之啊,你这案首,可是在玄武县考的,你可得谢一谢本县。”
    卧槽,你还不要脸了。
    谢谢是没有,倒是想给他竖个中指。
    这郑县令又道:“前几日,听说凯之去了玄武湖,和一个姓林的**传了一段佳话,这事,可是有的吗?”
    他这一问,倒是让朱县令的笑脸凝固住了,什么,你陈凯之才刚中案首,就去**了?**倒也罢了,居然还传了一段佳话?
    方先生脸也拉了下来,严厉的看向陈凯之。
    张学正顿时有些尴尬了,方才还夸这小子呢,谁晓得……
    读书人行为不检,是可大可小的事,若是无心功名的读书人,去了也就去了,传出一点佳话出来,还能博得别人的喝彩,可陈凯之这样的人不同,他是案首,本来名声就大,现在传出这个,是最容易让学官为难的,手底下最好的生员,居然流连欢场,学官都做什么吃的,也不管管吗?
    陈凯之笑了:“是啊,朋友们非要邀学生去,学生只好去了一趟。”
    郑县令来了精神,这事儿,他也是有所耳闻,到底是不是事实,他也不清楚,只是一次试探罢了,谁晓得陈凯之居然满口承认了。
    那你可惨了,他呵呵一笑:“噢,凯之一定很愉快吧。据说还作了文章,不知作了什么文章,可否给我们瞧瞧,开一开眼。”
    空气凝滞了。
    至少陈凯之觉得自己的恩师有想将自己吃了的冲动。
    嫖就嫖了,你还作文章留念,你陈凯之到此一游吗?
    郑县令的心情颇为愉快,似笑非笑的看着陈凯之。

第六十四章:提亲
    陈凯之心里说,早就料到会有今天了,他沉默着,在许多愤怒的眼神之下,显得格外的平静,不急不忙地道:“确实是有一篇文章,学生也觉得自己作的挺好,正想给自己恩师看看呢,今日郑县公既然想看,那么不妨给郑县公过目。”
    他果真从袖子里一掏,陈凯之不打无准备的仗,文章早就重新抄录好了,怕就怕有人故意扭曲自己文章,边想着,边将文章恭恭敬敬地送到了郑县令面前。
    郑县令差点噗嗤想笑出来,这人倒挺有意思的,作死也不是这样作法,你还真以为你写了一篇花团锦簇的文章,就能得到大家的赞赏吗?
    这文章好坏都是其次,得看你作文章的场合,大陈朝有一句话叫品学兼优,品在学前,所以一个读书人,品德最重要,学问次之,你再有才,若是私德有亏,呵呵……
    他好整以暇地打开了文章,笑吟吟地看着文章念道:“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嗯?这……为何写的是花草?”
    陈凯之一看就像个不谙世事的老实人,很实诚地道:“那位貌美如花的小姐,叫林烟儿,大家都说她有一对好莲足,学生撰文,自然以花来借喻,你看,后头的莲花,便是比喻林烟儿小姐。”
    郑县令有点懵了,这人太实在了啊,还真是问什么答什么,生怕别人不晓得他去风流快活了。
    方先生忍不住抚额,突然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这等有辱师门的事,你还真好意思说!
    于是郑县令更加来了精神,带着调侃的语气,继续道:“吾独爱莲……”
    可是不知为什么,他越读,竟越是觉得不太对劲。
    这文章,怎么越读,越令他觉得怪怪的……
    等他念到最后:“莲之爱,同予者何人?牡丹之爱……”音量已经越来越低……
    老半天,他猛地回过了神来。
    啪……
    张学正拍案起来,忍不住摇头晃脑道:“妙哉,以此文而明志,陈生员,老夫懂你的意思了,那一日,必定是有美人在你面前,你不为所动,写下了这文章,既夸奖了那女子,不使其受冷落,又申明你的志向,是吗?”
    哎呀,还是学正大人懂我啊。
    在座之人,都震惊了。
    陈凯之看着脸色很精彩的郑县令,朝张学正作揖,很轻松地道:“是啊,当时有许多的朋友,非要我作一篇文章不可,学生也是无可奈何,只好下了笔,只是学生的心思一直都放在学习上,对于这女人,历来是犹如浮云一般的,可也不好唐突佳人,是以以莲来借喻那位林美女,又以莲花的君子气,厚颜无耻地比喻自己,借此来表明自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志向,倒是教大家见笑了。”
    滴水不漏。
    众人面面相觑,郑县令张大着嘴,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讨了个没趣,那张学正此时哈哈笑着向方先生道:“先生有这样的门生,真是令人羡慕啊。”
    方先生终于大大地松了口气,他很惬意地看了一眼陈凯之,心里已大抵明白怎么回事了,不得不佩服叶春秋的机智和文采,便道:“哪里,大人谬赞。”
    陈凯之心思却没放在这上头,和他们寒暄了几句,耐着性子,待方先生起身告辞,陈凯之也借机告辞随着方先生出来。
    陈凯之这才忍不住问道:“今日他们请恩师来此,是因为什么事?”
    方先生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道:“不过是公主要选驸马而已,前些日子,京中有敕命,命宦官分赴各地,择选俊才,选俊的宦官不日就要抵达金陵,所以地方官吏希望老夫做选俊使,参与品评。”
    选个驸马也这么大的动静?
    陈凯之心里摇头,不过他大抵也知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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