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者的秘密情人-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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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沫薇点点头,继续拍门,好不容易把靳如歌叫了出来,却发现她还是那一身粉红色的睡衣,淡淡的还透着喜气,一点死了丈夫的感觉都没有。
靳沫薇扑上去抱着她,哭的不成样子,嘴里断断续续地说着安慰心疼的句子。
整个画面被她哭的天崩地裂的,三个大男人在一旁看着,全都忍不住跟着哭了起来。
可是靳如歌却无动于衷地站着,任她抱着哭了会儿,将她从自己怀里捞出去,看着她:“小姑姑,你要是想留下来陪我,可以。不许哭,不许说安慰我的话,不许提跟凌予死了有关的事情,不然,你就是在诅咒凌予,我会不高兴的。”
她的小脸平静到让三个男人都感到害怕,波澜不惊的眼眸,仿若即将开的追悼会跟她没有半点关系。
靳沫薇诧异地看着她,动了动嘴唇,说不出话来。
凌予,他不是已经死了么,怎么还是在诅咒他?
靳沫卿有些受不了女儿这个样子,心里疼的跟什么一样,可是听见女儿松口说,可以让靳沫薇留下陪着,心里多少放心了些。
赶紧拍拍靳沫薇的背:“别哭了,别再提了,顺着如歌吧。”
祁夜也冲靳沫薇递了个这样的眼神,慕希宸沉默不语。
他们都希望靳沫薇此刻能顺着靳如歌,因为只要靳如歌这会儿好好的,好好吃,好好睡,他们就心满意足了。
靳沫薇点点头,忽然理解了他们的意思,擦擦眼泪,艰难地撤出一抹笑:“如歌,我不说了,不哭了。”
扭头,靳沫薇端起茶几上的托盘,走过去:“如歌,我饿死了,我们一起吃饭,好不好?”
靳如歌看着她,叹了口,侧过身子让她进来:“进来吧。”
靳沫薇怕她反悔,赶紧钻了进去。
祁夜似乎还想在那个小碗上做最后的努力,刚要张嘴,靳如歌“啪”地一声将房门关上!
当清脆的一道房门反锁的声音响起,外面的三个男人全都无言以对,怀着沉重地心情转身,关上书房门出去了。
明明是白天,还是大中午的,可幽静的走廊上,一切沉寂的好诡异。
慕希宸忍不住道:“赶紧办凌予的后事吧,然后带如歌去医院看看。”
祁夜也赞同:“不管怎样,都要她接受现实,然后勇敢的走下去,她现在这样不是办法,医生一定要看。最关键的是,得让她明白,就算没了凌予,可我们都会支持她。”
此刻,没有什么比家人的支持更重要了。
靳沫卿点点头,领着他俩坐在餐桌上,三人忍着悲痛匆匆填饱了肚子,然后就一起驾车前往北山军校。
途中他们兵分三路地买了很多布置灵堂用的东西,靳沫卿还专门去放大了一张凌予的照片,订了好多黄艳艳的大菊花。
晚上要宴请,靳沫卿想着订饭店的,可是上面说,直接空出一整间食堂,专门做送别宴了。
靳沫卿扶额,一想着来送凌予最后一程的人,全都拿着托盘排着长队,在食堂里等待打饭打菜的画面,就觉得上面是不是疯了,居然想起来在食堂搞!
洛美薇则是暂时不敢将凌予去世的消息在公司里说,生怕有些股东会趁机作乱,想着洛家没了男人了,就欺负她们母女,她随着靳沫卿一起去了北山军校,换了一身黑白色的套装,帮着布置灵堂。
下午追悼会即将开始的时候,凌予那个公寓里,挤满了人。
洛美薇跟靳沫卿披着白衣给凌予守着,凌予的妻子儿子不肯来,这时候,只有姐姐跟姐夫上阵了。
大厅的电视机前,摆着凌予的相片,那倾国倾城的五官,还有严谨认真的表情,让在场的人看着,都觉得心里发酸,不由地,都想起了四个字——天妒英才!
正文 【458】这是我跟凌予的床
一个个白色刺眼的花圈,沿着照片两边摆放开来,上边的条幅上写着各种令人心痛的字眼:与世长辞,永垂不朽,日月同辉,等等。
祁夜在一边看着,忍不住再次失声痛哭起来,整个灵堂哭成了一片,原以为会过来首长的,谁知道,这天最大的官就是靳沫卿自己。
他很郁闷,如果首长不来的话,干嘛还cha手非要安排凌予的后事?
沙哑着,几度哽咽地捏着手心的小纸条念着追悼词,靳沫卿从来不曾觉得,这一天是如此悲伤绝望。
靳沫薇陪着靳如歌吃完午餐后,方言上来送过一次果汁跟水果沙拉。
方言的眼眶是红的。
靳如歌看着方言这样,冷着脸训了一句:“下午去接小少爷们跟小小姐回来,不许说!”
方言点点头:“老爷吩咐过的,我知道。”
他端起她们中午吃过的碗筷转身出去的时候,顿了一步,沙哑道:“少夫人,节哀顺变。”
靳如歌的眉头蹙了蹙,眉宇间尽显浓浓的不悦,没说话,却在方言走后重重地将房间门关上!
靳沫薇可怜巴巴地坐在房间的地毯上,看着靳如歌回来了,坐她身边,凳子上搁着笔记本电脑,里面放着最新的韩剧肥皂剧。
本来,靳沫薇很想坐在床上的,陪着她躺床上看肥皂剧,还是她们都十几岁的时候,在靳家最爱干的事情。
可是靳如歌却看出了她的心思,不等她开口,直接拒绝。
理由是:“这是我跟凌予的床!”
靳沫薇撇撇嘴,不敢多说什么,生怕刺激她,于是便跟她这样,每人身后垫着抱枕,手里再捧着热乎乎的果汁,安静地看着。
时光悄然而逝,一口气,她们看了很多集。
靳沫薇惊讶地发现,靳如歌似乎没有什么精神病,不提及凌予的事情,她笑颜如花,不会翻脸,而且行为动作跟从前以前,看肥皂剧时候,偶尔喜欢对里面的渣男渣女指手画脚地批判上好半天的毛病,一点也没改。
靳沫薇甚至会想,不应该啊。
如果靳如歌真的只是不敢面对现实,但是心里肯定也知道凌予出事了,怎么可能什么都跟平常无异?
循着从小到大的默契,靳沫薇甚至开始怀疑,凌予是不是真的死了?
不过,这样的念头在祁夜下午打来的一个电话后,就彻底被排除了。
祁夜说,他们已经从北山军校出来了,前往墓地,还是烈士园林——很明显,凌予的死亡是因为公务!
靳沫薇点点头连连应声,不再多言,小眼神一直瞥着靳如歌。
靳如歌距离小姑姑比较近,房间里相对也比较安静,祁夜的话靳如歌差不多可以听得见,却左耳进,右耳出。
她垂下睫毛,在靳沫薇掉了不知多少眼泪后,她抬手扶上胸前的那颗海洋之心,淡淡说着:“他会回来的。”
渐渐的,时间再次从指缝间溜走,转眼间,五月初,靳子洛回来了。
本来想着要靳如歌跟胥宁一起坐飞机过去,参加她的毕业典礼,看着她穿着学士服带着学士帽,然后大家一起庆祝拍照。
可是在电话里得知舅舅去世的消息,靳子洛哭的好几夜都失眠了。
她不会忘记,当初是舅舅爬上城堡的四楼将她救了下来的。
在电话里,靳沫卿语重心长地说:“子洛,你舅舅去世的消息,我没跟胥宁他们说,你跟他打电话的时候,千万别说漏嘴。”
靳子洛诧异:“为什么?”
靳沫卿叹了口气,他只是觉得胥尔升是个人才,慕烟的遭遇也挺可怜,他不希望因为凌予的死,让他们感到愧疚自责。
“就听爸爸的话,乖!”
就这样,靳子洛的毕业典礼之后,悄无声息地回了B市,第一件事,就是扑到姐姐的房间找姐姐,可是在她扑了空之后,打电话给洛美薇,洛美薇却说,靳如歌在上班呢。
这两个月,洛美薇也觉得很反常。
就在凌予的后事全部办完的时候,靳沫卿甚至联系好了一个心理医生,以为靳如歌不肯去医院,他们不好强迫,于是就以靳沫卿好友的名义,邀请回家里做客。
那天,那个心理医生在家里待了很久,美其名曰是跟靳沫卿叙旧,实则是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靳如歌。
之前,靳沫卿跟人家把自己的女儿说的多么多么严重,人家心里也有数。
可是经过一个晚上的相处,临走前,那医生却说:“你女儿没事。”
配合医生那表情,仿佛在说:倒是你,有些强迫症倾向,你女儿没事,你非要说她有事!
靳沫卿当时就郁闷了,洛美薇也郁闷了。
再后来,靳如歌回洛氏工作,言行举止,行为作风跟从前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异常。
这才是让洛美薇最奇怪的地方。
如今,靳子洛也回来了,基本上活着的人一家子全都团聚了,靳子洛建议,大家还是不要再为姐姐担心了,还是顺其自然吧,等月底的时候,舅舅没有按照约定回来,那么姐姐一定会醒悟的!
靳沫卿赞同靳子洛的观点,洛美薇也点头同意。
在家里住了一天,靳子洛发现胥宁不在家,于是拉着爸爸问了起来。
靳沫卿小心翼翼地瞥了眼洛美薇的房间,然后拉着小女儿到一边小声道:“一会儿爸爸带你去找胥宁。胥宁的父母都回来了,他现在陪着他父母住。”
靳子洛一听,蹙了蹙眉,想起胥夫人似乎不是很喜欢她,心头不由浮上几缕担忧。
早餐后,方言送孩子们分别去学校,靳如歌跟洛美薇分别驾车去洛氏上班。
这时候,靳沫卿才载着靳子洛,上了高速,去军区。
当车子停在胥宁家楼下的时候,靳沫卿领着靳子洛去敲门,靳子洛的双手提着一个大大的兜,里面装着的,全是礼物。
心里忐忑,不知道胥夫人他们来中国扎根了,那么会不会接受她这个儿媳妇呢?
一阵脚步声过后,房门一开,胥宁从里面歪出了个脑袋,一眼看见靳沫卿身后的靳子洛,两眼瞬间一亮,直接伸手越过靳沫卿的胳膊,将那个朝思暮想的小人捞到了自己的怀里。
正文 【459】爱不释手
“爸爸。”
胥宁揽着靳子洛进去,随即给靳沫卿让道。
谁知道靳沫卿却说:“我有点事情,先去办公室,中午再过来吃个饭吧。”
胥宁点点头:“好啊。”
靳沫卿转身而去,胥宁关上门,然后抱着怀里小人的脑袋迫不及待地准备吻上去,双唇刚刚触上她的,舌尖还没来及侵入,身后忽然想起一道声音:“谁啊,是靳军长吗?”
靳子洛听见胥夫人的声音,赶紧用力推开胥宁。
小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煞是可爱,看的胥宁心头痒痒的。
她垂着睫毛,小声嘀咕着:“你,你妈妈叫你。”
“呵呵。”胥宁笑的开怀,每每见她羞涩的样子,他都有种无法言说的幸福,弯腰在鞋柜里给她取了双拖鞋:“你先换,我跟妈妈说一下你来了。”
其实,胥宁心里有数,五六月的样子这丫头就该毕业了,却没想到比他想的早了那么点,而且昨天在电话里,她也没说要回来,原来是想要给他一个惊喜么?
惊喜是可以的,他也愿意受着,只是她出现的太突然,他有必要去楼上赶紧跟慕烟打个招呼。
这两年相处中,胥宁看得出来,每次不经意间提起慕烟,这丫头都会有些抗拒。
这应该算是,阴影吧?
他踩着拖鞋正准备上楼,忽然一阵舒缓的脚步声从楼上下来了。
胥宁一紧张,赶紧三两步跨了过去,在靳子洛看不见的地方,拉着慕烟的袖子很小声说:“妈妈,莉莉安来了,不然,你先回房?”
他想着,让慕烟对靳子洛改变tai度似乎不可能,俗话说眼不见心不烦,先避开,之后的事情再慢慢说。
谁知道慕烟闻言面上一喜,当即就拂开他的手,大声说着:“怎么,丑媳妇还要见公婆呢,何况我有两年没见过子洛了,你这样藏着掖着,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个恶婆婆呢!”
慕烟说完,胥尔升也从楼上来。
胥宁一愣,还没探清楚慕烟的意思,可是看着父亲下楼,他也不好堵在楼梯口不动,只有让开身子,然后让他们下来。
胥宁记得,在城堡的最后一天,父亲跟他说起过,莉莉安从小吃了很多苦,让胥宁对她好一点。
于是,胥尔升下楼的同时,也让胥宁一颗忐忑的心微微安定了些。
只是,此时的胥宁并没有注意到,慕烟跟胥尔升管靳子洛都不再叫“莉莉安”了,而是叫“子洛”。
胥尔升往下走着,来到胥宁面前的时候,一拳不轻不重地砸在儿子身上,一半生气一半揶揄道:“子洛来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