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者的秘密情人-第8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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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到了宫门口,车子停下。
凌煦从马车里下来,取下腰间的玉佩,交给玄日:“带她们去吧!”
玄日点点头,领着后一辆车里下来的人便走了。
漠亦岚追了上来,眼巴巴地唤着:“王爷,这些日子您在揽樱阁里修养,臣妾可没少受那个女人的气呢!”
凌煦顿步,淡淡瞥了她一眼,道:“你去太后宫里转转吧,本王有事要面见父皇。”
“王爷?”漠亦岚不肯让步:“臣妾亦可陪着王爷去见父皇的。”
“国家大事,妇道人家也敢非议?”
“……”
凌煦不再看她一眼,甚至连一个下人都没给她留下,直接领着玄日他们就走了。
空旷的宫门口,漠亦岚委委屈屈地看着凌煦傲然挺立的身姿,心生爱慕,又绝望痛楚!
*
凌煦径直朝着皇帝的御书房而去,一路上见过不少同僚,他不认得,也没关系,因为大家都是以仰望的目光远远对他行礼,嘴里念着千千岁。
看着凌煦英姿勃发的身影,之前以为他怪病将死而投靠皇后的那帮臣子,都不由抬着袖子擦了擦汗。
凌煦进了御书房的时候,南宫琰正在与大臣们说着什么,见凌煦来了,南宫琰使了个眼色,道:“朕与战王有要事相商,尔等且退下,子去太后宫中,共用午膳。”
“微臣遵旨。”
打发完大臣们,南宫琰起身来到凌煦面前,拍着他的肩道:“今日皇奶奶寿宴,你可准备了寿礼?”
凌煦微微一笑:“当然。”
这还是他从江南回来的一路,想的头疼,最后祈归告诉他的,还省钱省力。
南宫琰微微笑着,刚要说什么,凌煦便道:“父皇,儿臣今日有事要拜托父皇。”
“何事?”
“这事说来……”
半柱香后,南宫琰气的面色苍白:“这个畜生,小小年纪居然……”
“父皇!儿臣起初并未怀疑是皇弟所为,毕竟…只不过现在儿臣已经查明了真相,晚宴时候那名美人便要献舞了,眼下,这舞,是献还是不献?”
“你身为兄长,就该当即纠正,及时制止!”
“可父皇莫要忘了,儿臣自幼缺了亲娘,可是母后一手带大的。皇弟不管怎么说,也是母后的亲生子,我的身份本就尴尬,一旦与皇弟发生争执,我还是做哥哥的,怎么做都是错!”
凌煦说完,还别有深意地瞥了眼南宫琰,道:“刚才父皇知晓此事,不也有责怪儿臣的意思?因此,这件事儿臣一旦摊上,还真是倒霉!”
“你……”或许是南宫焕难得在父皇面前耍刁撒娇,忽而带着傲娇的口吻说话,倒让南宫琰哭笑不得,摆摆手道:“罢了罢了,此事我已知晓!”
父子二人说罢,又一起走回了桌案前,讨论跟小鼎有关的事情了。
*
漠亦岚在宫门口孤苦伶仃,好在她身上穿着的朝服,揭露了她是王妃的身份。
而眼下皇上三子,只有战王娶了漠北将军的女儿为妻,因此,漠亦岚是战王妃,一眼便可辨认。
在宫中婢女的带路下,漠亦岚终究是九拐十八弯,赶到了太后寝宫。
而今日,宫里热闹非凡,后宫女眷全都蜂拥而至,太后寝宫的大殿之上,已经坐满了人,太后与皇后端坐主位,而余下嫔妃女眷以及公主全都坐在大厅两侧。大厅中央,正演着连日来为了给太后助兴而自己编排的小戏。
当宫女报战王妃来之时,皇后与太后相视而笑了一眼,隐下了什么,随即摆手叫大厅里的小戏先暂停。
漠亦岚是将军之女,自小受了这个时代的封建礼教的约束,进了厅后,便温婉上前,面带三分笑意地给太后还有皇后行礼。
几番客套,厅左边留了个位子,漠亦岚便坐了过去歇下,这一路而来走的腰酸背痛,才有了可以喘息的机会。
午膳的时候,凌煦都没管她,跟皇帝一起在御书房里用的膳,而漠亦岚只好跟着太后她们。席间,有位王贵人看出漠亦岚并不受战王宠爱,却懂得战王的地位,微微笑着巴结讨好,灌了漠亦岚几杯酒下肚,她便晕晕沉沉的。
后来太后都去午睡了,王贵人便挽了漠亦岚回了自己的寝宫,关起门来套近乎,刻意巴结。
谁不知道,战王可是将来的皇上,战王妃自然是将来的皇后。
而冷璃国有一个悲催的皇室规定,星帝若是继位,除皇后或新帝生母之外的后宫,不论名分大小一律殉葬。
王贵人年纪与漠亦岚一般大小,现在眼看着南宫琰还能活个二三十年,但是将来的事情,谁说的准?
一个有心诱惑,想要攀上站王妃这棵大树,将来有个依靠;一个内心苦闷,贵为将军之女出嫁至今仍是完璧。
于是王贵人几番刺激引诱,漠亦岚便在她宫里借着酒意,嚎啕大哭了出来。
正文 【1689】献计
王贵人听了漠亦岚的遭遇,只觉得匪夷所思,眼珠子转了转,便将一样东西放在了漠亦岚的手心里,恳切道:“此物但凡三两滴落入王爷的饮食酒水之中,一个时辰之后便可……催情!到时,只要王妃陪在王爷身边,必然能够得到王爷的垂青!”
这个东西,还是王贵人娘家给她的,每次皇上来这里,她都会在皇上的茶水中落入一点,然后陪着谈天说地,陪着歌舞助兴,哪怕皇上原本无意在此过夜的,最后都会忍不住抱着她,直奔大床而去了!
漠亦岚这会儿哭够了,有些清醒,盯着手里的小瓷瓶,心里扑通扑通直跳。
王贵人见她醒酒了,便一个闪身跪在了漠亦岚面前:“战王妃,臣妾今日祝你得到王爷的宠幸,他日若是臣妾有难,战王妃可千万拉臣妾一把啊!”
于是,王贵人跟漠亦岚便私下达成了这样的默契,而那瓶小东西,也被漠亦岚收入袖中,谨慎保存。
*
太后与皇后一起笑呵呵地倚在踏上,一边品茶一边聊天。
说是午休,其实不过是个借口,觉得宫人们太过喧哗,想要清净清净罢了。
这对婆媳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这般和谐,太后一直宠爱自己的亲侄女李贵妃,也宠爱李贵妃之子南宫玥,偏偏南宫玥年纪尚浅,不过7岁,所有锋芒都叫南宫焕抢了个干干净净!
而皇后的心思自然在自己亲儿子身上的,将来成王败寇,一步错,那可是要丢了性命的。
两个女人各自想要辅佐的皇子虽然不同,可眼下,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南宫焕。
“听闻今日周相在朝堂上向皇上进言,封战王为太子。前些日子凤城遭遇了伏击,战王在城门上架了几口大锅,烧开了油就这样往下浇了下去!那画面,太惨烈了!”
皇后说着,皇后后背发凉。
不过,太后心里有数,黄后说的这段话,只有第一句才是重点!
“行了,你也不必套我什么话,反正,今日晚宴不都安排好了么?甭管谁提议他做太子,他也得有那个命才成啊!”
“呵呵,母后所言极是。”
两人聊得正欢,以为嬷嬷上前,将眼线在王贵人府里打探到的消息,全都凑在太后耳边说完了。
太后笑了,看着皇后道:“王贵人沉不住气,这就带着战王妃回去巴结去了。可惜了,今晚过后,她会明白,她巴结错了对象了!”
“呵呵~”皇后淡淡一笑,心里明白了,这个王贵人,也不是省油的灯!
*
傍晚时分,太后移驾乾清宫,接受百官朝拜,满殿设宴上千桌,宫女太监纷纷上酒上菜。
太后端坐在殿上,殿下臣子们一个个奉上贺礼,一个个亲说祝寿词,掌事的太监拿着纸笔在一边记录下每位官员奉上的礼物,年年岁岁的礼物大多相同,她对这些也无动于衷了,奇珍异宝见得多了,也无外乎就是那几样变着花样来而已,例如玉观音,一下子不同玉石材质的,都收了几十件了。
很快,轮到皇子们的时候,凌煦不动声色地坐在席上,品他的酒,尝他的菜,而南宫梵一见他并无出列的意思,便信心满满地走出去,微笑着奉上了自己亲笔抄写的经文,朗声道:“皇奶奶,年前听闻皇奶奶日日受咽痛之苦,这是梵儿在大理寺求得金墨抄写的一百零八遍《地藏经》,望能替皇奶奶免去一百零八种烦恼。梵儿祝皇奶奶事事安康,福寿绵长!”
“好,真是有孝心啊!”太后摆摆手示意他去眼前,他便走过去,微微笑着,一副乖巧姿态。
皇后忍不住道:“梵儿,《地藏经》可不短啊!你抄了一百零八遍?”
南宫梵微微一笑,心知皇后是自己亲娘,这么问他必然要好好答:“嗯!佛家正统,不是讲究这个数字嘛,梵儿只愿孝感动天,免去皇奶奶的咽痛!”
皇帝也笑了,摆手道:“回你位子上坐好。有心了。赏!”
“谢父皇!”南宫梵开开心心地回了座位。
南宫玥之前因为用热水伤了祈归,而被禁足一年,今日太后寿宴,太后亲自向皇上求情让他来参宴,因此,七岁的他有些怵怵地瞥了眼凌煦,捧着手里的盒子,在太后鼓励的眼神下,走了出来。
小小的身子一跪,盒子举过头顶:“皇奶奶,这是孙儿为皇奶奶画的观音像。”
太监接过递了上来,太后打开画卷一看,便笑了,七岁的孩子能画这么好,已属不易,皇帝尚未开口,她便道:“哀家很喜欢,平身,赏!”
“呵呵,鞋皇奶奶!”
两位弟弟都送过东西了,这下轮到战王了,多少双眼睛全都盯着,就连他身侧落座的漠亦岚,也吓得面色苍白,小声道:“王爷,您该不会,什么也没准备吧?”
凌煦懒得理她。
他淡定地起身,与千万人的目光下,缓缓走到大殿之下,从袖口取出一只精致的锦盒,细长的,上面刻着精雕的凤凰,华丽的帝王紫檀木,一手便可握。
大家纷纷好奇,皇帝身边的贴身总管亲自迎了上去,将小盒接过递给了太后。
太后将盒子微微一开,便见金灿灿的小麦麦梗粗壮,粒粒饱满,才看了一眼就能让人想起一大片金灿灿的麦子收割的壮观景象。
“皇奶奶,这是江北新割的麦子,江北今年大丰收,百姓们都说,正是咱们冷璃国政治清明,天下太平,太后与皇上母慈子孝福泽绵长,才会长出如此嘉麦。孙儿祝皇奶奶寿比南山,年年都能见得此麦!”
凌煦一点都不担心,因为他十足地信任祈归!
他的小新娘可是现代人,什么穿越小说、宫斗小说没看过?
皇帝兴奋地从太后手里接过了麦穗,笑的合不拢嘴,明明是太后的寿辰,偏偏皇帝来了一句:“这是朕见过,最好的礼物,愿百姓年年丰收,愿天下岁岁太平!赏!重赏!重重赏!”
正文 【1690】凌煦反击
也就在凌煦上前献礼的时候,漠亦岚心知那个隐身的玄星必然要跟着上前贴身保护凌煦,便悄悄地弄开了袖里的小瓶,将王贵人交给她的东西,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大殿之上时,悄悄往凌煦的酒杯里滴了几滴。
弄好之后,她心中一阵慌乱却也佯装镇定。
努力做着深呼吸,静静等待,不知为何满朝文武全都举杯起立,她赶紧跟上,而凌煦也已经大步跨了回来,端起面前那杯下了东西的酒,与百官一起说道:“愿百姓年年丰收,愿天下岁岁太平!”
说完,他一仰脖子,就将酒吞下了。
漠亦岚小手微微发抖,可是心里却是欢喜的。
眼看着晚宴吃了一半,送礼的都送完了,一会儿看点节目,到王府时候差不多正是一个时辰!今夜回去,她便会是王爷的人了!
眼下,歌女舞女全都上来的,各种令人眼花缭乱的表演络绎不绝。
凌煦始终不曾看过身侧的漠亦岚一眼。
他一心只想早点回去,陪着一日未见的祈归,搂她在怀,与她一起坐在房顶上,坐在樱花树下,唱着歌,下着棋,回忆着他们对另一个世界共有的思念。
初到揽樱阁的时候,那树上的樱花细白胜雪,而经历了这次江南之行再回来,那上面的花朵竟都变成了粉色的。
他还差异过为什么一树会开两种花色,祈归还笑他,道:“樱花要开一整个春天的,刚开始的新花都是白色的,中期是粉色,等到花瓣偏偏深粉,那就是樱花花期结束之时。”
凌煦吃着盘子里的菜,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眼前的人嬉笑喧哗他皆不在意,他沉浸在与祈归的种种回忆里,心里泛着淡淡的清甜。
终于,战王府中住了良久的美人上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