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虫进化模板-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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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弄的差不多了,你回去后教教我怎么用你编的监控程序,以后的两天你带好手机和我们保持联系,有问题能随叫随到就行。”
“好的。不过,接下来的几天我们该做些什么呢,总不能天天来这里装鬼吧?”赵诚说“装一次两次警察还可能不管,装多了人家会蹲点,咱会被抓现行的。”
“装还是要装,但不是在这。”终衡说“咱们接下来只需要做一件事,那就是等,等那个能让我们去找那个刘仲雄套情报的时机,期间顺便再通过网络监视下那帮混蛋的动静。等时机到了咱去送那个姓刘的一程,再根据从他那弄来的情报制定下一步的计划!”
“总之,还有十来天,希望能在国庆前搞定这些事吧。”
……
终衡几人回到家后便甜甜地睡去,可有些人,却要因为他们用高科技手段搞出来的事,而睡不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几名警察叹着气走出筒子楼的大门,其中赫然就有两位筒子楼这些天的熟客——先前曾经找过终衡的罗警官和郑警官。
“师傅,你说邪不邪门,这事发生的时候刚好摄像头就因为接触不良出故障了(误判,病毒只有半小时时效,完成使命后会自我删除)。那么多人都看到了,但走廊里却一个脚印,一点有人扮鬼吓人搞恶作剧的痕迹也没有。他们还说墙上有血书,但我们来的时候那里明明什么也没有(一种特殊墨水,写完后半小时就蒸发),甚至连抓挠的痕迹都没有。再加上前阵子那些混混也说这里有鬼,他们还说那个终衡被鬼杀死了,我们事后来也确实发现他不见了,也是一点打斗痕迹都没有。师傅,你说,会不会真的……”郑警官悄悄地凑到胖胖的罗警官耳旁,用一种可怕的低音说出了那两个所有人都讳莫如深的字:
“有鬼!”
“别瞎想!”罗警官狠狠地拍了他一下,但声音却不似往常那般坚毅了,或多或少地含着一丝心虚的意思“这世上有没有那种东西我不知道,但是,作为警察,我们一定不能往那方面想,明白吗?”
“是。”年轻警察嘟囔着说。
“咱接下来需要做什么,告诉我。”
“带着采集的样本和证据回所里等鉴定,然后锁定嫌疑人,再抓捕……”越往后,声音越像蚊子叫,预示着底气越来越不足。
“没错。”罗警官打断他道“不过,小郑,有些事情,咱还是不要讨论的好,比如这事……”
中年警察悄悄地将脑袋凑到郑警官耳旁:“这事,还有上次马蜂蜇人那事,很多事情都是科学解释不了的,但那都不是咱的范围了。咱做好本职工作,该干嘛干嘛,不该关注的事情就不要关注,不该问的事就不要多问,不该乱想的地方就不要乱想,就当它是个正常案子,明白吗……”
“明白……”
最近正是多事之秋,先前这里胡蜂蜇死人的案子后续还没完全搞定不说,县里开展的打黑行动也让警察们的任务重了起来,忙得焦头烂额。别的不说,光是这抓治安的工作都让他们感到繁重,有些力不从心,哪里还有空管这种额外插进来的甚至连行政案件都算不上的,既没有造成财产损失也没有法律意义上的受害人的“闹鬼”事件?
所谓的墙皮样本,走廊灰尘样本收集不过是走个形式,回去后多半会不会送去作检测,而是丢到物证室里再也见不到天日了。而且,即便送去做检测,又能测出什么?
升级了两次的管家又没有指纹,身体的组成类似于《攻壳机动队》里草雉素子那样的义体人,没有皮屑头屑,连用来写血书的墨水都是艾科学通过商城买的世界上目前最高端的用来做机器部件暂时标注,事后完全蒸发的标注液而不是街边烂大街拿来恶作剧的隐形墨水,一个县级的法医团队能检测出这种成分?或者说认得这种成分?
即便认出了,又能说明什么?
至于才升级了一次的管家,呵呵,实体都没有,除了能说话能被人看见,对现实施加不了任何影响,除非被拍下来录下来,能留下什么证据?谁又会在“见了鬼”,受到高度惊吓的时候还想着拍下来发微博发朋友圈火一把?
本来就不被重视,又没有直接证据,最后不过给早已堆积如山的档案室里又添加了一本死案卷宗罢了。顺便,再给故事会里的“警察”板块增加一些新料。
对于这些事,警察方面是没有什么重视,可有些人,却不得不开始重视。
比如刘仲雄。
Y县西南部,某烂尾工地,刚刚从外面归来的刘仲雄在家门口,也就是集装箱前四下张望一番后,将两张求来的黄符纸贴在了门上。
第52章:鬼敲门(上)
“阿弥陀佛,列祖列宗玉皇大帝如来佛祖观音菩萨上帝耶稣玛利亚真主安拉关二哥赵公明妈祖,你们可要保佑我啊……”把满天神佛念了个遍,刘仲雄才贪图地看了一眼天边血一般颜色的落日余晖,摸出钥匙开门。
对于闹鬼事件,刘仲雄本来是什么都不知道也不了解的,更不会相信。就是前天,和他一起住的道上兄弟突然急匆匆地跑回来,告诉他赶快去找些辟邪的东西回来,还特地告诉他这是熊老大的要求,每个人都要做他都不信。
他从室友口中知道了筒子楼闹鬼事件的来龙去脉——添油加醋版的,被自己听的都不知道是第几个版本的同伙糊得还以为筒子楼里厉鬼都光天化日之下出来吃人了。对于这些刘仲雄本都是一笑了之,直到昨晚发生的事让他再也笑不出来了。
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可黑道上混过得,哪个没干过亏心事?混黑道的,由于他们的文化水平限制,在哲学认识上多半是不可知论者,即没事的时候毫无节操,坏事做尽,什么佛理道理天理都比如老子的歪理大,目空一切。可一旦遇到事的时候,哪怕是丁点大的事,类似高血压这种很多人到了年纪都会出现的身体问题,都会让他们大半都陷入极度的恐惧,脑海里那些干过的亏心事的影像会一遍又一遍地如放慢的黑白片一般播放,内心里顷刻间响起道德与良心的激荡碰撞,如大海与山岳的相搏。
这种时候,他们会错误地产生一种仿佛自己已经置身于某个至高神灵的监控下,对方俨然秉承例无虚发的雷霆天罚,将罪者的一切尽收眼底。恐慌中,这些家伙大半会感觉浑身发抖发冷,仿佛下一秒报应就会降临让自己永堕十八层地狱
怎么办?
凉拌,病急乱投医呗。典型的就是一些杀人犯潜逃了几十年结果出家了还成了高僧在庙里被找到了,在教堂天天祈祷赎罪当了神父后被抓了,抑或者某些亏心事做尽的已经洗白的老板花百万买头香,胡乱进行着诸如把陆龟丢水里,放黑鱼巴西龟等入侵物种的名为放生石为杀生的行动。他们倒不是真信这些,只是希望惩罚不要落到头上而已,求的只是个心灵慰藉。
刘仲雄等混混显然就是这种情况,不排除闹鬼事件引起了一些他们所作所为的共鸣。
鬼鬼祟祟地进了屋,屋里的同伙马上就迫不及待地从沙发上一咕噜爬起来迎接了。
“东西弄到了吗?”
“都弄了,门外贴了两张辟邪的符,是在城东的庙里向那的半仙求的(实际上二十块钱一张)”刘仲雄说,一边说一边打开手中的袋子“能搞的我都搞了,你看,正宗梵蒂冈十字架(女生饰品店买的),还找半仙开过光的;观音玉佩(地摊假货,玻璃做的),戴身上,辟邪的;《金刚经》,和尚念过经,附带法力的;还有圣水(县基督教协会厕所里的水龙头接的),童子尿,黑狗血(抓的流浪狗放的,还不是全黑的),就差网上买的黑驴蹄子和《古兰经》了。”
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被摆到了桌子上。
“够不够?”刘仲雄问。
对方答道:“够了,唉……”
他叹了口气:“希望能有用吧,那鬼闹得挺凶的。本来就是熊老大特别提醒的我也不信,但要不是昨天晚上我亲眼看见外面有个白影子在飘,是个女的,还回头对我笑,然后一下子就不见了,我也不劳烦你做这些了。”
“但愿她别来找我,虽然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但我可没干过杀人放火强奸这类恶事。”刘仲雄说“你倒是危险了,别忘了你十三岁把你邻居的妹妹污了,靠着年龄才躲过一劫,那女仔精神出问题,前几年跳河了,搞不好就是来找你的!”
同伙:“是又咋样,反正咱俩,连带熊老大,还有一大票兄弟,哪个躲得过的。都是一根线上的蚂蚱,要是那女鬼来找我还能放过你?忘了昨晚你看见一个穿红衣服的吓得半死的样子了?”
“别说这些不吉利的,阿娟去哪了?”
“夜班……”
……
“阿娟去哪了?”
“夜班……“
在信息屏蔽器作用下隐身,藏在距离这里仅仅50米的废弃工地中的一条长满野草的小路上的五菱宏光车内,通过安装在屋子里的窃听器,二人的对话早已一览无余。
得亏赵诚这个懂得本地粤北客家方言的土著在,不然终衡艾科学井田三个外地佬走到这一步就抓瞎了。
“行动吗,那粉味快熏死我了……”井田捂着鼻子说“博士,你真让你管家上啊,咱这化妆技术,行不行啊,给人家发现一张外国脸不得露馅啊?”
“行不行都是行。”艾科学斩钉截铁地说“不要小看tx的力量,二次升级的管家的基础身体素质是我们对伴侣的定义决定的,她的力量少说也有常人的两倍,就比你弱点而已。”
“至于化妆,特地找群里的那个基佬指点过的,没问题,假发不掉就行!”
“没问题就赶快行动吧,我特地翘了晚自习出来的,作业还没写完呢……”赵城打了哈欠,显然是这些天长期睡眠不足导致的后遗症。
“根据先前监听微信得到的情报,还有我刚才用蟑螂侦查过了,现在屋子里除了他俩没别人,这地段本来就偏,周围也没人,最近的都在200米外,还是过路的。”终衡道“可以行动了,小倩已经埋伏在他们家厕所里了,就等现形啦。”
“那按计划行动,老井,你隐身跟在tx后头……”
……
集装箱里头。
“饿死我了,木头,你出去买点吃的!”刘仲雄对他的室友,韦木成说。
韦木成:凭啥我去?!
刘仲雄:就凭老子在外面替你忙活了一天,磨叽什么,快去,不然一会儿没饭了。
韦木成拗不过他,只好答应道:好好好,我去还不成吗,把辟邪的小挂件给我几个……”
Y县处在山间的平地上,虽是秋老虎季节,一入夜还是有些凉的。韦木成披上一件夹克,往口袋里揣些刘仲雄搞回来的小玩意,拿好钥匙准备出门:
“你要啥饭?”
“梅菜扣肉。”
“哦……”
韦木成的手摸在大门的把手上,轻轻将厚实的防盗门推开,吹着口哨出门了。一股阴风当即迎面而至,慑得他一阵哆嗦。
菩萨保佑,上帝保佑。
韦木成从口袋里摸出了十字架吊坠和观音玉佩,抬起头正准备佩戴这些所谓的“辟邪”物件时,眼前的一幕让他呆住了……
“啊!!!!!”
一个白衣女子,比韦木成还高半个头,耷拉着脑袋垂着手,一头黑亮的长发垂到腰间,遮挡住背后若隐若现的苍白面容。她是完全凭空出现的,韦木成分明看见前一秒钟眼前还什么也没有,后一秒钟就被这堵白墙遮住了大半的视线,被那没有血色的嘴唇几乎骑脸,鼻子里也只剩下胭脂水粉等化妆品的刺激性香味。
韦木成差点被吓得尿都流出来了,但手上的饰物给了他一点反抗的底气,想想都没想,他便把手中的观音像玉佩和十字架向着女鬼丢去,自己慌不择路地猫着腰企图从女鬼左边逃跑。
都是徒劳的。只见一只苍白的手如铁钳一般掐住了他的脖子,如提起一只鸡雏那般轻松地将韦木成丢回了屋子里。浑身上,里里外外顿时都摔了个上下颠倒,砸倒砸乱了一大堆堆放在门口的杂物。
韦木成揉着疼痛的后腰,强撑着从地上爬起。他看见,女鬼透过黑发后隐约透露出的一个诡异的狞笑,用青筋毕露的苍白的右手直接将十字架捏成了一团废铁,劣质玻璃做的观音像更是被捏得四分五裂。
“啊,鬼啊!”
下一刻,刘仲雄惊慌失措地从里屋连滚带爬地跑出——刚才,正准备上厕所的他一打开厕所门,就看到了和昨晚看见的一模一样的白衣女鬼倒掉在厕所天花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