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惹男主-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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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高烧不退,偏还就喜欢夜里烧起来。不知哪里来的游医,说是有可能是肺结核,当时就将白府的人吓的啊。。。。。。
。。。。。。当天夜里,所有的人便迁出了白梨微的楼。
没得人支使的白梨微一个劲的说着难受,白父看看也觉得不是滋味,脑子不知如何短路,居然把外面的白小灰给召唤回来了。
白小灰当时心里就骂开了,你丫怀疑是肺痨,还让我回来?!
可骂归骂,到底是上头的命令,白小灰还是得回来伺候白梨微这姑奶奶不是?
白梨微约莫是听到了些什么风声,竟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肺痨,好容易看见了白小灰这么个大活人,双眼放光地就像是看见了小红帽的狼外婆一样,吓得白小灰一愣一愣的。
待听完了白梨微的担心,白小灰便只能劝了:“小姐还请安心养病,肺痨断不会起病如此急骤。”你要是肺痨,反正在古代也没得治,你就当你自己不是好了。白小灰不负责任地想着。
然而这话却给了白梨微希望:“你是说,我不是肺痨,只是普通的感冒?可是普通感冒怎么会连着高烧不退这么多天?”
嘿,你高烧不退,脑子倒还挺清楚!
白小灰端起药不去回答白梨微的问题,搅了搅,觉得这药约莫是凉透了,便要给白梨微灌下去,唤道:“小姐,吃药了。”
大概是白小灰从来不曾仔细照过镜子的缘故,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这么一副无论是皮还是肉都不笑的模样到底有多想一个擅自跑到人间来执行任务的死神,端着药碗完全就是一副在说着“你看,喝了这碗药你就能到达另一个世界”的模样。
白梨微觉得自己如果喝药就是脑袋被门夹了。
其实白小灰一直是觉得白梨微的脑袋应该是连着被一百头名为驴子的动物踹过了才对。
“小灰~,你能不能给我弄一点现代的药,古代的草药真的是太!苦!了!”白梨微说话自带撒娇效果,白小灰浑身一抖,鸡皮疙瘩冒了一身。
至于药的事情,白小灰还真的是爱莫能助,白小灰不会做药啊!白小灰学的是临床医学,是医学学位,制药工程等一系列的药学院的专业则表示他们天天学化学,是理学学位。就算是白小灰知道药剂成分,也只是一堆的学术名称,她根本不知道如何去做这个反应,更不知道要怎么提纯,所以白梨微的这个要求,还真的是强人所难了。
“小姐,这个,我不会啊!”白小灰表示无奈,“你就乖乖的喝药吧,中药苦是苦了一点,可是有用啊!”
她肯定是在嫉妒我!白梨微想,反而不挣扎了,乖乖就着白小灰的手,喝了一口苦药汁。
我们两个都是穿越而来,约莫时间上还差不多,可是毫无来由的我就是白家嫡出的小姐,而她却是伺候我的丫鬟,她定是在嫉恨于我!
我平日里身体那么好,没病没灾的怎么说病就病了呢,还一病不起,一定是这个家伙动了什么手脚。
我们这些没学过医的什么都不懂,还不是任她捏圆搓扁?
白梨微越想越觉得不对头,这白小灰心里约莫没想着别的什么,就想着这么加害自己呢!
“小灰,你去将父亲叫来,我有事要对他说。”
“可是。。。。。。小姐,这药?”白小灰想说先把药喝了再去找老爷也不迟。
“我说话你没有听见么?我要找父亲,我有话要对他说!”白梨微说着,一巴掌打翻了药碗,还好白小灰早先将这药凉的差不多,这才不曾受伤,只是沾了满身的药味,任谁也会感到不舒服。
“小姐,稍等。”
白小灰出门,唤了白父,想着如今白梨微身边大概不需要人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天夜里,白小灰睡得并不好,做了一夜的梦,一会儿是上回那个画中的美貌女子,一会儿又是个全然看不见脸的男子,拿了支漂亮的古钗向着自己走来,笑脸盈盈地簪在自己发上,身旁另一个声音不住发出赞叹。白小灰梦中嘤咛,这发出赞叹的声音真是欠抽啊。
“莲儿,娘亲身体不好,你等娘亲走了之后你再离开好不好?”
“莲儿,安卿是个好孩子,可是身上邪气重的很,你要小心。”
“莲儿,洛儿是真的喜欢你。”
“我的莲儿是世上最漂亮的小姑娘。”
。。。。。。
仲春时节的清晨,白小灰满头大汗自梦中惊醒,背靠着墙壁大口喘着粗气。梦境中的过往,她记住的不多,隐隐约约感觉是个十分貌美的女子不断地对着自己述说着什么,呼出的气流甚至能吹动自己耳边的鬓发,可白小灰却不记得她,甚至也不记得她在自己梦中说出的话。
古人说,夜里阴气重,易引阴秽。看来也不是空穴来风。
就在白小灰起床洗漱打算前往城东的酒馆的时候,白父来了,带着一干人等,手里操着家伙,见了白小灰不由分说便黑了一张脸。那天,白小灰也不知道自己得罪了那位神仙,莫名其妙挨了一顿板子不说,当月的月钱也被扣没了。
白小灰自问自己这几个月来一直是安分守己,不应该啊。
直到三日后。
一般的感冒,便是不治疗过了一个礼拜也好的差不多了,一般而言,笨蛋例外。一种是,笨蛋不会得感冒,还有一种是笨蛋会比旁人好的慢。
显然,白梨微是后者。
三日后是白梨微罹患感冒这种常见疾病的第八天,白梨微这才有了些精神,让绯尘伺候着喝了些白粥,这才感觉身子舒坦了些。
绯尘,便是那个白小灰与白梨微初来时,在白梨微面前提起白小灰这么一个人,救白小灰于水火之中的女子。
这一回,绯尘再一次不负众望地提及了白小灰。
同样是一顿板子,白小灰好歹在这大车王朝也呆了这么长时间,其间也不是一顿板子没挨过,也算是锻炼地皮实了些,这回可没在床上要死要活的。趴在床上只是正好找个理由不去干活罢了。
远远听见了白梨微一行人,趴在床上的白小灰赶忙抓了抓头发,开启“白死不活”的模式,慢悠悠地吆喝起来。
“小灰,小灰我对不起你,我不应该和父亲说是你照顾不周。。。。。。”
丫的,是你告的状啊!
“小灰小灰,我要向你道歉,我把酒馆和医馆都给你经营,你以后每个月回来向我报备一次,不用天天回来了,好不好?”
诶,之前难道不是这样么?
白小灰继续呻/吟,装出一副临终的虚弱感,先是咳嗽了两声,之后便道:“小姐,小灰今生没有别的追求,只想着能够有自己的户籍,哪怕是商户,再在城外盖一间两间小屋安身。。。。。。”
“好好,我一定一定帮你!你帮我好好照看这两间店面,我一定会还你自由!”
白梨微握住白小灰枯瘦的手,十分诚恳地承诺着。
白小灰只是随口说说,并不曾打算白梨微能够答应自己,这幸福来得着实太快,快的白小灰都不曾反应过来。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只想着自己不久之后便能恢复自由身,顿时身上也不疼了,身轻体泰,噌的一声下床,上工去了!
☆、第二十九章 无法触及的悲伤
元翔十四年的最后一天在一场漫天大雪中过去。街道上已没了人影,过了今天,白小灰就是十岁了,身量却像是冻住了一般,这一年里倒没什么变化。
“我说你啊,今天可是除夕,除夕诶!”店里早没了客人,说话的是对面胡家酒馆的店家娘子胡夫人,“大过年的,到处都是年味儿!我这大过年的都打算走了,临了关门时候,一看,嘿,这边竟然还开着!”
胡夫人店里的活计早告了假,一个个的回去过年去了,她自己一个人自从白府被赶出来之后也没得地方去,酒馆就是她的家,过年也是在自己店里做一桌子年夜饭凑合着对付了。
“我说,白姑娘,看得出来你也没地方去,白府那乌烟瘴气的宅子,还不如不回去呢!要不,这个年,咱们娘两个一起过了呗?”胡夫人提议。
“胡夫人,”白小灰停了手头动作,抬头看她,这两年,胡夫人越发的艳丽了,白小灰叹了口气,继续,“若是白府许你回去,你去是不去?”
胡夫人默了,若是白府当真来请胡夫人回去,即便如她口中所言,白府是个乌烟瘴气的宅子,她想她会回去,毕竟那个地方有着她的三个儿女。
白小灰看了看胡夫人,又看了门外纷纷扬扬的大雪,热闹如青龙大街,也有着今日这湮没了一切尘嚣的寂静。
元翔十四年的暮春,夹杂在漫天花絮的春闱之后便是殿试,这一年的春闱,据说许多前来应考的举子。。。。。。。都花粉过敏了。安太师以“诸多考生身体欠安,恐有失公允”为由请求延缓考试日期。可元翔帝吧,这人之前也说过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货,朱笔一挥,竟然给拒了,拒绝的理由倒是挺正常,亦是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提炼其精华便是:朕听说花粉过敏这个病啊,是每年都要犯的、治不好的,你说朕今年饶了你们,明年让朕看一群的朝臣打着喷嚏留着鼻涕来上朝么?
。。。。。。是有点看不下去哈。
可是啊,人再怎么大公无私还是有点私心的,安太师可是出了名的大公无私,可其实吧,这回上奏的原因还是他们家那个崽子,安卿这货,似乎也在不停地打着喷嚏。这一道回复批下来,可算快把安太师急的半死,所谓为人君者一诺千金,元翔帝不批,安太师也没办法。
等到春闱那天,安卿竟然好了,好了!整个一神清气爽去了考试,礼部尚书本是受了安太师“指示”,时刻准备着安卿这里出状况。。。。。。然后就当什么都没看见的,结果一场试考下来,安卿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这着实险些惊掉了安太师、礼部尚书一干人等的眼珠子!
这么着好容易通过了会试的安卿,回到家没过多久又开始打喷嚏流鼻涕的症状,再一次将安太师惊得险些三魂丢了两魂走:这接下来可是要参加殿试,到时候你打皇帝陛下一脸的口水鼻涕。。。。。。得,咱还是先准备好棺材吧。
可临到了殿试的时候,你猜怎么着,这货又好了,跟个没事儿人一样。
不得不说,这人考试运好得只能让旁人望尘莫及。
皇帝陛下本来时没打算让安卿好过的,毕竟安卿他大伯安太师当年当他老师的时候,也没让九五至尊多好过过,可是等试卷到了自己手里才发现。。。。。。居然是糊了名的。皇帝陛下气不过去,叫了太子过来,太子和左威锐关系不错,连带着也经常见到安卿。太子到了保和殿,听出来自己父皇话中有话,心下了悟,正准备“指认”呢,嘿,左看右看看谁也不像,仔细问了才知道,保和殿里答卷的有个长相俊秀的考生,以左手持笔答卷。。。。。。
你说这,何必呢。
皇帝陛下也不是茹素的,既然殿试玩你不成,点翰林的时候,朕玩不死你。太子侍立一旁,但笑不语。
次日放榜,安卿正是状元;授翰林院修撰。。。。。。不用点翰林。
大车王朝的科举制度在前朝大楚之时,便已完善,匿名改卷,只有放榜之时才能开封,登名。便连皇帝阅卷也不能例外。
可,整个长安的人都知道,安卿这人属于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型的,为了一个科举安分了好几个月也真是难为了他了。果不其然,这榜一放,安卿这败家玩意儿就闲不住了。
放榜三日后的探花宴,这货没去。安卿时年双七,乃是同科同榜之中的最年幼者,按理来说便该是探花使,又兼着这状元的名头,探花宴的名帖一早便送到了安府。另一名探花使就是探花本人,是安卿在国子监的同学,父亲在安卿那存在感极弱的父亲安太医手下当个院判,姓陈。
安卿这家伙在国子监,简直就是个三好学生,陈探花不知其本性,一场探花宴从早上等到傍晚,当真等得花儿都谢了,闹得大家不欢而散。据说那日安太师冲进安卿房里的时候,安卿正躺在床上,他那妹子安大姑娘正坐在床边,陪他聊天。
一股怒气没来由冲上脑门,安太师两脚将安卿踹下床来。
第二天“负荆请罪”,由安太医陪着一家家去给同榜赔罪。为什么不是安太师?安太师已经被安卿气得躺在床上直叹气,安大姑娘小心陪着了。总之,安太医押着安卿一家家给赔罪的时候,前几家还好,越到后来越觉得纳闷了,“怎么年纪都和我差不多?”安太医怀着一颗不耻下问的心情,问了身边的安卿。
“因为我考的不是明经科,是进士科。”安卿如是答道。
当天,素以老好人见名的安太医,也成功地被安卿气倒了。
俗话说“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安卿这般年纪在明经科里不算年幼,也若是放到进士科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