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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花落了无痕-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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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和帝大笑几声,也端起面前的精雕海棠玉杯勉强饮了三杯。

明邪王子笑道:“方才皇上答应小王,小王想要什么皇上都会满足,那么,小王想要一个人。”

“人?谁?”天和帝一时想不明白,他凝神细想,自扶族来京,一直在宫中居住,应该并未见过什么人。

明邪王子行了一个大礼,恭声道:“小王方才出去,见着一位佩玉蜻蜓的美人生得风流灵巧,小王又未曾娶亲,不知皇上可愿成全?”

“玉蜻蜓?”天和帝和苏紫竹同时眉头一皱。

玉蜻蜓唯有凌妃持有,明邪王子此举无异于给了天和帝一个下马威,还好众臣并不知情。

若赐与他,凌妃是皇帝的人;若不赐与他,方才已金口玉言。

见天和帝沉吟不语,苏紫竹上前道:“玉蜻蜓宫中稍有地位的女官皆有一枚,不知明邪王子指的是谁?不如王子回去请妙手画丹青一幅,我皇也好为王子牵线;或者让女官们皆列队出来,由王子自择?”

天和帝赞许地看着苏紫竹,笑道:“这事宴后再说,我们先喝酒。”

苏妃坐在一边听得惊心动魄,后面的什么霓裳羽衣,惊鸿舞姿,都无心欣赏,她默默低了粉颈,直至这看似热闹非凡实则冷冰冰的宴会散了,方一路奔向凌妃所居的承欢殿,赶忙询问此事。





、第二十三章  避远嫁雪女度关山

凌妃斜倚着贵妃榻安静地听完苏妃的话,她缓缓抬起头,额上的金铰链坠蝴蝶抹额沉沉地压着鬓角,连带着整个人都懒懒的,语气苍凉落寞:“玉蜻蜓?皇上是要把我打赏给别人么?”

苏妃赶忙道:“什么打赏?说的这么难听!”想了想又道:“你把那玉蜻蜓交给玉匠让赶快再做一些,方才君如在殿上说宫中每个女官都有,到时候把你藏起来就好了!”

“是这个玉蜻蜓么?”凌妃从怀中取出,对着外面的阳光看着,脸上不知是怀恋还是无奈的表情。那玉蜻蜓在阳光下益发通透翠绿,只在左边有一小小的黄色玉沁。

苏妃的目光猛然触及那块玉沁,惊呼一声:“这玉!”

“你认出来了?”凌妃淡淡地笑了,没有凄凉,没有哀怨,只是如往常一样温婉可人地淡淡一笑,然而这笑落在苏妃的眼里,却有无尽的悲哀。

苏妃哑声道:“是他给你的?”凌妃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脸上还是惯日常有的笑。

“我总算是明白了他为什么刚开始不愿意做驸马,原来,原来……方才他护着你,那也是情之所至了,我明白了……”苏妃仿佛喃喃自语,蓦地,她拉住凌妃的手,盯着她的眼睛道:“你是皇上的人,你永远是皇上的人!”

“我知道。”凌妃并没有抽回自己的手,任凭苏妃紧紧地抓着,她望着虚空温婉一笑:“我不会害了他的,你放心。”

天和帝命苏紫竹即刻去御书房,只留下凌霄和一些闲官打点扶族人的一概事宜,刚进来天和帝便怒声道:“明邪王子这不是打朕的脸么!竖子竟敢如此大胆!他难道不知道他只是来朝贡的!”

苏紫竹温声回禀道:“皇上莫急。不知这女子是谁?”

“是……凌妃!”天和帝意识到自己方才的情绪太过激烈了,然而还是忍不住恨声连连。

即使自己早已知道,听到这两个字苏紫竹的心中还是不免一阵苦涩。他定定神,声音在佯装的镇定里微微颤抖:“那明邪王子未必知道他看中的是凌妃娘娘,既如此……”

还未等苏紫竹说完,天和帝突然问道:“朕记得凌妃有一个双生的妹妹?她应该还没有出嫁吧?”

“这……”苏紫竹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口中的话却如同追逐光明而去的飞蛾,仿佛已经不是他自己在说话了。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波澜不兴稳稳当当地响起:“臣不知,此事该问丞相才是。”

天和帝也为忖及苏紫竹到底不知什么,大手一挥,语气中已带了些许的喜悦:“朕方才真是气糊涂了,你去叫丞相来吧!”

苏紫竹告退走出御书房,虽然外面是艳阳晴空,他还是感到身上渗着一股寒气,从心里往外溢地冰冷。

方才的那个人是自己吗?竟然可以如此镇定如此漠不关心?方才大殿上的机变去哪里了?他遥遥望着承欢殿的方向,在你和雪儿之间,我终是个罪人了。

凌府,天色已暗,初秋的寒气渐渐涌了上来,逼得人两肩凉意簌簌。

凌雪还未听完就大声喊道:“我不去!凭他什么人我都不去!”

凌云喝道:“这次可由不得你了!”

终究是自己视若掌上明珠的女儿,见凌雪气鼓鼓地背对着他,口气不禁又柔和了些:“爹爹知道你心里念着北幽王,可当初是你自己不愿嫁他的,如今这明邪王子可不一样,事关两国外交,就是爹爹也不能怎么样啊!”

凌云长长地叹了口气,又道:“雪儿,人和人之间的缘分就那么一点点,到时候了任凭你是谁,都再也没有了。是你和王爷无缘啊!王爷要提亲的时候你死活闹着不愿意,这会子还有什么用?更何况王爷如今身在边关,皇上又一心拉拢扶族,有你在,皇上岂肯罢手?”

凌雪转过头来,脸上的泪痕已干,她出乎意料地镇静:“爹爹,我再想想吧!”完全不似方才的样子。

凌云也不忍女儿如此难过,摇头叹气地出来了,回得房来又被凌老夫人一通闹腾。

谁知天还未亮就听到绒儿在外面拍门大喊:“老爷不好了!三小姐不见了!”

“什么!”凌云赶忙带人去凌雪房中察看,果然,常穿的衣服并首饰盒都不见了。

苏紫鸢一眼瞥见烛台上有白色的粉末,奇道:“这是什么?”

凌霄用手指捻了半天,又放在鼻子下闻了闻,道:“这是和息香。我在北幽王府见过这个东西。若晚上燃此香,白日走了困的也可好睡一宿。当时王爷见我好奇还给了我一些,如今就在房里呢!只是不知雪儿从哪里得来的。”

“还能从哪里得来?自然是王爷给的了,想必雪儿这会必是跑到边关去了!以她的性子,就是跑到天边她也敢!也不知是什么时辰跑了的,这会儿就是追恐怕也追不上了。”

凌云听苏紫鸢如此说,气得一把将烛台扫在地上,大骂:“这死丫头是要害死我们全家吗!”

众下人吓得大气也不敢出,绒儿更是瑟瑟发抖,唯恐凌云定她个看守不严之罪。

凌霄在一旁建议道:“爹爹赶快修书一封,即刻加急送往姐夫那里,若见到雪儿,让他赶紧送回来!”

凌云感激地看了儿子一眼,又想到凌雪这种行为,又气又叹,转身便急忙写信去了,连上朝时该怎么应对都顾不上细想。

苏紫鸢猜得没错,凌雪的确是奔北幽王去了。

她不相信她和北幽王之间的缘分就如爹爹所说的那么一点点,她要证明给他看,幸福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她凌雪绝不会如姐姐凌霜当年软弱可欺,白白辜负好姻缘!

一路自然是艰辛重重,凌雪又是未曾出过远门的闺阁之女,好在她略懂武艺,又是快马,又是一副侠骨风范,一路倒遇上不少热心帮助之人,不上三日已顺利至边关。

凌雪还未进入军营关防之地就被一名持长戟的士兵拦了下来:“姑娘,前面是军营重地。”言下之意就是凌雪不能再靠近了。

正愁军营这么大怎么找北幽王,见到这个人,凌雪立刻兴奋地喊道:“太好了!我要找……”

她突然想到自己是偷偷跑出来的,这样明目张胆的太容易惹麻烦了,便改口道:“抱歉啊,我立刻就走。”

说毕便转身策马而逃,留下那个士兵摇摇头说了句“莫名其妙”又巡查去了。

一面拍着胸脯暗暗庆幸自己方才的机变,一面朝来时的方向奔去。她过来的时候听人说那个镇子叫荷泉镇,挺富足的,摸摸自己还算殷实的钱袋,方安下心来。

凌雪随便找了家客栈,安顿好那匹马后,又命店家准备一套男子服装。

等到她收拾整齐,自己照了照镜子。如瀑的青丝已紧紧地绾好,戴了普通的青色巾冠;一张秀气的脸上也用面粉垫的疙疙瘩瘩,让人看着就烦;就是这衣服,凌雪低头看了看不禁苦笑,虽然还算干净,可她本来就身量娇小,穿着倒像足了一个口袋。

“唉,算了,凑合吧!反正看不出我是女的就行。”凌雪自言自语道。放下镜子,又收拾好其他东西,跨马直奔军营而去。

有了上次的经验,凌雪这次是直接往里走,不知是不是因为扶族王子还在京城,今年的边境倒安定了不少,巡查明显不是很紧密,走了一会了都没有一个人来拦她,凌雪心中不由得急了。

“何人擅闯军营?”一个冷峻的声音蓦地从身后响起,一把寒剑已抵住后心。

“我不是坏人!我不是坏人!”凌雪吓得赶忙摊开双手,示意她没有任何武器。

“雪儿?”那声音里满是惊讶。

凌雪疑惑地转过身去,面前竟是她日思夜想的北幽王,她的温卿!

他立在那里,一身金丝软甲威风凛凛,与往日的风流倜傥全然不同,却平添了几分威仪。

凌雪见他面有沧桑之色,不由得掉下眼泪,哽咽道:“我,我都找你好久了!”说着便朝北幽王扑过去。

谁知北幽王沉默着又将剑尖指向她,要不是她及时收住身体,只怕要撞上去了。

凌雪气结:“你!”

突然想起自己脸上涂的东西,怪不得他没认出自己。赶忙使劲搓了几下,那面粉浆糊糊在脸上本就紧绷难受,此时又东一块西一块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好在能看出本来面目了,她急忙指着自己道:“我是凌雪啊!温卿!”

北幽王听到“温卿”二字,手中的剑明显在颤动,显然是在极力压制情绪。

他猛地一把拥住凌雪,又是上次那个霸道的样子,仿佛绝望之人抱住仅剩的一点希望,要全世界来叹息。

“喂,你轻点啊!我快透不过气来了!”凌雪站在那里,用指尖轻轻滑过他脸的轮廓,轻声道:“半年不见,边关的风果然不是京城可以比的!”指尖传来的感觉让她的心瞬间平静下来。

北幽王抓住她的手,声音幽迷:“你怎么来了?”

凌雪见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便道:“我们去镇上吧!我有好多事要对你说。”

“那好,你等我会,我去吩咐一些事就来。”

凌雪坚定地点点头,看着那个远去的背影渐渐萧疏,不由得眼中莹莹一片。





、第二十四章  探皇子紫鸢再进宫

凌雪这一走使得天和帝的掉包计彻底失败,凌云忖度各种利害半天决定佯装不知凌雪去往何处,每日只命人去找,倒把好好的一个丞相府折腾的人仰马翻,绒儿每天坐在房里只是哭泣,凌老夫人更是念佛不断。

天和帝听闻如此,又见凌云整天苦着一张脸,满是愁闷,因他是托孤大臣,也不好发作,眼见得扶族人快要回去了,这玉蜻蜓之事让天和帝对明邪王子恨得牙痒痒却无计可施。

这天筵席散后走在空旷的青石路上,凌霄思来想去还是很不解地问道:“爹爹既然已知雪儿在边关,又何必整天折腾,还在皇上面前这个样子?”

凌云捋须微笑道:“你才当了几天的官,怎么会想明白!爹爹要是不这样搞得声势浩大,又天天装可怜,皇上难道会相信雪儿是自己跑了而不是我们藏起来的吗?况且,爹爹也不想雪儿嫁得这样远啊!虽然是君命难违,雪儿这样跑了倒给了爹爹一个台阶下。”

凌霄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爹爹果然厉害!”

“爷俩又嘀咕什么呢?”苏文浩大笑着从后面赶上来,旁边还跟着苏紫竹。

凌云笑道:“你这个老东西,平日不是溜得最快吗?今日怎么落在老夫后头了?”

“哈哈,不过是稀奇扶族的房屋建筑,听那使者多说了两句而已。”苏文浩赞叹道,“听说他们冬日可用冰雕一座房子,且比寻常屋子更暖和。冰乃至寒之物,没想到竟可以如此利用!可见是我们孤陋寡闻了。”

凌云摇头道:“当年先帝让你做司空真是选错人了!你看看你,不好好给皇上提意见,偏偏去钻研什么建筑!这不是匠人们干的么!”

苏文浩笑道:“丞相此言差矣!司空掌管土木营建,怎可自己不懂呢?工匠们辛苦设计,我若看不出错误,那可就不止是银两损失了,人命关天哪!万一是宫里的大殿柱子歪了,飞檐斜了,我就是拼着满门也万死莫辞啊!”

凌云知道苏文浩是个建筑迷,也懒得和他辩论,又随口问了苏紫竹几句闲话,夸他那天灵活机变。苏紫竹这几日明显得消瘦了,凌霄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大家说笑了几句就各自回家去了。

因天和帝天天宴请扶族来客,众妃子与皇子帝姬也作为亲属日日陪着。三皇子晗儿年幼,夜里竟突然发起高烧了,急得苏妃眼泪直往下掉。宫中各太医更是如临大敌,可施尽法子,这高烧就是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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