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师为夫-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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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的眼,我下意识的抬手去挡。
身旁是苍蝇激烈的喘气,“你真沉啊!”
我闭上眼,不说话。
“喂,没问题吗?”他凑过来,抚上我额角。
“滚开!”我虚弱的说着,胸口仿佛被什么堵住似的,透不过气。
他一怔,慢慢离开我身边,仰头坐着,“原来,原来你是女的!”
如遭电击,我剧烈的抖了一下,无奈身体虚弱的起不来。
“呵呵,对不起!”他正重的说着,垂下头,“你总是高傲的像神仙一样,会让人觉得不容易接近!”
我楞住,这句话仿佛在很久以前我对别人说过……
“刚刚看见你吹萧,就像要飞离一样,所以……所以我才想分散你的注意力……”我不知道你原来不会游泳……”他说着又看向我,“真的没事吧?”
我不说话,沉浸在他刚刚的话语中……
“我觉得,师父应该跟那个恶老头学些功夫呢,你知道吗?因为你的气质虽然看起来很好,可是让人觉得很难接近呢,总是那么高高在上的感觉,如果跟他学学,就可以很平易近人了,那不是很好吗?”
难道不知不觉中,我也变成,那样吗?让人觉得不容易接近?还是,师父一直在影响着我……
温暖的阳光,照在湿透的白衫上,恍若飞起了白雾,透明的如同几近蒸发掉的灵魂。
苍蝇吃惊的望着我,苍白的面容把他吓到了,“你真的没事吗?是不是受了凉?”他惊慌的再一次抚上我额角,可是他触到的部分却是一片冰凉。
为什么这么久了,每每想到他,我还是心痛欲裂?如同被人硬生生的将心脏捅出一个血洞,滴着可怕的鲜血,疼的几近死去,难道忙仍旧放不下吗?还是……从不曾忘记过……
“公子——!”身旁的苍蝇拍拍我的脸,“真的没事吗?”
我瞪着他,坐起身,“你不怕我杀了你?”
他笑呵呵,挠挠头,“公子不会杀我的!”
我眯起眼睛,“为什么?”
他耸耸肩,理所当然的说道,“如果公子想杀我,又怎么会一次一次救我?”他笑的刺眼。
我怔住,“你故意的是不是?”
他忽然有些失落的低下头,“方才公子吹萧有些可怕……”
我皱紧了眉,看着他。
“我不知道为什么公子会这么寂寞,所以忙想让公子一起来抓鱼,那样你就不会很孤独了!”
“你不怕么?”
“怕,当然怕,但是比起这些,我更害怕公子孤独寂寞!”他抬起清澈的眸子看着我。
“为什么要这样?”我疑感的问。
他忽而笑的舒心,“因为公子是救命恩人!”
我沉默。
“对了,还没抓到一条鱼,公子,你坐在这里等,一会儿就好!”他说着跳起来跑进湖里。
心里的某一处开始柔软了,我竟然会被一个乞丐给教育了,不知道为何,此时此刻我没有那么讨厌他,也同时惊愕于我温和的态度。
也许一年的时间,我已经忘记了什么叫做——情感!
但是,我该如何解释心里隐隐的疼痛?恍如随时随地都能感受到他的气息,就好像他一直没有离开过我。
湖里的身影变的模糊起来,如同一幅剪影图画,定格在幽蓝的湖面之上。
我出神的呆坐着,直到眼前的人晃来晃去,我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看着他架起火勾,看着他把鱼一条一条穿在不同的木棍上,然后生火,烤鱼!
他笑的自然,“公子,一会儿就可以吃了呢,午饭很丰盛!”
鱼的香味渐渐飘出来,他抬头看忙,“公子,放心吧,我不会把你的秘密告诉别人的,你的容貌,你是女人!我都不会告诉别人!”
我静静的不说话。
“只是面具掉进湖里了……”他忽然失落起来,可怜兮兮的看着我,“公子会不会生气?”
我鬼使神差的摇摇头,当初为何戴面具,连我自己也不清楚,可能是为了伪装,为了不让别人发现,更加为了好好藏着自己!
大概,是这样吧!
“太好了,公子长的这么好看,为什么要戴面具呢,这样不是很好吗?”他兴奋的说着,时不时翻翻架上的鱼。
很好吗?也许吧,旦愿不要被人发现。
“哇,好了好了,公子你看,鱼烤好了!”他拿起一条在我眼前摇了摇,然后塞进我手里,“公子,你很瘦,要多吃东西才是!”
我忽然一阵恼怒,瞪着他,“我不吃!”
拿着鱼的手一顿,他不解的看着我,“为什么啊,这鱼……”
“不吃就是不吃,拿走!”我偏过头,我几天没吃东西了,自己也不清楚,反正,我是不需要吃东西的!
“可是公子……”顿了顿,在收到我如刀般的眼神时,他只得悻悻的转头继续烤鱼了。
我坐在地上,眼神渐渐失去焦距。
“公子,民以食为天,不吃东西是会生病的!”
“公子,我会把这些东西收起来,等你想吃的时候告诉我!”
我,是不是要去看看他,该不该去呢?
心里的矛盾压的我喘不过气,心脏的疼痛令我一阵战栗,不行!我既然选择了离开,那就不要再去招惹是非了,这一年来,自己不是过的很好吗?
轻轻舒了一口气,望着天空,清澈蔚蓝如洗,如同晶莹的蓝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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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章 遇故人
呆坐了一会儿,身上的衣服在强烈的日光下已经完全干透,看着苍蝇收拾完东西,下午的阳光温和了许多,我们继续上路。
再走不远,就到水月宫了。
一路上,苍蝇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仿佛我们是在游山玩水,他兴奋的样子如同一个得到糖果的孩子。
“公子,水月宫是什么地方,你为什么要去那里?”他把路上戴下来的树枝弯成圆环,戴在头上,说这样能避暑。
看着他滑稽的样子,我没有说话。
“公子,难道那里有你的朋友吗?嗯,看公子这么着急,一定是看望什么朋友!”他说着傻傻的笑起来,并且越笑越开心。
“你为什么这么开心?”我沉声问,实在受不了他。
“我还以为公子是孤独的人,根本没有朋友呢,但现在……”他顿了顿,脸上的笑容更加阳光,“我为公子感到高兴,因为公子有了朋友就不会寂寞了!”
“我不认为我很寂寞!”我冷言打断他,快步向前。
“公子,如果你不寂寞的话为什么会吹出那么凄凉的萧声?”他急言脱口。
我一怔,停下脚步,难道自己的心思会被这样一个小乞丐戳穿吗?
看着我一动不动,他来到忙身边,“不管公子有没有朋友,从今以后,苍蝇半步也不离开你!”
仿佛爆栗,在我头里炸开!
我皱紧了眉头,“不需要!”
“随公子怎样说,我已经下定决心!”他跟在我后面,得意的说着,好像我的不同意不会给他带来丝毫影响。
我不再说话,静静的走着。
水月宫近在眼前了,看着门前那厚厚的落叶,我的心被重重的敲击,一下。
快步走进门,空荡荡的院子,两侧的水池已经干涸,池底还有枯萎的莲花枝,如此望去,一片萧条景色。
苍蝇茫然的看着这一切,难道这就是公子喜欢的地方吗?
默默的走向屋内,桌上的尘土,凌落的帐幔,一切都说明着这里已经空无一人,只是这座房子还能说明,水月宫曾经真实的存在过!
我有些后悔,为什么在不悦来客栈里问问香儿水月宫的情况,那蓝月呢?她去了哪里?难道一手打拼下来的水月宫她可以撒手不管吗?
延着走廊,我来到后院,阳光扑扑簌簌,自稀疏的树叶间斑斑驳驳的洒在我身上,映出了一片片或暗或明的阴影,我的眼神落在前面的房间。
在那里,仿佛可以看到一年前的影像,三个醉酒的青年断断续续的许下承诺——
吃到老,玩到老!
然而,我却失言了!
眼神渐渐变的空洞起来,唇瓣苍白透明,如同冬日里绽放的雪白梅花。
往事一去不复返,自己当初毅然选择了离开,难道如今站在这里,还有资格后悔吗?还有资格难过和失落吗?一切都是忙自己的选择,是自己,把自己推上了孤独的道路!
指尖变的冰凉,僵硬的有些颤抖,胸口又开始疼了,仿佛夏天的闷雷,慢慢吞噬着血一般的宁静,漫延而来的疼痛使我的唇角又苍白了一些,我知道,这是对我的惩罚!所以,我才会从离开以后心口不停的疼,每次想到从前,想到他,心口就像刚刚愈合的伤口却又被无情撕开的疼痛!疼的无法言喻,这也是他对我无声无息走出他生命的惩罚吧,就算离开,也要让我时时饱受析磨!
我,做错了吗?
“公子,这里已经没人了!”提醒似的,苍蝇轻声说着,让我从过去的沉重中回过头来。
“我们走吧!”出奇的,我的声音平静无波,连那层伪装的冰冷也脱了去。身旁的人一怔,随即露出大大的笑容,“公子,以后苍蝇会陪着你的!
垂下眼皮,我没有理会他。
像是明白了我的心思,他默默的跟在我身后,不再言语。
一年的时间,我已经习惯把自己包裹起来,不让自己有任何感情流露出来,才能使别人离自己远远的!可是,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才会被无边无距的孤独吞噬,我很想知道,师父,水涵师叔,笠辰,还有两位师伯,你们过的好吗?
师父会不会仍旧孤高的疏离?小师叔会不会仍旧到处游走?笠辰是否仍旧沉默的永远呆在角落?甚至,甚至白袭远,他还会不会霸道的如同一个孩子?
摇摇头,这些,也许不该是我关心的!
星芒照亮夜空,不知走了多久,我们已然身处一片暗林,幽蓝的夜色笼罩,月光清凉,暗林出奇的黑,并不宁静的林子深处,鸟儿也惊栗的不敢栖息了。
我拧住眉,握紧剑柄,周身弥漫着一股陌生的杀气,自己杀过的人不少,也都是一群江湖败类,以往都是斩草除根,也没什么仇家找上门来,可今天这股杀气是从何而来?我不记得又得罪了什么人,使得他们这般大费周章的找我寻仇,由杀气浓重判断,人数定然不少!
身旁的苍蝇也觉察出了不对劲,靠近我身后,有些胆小的望着周围,“公子,有危险!”
“不要乱跑,呆在忙身边!”我低声嘱咐着,眼神警惕的环视四周。
“嗯!”
林子恍如突然间安静了,但并未让我放下戒心,反而更加警惕。
就在我踌躇的片刻中,身后瞬间窜出十几个黑衣蒙面人,不由分说劈头盖脸的向我砍来,我一把推开了苍蝇,拔出长剑抵住他们的攻击。
其中一个黑衣人转到我身后,试图对我进行偷袭,不料我反手一掌,他连人带刀被我打出数丈,如今我的功夫不仅完全恢复,甚至比从前更扎实了,运用起来更加自如!
几名黑衣人将我们包围其中,长长的弯刀在清凉的月光下闪出骇人的寒光,刺痛人眼。几人动作轻盈,齐齐向忙攻来,我握紧了剑,向上提身,剑尖拉地,旋转而起,自空中连环出脚,将几人震飞,不等他们喘息,我紧接着挥剑劈向他们的喉咙,那里是最轻易令人丧命的地方,同时节省时间,但我要留下活口,问清楚到底是谁要在背后算计我!
黑衣人倒地后马上弹跳而起,拿握着长刀恶狠狠的再次砍上来,仿佛不甘心败于我手下,他来势汹汹,我急忙躲闪,以防他刀上有毒,被其划伤。
几人的武功均是上承,招式也颇为古怪,一时间难以分辨,到底是谁要置我于死地?
我趁势抵住来人脖颈处,冷冰冰看他,“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你不会知道!”他说着向后一仰,躲过了我的剑梢。
突然,他偏出的身体回过一刀,直直逼向我的腰,我一惊,赶忙偏身,锋利的刀尖只划破了忙一点衣服,他得意的眼神瞟向我。
眯起眼睛,忙看着面前几名黑衣人。“既然如此,休怪我手下无情!”
冰冷的说完,我提剑而起,瞬间消失在他们面前,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为时晚矣,我的剑已经划破了他们的喉咙,快如闪电,他们只感脖颈一凉,已然一命呜呼。
眼下只剩那个划破我衣服的黑衣人,还有几名向对厉害的黑衣人。
自己同伴一个个颓然倒地,他们有些胆虚,互向看了一眼,点下头。
我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惊栗之下。他们竟然向我洒出了一种不明粉沫,眼前一黑,我掉在地上,头脑仿佛一下子炸开,,轰轰作响,黑暗袭来,我慌张的不知所措,难道自己要命丧于此吗?
感觉有人攥紧了我胳膊,我想挣扎,却无济于事,意识越来越模糊了,无边的黑暗让我辨不清方向,眼睛被粉沫盖死,疼痛难忍,无法睁开。
这时,周围好像安静了,一只温柔有力的手臂把我抱起来,小心翼翼…
可我已经全无意识……
头脑中仿佛裂开了一个大洞,空空荡荡,像是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空虚感把我淹没,黑洞就像地狱的血盆大口,狂肆的撕扯着我的理智,我拼命的挣扎,拼命的呼喊,可无济于事,最终,血色的大洞对我伸出虎爪,将我拉进那无边距的恐惧之中……
猛然睁开眼,却被强烈的阳光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