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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侯门女-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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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蛮捏捏还愁眉苦脸的图鲁的耳朵:“别哭丧着脸了,我也挨不过阿爹的三拳。”小小的图鲁眉头皱的很厉害:“姐姐,你是女的,我是男人,是男人就要打倒而不是想着就挨了那样三拳。”阿蛮怎么肯服气,已经嚷了起来:“谁说的,那个朝鲁笨蛋就打不过我。”

图鲁才不管:“去,朝鲁那个笨蛋是让着你。”一行人已经回到厅上,侍女上前给他们脱掉满是雪的衣服,换上干净的,又拿来手巾给他们擦脸。

阿连怀德顺便擦了两把就坐到炉子边,拿起肉大嚼,德安公主已经倒满了酒放在他面前,两夫妻没有说一句话,直到现在王璩才发现,舅舅和舅母之间的话,一直都很少。如果是在大雍,这种情形并不稀奇,女子年华老去,男子尽可纳妾,把情谊放在新欢之上。

可这是青唐,不是大雍,德安公主也不是那种柔弱女子,也许这是有外人在,他们夫妻才不爱说话吧。看着德安公主招呼图鲁坐在她身边,阿蛮不时说笑,一切都和平常人家一样,或者真是自己想多了吧。

夜晚来临,壶里的酒已经空了,炉子上的肉已经吃的差不多了,酒喝多的阿蛮被侍女扶下去歇息,图鲁毕竟年幼,和阿连怀德在雪地里打了一场就有点咳嗽,德安公主带着他下去了,屋里就剩下甥舅两人。

和舅舅重逢之后,这是王璩第二次和舅舅单独在一起,火光映着阿连怀德的脸,王璩想开口说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阿连怀德已经开口:“你这个样子看过去,很像你娘。”

王璩微微讶异,接着就开口:“舅舅知道舅母要做什么了吗?”阿连怀德嗯了一声,把酒杯放下,屋外的大雪依旧没有停,阿连怀德缓缓开口:“威远侯府在大雍已有一百多年,传了七代,大雍世家本就彼此联姻,各种关系盘根错节,若要连根拔起,所用的功夫极大,况且我们也没有这个精力去做这些。”

用谋略让威远侯府覆灭是能做到的,可是没有个十来年的经营要见成效谈何容易?而威远侯府还有一位公主儿媳,要威远侯府休了公主儿媳也不可能。况且这位公主,也是当日罪魁。

王璩越算心里越冷,看着舅舅喃喃地道:“舅舅,难道只有战争吗?可是,那是我们的故国,如果为了娘的事情就发起战争,我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阿连怀德安抚地伸手拍拍外甥女的头,王璩低下头,阿连怀德看着外甥女单薄的肩膀,再开口时话里已经有了几分凝重:“初二,普通人家死了女儿,娘家出头往往还会以人命数条做为终结,更何况是两国之间,当日你寻到我,说出你娘的事,这件事就不能轻易了结了。”

王璩知道舅舅说的对,也该出言赞同,可是那毕竟是无数条无辜人命,她的双手绞在一起,以无数条人命的鲜血来洗掉母亲身上的冤屈,这是洗冤还是为母亲造孽?

王璩只觉得喉咙里堵了什么东西,说不出话也流不出泪,怔怔坐在那里,或者自己当初就不该有为母亲伸冤的想法,做出这种事的的自己的父亲和祖母,背离他们就是不孝。可是不为母亲伸冤,又枉为人子,何去何从,竟纠结如斯。

王璩的反应当然没有逃过阿连怀德的眼睛,他声音变的柔和些:“初二,你说的对,那也是我的故国,不到万一,我不会轻动干戈。”这是不是舅舅安慰自己的话,王璩感觉不出来,抬头之时眼里不自觉有了泪。阿连怀德的声音里有重重的沧桑:“我当日虽是被人陷害,背了故国,今日若再为一己之私,妄动干戈,我,又有何面目去见地下段氏的先祖?”

段氏一族,忠贞为国,这是段崇德昔日的骄傲,可忠贞为国换来的是什么?是段氏全族几乎都死在了战场上,还是自己唯一的妹妹因别人的私利而被逼死,以至让自己的外甥女假死遁出,孤身一人寻到青唐?

两种思想在段崇德脑里交锋,是快意恩仇挥兵南下为妹妹讨个公道还是记得故国,让战火熄灭?阿连怀德不由用手捧住了头,那个问题又出现在脑海里,自己究竟是青唐命定的能光耀青唐的人还是大雍段家的将军?

阿连怀德的变化让王璩惊讶,刚要让侍女去寻德安公主来,就听到传来德安公主的声音:“你真的还要自己骗自己吗?”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舅舅不纠结是不可能的,包括女主也是,不纠结是不可能的。


使团

德安公主站在门口,毫不在意身后的漫天大雪,她的脸上竟有那么几丝疲惫,王璩望着她,从没想过她也会有疲惫之色,一时王璩竟忘了上前行礼,只是坐在那里,屋里很安静,安静的连外面雪花飘落的声音都能听见。

阿连怀德眼里的迷茫渐渐褪去,德安公主轻轻走上前,没有再说一句只是握住他的手,靠在了他的肩头。王璩起身离去,不管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什么内情,结果都是自己的母亲死去,舅舅在异国生活,这些已经无法更改。

看着漫天飞舞的大雪,王璩轻声叹气,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早已脱离自己的想法,何去何从也不是自己能做主的。做主的,王璩回头望向大厅,只有自己的舅舅舅母。

侍女没有催促王璩,依旧静静站在身后等待,直到王璩浑身沾满雪花,变的一片雪白王璩才重新抬脚往住处走,脚步有些迟缓,但一步步都很坚定,没到最后一步谁也不会知道发生什么,就静待其变吧。

雪依旧在下,很快就把王璩的脚印遮住,这夜德安公主和阿连怀德屋里的灯亮了整整一夜,谁也不知道他们夫妻说了些什么,只知道阿连怀德依旧和往年一样,在第三天辞别了皇帝,前往各部族巡视。德安公主送走丈夫,依旧做着自己的事。

王璩是燕王外甥女的事情也在燕京传开,不过德安公主没有再提封王璩为公主的事情。燕王骨肉团圆,总是有人要来庆贺的,况且又是冬天没什么事可做。德安公主带着阿蛮王璩两人去各王府应酬,礼物收了一堆,赞美的话也听了很多,现在王璩可以肯定,自己对青唐人的判断有所失误,真做到位高权重的人,他们的家眷也只有外表上看起来那么爽朗大方。

漫长的冬天就在这些应酬来往中过去,积雪消融,绿树发芽,春天又到来了。阿蛮在公主府里憋了一个冬天,又被德安公主带去做平日最不喜欢的应酬等事,早就憋不住了。一月的时候就缠磨着德安公主,要她放自己出去城外。

东阳王已经伏诛,依附于他的势力也被扫的差不多,德安公主总算松口让阿蛮出去外面。这让阿蛮十分高兴,等到雪一消融,就拉着王璩出门。

青唐王公贵族都有猎场,德安公主也不例外,出城快马行两日就到了德安公主的猎场。阿蛮要打猎,当然就要往猎场去,带的也不是侍女仆从,而是侍卫,刀枪弓箭各项都准备齐全,连帐篷都预备好了,这一路上未必能有人家,带着帐篷更方便些。

在城内还是慢行,等一出了城阿蛮就轻轻踢一下马肚,让马儿快跑起来。王璩的骑术虽然比初来时候要好,可是怎么比得上阿蛮这些从小就在马背上长大的人?如果不是侍卫们的马也跟着快跑,裹着王璩的马前进,王璩一定会被单独落在背后。

好在阿蛮虽兴奋还是想起了王璩,快马跑出半个时辰就停了下来,王璩此时已是面色苍白,梳好的头发全都落了下来,要再快跑一会儿,只怕就要吐出来。阿蛮勒住马,伸手把王璩从马背上抱了下来,王璩下马后歇了好一会儿才觉得和平时一样。

王璩抬起头,阿蛮把水囊递到她面前:“姐姐,对不住的很,我一时忘了姐姐你不善于骑马了。”王璩接过水囊喝了几口,觉得舒服许多,见周围侍卫都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自己倒不好意思起来:“是我跑的慢,不如这样,我在后面慢慢走,你们在前面快跑。”

阿蛮的性子怎能忍住在这大路上慢慢骑马?可是王璩又分明骑术不精,阿蛮的眼转了几转,终于还是想快马奔驰的念头胜过照顾王璩,想来想去叫过塔叔,塔叔的伤已经全好,和原来一样带领白龙卫。

见阿蛮叫自己塔叔走了过来,阿蛮让塔叔亲自带四个侍卫保护王璩在后面行走,塔叔也知道王璩对燕王的重要性,很快就挑了四个精干侍卫过来。阿蛮这才重新上马奔驰而去。

看着那一群马扬起的灰尘,王璩心生羡慕,什么时候才能像阿蛮一样快马而去,而不是在马背上缓慢而行?再心生羡慕现在也只能慢慢的走,这样一拖延,到德安公主猎场已经是三天后。

虽然到的慢,阿蛮的兴致一点也不减,每日带着人去围猎,附近猎场的主人也有知道阿蛮来的,都相约互相去对方的猎场围猎。都是年轻的少男少女,聚在一起只觉得是生气勃勃。

里面当然有朝鲁,王璩这才知道托德家的猎场就紧挨着德安公主家的,朝鲁和阿蛮的相识就是源于争夺一只两家猎场边缘的野兔而起。最后当然是朝鲁打不过阿蛮,那只野兔被阿蛮带走,一次打不过,就次次打不过,一直到现在,朝鲁还是打不过阿蛮。

王璩听着这些少年男女对朝鲁的取笑,第一次只怕是真的打不过,再到后来,就是有心相让了。风吹着地上的草,王璩觉得十分舒坦,她骑术不精,射箭什么的就更是抓瞎,跟他们一起围猎只是凑数。有很多次猎物被赶到王璩马前她都射不中,好在她还会做菜。

那些猎物之前拿回来他们都只烤了吃,有王璩才就不光是烤,煮汤小炒红烧,凡是能想到的手段王璩都拿了出来。这让阿蛮吃的大喜,说以前只以为烤肉好吃,没想到这样做就更美味。

除了自己吃的,送回城里去的,还有许多吃不完的做成肉干,可惜不是冬日,不然就能挂腊肉了。王璩做着之前在大雍不会亲手去做的事情,把那些纠结的往事抛开,这才是真正的偷的浮生半日闲。

一转眼来猎场就半个多月,那些别的猎场的少年男女已经陆续回城,只有朝鲁还等在那里,等着和阿蛮一起回去。

阿蛮哪有回去的心思,一心还想再多猎杀一些猎物,直到德安公主派人来说,不可竭泽而渔。阿蛮这才收拾行装带人回去。

回去的路上除了朝鲁,还多出一个小姑娘,她是东平郡王的女儿琪琪格,曼陀罗的小姑。今年刚十四岁的少女个头比王璩还要高些,一双眼十分灵活。听说托德的猎场里有难得见到的熊,东平郡王的儿子就来托德猎场猎熊,等了几天没等到熊,只等到几头野猪。

乘兴而来没等到,早在三天前就去了别的猎场,跟着哥哥来的琪琪格却没有跟哥哥离去,而是留在了托德家的牧场。

多了琪琪格,行程又慢了下来,琪琪格也是爱说爱笑的少女,一路上缠着王璩问大雍的情形,阿蛮不时过来听一听,王璩说的她都见过,听了几句就又打马向前,不管阿蛮是走前还是走后,朝鲁都紧紧跟随着她。这让阿蛮十分恼怒,又不时和朝鲁拌嘴,朝鲁却只是摸头笑笑,随便她去。

琪琪格听着王璩讲的那些,眼神里的向往之情更厉害:“什么时候我也能去大雍逛逛就好了。”王璩不由吃惊,阿蛮去大雍的时候也才十四岁,虽然只是在大雍的边境一带游历,但也不是不可以去,为什么琪琪格不能去?

琪琪格似乎看出王璩的疑问,伸手抱住马脖子,整个人都快趴到马身上:“我和阿蛮不一样的,她有白龙卫,燕王和殿下又极其宠爱她,哪里不能去,可是我就不行,连离开燕京城来猎场都是求了王妃很多次,又有哥哥带着才能出门。”

琪琪格又叹一声,眼里似乎是王璩讲过的繁华的大雍,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去玩一玩。这样的事王璩是无法开解的,人和人不同,虽然表面上阿蛮和她们的身份是一样的,可实际上截然不同。阿蛮的随心所欲更多的,是建立在燕王和德安公主的庇护之下。

如果某一日,这种庇护消失了呢?看着不远处的阿蛮和朝鲁,王璩不知怎么会想到这样问题,心开始紧了起来,但愿永远不要有那一天,让阿蛮脸上的笑容保持永久。

燕京城已经在望,路上的车马也多了起来,进城时候,王璩看见衣甲鲜明的士兵站立成两行,好像在等待着什么人。王璩好奇地看了两眼,阿蛮已经问了出来:“怎么,是陛下要出城吗?”领头的士兵已经回答:“不,是大雍的使团到来,南王要出城迎接。”

大雍的使团?本在后面懒懒的王璩被这五个字惊起,去年遣使是为了庆贺皇帝大婚,今年又没有什么喜事,要说喜事,也就是皇后上个月断出有孕,可这还没生呢,总要等生了儿子立为太子才能遣使庆贺。

这消息对阿蛮没什么影响,她只哦了一声就示意自己的队伍下马靠边,把路给南王让出来。南王今日难得的排开自己的仪仗,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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