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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侯门女-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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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已经膝行到王璩床边:“姑娘,今儿送姑娘回来时候,林妈妈已经发过话,姑娘但凡有那么一点点不对,就要奴婢们一个个陪葬。”白书眼里也早有泪:“姑娘,奴婢们不过一条贱命,陪着姑娘去了也没什么,可林妈妈又说了,不光是奴婢,奴婢的家人也要被逐出府,他们无衣无食,又靠什么过日子,求姑娘体谅体谅奴婢。”
说着白书和冷月磕头不止,她们的动作惊动了外面的人,几个丫鬟也走了进来跪在王璩面前求情哭泣。哭声让王璩想起了什么,那是自己三岁生日那天,一样有红鸡蛋、长寿面,在和归宁的姑母们带来的表姐们玩耍了一天之后,来到大门口送她们回去,这时就听到外面传来哭叫哀求的声音。
如果当时没有让父亲出去外面瞧瞧,是不是一切事情都不会发生?王璩闭上双眼,那些模糊的记忆变的那么清晰,当时娘的笑声还在自己耳边:“初二真是心肠慈悲。”还有父亲得意的声音:“我的女儿,当然是好的。”
白书她们哭泣了很久,都没听到王璩的声音,心中渐渐漫上绝望,难道就这样死了吗?素琴已经站起身,眼里透着疯狂:“姑娘,您真要寻死的话,就不要怪奴婢们了。”白书抬头喝止:“素琴,你要干什么?”王璩睁开了眼,眼里什么表情都没有,就这样看着素琴,素琴浑身的勇气又消失了,跌坐在王璩床边:“姑娘,奴婢不想死,奴婢的爹娘已经给奴婢定了亲,就等今年八月把奴婢放出去,奴婢就好出嫁。”
说着素琴伸手去摇王璩的身子,苦苦哀求,谁又真的想死呢?要活着,只有活着才有机会给娘伸冤,王璩叹气:“你们都起来吧,我不会再寻死。”白书她们漂亮的脸上都挂着泪痕,真的吗?王璩笑的很淡:“当然是真的。”
活下去,再难也要活下去,王璩的右手紧握成拳,公主的身后不就是皇帝,只有有了权力才能为母亲伸冤,而不是像现在一样以公主的庶女身份生活在这公主府里,看似锦衣玉食什么都不缺,其实什么都没有。可是怎样才能拥有权力?王璩的眉头微微皱起,白书她们擦一擦眼泪看王璩又皱眉,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劝说?
过了许久素琴才小声地道:“姑娘,离天亮还有一段时候,姑娘再歇着吧。”白书伸手扶王璩躺下,王璩躺了下去脑中还在不停地想,可是自己一个弱女子,又不似男子可以考功名,怎么才能得到权力?白书她们吹灯下帘,王璩拥着被子不停思索,猛然眼睛一亮,自己不可以,但自己的孩子可以,嫁到莫家,生个孩子再把他好好教养大,这样不就可以了吗?
诊脉吃药,王璩的生活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和原来稍微有些不同的是,郑妈妈她们开始忙着给王璩预备嫁妆,虽说莫家说了不要陪送,这些面上的东西也要预备好。
房里摆设和陪嫁的人,都是要先预备的,当年段氏的那份嫁妆还在,苏太君也咬牙拿出来了一些。段家虽是武将,只有段氏这个女儿,那嫁妆也足够丰厚。现在苏太君又让人把好宝换成低石,粗珠变成细珠,衣料只有上面一层是好的,下面的绸料全都用各色布匹填满。
段氏陪嫁的两个庄子里面,有一个已经做了王大姑娘的嫁妆,另一个小些的庄子就给了王璩,好地段的大宅被苏太君占了,调换成了一所地方偏僻的三进宅子。
总抬数虽然没变,和当年段氏嫁过来一样也是六十四抬嫁妆,可内里的东西变了不少。苏太君命人把嫁妆单子拿来给王璩看,王璩还有些惊讶这嫁妆比自己想的丰厚,可再仔细一瞧,金银首饰六十四件里面,大都是银首饰,金首饰只有四样,而能称得上出台面的首饰只有一支累丝金凤。
苏太君真是精打细算,王璩唇边露出一丝嘲讽的笑,郑妈妈赶紧道:“姑娘,老太君对您可是操碎了心,六十四抬嫁妆,当日大姑娘出嫁也不过就是这么多。”可大姑娘出嫁的时候,光金首饰就有满满一匣,陪嫁的庄子两个,压箱银一千两。而不是像自己只有一个小庄子,三百两的压箱银。
孰轻孰重,已是一目了然。王璩把嫁妆单子放下,淡淡说道:“多谢祖母的好意。”说着就起身:“这屋里闷的慌,白书,我们去花园里走走。”自从那日之后,白书服侍起王璩来比平日更要精心,听到呼唤忙走过来。

姐妹

送嫁妆单子的婆子见了白书就啧啧赞叹:“白书出落的是越来越好了,就陪着三姑娘嫁出去,也是件好事。”姑娘的贴身丫鬟一般也就是陪嫁丫鬟,只是王璩和别人不同,白书她们从来不想着能陪她出嫁,一时竟愣住了,王璩并没看那婆子,只是开口道:“陪嫁的人自然要挑我喜欢的,这点还不劳祖母操心。”
婆子悄悄撇了撇嘴,摆什么架子?一个没娘的就该多捧着老太君才是,真当自己的嫡母是公主就不把老太君放在眼里了?但面上还是笑道:“是,是,三姑娘讲的对,这是要陪您一辈子的人,自然要好好挑挑。”王璩再没看她们一眼,由白书扶着走出衡香院。
暖暖的春风吹在脸上,路两边的柳树枝条随着风轻轻飞舞,偶尔有些枝条拂在人的脸上也不见疼,却像母亲手的温柔抚摸。举目所望之处,处处都是怒放的鲜花。公主府的花园在整个京城都是有名的,前面几代主人下了心血布置,这园里已有四时不断的鲜花。
等成为淮阳公主府后,喜好享乐的淮阳公主又让工匠多次修缮,从上林苑移了无数的名贵花木过来,曾有人说,这园虽不及上林苑那么宽广,可有些景致还要胜过上林苑。
这些都和王璩没有多少关系,偌大一个公主府,她平日除了自己的小院就极少出门,偶尔听说春光正好要赏春光,出门不多时就会有管家娘子来截下她,说她身子骨弱,请她多加歇息。次次如此,再好的景色也没了赏玩的心情。
今日却和平日不同,王璩已经走了许久也没见到平日里早该出现的管家娘子们,心里不由有些奇怪,接着又笑了,这嫁了个不好的人,还能逛一下园子,也算聊以补偿。
看到王璩脸上的笑容,跟在她身后一直没说话的白书笑了:“姑娘您笑起来真美。”美吗?王璩摸一摸自己的脸,听段妈妈说过,自己长的很像死去的娘,而当年段氏的美貌在京里也是出了名的,不然怎么会嫁进侯府?可是这样一对在别人眼里是天作之合的夫妻,也敌不过挟势而来的公主。
该怨谁呢?是该怨王家当时不反抗圣旨,还是该怪自己的舅舅生死下落不明,以至让母亲失去了依仗?还是该叹息年仅三岁的自己听不得别人的哭声?满园□里,王璩的眉头又紧紧皱住,看见王璩那一闪而灭的笑容,白书心里微微叹了口气,姑娘是个好人,处境如此也没有对自己朝打暮骂,拿自己撒气的。
可是这世间权势要更重要一些,姑娘毫无依仗,又有谁肯为姑娘出头?白书只是轻轻扶住王璩,让她小心着脚下,慢慢往假山上走。假山就是公主府的最高处,上面有一亭子,里面亭几俱全。春日赏花,夏日荷花,秋日有菊花,冬日有梅花这亭子在的高,不费吹灰之力都能看见。
平日里也有丫鬟伺候,两个小丫鬟正坐在那里说话,见到王璩主仆过来不由愣了一下,但还是站了起来,白书已经开口:“姑娘要在这歇歇,你们快去预备些茶果来。”两个丫鬟虽恭敬应是,也忍不住往王璩脸上瞧,公主府里人人都知道有这么一位姑娘,但见过王璩的着实不多,更别提她来赏春光。
王璩垂下眼帘,这样的目光并不鲜见,在不知道底细的人眼里,自己这样的就该对公主感恩戴德,而不是有些别的想法吧?一个稍大些的已经往椅子上放了垫子,拉了一下那个年纪小的丫鬟,福一福就往下面寻茶果了。白书这才扶着王璩坐下:“姑娘,走的热了,稍歇一歇吧。”
在这亭里看景又和在平地上不一样,园里散落的亭台楼阁尽入眼底,能看到丫鬟们脚步匆匆穿梭其中。王璩赏玩接过丫鬟递上来的茶,微微抿了一口,刚采下来的春茶透着浅浅的绿,这绿似乎都能透过白瓷杯染到王璩的手指。王璩又喝了一口,接过白书递上的一颗橄榄含在嘴里,抬头就见那小丫鬟呆呆看着自己。
王璩不由一愣,那稍大点的丫鬟要伶俐些,已经开口笑道:“从没见过姑娘这样雪白的手腕,不由看呆了,姑娘您可千万莫怪。”莫怪、包涵、担待,王璩从小到大听的最多的就是这些话,可是没有哪一个人是真心实意地和自己说这些的,这些的背后隐隐含着的都是要自己知足,要自己明白自己的处境。
王璩顿时觉得索然无味,放下杯子起身:“我们回去吧。”正在贪看园里景色的白书听了这话急忙起身来扶住她,那两个丫鬟也恭敬地伸出手来送王璩出去,刚走出一步就听到外面传来笑声,接着有奔跑的脚步声往这里来,夹杂着少女清脆的声音:“凝姐姐我跑的可比你快多了。”
园里虽人来人往,但个个都很安静,白书的眉头一皱就想说话,王璩已经伸手拉住她的袖子,往这里跑来的两个少女光从衣着上来瞧就不是丫鬟这类。
不光是白书,亭里的两个丫鬟也认出来人是谁,急忙上前行礼:“奴婢见过大姑娘。”跑在最前面的少女正是公主所生的长女,府里的珠姐儿,许是跑的急了,她额头上已经有了晶莹的汗珠,面色也是红扑扑的,身后跑上来的少女王璩不认得,许是来公主府做客的。
珠姐儿没料到这亭里有人,不由吐吐舌头,脸上有些不好意思,后面来的少女已经轻轻拍了拍珠姐儿的肩:“我就和你说慢慢走上来好了,你偏要跑上来,瞧让这位姐姐瞧笑话了。”
珠姐儿皱皱鼻子,这才看见旁边的王璩,当看见王璩的容貌时,珠姐儿眼里闪过一丝惊艳,接着就对身后的少女道:“凝姐姐你又笑话我,明明晓得我不喜欢慢慢走。”
被称做凝姐姐的少女唇角含笑地拍一下她,这才看向王璩微微行了一礼:“不知道姐姐在这里赏景,打扰姐姐了。”少女声音温柔,礼仪娴熟,王璩也回了一礼。她们互相行礼的时候珠姐儿一直看着她们,等她们都直起身子的时候珠姐儿才开口笑道:“凝姐姐,娘要知道一定又要说我不懂规矩了,可是在自己家里还要行来行去的,那多麻烦?”
说话时候珠姐儿已经上前拉住王璩的手:“这位姐姐你不会怪我不给你行礼吧?请问姐姐是哪位,怎么会出现在我们家的园子里,难道是花仙?”凝姐儿用手掩住口轻轻笑了出来:“珠妹妹,表姐说的果真没错,你糊涂起来可真糊涂,连自己家里的人都不认得。”
珠姐儿眉头一皱:“自己家里的?我家里的人我都认得,哪里有这位姐姐这样美丽的?”王璩低下头,手心里珠姐儿的手柔软细腻,说话的声音带有一些娇憨,一听就是被捧在手心里娇宠长大的。王璩又看向那位凝姐儿,她的唇微微弯起,看向王璩的眼十分平静,她们都和自己不一样,是那样的无忧无虑,享受着出阁前最后的快乐。
王璩的手微微握成拳,感受到指甲划过手心时那微微的疼,刚想开口说话白书已经开口道:“大姑娘,我们家姑娘是住在衡香院里的。”
衡香院这三个字一出来,珠姐儿的眼睛就睁大,王璩能够感觉到旁边那位凝姐儿的唇微微抿了下,似乎发出一声叹息。自己这位妹妹会怎样对待自己呢?是不是也像那几位堂姐妹一样,有一种藏不住的厌弃呢?或许,她连自己这个姐姐都不会认吧?
风吹着旁边的竹林,那沙沙声听在王璩耳里十分刺耳,珠姐儿的手并没有从王璩的手里抽出去,她已经笑了起来:“凝姐姐说的果然对,我真是糊涂,连自家姐姐都不认得,还当是这园里的花仙出来了。”这样的答案是王璩没想到的,她抬眼看着珠姐儿,珠姐儿笑的眉眼弯弯,寻不到一丝一毫的厌弃。
凝姐儿也笑了:“珠妹妹你平日经常在宫里,听说这位姐姐一直体弱,你们姐妹们没见过也是常事。”这话给不知道怎么往下说的珠姐儿解了围,她拉了王璩坐下:“还好有凝姐姐提醒我,倒忘了姐姐平日体弱少不出门,被我这样拉着站半日一定很乏了。”
说着珠姐儿已经招呼丫鬟们:“还不快去预备茶果点心,我和姐姐要好好说说话。”这下不光是小丫鬟们,白书也急忙应是,带着她们下去准备。
王璩这才看清楚自己的这位妹妹,她很像王安睿,特别是那个高耸的鼻子,和父亲就是一摸一样,唯一像公主的就是那双凤眼,不过和公主那双经常眯起来显得威严的凤眼不一样,珠姐儿的这双眼睛满含着笑意。
凝姐儿是平学士的女儿,而平学士,正是珠姐儿夫婿的舅舅。听着珠姐儿对凝姐儿一口一个凝姐姐,王璩不由微微一笑:“定安侯的二公子是凝妹妹你的表哥还是表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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