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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侯门女-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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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璩猜的没错,赵元帅依旧一身戎装骑在马上,看着面前的阿连怀德,他只是一抱拳道:“燕王威风八面,所为连这边远地方的人都能听到,愿燕王回青唐后,马蹄再不过大雍。”话里的含义阿连怀德怎么能听不出来,只是一笑:“诚如斯言。” 
赵元帅的眉一皱,没想到阿连怀德竟这样回答,他再没说多余的话,拨过马头,让出一条道来,旁边大雍送青唐使团的官员已经等的额头上有了汗,却不敢去打扰赵元帅。面前这位不光是手握重兵,性子也不是那种温文儒雅,惹怒了他,一刀把自己劈了也是有可能的,毕竟是从战场里实打实得来的功劳,而不是依靠家族得到的地位。 
大雍官员上前说了几句场面话,在路边恭敬施礼送青唐使团离开,马车又开始行走,哭泣声已经听不到了,王璩看着马车一步步离开大雍,从此后,就永别了。那一张张熟悉的脸依次在王璩眼前浮现,不管是好是歹,是恨还是别的什么,都和自己无关了,以后的大雍,再没有了那个叫王璩的孤女。 
进入青唐之后,道路开始崎岖起来,行进的速度更快,快要到家的人哪里还顾得上在大雍时候照顾一下年幼的五皇子,更别提那些娇滴滴的宫女,都是能赶多快赶多快,一日起码要行两百里,这样算下来的话,本来该走十五天的路,最多七天就能走完。 

马车虽然布置的很舒服,但在里面实在太颠簸了,到第二日王璩就干脆不坐在马车里,而是要了匹马跟随大家前进,让王璩惊讶的是,本该在马车里享受众人服侍的五皇子也骑在一匹马上,薄薄的唇抿的很紧,一双眼里满是倔强。
看见王璩看向自己,五皇子哼了一声,下巴往上扬起,仿佛极端不喜欢王璩注视。跟随他骑马的是一个文士打扮的人,看见五皇子这样就对王璩拱手:“郡主,五皇子他年纪小,您多担待。” 
文士还没说完,五皇子已经气鼓鼓开口:“褚先生,您不是平时教导弟子,要忠孝仁义俱全,为何要理这样没有忠孝仁义的人?”没想到这年幼的皇子还能说出这样一番道理,王璩的眼微微一弯,褚先生饱读诗书,却不是迂腐之人,不然也不会做了皇子的老师,听了这样的话在肚子里搜索着,想要找出几句先贤的话来让自己弟子明白,做人要懂得变通,而不是一味只知道读死书。 
王璩却已经打着马儿上前,没有搭理五皇子,褚先生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才对五皇子道:“做人要能屈能伸,等待时机,而不是一味地和人讲道理。”能屈能伸?五皇子的嘴微微往上撅,褚先生又叹气:“你要知道,这是离开了宫里,再没有人能护住你了,在青唐,你就代表了大雍,不能让人轻看的同时,也不能得罪了人,和青唐上层交好,对您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而方才那位女子,并不是平常人。” 
五皇子的头低了下去,伸手拍一下马脖子没有说话,脸上明白写着委屈,这是个才八岁的孩子,远离故土来到异国做质子,虽然看似什么都不缺,可对他心里冲击也很大。这样娇生惯养的孩子,怎能接受得了自己被依赖着的父皇和母后的抛弃? 
听到褚先生的叹气,看到褚先生眼里的怜惜,五皇子抬起头,如同发誓一样:“先生,弟子记住了,弟子一定会当好这个质子,让青唐没有任何借口说话。” 
褚先生笑了,脸上的笑容带有欣慰:“殿下既有这等心愿,在下既当尽力辅佐,对殿下不离不弃。”五皇子的眼弯成月牙,此时才有了几分孩童模样,而不是方才那种小大人的样子。 
青唐没有沿路的驿站,休息都是睡在帐篷里,洗漱用的是山泉水,吃的不是自己带的干粮就是去打的野味。还有两天就能到燕京,这日依旧在水边扎营,士兵们除了各自警戒,也有去打猎来补充食物的。行走了这么多天,眼看就要到达目的地,阿连怀德不由有些心痒,操起一把刀就对王璩道:“等我去打头鹿来,新鲜的鹿肉烤了吃最好吃。” 
王璩正在照顾火上的一锅清水,预备等水开了好冲茶,听了阿连怀德的话笑了:“舅舅可是手痒了?还有两日就到燕京,等回到那里去猎场打猎多好,现在这个地方,就算有猎物只怕也不多。” 
阿连怀德已经束好盔甲:“猎场的猎物虽说是野的,可也有人经常去投食物,哪比得上这种野味来的凶猛,你等着,我去去就来。”王璩看着阿连怀德上了侍卫牵过来的马,身后还有两个侍卫跟随,低头看一下火,可惜自己弓箭不熟,不然也可以去打猎。 
火上的水已经烧开,王璩泡好一壶茶,这些茶具包括茶叶都是从大雍来的,王璩怎么也不习惯喝成饼的茶,还是这股味道最喜欢。喝了一口茶,感觉到茶的清香在口里散开,就等着舅舅打回来猎物,剥洗干在火上烤。 
外面突然传来惊慌失措的叫声,接着有人奔了过来,嘴里开始呼喊,本在火堆旁安闲地烤肉喝酒的士兵们立即站了起来,有几个火堆都被踩熄,王璩手里的茶杯掉在地上,那声音听的清楚明白,燕王遇袭。 
只停了片刻,王璩就要站起身往外去,已经被人拦住,拦住她的是两个侍卫:“姑娘请不要焦躁,这里的事情一定有人主持,况且来人既然敢袭击燕王,对姑娘只怕也不利。”心神狂乱之中,王璩总算找到一丝清明,外面的呼喊声已经消失,方才还安详的营地此时已经有一股萧杀之气弥漫,使团里的官员和大雍的人都被请进各自的帐篷,已以有人过来请王璩进帐篷。 
王璩并没有看见来人是谁,只是伸出手紧紧抓住他的胳膊,说出的话颤抖无比:“舅舅怎么了?舅舅怎么了?”王璩如同被什么东西附了体,一直重复的只有这两句,来人的眉头皱紧,看着王璩身边的侍卫没有说话。 
这样的沉默让王璩的心再次狂乱,如果舅舅有了什么万一,自己该怎么办?即便是当年被苏太君远嫁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王璩也从来没有这么绝望过,舅舅,在王璩心里已经不止是舅舅了,代表的是一种安稳,一种依仗,一种别人从来没有给过的安全感。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突然好想以五皇子为主角写个文啊,从小被送去做质子的少年,和别国的小公主发生了感情,长大后得以归国,在偶然的机会下得到了皇位,娶了小公主,但是呢后宫里有无数妃子,于是种种爱恨纠葛,各种狗血缠绵。 



第71章 伤势

风吹着火堆上的木柴,火如同挣脱了束缚一样,往四处飞舞。王璩觉得浑身冰冷,手指尖儿都是麻木的,虽然离火堆很近,但王璩一点也感觉不到火的温暖,说出的话都能凝结成霜:“我要见舅舅。”又是一串青唐的话,王璩竟听不懂了,直愣愣地盯着来人,过了好半天才认出那是燕王的卫队长。 
卫队长是个三十来岁的男子,他站在王璩面前就跟一座铁塔一样除了重复请王璩进去的话,再没有第二句话,王璩努力想平静下来,却平静不下来,耳边传来男子温和的声音:“郡主,燕王他福泽深厚,一定不会有事的,郡主您还是进去帐篷里面歇息,等到明日一早就知道了。” 
男子的声音如同一道清泉流入王璩心里,让王璩那狂乱的心神稍微平静了一些。长长呼出了一口气,王璩并没有去看方才说话的褚先生,而是盯着卫队长:“舅舅如果有个什么,我要你……”不等王璩说完,卫队长已经行一礼道:“属下唯王爷的命是命。”这样就好,王璩觉得浑身都没有力气,却还是对旁边的褚先生微一点头:“多谢褚大人。” 
褚先生微微一笑:“郡主不必多礼,下官随行人里,也有擅长医术的,若燕王有所需要,定当竭尽全力。”褚先生后面的话是对卫队长说的,王璩微一怔就给卫队长传了过去,卫队长见王璩已经安静下来,这边的任务已完成,并没有看褚先生一眼就转身离去。 
王璩进了帐篷,刚一走进去就跌坐在地上,如果舅舅有个万一,自己的处境将会发生怎样的变化?王璩的手摸到腰间的那把匕首,轻轻抽了出来,匕首在眼前发着雪亮的光。 
手轻轻抚上匕首,这柄匕首只有一次见了血,东阳王叛乱那次,可也是这次之后王璩开始认识到,依靠别人的保护是不行了,那么现在呢?王璩紧握住刀柄,这样能给自己带来力量,既然跟随舅舅回到青唐,就不能做舅舅的累赘,即便不能帮助舅舅,也不能让舅舅挂念着自己。 
刚才的慌乱从此后再不能有,一定要坚强再坚强,绝不能做舅舅的累赘,王璩在心里默默念叨,却不知道眼边已经有了泪,心里更加沉甸甸。不知念叨了多少时间,王璩不觉昏沉睡去。这一夜没几个人能睡的踏实,帐篷外的脚步声,火光,远处偶尔还能听见狼叫,甚至有几次隐约能听到人的嘶吼,持续了整整的一夜。 
到天亮时候,阳光重新照耀在大地之上,一支手挑开帘子,和衣而卧的王璩几乎是跳了起来,手里的刀就要出鞘,来人明显被吓了一跳,接着是一道带有委屈的声音:“王姐姐,你怎么话也不说就把刀亮出来,难道我做错了什么?” 
这声音有些耳熟,王璩仔细一看,面前的少女一身浅蓝衣衫,发上的珍珠在那闪着光,脖子上的玛瑙红的像血,这竟是个熟人。“琪琪格。”王璩吃惊地喊出来,怎么会在此时此地遇见此人? 
琪琪格听到王璩认出了自己,已经上前拉起王璩的手:“王姐姐,都好久没见了。”王璩不习惯和人这样亲热,也不好立即把琪琪格的手甩开,只是借着把刀放回去的空当把手收了回来:“是很久都没见,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该在燕京吗?” 
琪琪格脸上露出一丝哀愁:“哎,去年和你们去打猎的时候还说要去找你们玩,可是王妃不许我经常出门,这次我阿爹带着我阿娘来我外婆家里,这才能出门,谁知道昨晚刚歇息就听到有人来报信说燕王遇刺,我阿爹忙带着太医往这边赶。我阿娘担心了一夜,今早就带着我过来,我听说你也在这里,就来找你了。” 
和大雍不一样,除正妻外,各部族也会把女儿送来做王公贵族的侧妻,地位虽比不上正妻,却比大雍的妾地位要高的多,生出的儿女可以称自己的亲娘为母,和亲娘这边的亲戚交往。这样的亲戚也是正经八百的亲戚,并不像大雍除正妻的亲戚之外,妾室的亲戚就被视为下人。 
各王府里这样的女子都被称为夫人,琪琪格的母亲,就是一个小部族首领的侄女,也是东平郡王最宠爱的三夫人,除了琪琪格,还生有两个儿子,听说为了承爵的事,王府里也是十分热闹的。  

琪琪格外祖父家在这附近,但是鄂博是东平王妃所出,而鄂博的妻子曼陀罗,是青唐皇后的侄女。难道是一石二鸟?抑或是栽赃嫁祸?几个念头从王璩脑里闪过,接着王璩就对还瞪着大眼看着自己的琪琪格笑了:“原来三夫人也在这里,她是长辈,我该去拜见她的。” 
说着王璩已经拉住琪琪格的手往外面走,火堆已经全都熄灭,地上只有几堆焦黑,一个中年妇人负手背对帐篷站着,她身量苗条,若不是王璩曾见过她一次,只怕还以为这是位二八佳人,而不是位年已不惑的中年妇人。 
听到脚步声,三夫人转过身来,她凤眼柳眉,和青唐女子的浓眉大眼全不一样,脸也是小小巧巧一张瓜子脸,初次见面时候,王璩还险些以为面前是个江南女子,而不是草原儿女。 
只是那眼中偶尔闪过的光芒让王璩知道这位夫人并不像外表看上去的那么柔弱,能在美女如云的东平郡王府独得数十年的宠爱,这可不是一句我见犹怜能解释的。 
见王璩要行礼,三夫人急忙拉起她:“昨夜听说燕王遇刺,又是在我家这里,急的我一夜都没睡好,姑娘昨晚想必也没睡好,瞧眼下都黑了一圈。”这位夫人不光是人长的秀气,说话声音也如黄莺出谷一样,王璩此时哪耐得住性子和她应酬,只是敷衍两句。 
三夫人又关切地问起燕王的伤势,王璩也不知道内情。见王璩语焉不详,三夫人的眉往上挑起,燕王的伤势究竟如何,竟是没有一个人知道,问自己丈夫带来的太医,他们也都摇头,说燕王吩咐不许说出去,难道燕王伤的极重? 
三夫人心里急的跟猫抓样的,从王璩嘴里也问不清楚,语气里面还不敢带出一丝焦急来。安静站在一边的琪琪格突然叫出来:“阿爹来了。”走过来的果然是东平郡王,看见丈夫,三夫人松了口气,迎上去就问道:“王爷的伤势如何?” 
东平郡王虽然宠爱她,只是这里人多口杂,哪能当众说出,只是岔开话题:“已经预备了一辆宽大马车,让王爷上车后继续往燕京走。”往燕京去,既可以代表这伤势不重还能赶路或者也代表这伤势太重要赶回燕京。 
三夫人的心更像被猫抓一样,东平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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