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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侯门女-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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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璩抬头,眼里有隐隐的泪花,接着那手就抽了回去,连留下回味的时间都没有。远处已经传来鸡啼,王璩坐直身子:“天将大白,多谢邵主簿这一夜相伴,还请回屋。”邵思翰起身,这一夜将结束,以后只怕再没有这样机会和她对坐相谈。 
 
拱手一揖,邵思翰向门口走去,王璩背对着他,邵思翰在门口转身:“郡主笑起来很美。”王璩十分惊讶地转头,两人四目对视,接着王璩就笑了,那笑不是平时一样,而是带有几分调皮:“邵主簿和天下男子一样只看皮相。” 
 
邵思翰打了个哈欠,酒涌了上来,说出的话也不像平时了:“心有慕之,则皮相极美,反之则极恶。”这样大胆的话让王璩更加愣住,一阵冷风吹来,吹到邵思翰身上,让他那发热的脑子有些凉快,他看着王璩喃喃地道:“下官、下官逾矩了,告辞告辞。” 
 
说完转身就走,步子急了还差点摔了一跤,看着他的背影,王璩突然笑起来,心有慕之,天下人现在只怕没几个敢仰慕自己,就算有也不敢说出来。笑声把娜若惊醒了,她揉着眼睛走出来,连鞋都没有穿,有些懵懂地问道:“郡主笑什么,是不是看见什么好笑的事?” 
 
王璩收起笑意,拍一下她的手臂:“是啊,是很好笑。”接着王璩就招呼跟着爬起来的娜兰:“你们收拾一下吧,天亮了,只怕很快就有人来拜年了。” 
 
天已经大亮,院子里的绿树红花已在阳光照耀下,院外又有鞭炮声响起,新的一年来到了。低头看着梳洗好的淑媛,王璩轻轻地摸一下她的头,不知什么时候自己也能有被仰慕的人,或者那个时候,可以像舅舅说的,过平稳安顺的日子。 
 
淑媛抬头笑了,她眼里的笑容让王璩莞尔,今年该和往年不一样了,不再有那些事情的纷扰,而是可以尽情过属于自己的日子。 
 
在这座小城停留了十来天,周围的山水也看过了,山川秀美,小溪清澈,和王璩这一路上所见过的山差不多,只是没有多少人烟,往往都只有他们一行人。知县对王璩虽敬而远之,但又怕她在自己属地出什么事,见她每日带人去爬山逛水,又不敢开口阻拦,急的嘴里都起了一嘴燎泡,那眉头一直紧锁。 
 
等听到王璩终于要离开的消息,知县这才放心下来,送来一些东西,又说了许多郡主金贵,该自己保重自己,千万不要再去那些危险地方。王璩只是谢过知县,就带着人离开,知县直把王璩送出城,看不见她马车的影子才松了一口气,总算把这瘟神送走了。 
 
身后的师爷问了句:“老爷,看郡主对那小女孩百般疼爱,那女孩的爹娘要不要照顾一下?”知县一鞭抽到师爷的马上:“你怎么这么没脑子,那女孩是怎么来到郡主身边的?还照顾?”师爷只是多问一句,心里早有想法,急忙道:“是是,小的没有老爷这么英明。” 
 
知县这才翘着胡子回城,那一家子,不过就是蚂蚁一样,不打不骂不照顾,由他们去吧。 
 
王璩一行继续在这路上走,时令也在这走路的过程中,进入到了春天。岭南的春天雨很多,那种缠绵细雨让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从侍卫到娜兰两人,都没见过这样连天的细雨,用娜若的话来说,就是大雍怎么下雨都和青唐不一样,这样缠缠绵绵的,而不是连下几日的瓢泼大雨。 
 
淑媛是岭南人,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雨,听着娜若的埋怨,她笑嘻嘻地道:“夏天的雨不是这样的,这是春天,当然就是绵绵细雨了。”此时她们坐在马车里,初下雨时,王璩还让人寻驿馆住下,等见这雨总是不停,侍卫们又说这样的雨也不大,就冒雨行走。 
 
王璩拢一□边的斗篷,刚要说话鼻子里面就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接连打了几个喷嚏,淑媛住了口,往王璩身边挤了下,伸手去摸她的额头,啊一声叫了出来:“王姨你发烧了,额头这么烫。”烫吗?王璩用手去摸一下自己的额头,手心也很烫,分不出和额头哪个更烫一些。 
 
娜兰听到淑媛的叫声,也忙坐过来,触手王璩的额头,的确是滚烫的,娜若已经伸出头去,也不在意被雨水淋到,对侍卫大声说了几句。王璩觉得眼皮有点重,看来是真的着凉了,却还勉强对娜若一笑:“你也别淋雨,我这不就发烧了吗?要是你也发烧了,就只有娜兰一个人照顾了。” 
 
淑媛已经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给王璩披上,听到王璩这样说猛然点头:“王姨您不用担心,还有我呢,我可会照顾人了。”这孩子真乖,不管她是真情还是讨好,有她的陪伴这一路也好过些。 
 
王璩伸手想摸一下她的头,却觉得手软的不像样子,这样一个动作都没做完,王璩就觉得眼皮很沉,软软地靠在车壁上,就此睡了过去。 
 
在公主府的时候,每日都说自己体弱,却从无一日敢真的生病,就怕真的生病被人一剂药害死,拼命记下那些药都是做什么用的,无关紧要的药才敢入口,不然多是趁丫鬟们不注意,偷偷倒入净桶。 
 
这次是真的生病了吗?朦胧之中,王璩只觉得身子轻的像棉花一样,手脚都抬不起来,唇边有人送什么东西入口,王璩皱着眉,把头这么一偏,那药就沿着下巴淌下去。 
 
耳边有淑媛焦急的声音:“怎么办,王姨不肯喝药,医生说要喝药下去才能好。”接着是娜若的声音,叽叽咕咕的,她又说青唐话了。王璩心里这么想着,想睁开眼睛,但觉得眼皮十分沉重,努力了几次才睁开了一条缝。 
 
刚睁开一条缝就听见淑媛哇地一声哭出来:“王姨您终于醒了,您都昏了一天一夜了,我们请来医生,给您开了方子,可是那药怎么都灌不进去,我还以为,我还以为。”说着淑媛就抽泣不止,王璩这才察觉自己是躺在一张床上,屋里的摆设看来像是在驿馆,而屋里除了侍女和淑媛,邵思翰也在里面,还有个白头发的老人,看来就是医生。 
 
那老者已经走上前,又切一切王璩的脉才道:“郡主已经醒来,这脉像也开始平稳,再喝两剂药就没事了,只是,”老者的手捋一下胡子,王璩已经示意娜兰把药端给自己,一口饮干,看着老者缓缓地道:“先生好手段,这方子开的恰好。” 
 
王璩的声音还有些虚荣,老者点一点头,又叮嘱几句就告辞,邵思翰送他出去。淑媛眼巴巴地看着王璩:“王姨,我好怕,我娘就是这样灌不进药去,然后,然后。”淑媛的声音越来越低,不敢再说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王璩是个很矛盾的人,坚强而又脆弱,渴望别人的关心又觉得自己不配得到。所有世家侯门女子天生就能得到的东西,在她这里都成了奢望。

89   再遇提亲

然后就这样没了,王璩伸手摸一下她的头,淑媛的娘没了的时候,只怕还要被那个女人咒几句,娘没有了,爹又不管,后娘一脸凶神恶煞,未来是那样黯淡,或者说是没有未来,这样一个小孩子担惊受怕没人安慰。难怪在看到自己生病不肯吃药的时候那么害怕和担心,她担心的,是不是自己也没有了,这样就再没依靠了? 
 
淑媛已经靠到王璩的床边,眼睛睁的大大的:“王姨,我会照顾你的,熬药、喂药、每夜起来给你盖被,不会让你再着凉的。医生说你是因为赶路又着了凉才发的烧,要多休息几日。” 
 
说话时候淑媛已经把王璩身边的枕头又放了一个,被子也盖到她下巴上,做完这些淑媛又靠了过来,伸手去掖一下她的被角,务必要仔仔细细一点风都没有。看着她的样子,王璩拍一下她的脸:“别担心,我没事的。”娜若端着个碗进来,看见淑媛这样就笑了:“阿媛你把我们的活都做了,我们要做什么?这样等回到青唐,公主会怪我们没照顾好郡主的。” 
 
相处了这么久,淑媛已经知道了娜若两人的来历,听了这话只是嘻嘻地笑没有说话。娜兰敲一下淑媛的头,娜若已经走到王璩身边,把碗放下,里面是一碗白粥,用勺搅了搅,娜若笑着道:“邵主簿虽然是个男人,却晓得人病了该吃什么,本来我和娜兰还商量着要给您熬一锅肉汤补补,结果邵主簿说人发烧只能吃白粥。这白粥管什么用,都出了那么多汗。偏生这医生也说白粥好。” 
 
娜若絮叨之中,王璩已经喝了半碗,再多的就喝不下去,娜兰递上手巾给她擦了擦唇角,淑媛小心翼翼地把王璩的手又放进被窝里,睁着大眼睛说:“王姨,您再睡一会儿,我娘常说,吃了药,喝了粥,再好好睡一觉,等醒过来的时候天大的病都没有了。” 
 
说着淑媛的脸上闪过一丝黯然,一直都乖乖地听娘的话,吃药喝粥睡觉,可是娘怎么就不听呢?就再也醒不过来?王璩并没打算再睡,但不能忤了淑媛的好意,重新闭上眼睛。 
 
原本在公主府的时候,下人们服侍不是不尽心的,可是每次王璩都觉得缺了点什么,现在看来,缺的是这种真正的关心,不是把自己当成主人,必须要照料好,而是把自己当成身边的姐妹,当成朋友,才来照顾自己。 
 
这种从心里发出的关心和听命而来的关心,原来差别这么大。本来只打算闭上眼睛哄一哄淑媛,可真的闭上眼睛了,才觉得自己十分累,听着外面春雨沥沥,还有不知名的小虫子发出的声音,想象着那些小草该在春雨里尽情舒展自己的身躯,王璩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的时候不长,醒来不过是刚掌灯时分,桌上烛下娜兰和淑媛两人头对头睡的正香,外面的雨好像停了,有人说话的声音,并不大,隐约只能听到好了,吃过药了,女的是娜若,男的像是邵思翰,还有她身子骨历来不大好。 
 
威远侯府三姑娘因为身子不大好,所以一直没定亲,别人家不知道,定安侯府的人是知道的。当初苏太君就是用此回绝定安侯府的求亲。定安侯府,自己和这个府的缘分还真是深啊,王璩轻叹一声,连外面那位也是定安侯府的人呢。 
 
这声轻叹传到了淑媛耳朵里,她揉揉眼睛直起身子,看着床上的王璩啊一声叫起来:“王姨您醒了。”娜兰也惊醒,淑媛已经跑到王璩床前,扶着她半躺起来,听到里面的声音,娜若掀起帘子进来,手里还端着药:“郡主您醒的恰好,这药刚热过。” 
 
又灌下一碗药,含着淑媛塞到嘴里的果脯,王璩有些含糊不清地开口:“方才邵主簿来过?”娜若点头:“方才我出去热药回来,正好遇到邵主簿了,他问了郡主的情形,又说郡主的身子不大好,要我们小心照顾着,可我瞧……” 
 
娜若迟疑着没说出来,王璩的身子骨当然没有青唐那些女子那么壮实,可也不那么虚弱,最少这次生病也是娜若她们来到她身边的头一次。怎么也和那种身子虚弱,随时会晕倒的娇气的女子联系到一起。 
 
王璩倒很坦然,况且事情已经过去很久:“我的身子并不是很弱,只是原来在公主府的时候……”不敢病,不敢好,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常年卧病的女子,怎么会给别人造成威胁呢?娜若她们还在等王璩说下去,王璩却微微一叹,把果脯的核吐了出来:“你们也辛苦了,今夜就下去歇着吧。” 
 
声音又恢复了平日的平静,邵思翰的手在帘子边放了很久,终究没有掀起帘子,方才王璩那句话他在窗外听的很清楚,冲动之下想进去问问王璩为何要装弱,还有当初在公主府时到底经历了什么,可毕竟没敢进去。 
 
那是她心上的伤,久了就该结疤了,怎么能再揭开伤疤,问她当初怎么受的伤?这样的话不是关心,而是一种伤害,邵思翰缓缓往后退,已经退到了屋檐之下。淅淅沥沥的雨又下了下来,邵思翰不觉得那雨点有些凉,只是看着王璩的屋子,目光已经痴了。 
 
还是驿馆的下人出去关门才瞧见他,哎呀叫了一声:“邵老爷,您怎么不带雨伞出门?瞧,都淋湿了。”这声才惊醒了邵思翰,他笑一笑就进自己的房间去换衣服,忍不住又看一眼王璩的房间,那间屋子现在温暖融洽,而自己,永远是被排斥在外的那个。 
 
下人那声音被耳尖的娜若听到,她趴在窗口看了看,吃惊地说:“邵主簿出过门吗?怎么没看见他出去?”淑媛手里拿着副针线,正在笨手笨脚地学着怎么绣花,听了娜若的话只是嘻嘻一笑,娜兰看一眼王璩,王璩依旧坐在床上,不时指点着淑媛怎么绣花,根本没有听到娜若的话。 
 
屋外有花香传来,虽然岭南常年绿色,可也有属于春天独有的花。春雨下的青草绿树更加青翠,让人看的心旷神怡,春,终究是个别的季节不一样的。 
 
在驿馆住了几日,本县的知县听说王璩路过此地生病也来拜访过,带着医生和药材。知县由邵思翰接待,他的太太是是位四十来岁的女人,已经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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