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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侯门女-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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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说错一句,你就屡屡拿出来笑话我。” 
王璩皱皱鼻子:“哼,你当初不过说错一句,哪晓得人家后来想起恨不得吃了你的肉,那种话多么伤人心。”邵思翰不由张开双臂把她抱在怀里,桂花香味和着王璩身上淡淡的香味一起进了他的鼻子,邵思翰在她耳边小声而坚定地道:“我不会再让你伤心的。” 
王璩久久才嗯了一声,接着抬头看着他:“我们回京吧,一起回去。”一起回去,只要你肯,我愿意相信你,纵然以后还要分开,这一刻我相信你愿意陪我一起面对。这句话在王璩心里默默滑过却没说出来,抱紧邵思翰,感觉到他温热身体传来的热度,有过这样的温柔,总好过从来没有。 
选定了日子,八月十八离开杭州,收拾好了行装,谢过林家借别墅的人情,打赏过林家来服侍的丫鬟婆子。一切都准备好,王璩坐在屋子里等着船来,从去年六月离开燕京,到现在已经一年多了,竟觉得这一年的日子,是这二十多年来最轻松自在的,不用去想怎么做才会露出破绽,没有了冷言冷语,最重要的,是身边有人肯听自己倾诉。 
王璩眼里露出温柔,回京之后又会遇到什么?能不和京里的王公贵族们来往么?来往之后又会遇到什么?而最要紧的,是邵思翰。他会遇到什么呢?流言蜚语蜚短流长还是轻的,更严重的呢?王璩微微叹气,不知什么时候会为他想,害怕他受伤害,而不是想原先一样,没多少牵挂。 
耳边传来笑声,接着是林二奶奶走了进来,她和几个月前相比,眼神更加灵活,笑容越发甜美。这三个月来,林二奶奶时常过来,和王璩倒说的着。见王璩站在窗前,林二奶奶打趣地道:“姐姐是在瞧什么?难道是在瞧船何时来,原来姐姐嘴里不说,心里是着实想回家乡的,倒还让我担了一夜的心,怕姐姐舍不得离开杭州,到时我们又要哭着分开。” 
我心安处既故乡,王璩脑里闪过这句话,却没和林二奶奶说,只是含笑让她坐下:“妹妹口齿越发伶俐了,我只是再瞧一眼西湖的景色,也不知何时才能重见这西子美景。”
林二奶奶正从丫鬟手里接过一个小包袱,听了这话就笑了:“旁人倒罢了,妹妹想来,趁着春里发桃花水,坐着船从京城,也不要两个月就到了,那时宽宽松松在杭州住一年,只怕到时还腻了西湖,想去别的地方呢。” 
王璩只笑一笑没说话,林二奶奶打开包袱:“婉柔本来也想出来送送,只是前儿才验出喜脉,妹夫怕她出门劳累了,只让丫鬟送来这几样东西。” 
王璩见是一幅画轴,打开来,竟是画的一幅西湖景色,这一幅画的极细,也够长,林二奶奶用手指点着上面的景色:“这是婉柔晓得你要离开,特意托人去画的。”王璩的手滑过那些曾赏玩过的地方,断桥、雷峰塔、苏堤白堤,侧头对林二奶奶笑道:“还不晓得婉柔已有了身孕,送的礼又恰和人的心意,替我带一句多谢。” 
林二奶奶和王璩相处久了,也渐渐少了那些客气,笑着道:“何必谢来谢去呢,妹妹常说她现在的日子都是你给的,不然那王府大院,听起来富贵荣华引人向往,可人多口杂,指不定什么时候惹怒了别人就没有好日子过,哪有小夫妻两个恩恩爱爱过的舒心?” 
王璩收起画卷,交给娜兰让她收了起来,微笑着道:“你们姐妹二人视富贵如粪土,这等胸襟也是常人少有的。”林二奶奶说了会儿话口已经渴了,拿着一杯茶在喝,听了这话就放下杯子:“什么叫视富贵如粪土?又不是没吃过穿过见过,不过短短几十年,眨眼就过,再不活的舒心些有什么意思?” 
道理如此简单,可就是有人想不通,陆大郎被抓进牢里,杖责了四十又被知府痛骂一顿才被放了出来。还在床上将息棒疮时候就在那里破口大骂林二奶奶,骂泼天富贵就这样被她葬送。三朝回门时候,陆大奶奶险些把婉柔夫妻赶出去。气的陆母差点厥过去,把自己儿子儿媳骂了一通,又把王璩的招牌抬出来才算让陆大郎两口闭了嘴。只是经过这一次,婉柔夫妻也不常和陆家走动,倒是姐妹们走动的更亲密些。 
天下事总是没有那么圆满的,婉柔有母姐相护,就少了兄长怜惜。邵思翰看见王璩坐在船头不说话,上前笑问:“今晚还有好月色,你赏月怎么不叫我?”王璩也没回头:“我方才在想,人间的事就像这月亮,总是不能常圆,就不晓得什么时候才能常的圆满。” 
邵思翰想错了王璩的问话,听了这话笑道:“照我瞧来,只要我们在一起,就能圆满了。”是吗?王璩这才回头,月光之下,邵思翰的笑容还是没有变,王璩觉得他今日的笑比起平常来更加让人安心。天上的月亮照着江上的这艘船,四周一片宁静,能得一时圆满,就不要去想来日残缺,如此,方为活着。 
只在金陵和扬州各停留了两日,略做游玩。别的时候都在赶路,下了小船换大船,在通州时候上岸换了马车,通州离京不过两百来里。快马只要一日,走的慢也就三日。 
马车之上,最兴奋的就是淑媛,她不时探出头去望,看见有什么不知道的就叽叽喳喳地问王璩,一向话比她还多的娜若都受不了了,拍着她的脑袋对她道:“你从下了船就一直在不停说话,吵的人都没法睡觉。”淑媛眨一眨大眼睛:“等到了驿站再睡,这马车上一点也不舒服。” 
靠着车壁打瞌睡的娜兰睁开眼:“你别管她,她这是一想到要有她舅舅的消息了,就兴奋不已。”在杭州的时候邵思翰也曾写信托京城里的故交打听文棋的下落,但京城来赶考的士子那么多,若中了进士或者有些名气的还好打听,像文棋这样隔的时候长,又没多少名气,更没中过进士的人就极难打听。 
这些王璩也没忍心告诉淑媛,只和淑媛说等到了京城再好好打听,淑媛毕竟年纪要小,得了王璩这句话也就乖乖等着。看见淑媛那一脸的期盼,王璩不由想起很久之前的自己,把淑媛搂了过来,轻轻拍着她:“这路还有好一会儿,先闭会儿眼睛吧,你倒罢了,娜兰她们两个可是又收拾行李又要管别的事,一大清早就起。” 
淑媛果然闭紧嘴巴不再说话,王璩看着窗外那越来越熟悉的景色,心里却没有别人回乡时的欢喜,而是渐渐有种沉重漫上来,回京又会面对什么呢? 
马车沿着王璩熟悉的街道走,前面有侍卫开路,后面有侍从跟随,这还是王璩头一次动用仪仗,和王璩一起坐在车里的淑媛被这种气派吓到,除了瞪大眼睛再没有别的动作,连平时最爱的掀开车帘看稀奇都不掀了。 
又是那条熟悉的巷子,还是那座一样的府邸,门前有人等候迎接,下人们等待着的却不是当初那个骄傲的淮阳公主,而是自己。这种转变让王璩的眉头微微皱了下,当看见站在最前面的依旧是当日淮阳公主最贴心的林妈妈时,那眉头皱的更紧。 
仪仗已经在府门前停下,领头的林妈妈带着众人跪下行礼:“恭迎郡主。”传免声起,郡主府中门大开,两个丫鬟上前掀起车帘,看着林妈妈那张熟悉的脸,王璩轻轻开口:“林妈妈许久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我怎么看见林妈妈就有掐架的冲动。。。


104 故宅

林妈妈,当年淮阳公主身边第一贴心的人,就算是王安睿在她面前,也要礼让三分。对王璩来说,这个人永远都是那样礼貌而冷漠,规矩礼仪绝无半点差错,衣服装束没有一点问题,脸上的笑容永远不变,只是缺少温度。

现在面对王璩,她依旧如此,听到王璩开口上前走了一步:“请郡主下车进府。”说话时候已经伸出手要来扶王璩,如同每次淮阳公主回府时她的动作一样。王璩并没下车,而是看着林妈妈,看她的眉眼口鼻,看她的神情举止,想从中挑出一丝半点的不乐意出来。

可惜不管王璩怎么挑,也挑不出半点不情愿和不乐意来,连眼神都那样恰到好处,如果不是王璩把手伸给她的时候她微微往后撤了下,接着才扶住王璩的手,那连王璩都会认为,她是个多么尽职的管家。

淑媛早已忍不住,王璩刚下了车,她就咚地跳了下来,这动作让本来预备上前把她抱下来的丫鬟愣住,这声音也打破了这静寂的门口,林妈妈的眉头微微皱了皱,王璩已经转身牵住淑媛的手:“来,我们一起进去。”

淑媛这些日子跟着王璩,也晓得自己这样做有些不妥当,可是真要像这些侍女们一样,脚步轻巧不发出一点声音,连裙边都扬不起来,这样多累啊。抬头看了眼王璩,王璩已经低头看着淑媛:“没关系,以后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跟在王璩身后半步的林妈妈自然听到这句话,眉头又是微微一皱,但还是跟着王璩走进府邸,耳边有惊叹声响起,那是话从来都很多的娜若,她已经被这座府邸的宽广给震惊住了,伸手去拉淑媛:“阿媛,这府邸怎么这么大,比青唐的皇宫还要大些。”

淑媛和娜若是最说的着的,听到娜若问自己,已经连连点头:“是啊,是啊,我一直以为我们在杭州住那个地方,就是最大最精致的。”娜若放在淑媛肩头的那支手看在林妈妈眼里十分刺眼,她一直讲究上下尊卑、规矩礼仪,这样不合规矩、不分上下的事怎么能出现?

王璩已经开口:“这府里的花园景色之美,听说不输于上林苑,等这几日料理清楚了,你们也好好逛逛。”这样的话让淑媛刚走进这座府邸时的局促感全都消失,拍了一下手就要欢呼,娜若的眼也亮了起来。

林妈妈眼里的不悦之色一闪而过,接着就上前道:“郡主,您今儿初归,还有管家们在那里等您呢。”这初进了宅子,总要训斥几句,立下规矩,才是做主人的样子,可王璩那里在乎这些?只是用手按一下额头:“赶了这么几个月的路,我乏了,先歇息吧。”

林妈妈眼里的诧异之色浓了些,浓的王璩都看的出来,但还是在前引路:“这里郡主也不陌生,还请往这边来。”林妈妈引着王璩走的,是当日淮阳公主住的地方,这个院子,自然也是整座府邸最大最好的,但王璩生生把脚步停住:“我不住那里。”

林妈妈并不意外王璩这样说,已开口解释:“并不是当日公主的屋子,而是……”说到这林妈妈的眉头微微皱了下,话语里难得带上了一丝叹息:“是当日大姑娘的屋子。”珠姐儿是淮阳公主的爱女,她的屋子也仅次于淮阳公主,而精致却更甚一筹,听说里面还遍植名贵花木,四时不谢,以供她足不出户就能赏花。

这些都是王璩当日听丫鬟们私下议论知道的,对府里的丫鬟们来说,去服侍珠姐儿是比去服侍淮阳公主还好的差事,而最糟糕的就是来服侍自己了。

往事猛然涌上心头,王璩的脚步停了停,有种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竟不知是喜还是悲、还是叹息。林妈妈等在那里,过了会儿王璩开口道:“罢了,我就住在含桂院吧。”含桂院本是这府里的书房,面积不大不小,内有两棵丹桂,故此命名。听到王璩没有要求住在衡香院,林妈妈眼里一闪接着就道:“是,老奴让他们赶紧收拾出来。”

说着林妈妈做个手势,一个俏丽的丫鬟已经行礼后快速往后走去。林妈妈又请王璩继续走:“郡主请从这边来。”从这个地方绕过花园就是含桂院了,这么绕一个大圈,也好让下人们赶紧收拾出来,王璩顺着这陌生的路往前走。

在公主府里住了十四年,竟只来过花园一次,而若不是来花园时候遇到珠姐儿,以后的日子是不是会稍好些?听着小瀑布那传来的流水声,瀑布面前摆满了各色菊花,此时虽已经是十月中,但这些菊花还开的好,远处有桂花香味传来。

这曾是王璩年少时曾经想过无数次的情景,堂堂正正地踏入这里,快快乐乐地赏一次花,此时一切都和年少时的想法一样,耳边还有淑媛快乐的笑声,可王璩只觉得索然无味。

那座亭子还在假山之上,淑媛已经爬了上去,对王璩挥手,林妈妈已经体贴地道:“郡主要不要在这稍微歇一歇脚?”王璩猛然回头:“你,为何依旧在这里。”

终于来了吗?从接到王璩要回来的消息再到迎接她进府再到现在,她终于忍不住了?林妈妈早有预备:“老奴只是奉命。”奉命?当年她那样对待自己也只是奉命?王璩脸上露出一个笑容,笑的和平常别无二致:“奉命,林妈妈果然忠心的紧,这么多年一点没变。”

这明明白白的嘲讽林妈妈怎么会听不出来,但她和原来一样:“老奴只有一点忠心可托。”王璩眯起眼:“是吗?那你当日就该殉了公主,才叫成全忠心。”林妈妈还是站在那里:“郡主此言差了,当日若殉主,确实全了老奴的忠心,可却毁了公主的名声,况且小主人还在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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