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家-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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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芳语这才松了口气,马上又瞪眼望向了她,“你这命不是自己的是吧,哪有这么祸害的?那么深的口子,你怎么就能下的手去?我看你以后还是别连鞭子了,做个杀猪的行当正好!倒是真的快准狠,你怎么就不想想对准的是你自己?哪有你这么冲动的。你要是……我怎么办?老祖宗怎么办?表哥怎么办?还有姨母,更有你那天天想着的人!朱清晨,你脑子能不能……”
“大姐。我是为了谁?”沈清慢悠悠的说道。
林芳语一下子噎住了,张了几次口都没有说出话来。最后直接低下了头去。
沈清轻轻揽住了她的身子,“我是那么没数的人吗,那个口子就是看着吓人,我和你保证,三天之内肯定能一点儿也看不出来!这可是姥爷教我的独门秘籍,放心好了!”
这个口子确实只是看着吓人,她只是想让馨尔清醒过来。别再一时想不开。
馨尔是个认死理的性子,在她冲动的时候你说话她能听进一半去就不错了,她只能采用极端的方法,才能让她面对生活。真正的醒过来。
林芳语望着她毫无掩饰的眼睛,这才信以为真。
她让丫鬟们都退了下去,望着沈清握住杯子的左手,再移至微微露出些白纱布的手腕,嘴角一笑猛地将沈清抱到了怀里。
“咳咳!”沈清呛了口气。不住的抱怨着,“你能不能提前有点儿表示!”
林芳语咯咯的笑。
一大清早沈清就目送着微笑有些勉强的林芳语出了府。
她昨晚又哭了好些时候,最后哭累了才睡了过去。
总是需要一些时间的,时间是治愈一切伤口的良药。
沈清送走林芳语,刚准备回去再补一觉。就被等候在院门外的扬嬷嬷请了过去。
“嬷嬷是特地来找我的吗,可是祖母有什么事情?”沈清疑惑地问道,最近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啊。
皇宫前几天刚去了,林家更是两三天去一次,文家去的不勤,但上个月却也去了一趟。最近就是发生了一档子三皇子强抢良家妇女的事情,也没什么别的了啊。
难道祖母是想去上香了?
扬嬷嬷笑着跟在沈清旁边,“老奴也不知道呢,老祖宗这次可对老奴瞒得紧实!”
“嬷嬷就骗我吧!”沈清努嘴不在意的笑道。
扬嬷嬷只一个劲儿的笑,颇有感慨的望着沈清。
沈清忽然感觉一阵不自在,抬头正好看着扬嬷嬷颇有意味的看着她。
那种眼神里竟然有种邻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
沈清一颤,拉着扬嬷嬷就往前走,“嬷嬷要再这么看着我,我可就要回去换身衣裳了!”
“三姐儿怎么这么说?”这下反倒是扬嬷嬷不理解了。
“这浑身鸡皮疙瘩,岂不硌得难受?”沈清笑道。
扬嬷嬷一顿,哈哈大笑起来。
两人说笑着走到德寿堂,老王妃正在缠麻线,见沈清过来忙把盛着麻线的簸箕交给了一旁的绿儿,哄着她们退了下去。
沈清看着旁边鱼贯而出的丫鬟婆子,虽不明白却也没有多问,笑着过去揽住了老王妃的胳膊。
老王妃笑呵呵的望着她,把她拉到了临窗的大炕上,“吃饭了没有?”
“这个祖母就不用担心了,就算天塌下来了我也不会忘记吃饭的!”沈清笑嘻嘻的道。
老王妃宠溺的望着她,“整日和永哥儿在一起,这皮嘴和他是一样一样的,真是活气人!”
沈清嘿嘿的笑,“您找我来有什么事情?”
老王妃让一旁候着的扬嬷嬷把门关上,笑着执起了沈清的手,“本想昨天和你说的,但语姐儿昨儿来了,你们年轻人聚聚,我就先憋下了。”
她说着看向了沈清,嘴角掩饰不住的笑意,“你二舅母,昨儿来了。”
林二夫人?她来,和自己有关吗?
沈清有些不理解。
她和大舅母比较要好,和二舅母虽说还可以,但没有到特别亲昵的地步,祖母怎么今日提起了?
对了,二舅母是林耀岩的母亲,难道是林耀岩闯了祸?
沈清想着狡黠的笑,“不会是岩子又闯了什么祸,二舅母拿他没办法,来搬救兵了吧?”
“你二舅母那等要面子的人,怎么可能来搬救兵!”老王妃嗔了她一眼,“是为你的事。”
我的事?
沈清更不理解了,她最近没欺负林耀岩啊。
那家伙这几天不知是怎么了。自己上林家的时候也是躲着自己,都好几天了。
沈清摇了摇头,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
老王妃点着她的额头。薄怒道:“你还装!”
“我没有!”沈清冤枉的摊手,委屈极了。
老王妃看着她不似作假。这才开口说道:“你二舅母来提亲。”
沈清直接愣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些磕绊的问道:“二舅母,为谁,来向谁,提亲?”
“傻丫头!”老王妃呵呵的笑,“当然是为岩哥儿来向你提亲!”
沈清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今年才十二岁!过了年才十三岁!
天哪,在前世这还是个刚进初中的年纪!
何况。岩子,那是自己的兄弟啊!
怎么可能……
“祖母,你是不是听错了啊?”她讪讪的问道。
“没有!”老王妃瞪着她,“怎么看你像听到了奇闻似的?”
就是奇闻啊。沈清咽了口唾沫,“祖母,我和岩子是兄弟,怎么可能成亲呢,而且。而且,我们是表亲啊,是近亲!”
“表亲怎么不能成亲了?”老王妃拍了拍她的手,“你和岩哥儿不一直挺好的吗,咱们也门当户对。岩哥儿对你更是没的说!”
沈清忽然有些想笑,她实在是还没搞懂眼前的状况!
“祖,祖母,您没听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我和岩子是兄弟,是朋友,哪有朋友成亲的啊!”她笑着说道,一个劲儿的摇着头。
“蓁蓁听祖母说,岩哥儿虽然平时皮一些,但人着实聪明的紧,况且,你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各自了解各自的脾性,岩哥儿对你怎样,不再用祖母多说……”
沈清打住了老王妃的话,“祖母,您们在这儿撮合,也得问问我们的意见不是!人好就不代表我们合适啊,不说我,就是岩子,他也不可能答应啊!”沈清肯定的摇着头。
老王妃拍了拍她的肩膀,“就是岩哥儿让你二舅母来提亲的!”
沈清的眼睛霎时瞪得像牛眼一样大,忽然又反应过来,哈哈笑了起来,“祖母,你们被他给骗了!他这是恶作剧呢!”
“蓁蓁!”老王妃拍了她一下,“你别在这儿误导祖母,祖母吃的盐可比你喝得粥都多!”
沈清讪讪的笑了笑,摊开了手,“祖母,您也别多费口舌了,我们是兄弟,不可能成为夫妻的。”
“你!”老王妃指着她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终究妥协了下去,“你说你,这个不要那个不行的,是想要干什么,难道最后真要皇上随便指一个给你吗?”
我,我有啊……
沈清在心里嘟囔着,面上却没表现出来。
她也是有自己的小算盘的,这要是和祖母说了,以祖母那恨不得自己马上嫁出去的劲儿,肯定马上请赵夫人来讨论订婚的日期!
那自己岂不是从十三岁起就没有了自由?
这离及笄还有两年呢!
不行,绝对不行!
她更加认定了自己的想法,看着老王妃喋喋不休的嘴唇,眼珠一转忽然冒出一计。
亲爱的哥哥,对不起了。
“祖母,我听说哥哥有喜欢的女子了呢!”她忽然说道。
老王妃还在苦口婆心的说着,闻言立马停下了口中的话。
毕竟蓁蓁过了年才十三岁,还不急,只是提前挑着,但永哥儿就不一样了,他都十七岁了啊!
过了年就十八岁,只有一年自己选择的空间了,不然可就被皇帝赐婚了!
能不急嘛!
第一百七十章 劫胡
她屏住呼吸望向了沈清,“你刚才说什么?”
沈清见她终于止住了话题,暗自松了口气,面上却也不敢怠慢,连忙点了点太阳穴,装作正在思考的模样。
老王妃紧张的望着她。
她见此忙咳了咳,见好就收嘛!
“我那天去长青院找哥哥,听哥哥和七爷聊什么什么小姐的,姓什么来着?”她痛苦的敲着脑袋,小脸紧皱着。
老王妃拍下了她的双手,“就知道你丫头又唬我呢!怕是什么都没听着吧?”
“没有!真听着了!”沈清坚定的说道:“我还听到哥哥说考虑一下呢!”
老王妃闻言又重新亮起了眼睛,“真的?”一副面上不信但心里已经全然信了的模样。
“当然是真的了!”沈清保证的拍了拍胸脯,承靖老兄,我这可是帮你啊!
老王妃想了想,唤道一旁的扬嬷嬷,“去看看王爷在不在家?”
沈清暗地里吐了吐舌头,立马准备跑路。
“祖母,昨晚睡得晚了,这么早起来还困着呢,您肯定不忍心吧?”沈清摇着老王妃的胳膊撒娇道。
老王妃点了点她的额头,轰着她回去睡觉,自己的一门心思早就飞到了朱觐钧身上。
沈清心里暗笑,却也着实松了口气,马上马不停蹄的回了雅苑。
※※※※※
林芳语坐上马车就躺在了车壁上小憩,云烟把屉子里的锦被拿出来,轻轻盖到了她身上,又拿起挑钩来拨了拨炉子里的银丝碳。
她看着林芳语疲惫的脸色叹了口气,挑帘望了望窗外。
咦?
奇怪了,从宁王府到林府没有经过羊角胡同吧?
而且,这是去往城外的路!
“花伯!花伯!”她着急的喊道,但外面没有传来半分回应。
林芳语皱眉张开了眼睛,疑惑地问着她,“怎么了?”
云烟急的就要哭了出来。“小姐,这,这是去往城外的路!”
林芳语闻言一惊,连忙挑起了帘子,外面赫然已经拐进了一条小胡同!
“花伯,停车!”她声音颤抖的喊道,挪过去掀开了车门帘子。
外面哪有什么花伯,只有一个头戴斗笠的青衣锦袍男子拉着缰绳,前面的枣红马正在奋力的奔跑着。
马车很快又拐进了一条胡同,让人简直迷了方向。
云烟直直的叫了出来。那前面的男子却也没有半分相应。
此时已经驶进了靠近边河的道路。更是人烟稀少。或者说,根本就没见着一个人影,连狗影都没见着。
林芳语强自稳住了心神,颤音问着前面的男子。“好汉有礼,小女子是永乐侯林家的七小姐,今日得好汉相救,势必让家父好好犒劳的好汉。”
前面的男子还是没有一点声响。
云烟望着自家小姐稳定的神态,也强让自己镇定了一些,她附在林芳语耳边说了几句话,猛地向男子扑了过去。
林芳语的“不可!”还没有说出口,云烟就被那男子打晕重新扔回了车里。
林芳语心一惊,她也是练武之人。怎会不明白这人的厉害之处。
她伸手探了探云烟的鼻息,见她只是昏迷了,这才放下了心,把她的身子靠在了车壁上。
她重新掀开了车帘子,大声朝外面喊道:“我身上虽没有太多银两。倒也有些金银珠宝,拿回去给好汉沽壶酒喝吧!”
前面的男子依旧是沉默。
林芳语小心翼翼的向前面挪了挪,“我们家有十个女儿,家里自是不在乎多我一个少我一个,好汉想要什么直接说,如此这般,倒怕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
她话刚说到一半,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她晃了几下身子,紧紧地把住车门才没有让自己掉下去,定睛一看,眼前是一片树林,正有不知名的鸟儿在啼叫着。
她暗自将头上的簪子拔了下来,悄悄塞进了袖子里。
男子利落的跳下车去,摘下斗笠背到了背上,背对着她走到了前方。
应该不是要杀人灭口吧,难道要劫财劫色?
她又将手里的簪子握紧了些,悄悄移到了车辕上,伸手抓住了缰绳。
“如果不想死,你就跑。”不远处的男子声音醇厚的说道,里面带着不尽的阴冷。
林芳语闻言一怔,微垂了垂眼睑,倒也极利落的跳了下去。
“七爷当真好兴致啊!”她站在后面紧紧握住手里的簪子,眼神间有些忐忑。
对面人准过了头来,一双锋利的眉眼紧紧地盯着她,嘴角没有一丝笑意,“什么时候认出来的?”
“刚才,你说话的时候。”林芳语强自镇定的说道。
朱遵堂点点头,慢慢向她走了过来。
林芳语不住的后退着,随时注意着后面的树木。
他一笑,停了下来,“我觉得,我不会伤害你,你可以把手里的簪子扔了。”
林芳语紧紧地盯着他,紧抿着唇丝毫没有采取他建议的打算。
“也是,荒郊野外的。”他又哈哈的笑。
林芳语丝毫不敢倦怠,紧紧贴在了一棵树上。
朱遵堂忽然转过了头来,看了她一眼又重新看向了别处,“九弟被赐婚了,你知道吗?”
林芳语的心忽然像被刀子扎似的疼,她又往树上靠了靠这才强自掩饰住自己的伤心和疼痛,“小女子不明白七爷的意思。”
他和自己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