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家-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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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配受人尊敬,有时,那些虚伪客套反而是累赘……”陆绍齐声音沙哑极了,口中吐出的气也越来越热。
沈清忽然感觉到了,她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云鹤……”她轻轻喊着,将自己的手从他腰间收了回来。
“不要。”陆绍齐又紧紧地抱住了她,“不要动,让我抱一会儿就好……”
她明显的感觉到了他腿间那个坚硬,不觉有些坐立难安,连动也不敢动。
陆绍齐感觉心里就像是有一把火,一把极为美妙的火,如游龙般流窜于全身,把全身也点燃了起来,口渴得要命,却又极为享受这种感觉,面前的人儿像是他的甘泉般让他情不自禁,他情不自禁的将唇附于她的唇上,允吸着这从未感受到过的甘甜美妙,手不老实的在她身上游走着,像是一把把小火也让她的身上燎了原。
沈清此时恨得要死,男人的话什么时候能信过!
“云鹤……”她的语气有些绵软,手虚弱的如同螳臂当车般阻挡着他手的游走。
不行,不能这样,不能这样的!
陆绍齐却全然陷在了里面。
她越来越无奈,越来越害怕,眼泪不由滑下来流到了嘴里。
咸咸涩涩的。
陆绍齐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她的衣服已经被扯了半半儿,一阵冷风吹来,让他的脑子更加清醒。
他连忙把她的衣服拉了上去,转过去头不看。
“对不起蓁蓁,我,我也不知道……”
沈清摇了摇头,转过身将衣服整理好,囔着鼻子说道:“回去吧。”
陆绍齐歉意的望着她,看到她真没有怪罪之后,心里这才像是千斤秤砣一下子不见了般轻松起来。
两人一起到了陆府,刚进外院福全就迎了上来,贴在陆绍齐耳边说着什么。
陆绍齐听完挑了挑眉,拉着沈清的手就往书房走。
“好戏来了。”
沈清疑惑的望了他一眼,忽然联想起他那会儿说的话,心里有些砰砰跳。
刚走到书房附近,就听见里面的哭声。
两人连忙走了进去。
打眼一看,杜夫人正衣衫不整的靠在书房内屋的床边上,而陆谦则和赵夫人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陆沁儿正被个婆子揽在怀里。
杜明依在地上边磕头边哭着,说的什么沈清一句也没有听清。
陆谦旁边的赵夫人满面不可置信,眼神里一片黯淡,像是没了生机。
几人听着杜明依哑了嗓子的哭喊声,一时心里都有些百感交集,若初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沈清身后,扶着她的胳膊。
赵夫人忽然站了起来,跌跌撞撞的走到杜夫人身边笑了起来。
“霞儿,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
杜夫人一片死灰的倚在床边上,依旧愣愣的看着前方。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赵夫人忽然蹲在一旁呜呜的哭了起来,陆谦痛苦的别过了头去。
赵夫人像发疯一样的扑过去摇晃着杜夫人的身体,眼里的泪水哗哗的向下流着,“我对你难道不够好吗?我是那么全心全意的信任你啊!你却这么对我!你却这么对我!”
杜夫人像是被赵夫人给摇晃醒了般,眼神锋利的望着她,像极了嗜血的野兽。
“你对我好吗?对我好又有什么用!你抢了我的丈夫!抢了我的身份!我不用你施舍般的对我好!这会让我觉得可悲!哈哈,可悲!我计划了八年,今天竟然功亏一篑,但!我无怨,无悔!赵书颖,你才是可悲!你才是可悲!”
她的声音极力的嘶哑着,拼尽了全力,试图争回那仅存的一丝颜面。
“我们可是亲生姐妹啊!”赵夫人失声痛哭着,不住的锤着床板。
陆谦深吸了口气,过来向着他们说道:“都先出去吧,都先出去吧。”
沈清微微点了点头,拉着陆绍齐的胳膊走了出去。
“下毒,那是仙迷!”里面传来赵夫人撕心裂肺的声音,沈清紧紧抱住了陆绍齐的胳膊,陆绍齐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沈清抬头一看,他面色复杂的很,眉头紧锁眼里有些颤动。
她拍了拍他的手,向他微微一笑。
他忽然紧紧抱住了她。
过了片刻沈清才问若初:“是怎么回事?”
若初看了看边上,低声说道:“我当时正好在赵夫人的院子里,好像是赵夫人每天晚上都要喝一碗安神粥,但今晚的安神粥她觉得有些不对劲,便用银针试了试,结果是剧/毒,慢性剧/毒。”
第一百一十八章 谈话
沈清挑了挑眉。
“赵夫人非常生气,让下人去查,还没等查完的,陆老爷派人来找赵夫人,赵夫人就过去了。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前面一阵喧哗,奴婢就跟着府里的人进了外院,来了这里,然后就是杜夫人的那副场景,听人说好像是杜夫人要爬陆老爷的床,结果陆老爷早有准备,亲眼让赵夫人看到了这一幕,赵夫人一下子就愣住了,紧接着后院又传来消息,说是那毒药千扯万扯竟是杜夫人的贴身丫鬟……”
若初低声说着,转眼望了不远处的陆绍齐一眼。
沈清拍了拍她的胳膊,唤过福全来,交代了声“带若初下去休息”,自己过去了陆绍齐那里。
陆绍齐拉着她的胳膊坐到了自己旁边。
“当初在槐树村的时候,我娘被余家大儿子看上了,当初为了生计,差点儿就嫁给余家。”她呵呵笑了笑,抬头给他揽了揽额前落下来的发丝,“但最后余奶奶想把我卖掉,让我娘就范,我们
就此离开了那里。然后就来到了秀水县城,其实那个秘方并不是神仙爷爷给我的,而是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一个我最亲最亲的人……我们来到县城的日子并不是想象中的一帆风顺,也不是想象中的和乐甜美,而是又踏入了另外一个社会,有时候独一份就是最大的错误,我们面临着诬陷陷害,争夺施计,每走一步都要好好寻思安排……生活永远会给你惊喜,他在给你关上一扇门的同时必然会给你打开一扇窗。”
陆绍齐笑着望着她清澈的眼眸。微微点了点头。
姨母的错误便是爱上了父亲,由爱生恨,由爱生痴,最后便是着魔的一发不可收拾。
蓁蓁是怕自己陷进牛角尖里吧。
他想着感慨的摸了摸她的头。
“讨厌。我又不是小孩子!”沈清笑着打下了他的手。
两人对视而笑,还没等在说些什么的,一个陌生的丫鬟远远地走了过来。
“我娘的贴身丫鬟翠芝。”
沈清暗暗点了点头。
丫鬟走过来深深的施了个礼,面容恭敬中带着些许畏惧。“郡主,我们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沈清挑了挑眉,转头望着陆绍齐。
“我娘可说是什么事情?”他问。
丫鬟摇了摇头。
沈清微垂眼睑想了片刻,向她笑着抬了抬手,“前面带路。”
陆绍齐拽住她的胳膊,向她摇了摇头。
她微微一笑,跟在丫鬟的身后去了主院。
主院的婆子们个个风声鹤唳,院子里更是安静的很,这种感觉使她走进花厅后感觉更甚。
“郡主。麻烦请随老奴来吧。”不知什么时候从她身侧走进来一个婆子。
这个婆子她认识。是赵夫人的贴身妈妈。
怎么忽然感觉有些阴森森的。
她随那个婆子左拐右拐进了间暖阁。赵夫人正倚在临窗大炕上拿着件绣品绣着,见她进来微笑的抬起了头,朝着她招手。
沈清微蹙了蹙眉头。不过又马上伸展开来。
到底是二品诰命夫人,在外人面前自然是礼仪得当的。
“郡主。妾身这头还有些发晕,请恕妾身不便下地施礼了。”赵夫人放下手中绣绷,微微笑道。
沈清冷笑,这是不拿自己这豆包当干粮呢,还是想提前给自己个下马威呢?
她笑着迎了上去,俯身给赵夫人施了个礼,“安宁是小辈,自然是安宁给夫人施礼。”
赵夫人依旧笑笑,眼里却多了丝不屑。
“皇伯常跟我们说,皇家是天下至尊,万人皆要仰视。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们才更要比别人知礼守礼,尤其是女孩子,更要做天下女子的榜样。”
赵夫人变了变脸,伸手给婆子,让婆子扶着下了炕,就要给沈清施礼。
“夫人这是做什么!”沈清受宠若惊的扶住了赵夫人,掩嘴笑道:“祖母常跟安宁说,您最是那通情达理之人,云鹤在您的教育下,才会如此出色。”
一提到陆绍齐赵夫人眼里就涌现了丝骄傲,但看到沈清时,表情又恢复了刚才的疏离。
她拉着沈清的手坐到了炕沿上,说道:“前些日子失礼了,还望郡主莫在意。”
“应该是安宁道歉才是,因为一时的玩乐便忽略许多……实是安宁不懂事了。”
赵夫人看着沈清稚嫩的脸庞,心里有些惊讶。
如果没记错,安宁郡主就比自家女儿大一岁吧。
“呵呵……齐儿自小便与承靖交好,也怪不得你能和齐儿交得这么好。”赵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话中意有所指。
这是要不承认么。
沈清垂了垂眼睑,抬头眼中一片清明,“夫人问过云鹤了么?”
“什么?”
“这件事,具体的整件事。”
赵夫人像是没有预想到沈清会这么直接,顿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让丫鬟上茶。
“我以前听说过您,第一次听到您的时候是七岁吧,那时候刚刚和云鹤认识,还在秀水县,我娘、就是武进伯夫人,识破了云鹤的身份,和我说起过您。”
她说着看了看赵夫人,赵夫人微微别过了头,脸色不甚好看。
“她说您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之一了,儿女双全,夫妻恩爱,回想起自己的一生,未免心生感慨。我却觉得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直到云鹤和我起他的童年。”
赵夫人回过了头来,认真的看了她半晌,转头看向边上的婆子,“先出去吧。”
待婆子丫鬟出去,她才又重新回过了头来,“你说。”
这就是母亲吧,无论何时都为着儿子着想。
“云鹤说,他三岁之前有个善良温柔非常爱他的母亲,他告诉我,那时他的母亲非常心软,心软到了把寺庙中的女孩儿抱回了家,这个女孩儿就是他姐姐。但他三岁之后,他的母亲就像变了个人,具体的他没多和我说,但他说了一句话让我印象非常深刻,他说,时间不光是良药,还是一把刀,但他相信,他母亲选择的是良药……”
赵夫人转身点了点眼角,长长的叹了口气。
“他还和我说过伯父说的一句话,”赵夫人闻言转过了头,眼眶红红的。
“伯父说,如果这世上有后悔药,那他当年宁愿冒着欺君之罪也不会抬进那些小妾来。”沈清笑着从袖筒里掏出个叠着的红色锦帕放到了赵夫人手里,起身从炕上下来,唤进来外面的婆子。
赵夫人望着手里红色的锦帕,泪水冷不丁的就落在了上面。
“伯母,安宁先走了,咱们来日再见,如果您不同意的话,就给安宁去封信,安宁定不会一意孤行。”她咧嘴笑了笑,“云鹤是您的,自然是您说了算。”
赵夫人抬头愣愣的望着她,显然还没有回过神来。
沈清施了个礼,转身走了出去。
赵夫人指尖有些颤抖的打开了面前的红色锦帕,里面赫然是一枚戒指。
她盯着戒指看了半晌,又举起了自己右手,花纹完全不一样。
这枚戒指做工显然比自己手上的要精致,材料也更为昂贵,她举起来对这外面冉冉升起的晨光一看。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这几个字像蚂蚁般雕刻在里面。
她想了片刻,刚要唤进婆子来,却发现婆子就在自己跟前,一问,才知道是沈清临走时叫进来的。
她心里不由一软。
“齐儿呢?”
“应该在外院。”婆子说道。
赵夫人一听,连忙下炕穿上鞋,扶着婆子的手去了外院陆绍齐的院子。
小厮却说少爷去送郡主去了。
待他等到陆绍齐回来,太阳已经升上了高空,刺得有些耀眼。
她一把就将陆绍齐拉到了院子里,拿出帕中的戒指问他,“你认识吗?”
陆绍齐刚一看见瞳孔就缩了起来,伸手拿过来问着赵夫人,“怎么会在你那里?”
“安宁郡主给我的,这是什么?”
陆绍齐闻言眉头马上皱了起来,转身就要往回走。
赵夫人连忙拉住了他,“这到底是什么?”
“我向她求婚的定情信物。”陆绍齐冷冷的说了句,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赵夫人望着空空的帕子,张了张嘴没发出声来。
“安宁郡主这是要让您做主的意思吗?”她旁边的婆子惊讶道。
她没说话,沉思片刻叹了口气,转头问着另一件事,“她怎么样了?”
“正备马车呢,您放心好了,一定给安全送回去。”
杜夫人和杜明依赵夫人对她们毕竟是有感情的,就算被伤害了也狠不下心去,千想万想便使人将她们送回杜家去,一辈子不见着也就这样了。
人在做,天在看。
她也不能真不做什么,便让跟送回去的仆役对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