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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玉冠天下-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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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湛蓝道:“既然他以后要跟着王爷,便请王爷赐名吧。”
靳宇沉吟片刻:“今年是龙年,就叫‘辰翌’吧。”
我拍手赞道:“‘有希望的明天’?这个名字好!”说罢低头对小婴儿笑道:“你就是辰翌,辰翌就是你,知不知道?”
小婴儿“咿呀”了几声,大眼忽闪,似乎是对新名字的回应。伴随着这个名字,眼前的小生命即将展开他全新的人生。

随着婚期渐近,裴府上上下下忙得不可开交。每日里前来送礼道贺的贵妇千金不断,我和她们并不熟识,也实在没有任何共同话题,一开始还勉为其难地出去应付,后来干脆装作身体抱恙,将访客全丢给了小穆和梅影去招呼,我反倒成了全府最清闲的一个。
忙里偷闲的日子,我得空便跑出去找丽君或赵大哥闲聊,有时也会去看看看丁风雷一家。丁乔已经是个俊朗的半大小子了,然而对于我便是冠玉夫人这个“事实”一直难以接受。
我偶尔也会去街上逛逛,或坐在茶楼里听说书人津津有味地讲上一段草根丞相和冠玉夫人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听着说书人描述着裴湛蓝的铮铮铁骨和一腔痴情,心里又是骄傲又是欢喜,忍不住地捂嘴偷乐。旁人哪里想得到,身边这个素衣打扮的女子便会是说书人口中那扬名天下的冠玉夫人。而我,则相当享受这种低调无拘束的生活。
与裴湛蓝的感情自是坚如磐石,他对我宠爱有加,除了特别忙碌难得有时间陪我外,其他方面,套一句周明星的话:“他满足了我对男人的一切幻想。”并且,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燕铭九和裴湛蓝依然很少交谈,但彼此间却有一种不用言喻的默契。外有不败将军,内有睿智丞相,靳国国威震天下,主动示好结交的邻国无数。
苍啸天和婉瑜的婚礼也定在同天和我们一起进行,婉瑜整日里忙着绣嫁衣,无暇陪我闲玩。而我当日在金殿上号称绣工一流,其实连线都不会穿,为此没少被苍啸天讥讽。
金淳伤好后便回了军营,难得来看我一次。我暗示他抓紧向小穆提亲,他却坚持等我成亲以后再考虑。我转念一想,反正我和裴湛蓝的婚事就在眼前,他拖也拖不了几日,而且眼见这小子对小穆的态度虽仍有些拘谨,但眼神里已少了疏离,多了几分爱怜,心中最后一块大石也放了下来。
一时间,生活似乎再也挑不出任何瑕疵,日日盈满的全是幸福、喜悦和对未来的期待。
后来回想起来,我总结了两点:一、生活就像是坐过山车,跌宕起伏,难以预测。你永远不知道高点后衔接的是俯冲还是平稳的前行。二、美好梦想的实现往往需要付出极惨痛的代价,当我们以为做得已经足够了,其实不过刚刚是个开端。
这日,我馋虫大动,趁梅影没留意,从府中溜了出来,命车夫驾车一路到了同和居。
我上了二楼,找了个角落的位子坐下,点了招牌菜醋鱼,又要了壶茶,一个人大嚼起来。
此时已近午饭时分,酒楼里几乎满座,我想着自己一人独占张桌子多少有些碍眼,便加快了速度打算早点吃完给别人腾地。也许是第六感作祟,我总觉似乎有人在看我,扫视四周,食客们都在三三两两的吃饭闲聊,不禁暗笑自己多心。
吃完饭结过帐,我起身向楼下走去,刚走到楼梯口,便被一个中年汉子拦住:“姑娘,我家公子请你去楼上雅间一叙。”
我一愣,自从湛蓝在朝中为官后,我还从未遇到有人敢横路拦截。然而看那个汉子的衣着神态,绝非地痞之流。难道是偶遇了哪位朝中大臣?可如果是朝中人,又怎会叫我“姑娘”而非“夫人”?
见我迟疑,那汉子从怀中掏出一物,递到我眼前,压低声音道:“公子说,见了此物,姑娘自会明白。”
看清他手里的东西,我惊得以手掩口,半晌没有反应过来。那汉子见我迟迟没有应声,有些不耐:“姑娘,请随我这边走。”
我脑中一片混乱,恍恍惚惚地随着他往楼上走去。他引我到了三楼一个雅间门口,回身道:“姑娘,公子在里面恭候。”说罢转身守在了楼梯边。
我站在门前,一时有些迷茫,时隔多年,真的是他么?如果是他,他今日来找我,又所为何事?我只觉一颗心砰砰乱跳,紧张、期待、踌躇。。。难以言表。
我拍了拍自己的脸,暗道:所有的疑问,打开门不就揭晓了么,伸手慢慢移向把手。。。。。。




58

58、人生如梦亦如幻(一) 。。。 
 
 
我醒来时只觉头晕目眩,翻身坐起,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陌生的房间内。
刚刚我明明是在同和居,怎么会。。。?我打量了一下四周,门窗紧闭,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伸手一摸,怀里的倚天、装着解药的瓷瓶全都不见了。
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把事情从头到尾回想了一遍。
当时在同和居那个中年汉子给我看的,赫然便是当年我留给李铁匠的翠猴玉佩!我震惊之余,随他到了雅间门口,正准备进去揭晓谜底,却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不该就这样背着裴湛蓝独自见其他男人,当即缩手回身,告知那汉子若他家公子有意相见,便请其去府上一聚。言罢正欲下楼,只觉脖颈后一痛,便人事不知了,醒来后就到了这里。
如此看来,我是被劫持了。难道是他干的?如果真是他,那我应该没有危险,这么多年了,也许他只是想见一面,如此而已。
正思量间,门忽然一响,我抬首,一张棱角分明的面庞映入眼中,剑眉浓挺,星目炯炯,隐隐透着慑人的迫力,一身黑色云丝袍压得人愈发地难以呼吸。
我呆呆地凝视着这张脸,那双同样凝视着我的黑瞳戾气尽褪,取而代之的是温柔的笑意。
“玉瓷。。。”一声久违了多年的呼唤。
我“啊”地大叫了一声,跳起来抓住他的手,既惊又喜:“君涵?真的是你吗?君涵!你怎么找到我的?这些年你去了哪里?过得好不好?。。。”
眼前这个英武男子便是当年被棒打鸳鸯,终至我离家出走的初恋陆君涵。
多年不见,当年铁铺的小伙计如今当真是气宇不凡,我边打量他边笑道:“你变帅了,跟以前一点都不一样了。”
陆君涵脸上笑意盎然:“玉瓷,你倒是没怎么变。”
我不满地撅起嘴:“女大十八变,难道我就一点也没变漂亮?”
陆君涵微笑着抚上我的脸:“变漂亮是当然的了,我是说你的性格,一定也没变。”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亲昵弄得有些不适应,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陆君涵脸上笑意不变,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手。
“你何时来的夏都?”我问。
“刚来不久。”他引我在桌边坐下。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我一肚子疑问,连我爹娘都没能找到我,我从未与他联系过,他又是如何得知我的下落?
“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黑瞳紧紧锁住我,似乎有些答非所问。
想问的话太多了,而今日。。。我抬头看了一下窗户,被封得严严实实透不进一丝光亮。
“现在什么时辰了?”我站起来,他也随之起身。“君涵,我得回去了,出来这么久,家里人该担心了。你住在这里吗?明日我再。。。”
“我记得你的家在澧县。”他打断我的话。
“我正要告诉你,”我坦然对上他的视线,“君涵,我就要成亲了。”
他脸上的神情高深莫测,盯视我半晌,忽道:“他能给你什么?”
“呃?”我被他的问话搞得一头雾水。
“财富?地位?锦衣玉食的生活?”他逼上一步,“玉瓷,如今这些我都能给你。”
如晴天一声霹雳,我惊得差点掉了下巴,急急道:“君涵,你误会了。我从未图过什么,我和他是真心。。。”
“误会?当年你我在澧县携手同游,你说长大后要嫁给我,后来又为了我离家出走。若你和他是真心,那你对我又是什么?”他一步步贴近我,俊脸上阴霾笼罩。
我向后退去:“你都说了,那是当年的事。那时我确实喜欢过你,可是经过了这些年,你我都在成长,很多事都会变,不是么?”
“是你变了。”他冷冷道,转身背对着我,“玉瓷,这些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够风风光光地迎娶你。如今我已做到了,只要你愿意,我会给你最好的一切。”说罢,不等我回答,径自走出门去。
“君涵,君涵!”我追过去,门已被反锁。我颓然坐倒在椅子上,惊撼、懊恼、愧疚一股脑地涌来,我揪住胸前衣襟,大口喘着气:裴湛蓝爱我是因为我们共历过生死,燕铭九爱我是因为我与众不同,可陆君涵爱我什么?我们已经六年没有谋面了,我又怎会料到当年懵懂的情愫,却成了一个少年六年来坚守的承诺?君涵,这些年在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在我成亲前突然出现,告诉我这一席话,又是为什么?
我心乱如麻,从出府到现在,已有不少时候,小穆他们应该已经发现我失踪了吧?只要我人在夏都,以裴湛蓝的能力,寻到我应该不难。陆君涵既没有害我之意,以后慢慢再跟他解释便是。想到裴湛蓝,我躁动不安的心才稍稍安定了些,起身走到窗边,拔下玉簪试了一下,所有的窗户都被钉死,无法撬开。看来,目前能做的只剩等待。

另一个房间中,一个锦袍青年负手站在窗前。房门推开,陆君涵走入屋中,躬身道:“陛下,一切已收拾妥当,明日一早便可启程。”
青年点点头,缓缓转过身,与陆君涵森冷的气质不同,他眉宇间散发着一股书卷气,以及与生俱来的贵气。
“这一趟微服前来,的确不虚此行。靳国人杰地灵,英才辈出。一个燕铭九已然了得,现在又加上一个裴湛蓝,有这二人为臣,纵然新帝稚幼,却也不能小觑。”青年似乎在跟陆君涵说,更像跟自己说,“这次回去后,朕拟遣使节前来与靳国定交。这么多年,战事不断,民间怨声载道,是时候该修和了。”
“陛下圣明。”陆君涵微垂着脸,神情难辨。
那青年挥了下手:“你下去吧,明日早些出发。”
陆君涵施礼告退,那青年忽又道:“听说你带回来一个女子?”
陆君涵停下脚步:“是臣在靳失散多年的妹子,臣探访良久方才寻到,拟带她回去团聚。”
青年微扬眉:“以前倒没你听过还有个妹子。兄妹团聚是好事,等回去了朕封她个名号,也不枉你一番苦心。”
陆君涵谢过恩后,转身走出门。
穿过长廊,他来到一间偏僻的侧房,门口守卫的中年汉子躬身施礼。推开屋门,空气里还残留着迷香的余味,床帷下一个女子静静地睡在床上。
他走到床边坐下,轻轻抚上她的脸。六年了,当年的青涩小丫头如今已是一个俏丽佳人,那双桀骜狡黠的大眼却让他一眼就认出了她。她果然还跟当年一样,急脾气,说话连珠炮一样,喜怒不掩于色,唯一不一样的,是她心里已有了别人。
他的手从她的鼻梁慢慢滑到红唇,轻点着那两片柔软。这六年来,在他日以继夜苦练武功的时候,在他卑躬屈膝地当奴做隶的时候,在他纠葛于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权势争斗中的时候,她是他心中仅存的净土。一朵花、一串糖葫芦就可以让她爽朗大笑,每当他给她讲故事或指着田间地头的农活解释给她,她总是睁大眼睛听得那么认真,仿佛他说的便是世上最重要的事。每次两人斗嘴,她说不过他时,便会跺着脚耍赖,最终仍是他去哄她。有时玩得累了,他会背她回家,她的发丝撩着他的脸颊,少女的幽香缠索鼻尖,那时他只恨不得可以一直这样走下去,永无尽头。
然而,现实打碎了他的梦,一个铁匠的徒弟和一个富家小姐的感情注定不会有美好的结局。他明白,生活仅有糖葫芦是不够的。她被关了起来,听说前来提亲的人很多,那晚他在她家门口徘徊了整整一夜,最终咬牙离开。那日起他便发誓,一定要成为人中龙杰,实现他的承诺,给她最好的一切。这些年,不管他在哪,不管他在作什么,他从未放弃追寻她的身影。听说她离家出走,听说她到了夏都,听说她收留了一家孤寡老幼…他强自压抑着想见她的心思,拼命努力着,只盼早日实现目标,给她一个最大的惊喜。
谁知道,她的行踪开始越来越难以掌握,她的生活似乎也在悄悄发生着变化。直到两年前,他几乎完全失去了她的消息。每当他追查下去,便会有一股力量暗中阻挠,关于她的一切,都变得神秘莫测。
她再次出现时,身份已然大变。
他的手顺着她尖细的下巴滑到脖颈,缓缓地打着转。当他听到她要成亲的消息时,宛如当头一棒,打醒了他多年来的痴梦,原来这六年不过是他的一相情愿,而她,已爱上了别人。
昏睡中的人因痛苦而皱紧了眉头,他如梦初醒般地松开手,雪白的颈子上已留下了一圈嫣红。
他凝视着那张梦里回转了千百次的容颜,眼中闪动着狩猎者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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