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冠天下-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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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
寿诞当日,金殿内烛火突熄,一袭巨大的云纱绣屏缓缓立起,但见其上:一轮弯月高悬,伴着短促而神秘的鼓点,一只小巧灵活的身影悄然而现,只见“它”左顾右盼之下,长尾一撩,纱屏上出现了第二只顶着尖耳的身影,随即是第三只、第四只。。。。。。
一群形态各异的猫儿们游弋于月空下,夜色是它们的幕布,屋顶是它们的舞台,长尾撩。拨,轻盈跳跃,在静谧的黑夜中用优雅的姿态诠释它们的世界,演绎着一场无人喝彩的经典。
纱屏随即从中间裂开,所有的影像结成真实的存在。闪着光泽的黑缎紧身衣下包裹着一具具纤细玲珑的身躯,挺翘的臀上尾巴摇荡、纤长的腿踏着轻盈的脚步,毫不吝啬地将自己的媚展现于人前。
或慵懒,或优雅,或淘气,或可爱。。。婀娜的身姿,迷离的眼神,娇态尽显。
随着欢快的乐声,猫儿们的狂欢开始了:有些嬉戏在一起,追逐打闹;有的则优雅地扬起颈项,对着明月一诉衷情;有的在撒娇,缠着自己的伴儿亲昵依偎;还有的我行我素,孤傲地独立于同伴们之外。
我在一旁看得清楚:有的大臣在穿着紧身服的猫儿们出场时,“叭嗒”手中的筷子掉到了地上;有的大张着嘴,彻底看傻了;有的酒杯举到嘴边,却忘了喝;还有的老学究则以手掩目,作出不堪忍受的表情。
蓦地一阵突兀的鼓点响起,伴随着埙的低鸣,狂欢被打断。一只黄色的瘦小流浪猫儿出现在场上,胆怯地看着高傲美丽的同伴们,大大的眼中流露出渴望与羡慕。猫儿们静止了下来,打量着眼前的不速之客,那么的瘦弱、肮脏、渺小,毛色也和她们不一样,是驱逐还是留下?猫群中起了争执,各执己见,争吵不休。小流浪猫见到此景,不愿破坏猫儿们原本的和睦,转身悄悄地离去。一只猫以手为势大声地“告诉”同伴:夜如此深邃,大地如此辽阔,我们本是一家,为何容不下她?猫儿们良心发现,最终拉回了小流浪猫,带着她一起加入狂欢的盛宴。
舞蹈结束。
满殿鸦雀无声。
片刻后,“啪啪。。。”靳廷带头鼓起了掌,随后是裴湛蓝、燕铭九,一众大臣看到皇上鼓掌,震飞了的三魂七魄方才归位,赶紧跟着一起鼓掌,殿上一时掌声大作。
我笑嘻嘻地带着一众舞者上前躬身谢礼。
掌声歇,靳廷照例要说几句:“冠玉夫人所编之舞果然。。。”他咳了一下,似乎在寻找合适的形容词:“。。。果然非同凡响。来人,赏!”
我带着舞者们谢了恩,退了下去。
一众大臣看我的眼神,年轻的多是“崇拜”,年长的多是“鄙夷”,看裴湛蓝的眼神则一律是。。。“同情”。
第二日散朝后,裴湛蓝被靳廷召到御书房。靳廷指着面前的几本奏折,似笑非笑道:“都是参那丫头的。”
裴湛蓝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道:“臣会多加管教。”虽如是说,语气中可没有半点“管教”的意味。
靳廷摆摆手,笑得畅快:“她那支舞,是朕有生以来看到过最别致的,真是叫人回味无穷。这样的活宝,全天下恐怕也仅此一个,就由着她去吧。”
裴湛蓝微微一笑:“多谢陛下。”
裴湛蓝下朝回家,把我抱坐在他腿上,像往常一样先问我一天做了什么,而后随口道:“皇上今日收到了几本参你的折子。”
意料之中的,我伸手搂住他脖子:“那你有没有挨骂?”
他笑了笑,没有回答,从桌上拿起个荔枝,剥了皮塞到我嘴里:“瓷儿,你是不是还记着皇上上次送你礼物的事,故意编这个舞送给他?”
我惊愣,下意识地反问:“你怎么知道?”这家伙,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么?
裴湛蓝无奈地伸手点了一下我的额头:“你啊,就那么点小心思!这次连皇上都算计上了,真是该打。”
“阴谋”被拆穿,我吐了吐舌头,冲他扮了个鬼脸。
上次从墓穴回来后,裴湛蓝便为我重办了婚事。因为丞相和冠玉夫人的婚事早在一年多以前已经“办过”了,因此这次并未声张出去,只请了我的家人。然而知情之人还是送来了贺礼。
贤青王送来了一副他亲自作的活色生香“春。宫图”,据说从不外传。我看着图里男女主角极为到位的表情,很不厚道地对裴湛蓝道:“该不会是他那个啥的时候对着镜子画的吧?”
裴湛蓝正要倒茶的手微顿了一下,挑眉看我:“瓷儿想试试?你还没见识过为夫的画功吧?”
我彻底败下阵,所谓一物降一物,不过如此啊。
燕铭九送来一对双胞姊妹花。那模样、身段、说话的语气神情全都一致无二,更难得的是身负不错的功夫,且因为是双胞胎,心意相通,出手配合默契,可谓天衣无缝。正巧小穆走后我身边一直没有合适的女性护卫,我又不愿意带一帮男的出门,燕铭九必是留意到了,才送了她们过来,当我的贴身护卫。
我暗赞还是九哥心细。结果过了一个月,我发现即便仔细观察,我仍然无法准确辨别她俩谁是姐姐谁是妹妹。更郁闷的是,裴湛蓝在她们来的第二日,便已能准确无误叫出她们各自的名字,往往随口一唤,叫的便绝对是跟着我的那个。一开始我还怀疑他根本没看清,纯粹瞎蒙。但蒙一次对,次次都蒙对,应该就是真的对了。我感觉很挫败,缠着他问到底这姊妹俩各自是否有什么特征。
他正在看折子,边批注边随口道:“有。”
我大喜;忙问具体。
答:“眼神不同。”
我又挫败了一回。
至于靳廷,则遣人送来了一根。。。鞭子。没错,虽然是以上等的小牛皮制成,牛皮外加裹金银丝,手柄是一整块白玉打磨而成,但它的的确确是一跟鞭子。
我左看右看,搞不懂他为啥送来这个。拿给裴湛蓝看,他扫了一眼,但笑不语。
我扯着他缠问,他摸了摸我的头:“说了可不许生气。”
我赶紧点头。
他拿起鞭子随手一挥,抽在我屁股上。我登时懵了,半晌反应过来,一把揪住他衣领:“你你。。。你打我?”
裴湛蓝仍是笑,只问:“疼么?”
我一愣,摸摸屁股,好像。。。确实不怎么疼。
他点点头:“就是这个用处。”
我翻了个白眼,果然是有其师必有其徒,思维都是跃进式的,绝非我这等俗人能参悟的。只得厚着脸皮又问:“说具体点嘛。”
裴湛蓝捏起我的下巴亲了一下,道:“小笨蛋,就是欢。好时用的,增加乐趣。”
我再一次华丽丽地窘倒了:古代的情。趣用品?靳廷,I服了you!你确定你只有15岁吗?
不过我可不打算给裴湛蓝使用的“机会”,原本现在每次那个啥的时候最后基本都是以我求饶方收尾告终,再给他个工具,我估计我离下不了床也不远了。
赶紧找地方收起来,一定要藏在个他找不着的地方。
裴湛蓝看着自己的小妻子撅着屁股四处忙乎着藏鞭子,嘴角蕴起了一丝笑:靳廷送来鞭子还有一层意思,是要他‘该管则管’,免得把她宠过了头,爬到他上面。不过这层意思,还是不要告诉她为好。
。。。。。。
心思被裴湛蓝拆穿,我有些挂不住,嘟囔道:“谁叫他没事送来个‘凶器’,我只不过送了一群猫,既可爱又诱人,他该偷着乐才对吧!”
裴湛蓝无奈地摇摇头:“这种鬼点子,也不知你是如何想出来的。如此场合你都敢胡来,当真以为不会挨罚么?”
我捧起他的脸:“你生气了?”
他板着脸:“有点。”
我笑嘻嘻地从他腿上爬下来:“爷莫气,奴家跳个舞给你可好?”
裴湛蓝微怔,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我,大概是想起了他惟一一次看到我跳舞,就是我冒充青楼女子那夜。
我冲他抛了个媚眼,嘴里随意地哼着小调,手臂轻扬,脑中回忆着看舞者排练时的步子,模仿着跳了几步,偷眼看裴湛蓝,只见他正含笑看着我。我又扭了几下,觉得时机差不多了,连着几个旋身,在转身之际伸手一抽,蓦地腰带松开,衣襟顿时四下敞开。。。
我面对着裴湛蓝,一点一点将外衫从身上褪去,先是肩膀,然后是手臂,逐渐露出里面的黑色紧身衣。
裴湛蓝的眸光随着长衫的剥。落变得黯而幽深。
当整件长衫顺着身体的曲线滑到地上时,但见:黑缎包裹着秾纤合度的身子,细腰握,俏臀紧,不见丝毫赘肉,长长的尾巴拖在身后,随着腰胯的扭转左右甩动,似无声的邀请。
我脚尖微挑,将脚踝上的长衫踢到一边,踩着猫步走上前,笑盈盈地旋了个身,娇声问:“爷可还满意?”
裴湛蓝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长臂一伸蓦地将我扯到怀里:“这可是你主动招惹的!今晚不许喊停!”随即狠狠地吻了下去。。。。。。
被吻得几近窒息,我挣扎着伸手推他又哪里推得动。这件“猫服”为了追求紧身效果,我特意在后背处采取了绑带设计,今天梅影和小青一个勒一个缠,折腾了近半个时辰才把这件衣服穿好。现在倒好,简直成为帮凶了。
觉察到我出气多进气少,裴湛蓝从深吻改成了浅啄,同时一手伸到我背后,修长的手指若抚琴般,灵活地弹挑拨离,片刻后我只觉背上一凉,呼吸顿畅,整件衣服已被他剥落到腰际,我下意识地伸手遮住胸前的春。光;迷迷糊糊地皱眉:我穿了那么久,怎么到他手里这么快就解决了?难道穿脱衣服也比智商?。。。
昏沌的思绪已经没法再继续了,某人似乎很不满意我遮胸的动作,手上用力,紧身服被一扯到底。我惊得双手下移,却被他抢先一步,温热的手掌探入,准确地按上敏感的小珍珠。我只来得及抓住他的胳膊,却制止不了他深深浅浅的抽刺。与此同时,失守的上方已被他低头含住,辗转吮。吸。我难耐地叫了一声,身子发虚向后退缩,却被挂在脚踝上的紧身服绊住,直直地向后栽倒。裴湛蓝及时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捞住我的腰,顺势把我放倒在八仙桌上,欣长的身躯挤入我的双腿间,自此攻城略地一刻不停。。。
整夜春。宵未荒度,从桌上到墙壁再到床上,从娇啼婉转到嘶哑无声,从委婉迎承到涕泣哀求。。。。。。当男人剥下君子的外衣,不再收敛克制,我才发现平日里的他有多温柔自律,这也让我深刻反省到:他平常,到底吃饱过没?
然而还未容得我的愧疚上线,有人显然是铁了心把平日里被亏欠的一次性要回,各种姿势用尽,生生把我折腾成了一滩春水,其结果就是导致之后的两天我没能下床。
鉴于此装威力如此强大,我当即决定给贤青王、大哥和金淳各送一件。
衣服快马加鞭送到大哥那里没出两天,又被快马送了回来。我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是一堆支离破碎的布片,上面一张纸笺,上面是大哥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再来一件!”
我恶寒:果然是大哥的风格,典型凶暴蛮力男!就是不知道婉瑜还能不能下床。。。。。。
送给贤青王的那件,过了两天也被送了回来,来人告知:“尺寸不合适。”我纳闷:不应该啊,衣服是按我的尺寸做的,我身材不肥不瘦,算得标准。贤青王身边一向是美女,没理由比我胖啊。
几日后我在宫中碰到他,扯住他袖子悄声问到底哪里不合适。贤青王一双凤眼扫过我的身子,笑得意味不明:“胸部小了。”
我于是泪奔了,咬牙切齿地发誓绝不再给这家伙送任何礼物自取其辱。
衣服送给金淳后,迟迟没有任何回应。我纳闷了一阵,后来就忘了。清明他回来给欢乐之家扫墓,我忽然想起,便扯他到一旁询问。
金淳淡淡一笑:“收藏了。”
我愣:“那个不是收的是穿的啊!你怎么没拿给锦儿。。。。。。”
话还没说完,金淳忽然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温柔地叹了一声,低喃道:“笨蛋。。。”
我又愣了:送衣服怎么就成笨蛋了?
等我回过神来,那小子已经走远了,我气得跳脚,向前追去:“明明我是姐姐,怎么改成你揉我脑袋了?。。。”
我一直很犹豫要不要送燕铭九一件,我跟陈鸾鸾的梁子是子玉那会就结下的,自不会希望她穿了勾引燕铭九。而以顾夫人温婉的性格,怕是根本不肯穿的。这么多年燕铭九身边除了燕辉燕珏,好像也没有其他莺莺雀雀了。。。于是我决定,还是保留观望。
结果没过几天,燕铭九却来找我,看着我的眼神颇有些不自然:“玉儿,那衣服。。。是不是你送的?”
“啊?!”我瞠目结舌。
他把我的惊愕误认为是默认,俊脸顿时沉了下来:“你就那么盼着。。。算了!我不喜欢这种调调,以后莫要多事!”说罢拂袖而去。
我百口莫辩,只觉此事着实蹊跷,便着了影卫去调查。没过几天,影卫回禀:当初被我挑来制作成衣的绸缎坊正在私下悄悄贩卖猫服,价格奇高却仍供不应求,需提前预定,据闻购买者皆是城中贵妇千金。
我顿时明了:定是陈鸾鸾偷偷去买了,穿上诱惑燕铭九,被他误认为是我送的,迁怒于我。如此含冤,加上用我的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