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拜见太子爷-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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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前和四阿哥一同给孝庄行礼。孝庄慈祥地叫起,“这丫头,不叫你过来还真就不来看看哀家了,枉费哀家疼你一场。”
“太皇太后……式玉知错了,该打该罚!”这是我选秀入宫以来第一次拜见孝庄,之前几次想来但不是没有时间就苦于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孝庄一直都是真心疼爱我的,近一年没见,我也很想念她。
……
“你玛嬷和额娘难得来一次宫里,你多陪她们说说话。晚间就在这留饭再回去,惠妃那里我让人通知了。”孝庄说完,由苏麻喇姑扶着回到了内室。胤礽和四阿哥也一起过去了。
“玉儿,一年没见,怎么好似瘦了不少?”额娘关切打量道。
“额娘可见着我个子也高了呢,我在宫里过得很好。”
“我和你额娘都知道,我们索家的姑娘,在哪里过得都差不了。你在宫里我们都安心,眼下你玛法也得皇上信任,太皇太后很是照拂你,太子待你也差不了哪去。可有件事我今儿得提前告诉你,你和太子虽然是亲戚,但也要忌惮着些,明白吗?”玛嬷语重心长地说。
我如何听不明白她的意思,如今索家蒙获圣眷,太子颇得宠爱,风头无两,我若是和太子走得太近,总有人会往旁处猜,忌惮以后太子和索家联合的势力。
“玉儿明白,不会让玛嬷操心的。”我点头。
“这就好,虽然当初我和你玛法没有想明白你成了惠妃娘娘那里的宫女是怎么一回事,不过皇上这样安排想必自有道理。你安心在惠妃娘娘那里做事,日后寻到机会我们再为你求个好出路。”玛嬷拍着我的肩头。
“玉儿,下一回额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来看你了,你在宫里安安心心,这些银子留在身边,有时候需要打点就使出来。缺钱的话可以传信给府里。”额娘拿出一些银两,我没有推辞,照她说的,下一回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做宫女虽然花不了什么钱,但每月月例也不多,况且我干的是小差事,根本不像后世穿越文里的那些女主一样神通广大手到钱来。现在积累些资产也能以备不时之需,这叫什么,风险防范?恩恩,就是这个。总不能等个十几年索家倒台收拾包袱和西北风去吧。
说了会闲话家常天色也渐渐暗了,额娘和玛嬷不得不告辞回府。孝庄留了我和胤礽、四阿哥的晚膳,晚膳后,胤礽送四阿哥先回去了,我陪着孝庄像以前一样说着这一年来大大小小的事情,话间编了几个短笑话,逗得她合不拢嘴,精神焕发。一眨眼就说了一个多时辰,看孝庄渐有疲色,我也不好多打扰她,告别后,苏麻喇把我送到门口。
出了慈宁宫的门没几步路,阑珊的灯火里立着一个和我同高的少年,白色的狐裘在大雪的映衬下看不出颜色。
“你怎么回来了?”我小步走过去。
“四弟到景仁宫了,我看这雪下得很大,天又黑了,干脆顺道再送你一程。”他淡淡答道。
“走吧,你也不怕冷着,等久了得了风寒怎么好!”我轻声嗔怪。
“没等多久,咱们走吧。”说完轻轻拉了我的手,我下意识地移开了。他却执意抓起我的手,从怀里拿出一双黑貂暖套子。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是虚寒了?”他握着我的手道。
我目不转睛看着那暖套子,惊喜道:“你怎么做出来的?”
“上回下雪你叨唠着有一双‘手套’就好了,我起先没留意,后来随皇阿玛围猎得了这黑貂皮毛,回宫问了制衣局的人,没成想就做出来了。你看看合不合适。”他一边说一边给我戴上,虽然没有后世那样分了五指但能把手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还是异常温暖。
“多谢了!”我欢快道。
“你喜欢就好。”眼前的少年眼中如星光闪烁,飞扬夺目。
今夜的雪还在下着,我望着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遐思飘忽。
“式玉,你这黑貂皮的暖套可真好看!可是从敏妃娘娘那里得来的宝贝啊?”图雅走上来,赞叹。
我抚摸着油亮光泽的黑貂皮,指尖还有胤礽怀里的余温,嘴角一勾,但笑不语。
、孝庄仙逝
作者有话要说:
康熙二十六年,注定是个不平凡的一年。正月二十三,康熙令皇太子毓庆宫讲书,讲官有尹泰、汤斌、徐潮;二月十七日,皇太子于文华殿会讲,九卿齐集;四月初十,皇太子再于毓庆宫讲书;五月二十九日,康熙诏谕大学士于汉大臣内择学问优长者辅导太子。前面三个人中,汤斌自然不用说,是清初有名的政治家、书法家。他曾陪顺治读过书,给康熙讲过课,现如今又被康熙派来给太子当老师,可以算是两代帝师,德高望重。
徐潮是康熙十二年的进士,选庶吉士,授检讨,累擢少詹事。徐潮学问广博,翰林院的应奉文字多出其手。如今徐潮位居工部侍郎一职,督理钱局,清介不苟随俗,是个清正廉明的好官。康熙对胤礽倾注了很大的期待,这一年里基本上把朝廷上的能人志士全都派来给太子当师傅了,一来辅导太子学习功课,而来加强太子与朝臣的联系,为日后的帝王之路铺垫。
同一时候,反观其他的小阿哥们,都是在上书房享受一样的待遇,授课的师傅虽然也是拔尖的人才,但与太子一笔就可见高下了。看着这样荣宠的光景,我只有保持沉默。如果我不是来自后世,作为索家的一员,我或许会十分欣喜,但现在我感觉到的,却只有高处不胜寒的意境。
胤礽心里怎么想的我不知道,去年过完年后,他就愈发地忙起来,常常是每月里派四阿哥过来传个话,偶见上一面,或托何玉柱给我带些新奇的玩意。我安安分分蜗居在钟粹宫的偏殿里,过着千篇一律的日子,要问我千篇一律到什么程度?呵呵,我能告诉你我快无聊到天天下午跑到园子里的桃花树下数蚂蚁么……
当然我没有忘了孝庄嘱咐的话,隔两日就去慈宁宫问安,惠妃自然不会过问这事,毕竟康熙早先也嘱咐过我这么做的。对于孝庄,我确实是打心底的感激和依赖。自从康熙十七年我来到清朝入宫后,面对完全陌生的环境,除了陌生感更多的是恐惧感,那时候的我就像天地间最渺小无力的一朵浮萍,不知道要飘向哪里。不熟悉任何人,熟悉的索府离得太远,皇宫里康熙我并不敢太靠近,太子我也保持一定距离,可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孝庄,我总有自然而然的亲近。
那几年里,孝庄就像我的曾祖母一样给了我关怀和安慰,而那几年里,不用说我也知道,所有在宫中的安稳和平静都是建立在孝庄的基础上,她就像我在宫里的靠山一样。我敬重她爱戴她,不是因为身份,而是因为她值得我们的敬重和爱戴。
或许是我已经渐渐遗忘了一些信息,或许是我已经开始适应了这共同生活,在百无聊赖的时光里,我不知道,阴霾已经渐渐来临……
十月份的时候,康熙给十三阿哥举行了周岁礼,八阿哥也年满六岁,正式进入上书房读书。太子的师傅汤斌也在十月份因为被斥伪道学忧惧离世,胤礽的辅佐事宜又重新做了安排。好容易等到胤礽进入畅春园无逸斋读书的时候,已经是十一月的寒冬了。
“太皇太后好些了吗?”我早早来到慈宁宫,却只看到小宫女在门前候着。
“奴婢也不甚清楚,苏麻喇姑姑一直在里头伺候着,奴婢和一众太监宫女都只在外头候着。”
“太医可来过了?”
“今晨来过了,刚刚离开,我去给姑娘通报一声。”小宫女刚要进门,我匆匆拦下了,道:“不必了,我问个安就走,太皇太后身子不爽利,我明日再来。”
往回走的路上,心里有些烦闷。大概是今年的冬天寒潮来得迅猛,前几日我来问安的时候就被苏麻喇姑告知孝庄感了风寒,不宜见人,让我这几日都不必来了。我心里不放心,仍是隔一两日过来,但也没摸清楚孝庄具体的病情。
又不知不觉过了十几日,我去探望了孝庄几次,她的病一直都不见好,但也没有加重的迹象。太医每日都来问诊,苏麻喇也没有掉以轻心,可孝庄自己却并不在意,只说“年纪大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可越是这样,我心里越是有不祥的预感。
终于,有一日慈宁宫传来惊变,孝庄病情突然加重!在京郊巡视的康熙接到报信后马不停蹄连夜赶回宫中,召集了太医所上上下下有资历的太医前往慈宁宫问诊。一边又召胤礽过去侍疾,连着好几天,慈宁宫一片慌乱场景。我也不知道情况到底到了哪般程度,再接了苏麻喇派人传来的口信后,心里咯噔跳了一下。
匆匆赶到慈宁宫的时候,外堂已经挤得水泄不通,康熙坐在椅子上,责问一众太医:“太皇太后病情究竟如何?你们在太医院数年,难道这点本事都没有么!”
“恕臣等愚拙,太皇太后的病象……确实是风寒入体……”太医小心翼翼道。
“何太医!”
“奴才在!”
“你先前给太皇太后诊了十多日的脉,也开了数次药方,怎么到现在还不见好,你们说这是普通的风寒,可现在,你拿什么说服朕!”康熙怒问道。
“臣……这……”何太医跪在地上,说不出话来。康熙随即拂了袖子,责令众人:“现在起日夜轮班候着,剩下的人都去研制药方,真给你们一个机会,明日太皇太后若还不见好,你们都去了这帽子吧!”随即匆匆走进内室。我小心跟在了后面。
内室里依然燃着缕缕檀香,只是气味淡了许多。胤礽早已得了康熙诏令,近日提前下学来慈宁宫侍疾,此时正坐在床边的小凳上,拿着药碗给孝庄喂药。
“皇上来了,玉丫头也来了。”孝庄看到我们淡淡笑道。
康熙接过胤礽手中的药碗,继续喂药,神色由端肃转为了担忧。
喝了药后,兴许是药力的作用,兴许是病久了疲惫的缘故,孝庄浅浅地睡下了。康熙静静陪伴了一会,然后对我和胤礽轻声道:“你们俩这几日把旁的事都先放着,专心陪着老祖宗。”
我和胤礽点点头,康熙就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准备其他的事情去了。
在慈宁宫一直陪到傍晚都没见孝庄醒来,苏麻喇姑过来让我们先会自己的宫里休息一夜,明天再来。可没想到我回到钟粹宫还没睡下,就听慈宁宫派人传话到惠妃这里,说太皇太后病情又加重了。这下子,不仅是我,惠妃和其他的几个有品级的妃子都迅速整装,前往慈宁宫探视。
已快深夜了,但慈宁宫上下灯火一片,宫女太监进进出出,太医也一个个陆续到场。门口有几位妃子已经等在外面静候召见,我和惠妃赶去的时候正巧看到康熙走出来,他一脸疲惫之色,淡淡对众妃嫔道:“太皇太后现在正睡着,你们都先回各宫,等转好再召。”众妃嫔看了康熙的神色,也不敢多做停留,匆匆跪安离去。惠妃由茯苓伺候着回去了,留我单独探看情形。这也是康熙的意思。
进屋后我发现孝庄的情形怕是真的不好了,下午的时候还能喝下药,太医也都说喝完药休养好了会好转的。可现在,不但没有好转,还有愈加危重的征兆。太医们围着孝庄尝试各种诊断办法,最后得出的一致结论是:太皇太后七十多岁高龄,虽然只是普通的风寒但因为久病不愈加之近日发热连连,身子虚弱,难以承受种种……康熙恼怒之余,连威胁太医的重话都放出去了可太医们还是愁眉苦脸无计可施,最后康熙撂下众人,独自出去。
第二日清晨,天气转为雨雪交加。康熙亲自率领王公大臣步行到天坛,祈告上苍,请求折损自己的生命,以增延祖母的寿命。康熙在诵读祝文时涕泪交颐,说:“忆自弱龄,早失估恃,趋承祖母膝下,三十余年,鞠养教诲,以至有成。设无祖母太皇太后,断不能致有今日成立,同极之恩,毕生难报……若大算或穷,愿减臣龄,冀增太皇太后数年之寿。”听者无不动容。
下午的时候,孝庄转醒,听说精神好了不少。在众人包括康熙都欣喜宽慰的时候,我却再也轻松不起来。因为我知道,孝庄的大限将至了。
孝庄喝过药后,精神变得很好,面上也渐渐有些颜色,我和胤礽坐在床边陪她说了一下午的话。大多数时间是我和胤礽再说,孝庄就静静地听,有时候也会说笑几句,看上去与平日无异。胤礽卖力地把宫里宫外的各种趣事见闻都说给她听,我也卯足了劲回想现代有意思的笑话和段子,只期望她在病中能多少适意些。说了很久很久,久到天色黑了,苏麻喇进来点灯,康熙也回来奉药为止。我和胤礽安静地退出房,把空间留给康熙。
我不知道历史上的孝庄到底是什么时间去世的,但我能肯定的是她的时日怕是真的不多了。这段时间我一直避免去想这个问题,我承认我在惧怕,孝庄若是离世,这宫里再难找到一个真心疼爱我的长辈了。可我现在不得不逼着自己去想,我怕……我真的怕坏消息传来的那一刻,我会支持不住……带着满腹心思,不知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