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拜见太子爷-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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谌税Тη∈秦返i和太子妃所在。我来不及挤进人群,就看到何玉柱和如意高声呼喊开路,胤礽抱起一个蜷缩的女子大步朝寝殿奔去。杏黄的外袍和水芙色纱衣在风中相叠舞动,他的衣角被一抹鲜红染得刺目。
“发生什么事了?”苏合拉住李佳氏的丫头莲心。
莲心颤抖着声音,用手指指向人群中间的那块石地,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太子妃……太子妃见红了!”
一滩鲜红的血,在青色石板上缓缓流动,聚拢的女人们都别开头不愿多看,一齐朝前面的寝殿走去。我瞧了一眼心道不好,和苏合一起也跟上去了。
“太子妃怎么样?”还未进门就听见胤礽的焦急询问。
来的人何太医,他收起诊脉的软搭,走到胤礽跟前跪拜道:“臣无能,太子妃怀胎数月,一旦胎气动摇实难稳固,臣只能开个方子,能不能保住,就看天意了。”
“你再去看看,难道一个孩子都保不住么?”
“臣……臣已尽力,请太子降罪。”何太医又一个叩首。
大李佳氏在一旁劝慰道:“爷,不管如何先请何太医下去煎药,救人要紧。”
胤礽看了何太医一眼,又望了望床上气息紊乱昏迷的太子妃,沉思稍许便让何太医下去煎药。
“如意留在屋里照看好太子妃,其余人都给孤到前殿,孤要问问这里头究竟有什么名堂!”安排好屋里的事情,其余人都被赶到前殿,我和苏合也在其中。
“今日之事绝非蹊跷,太子妃见红,知道什么的都给孤说出来,别让孤查出来再算账。”胤礽坐在上首,语气沉重冷厉。
“太子爷息怒。”众人呼啦啦跪了一地,我和苏合跪在人群后头,静观这场变故。
“回禀爷,太子妃一直坐在上首好好的,妾身们确实不知何故。”几个侧室异口同声说道。
胤礽眯了眯眼,沉声召来何玉柱:“都不说是吗?何玉柱,你来说,太子妃究竟怎么回事!”
“回太子爷话,何太医刚才说,太子妃似乎吃了什么孕妇禁忌的食物,才导致胎气不稳以致于见红。”何玉柱一一把情况禀报,底下的众人听了都瑟缩身子大气不敢出一声,禁忌食物说白了不就是下药么?
“都听到了么?孤平日不插手后院之事,竟没料到你们之中还有如此阴毒之人,暗地里使出这样见不得光的手段!”胤礽重重拍下桌子,碧玺镇纸被生生震动到桌角边。
“太子爷息怒……”众人惶恐叩头,生怕自己被卷进这场风波里。
宫中勾心斗角的事情不是一天两天,可在毓庆宫,还是头一遭发生。太子妃今日遭到毒害,腹中胎儿死生未卜,胤礽是决计不会轻纵过去。
“还不说,既然你们都不愿意吐出实话,那孤亲自来查。何玉柱,去把何太医叫来,再请太医院院使过来,把其中的缘由,给孤一点点查清楚,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是。”
“其余人都给孤留在这里,严加看管,太子妃若不能安然无恙,孤就叫你们……”
“太子爷,太子爷!您快去看看,我家主子她……她……孩子……”如意突然从里间冲出来,应声扑倒在阶前。
胤礽见她言语悲戚错乱,来不及打发殿中跪下的一大片人,甩开袖子就冲了进去。如意见他离开,也赶忙擦拭脸上的泪水,脚步慌乱地跟过去。伏地的女人们开始惧怕猜疑起来,太子妃遭人毒害,这一胎怕是保不住了。
“太子爷请各位侧福晋进来问话。”何玉柱把两个太医带进内殿,随后又到前殿传话。我和苏合面面相觑,默不作声地跟在最后头。
屋里的情景大伙都是早有预料,如意给太子妃灌下一碗汤药,她悠悠转醒,煞白的脸上泪流不止。
“爷……妾身的孩子,妾身的孩子呢?”
“他……他不在了,云舒,对不起,我没能留住他。”胤礽坐在床沿边,握住她纤细的手,声音低沉。
“没留住么,孩子……我的孩子,这不是真的,爷……这不是真的对不对……”太子妃猛地坐起,紧紧抓住胤礽的手臂,拼命摇头,声音由高昂到低哑,说得泣不成声。
“对不住,云舒,你快躺下!”
“不,到底为什么,我一直都小心翼翼,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太医说,你吃了不该吃的东西。”胤礽扶她躺好,转过身凌厉看向几个侧福晋。
“何太医,把东西拿上来。”他静默观察几人的脸色,转而吩咐道。
何太医呈上一个托盘,里头是太子妃用的晚膳。
“你说说,这里面有什么猫腻。”胤礽的声音波澜不惊。
何太医闻了闻几道菜,最后拿起一碗粥羹,躬身回禀:“回太子爷,这道粥品里,加了红景天,是一种可以使孕妇小产的药物。”
“红景天?”胤礽走过去端起碗,凑近嗅了一番,转身时脸色有些怪异,突然啪地把碗摔倒地上。
“这道粥,是谁呈上来的?”
“……”几个侧福晋呆呆望着满地碎落的瓷片,把头埋得更低,谁也不敢说话。
“孤问你们,到底是谁。事到如今,要是还不肯说实话,就别怪孤无情!”
“爷……妾身说,是薇福晋,这道粥……是薇福晋送来的!”突然林氏抬起头,用颤抖的手指直直指向跪在角落的李佳幼薇。
“林氏,你胡说什么!这粥我们可都喝了,你是说我在粥里放了红景天么!”李佳幼薇也抬头正对林氏,激动打断。
“太医方才都说了,这红景天只能对孕妇有效,我们平常人喝了自然无事。太子妃姐姐平日待你不薄,你竟然如此狠心,想要毒杀一个才足月的孩子,你……”
“胡言乱语!我对太子妃向来孺慕敬重,怎么会害她,更何况毒杀胎儿这等阴毒的手段。倒是你,口口声声把事情往我这里推,你可曾想过我若是放红景天进去,还敢大大方方端上来给几位姐妹们喝么。这背后里的下作手段,指不定就是贼喊捉贼的人干的,爷,您一定要为妾身主持公道啊……”李佳幼薇不甘示弱,把林氏的指控全都挡了回去,又扑到胤礽脚边,声泪俱下恳求公正。
“够了!孤现在只问你一句话,这粥是不是你送来的?”胤礽俯下身子,一字一句道。
李佳幼薇瑟瑟和他一对视,又俯身叩头,“是,可这粥妾身准备了一锅,并不只有太子妃姐姐喝下去的那碗。妾身和几位姐妹都有,请太子爷明察!”
“何玉柱,去拿上来。”胤礽也知道她不会明目张胆做这些事,恐怕下毒之人另有其人。何玉柱很快回来,拿了其他几个侧福晋喝的,给何太医一一闻过,果真没有任何问题。
我一直都在最后角落里旁观这些变故,起初只觉得这事情和争宠有关,但现在却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其他粥确实无恙,但还是不能说明和你无关,你……”
“妾身还有一事要禀报爷。”
“说。”
“这碗粥和其他的粥里还有一处不同,爷看这粥香气四溢,如若不是医药高手根本无法辨出其中掺杂了红景天。可见下毒之人早有筹谋,那人一定是想借着粥里的桂花香掩去红景天的气味,既让太子妃姐姐痛失腹中子,又能把脏水泼到妾身头上。”李佳幼薇不慌不忙把条理分析出来,句句掷地有声。其他人都惊疑不定,好似也明白了什么。
胤礽背手回到座前,目光在跪地人中转几圈,最后淡漠问道:“你说得的确合理,现在孤只要问最后一个问题,这碗粥,除了李佳氏,还有谁碰过?”
室内鸦雀无声,谁也不敢说话,这时候说出什么就必然难逃其咎,等于坐实了下毒的名头。
“太子爷,这碗粥,除了奴婢和薇福晋,就只有……就只有……”如意此时跪倒胤礽脚边,支支吾吾说不流畅。
“谁?”
“玉姑娘!”她像是下定什么决心,咬唇直指我的方向。
听到她的话,我不禁讷讷抬头,不敢置信地望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君这几天忙考试作业去了,码字晚了,告罪,姑凉们见谅(⊙o⊙)哦
话说这事儿还没完呢,女主的确被冤枉了,至于后续结果,请看下集内容
晚安哒
、故人心意已决绝
“就是玉姑娘,她亲手给主子盛上这碗粥,而且这粥里头的桂花也是她提议给主子放的!”如意见众人调转视线,一番话说得更有底气。
“她说的都是事实?”胤礽沉默片刻,直视我说。
“她说的尽数属实,但奴婢给太子妃加桂花只是因为太子妃说,她近日来胃口不好,喜闻清雅的花香,奴婢这才去园子里折下丹桂,晒干了做成花饼。况且不只是粥里,太子妃这几日喝的茶水中亦有桂花,这些如意也知道的。”我稳住心神,把前因后果一一道明。
胤礽视线又转向如意,如意点点头没有说话。
“茶水里的桂花又不是今日的桂花,焉知你是不是今日才起的心思,只往这碗粥里掺进去呢?”李佳幼薇从旁补上一句,眼神尖锐射向我。
“奴婢和太子妃素无过节,更何况一个才足月的胎儿,奴婢万死不敢也不忍做出这么心狠手辣的事情。此事绝非奴婢所为,望太子明察!”我心中气恼急怒,李佳幼薇为何要咬住我不放,今日这样陷害我,谁知道背后究竟何人主使?
“这碗粥众人都说是你送给太子妃的,你又说自己冤枉无辜,那孤问你,可有人证物证?”
他一步步朝我走来,眸子深沉如海,似乎在酝酿着什么。我自知此事只有我一人空口无凭,可的确红口白牙众口铄金,我竟然找不到一丝为自己开脱罪责的证据。
“只有奴婢一人,无人证物证。”我哑口无言。
“这桩罪,条条目目都指向你,既然没有人证物证,那你认不认?”胤礽走到我的跟前停住,我垂头看到那一双杏黄的皂靴,上头行龙花纹飘逸而庄肃。天子脚下,岂容冤屈?
“不!奴婢绝不认无由头的罪责!”我猛然抬手,直起背脊,无惧四周或猜疑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视线,与他坚定对视。
“无由头?呵呵,大伙可都看见了,分明就是你嫉妒太子妃,往她粥里下毒。谁不知道,你原本过不了几日爷就会问皇上要过来,可爷不过是冷落你数日,你就嫉妒生恨,见不得太子妃怀上孩子!”李佳幼薇还不甘心,咬牙切齿攥紧帕子指向我。
我心中数日来的落寞和不安,那一个让人遍体生寒的七夕之夜,都浮现在脑海里。他的无视责怪和冷落,他们的伉俪情深,哪一幕不是一道疮疤,此时被李佳幼薇这几句话,生生都揭了开去。
“孤再问一遍,你认罪还是不认?”他冷冽的语气让我打了一个寒颤。
我强打精神,身子却不由自主晃荡一下,但我还是高声镇定道:“奴婢不认,奴婢坚决不认!”
“好,来人,把她给孤拖下去,杖责……”
“爷,爷不要啊!”他的话还未说完,被床上的太子妃尖声打断。
“云舒,你怎么了?”
太子妃一阵急促的咳嗽,形容憔悴不堪,却使劲力气抓住他的手臂,哑声说道:“玉姑娘和妾身一直情谊厚重,和睦有加,她绝不会对妾身的孩子下手。这里面……一定有人陷害,爷万万不能没有确凿证据就惩治玉姑娘,冤枉好人!”
她在为我说话,她竟然在为我开脱。为什么?
“你先躺好,我暂时不罪责便是。”胤礽给她拢好被角,又转身来到我跟前,“既然太子妃相信你为你说话,孤尚且也没有确凿证据,此事就等彻查再办。“说完他顿了一顿,声音又冷漠三分,“但你主办此次宴会,仍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依旧难逃其咎。孤罚你去殿外跪到明日辰时,然后发落西院洒扫,从此没有允令不得踏出院子半步!”
夜深了,原本灯火通明的大殿此时早已寂寥无人。太子妃小产,暂时以我的罚跪和发落为止,但不日后彻查出来的结果,谁也不知晓。
秋夜的霜露重,夜风吹动树叶婆娑作响,我笔直地跪在青石板上,凉意从膝盖骨一直延伸到上肢。我的思绪从走出大殿的一刻起就停止运作,恍然不知是梦是真。直到此时夜深人静,只有蟋蟀窸窸窣窣的声音与我作伴,衬托得长夜愈发清冷寂寥。
我穿着薄薄的秋衫,抵挡不住寒意侵体,跪久了的膝盖一阵阵钻心痛楚。
“姑娘,姑娘?”
我掀起沉重的眼皮子,看到黑暗中亮起的一点灯火。
“何公公有什么事?”
“姑娘把这大氅披上吧,夜里风凉露寒,当心伤了身子。”何玉柱从怀中拿出一件素色厚披风。
他张开披风想要给我披上,我伸手拦住,把披风收到怀中折好,放进他的手里。朝大殿的方向冷冷一笑:“告诉太子爷,式玉命贱,戴罪之身当不起!”
“姑娘,爷只是在众人面前要给太子妃一个交代,你何苦跟自个身子过不去呢?”何玉柱见我不收,又苦心劝道。
我紧咬下唇,寒声坚定拒绝,眼睛笔直看向黑暗中的那抹身影,在无声中激烈较量。
何玉柱见我执意如此,又回头看了一看远处树下站立的人,见他微微颔首,便长叹口气离开了。直到两人的脚步声完全在寂夜销匿迹,我才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