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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再惑帝王心-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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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六年了,睿儿你怎么还不回来,为娘的已经挺不住了。。。。。。”
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玉容转身一看,原来是皇帝的近身太监海子生。见他神色慌张,玉容的心“咯噔”一下,暗呼:“不好了!”急忙问道:“海公公,是不是陛下他。。。。。。”
海子生也顾不得行礼:“皇后,陛下。。。。。怕是撑不过今晚了,他还撑着一口气,说要见您。。。。。您快。。。。”
不等海子生气喘吁吁的说完,静心湖畔已没了玉容皇后的的身影。
龙祥宫处处挂着红绫呈翔纱灯,点点流光,盏盏辉煌。风帝国的皇帝赫连兆即位二十六年,前十六年造就风帝国的一个又一个传奇,铸就了前所未有的辉煌。后十年在国富民强的安逸生活下开始寻求自己的长生愿望。可惜,事与愿违,他终日在所谓仙道的指示下吃下了不知道多少的“仙丹”,使得他在正值壮年之际却命系一刻。
玉容皇后踏进龙祥宫内,只见黑玉镶嵌的金色大理石大殿下已满满的跪了一地,御榻前站着后宫妃嫔,个个掩面低泣。
“皇后,。。。。皇后。。。。。”赫连兆瘦如骨柴的手臂在半空中徒劳挥动。
“陛下,臣妾来晚了,对不起。。。。。”玉容抓住那双她已多年未触及的双手。
赫连兆在见到玉容的那一刻,混沌的双眸在瞬间变得清晰明亮起来,他轻轻抚摸那双对他而言也是多年未曾触及的纤手。
“你终于来了,朕想你啊。。。。。。”
一年又过一年春(二)
“哼。。。。。”榻侧传来一声轻哼,声音虽极轻,但还是没有逃过玉容的耳朵,玉容直视着那发出轻蔑声音之人。桃红色的挑金百叶裙衬托着那人雪白的肌肤,云鬓深处点着细碎梅花金,额前一支红宝石钿在红纱灯下熠熠闪亮。美艳的脸容上残留细碎的泪痕,嘴角漾着一抹讥讽,一双凤目正在怒视玉容皇后,不料正面迎上她的直视,吓得连忙垂首低泣。
“静妃,尔等全部退下,殿外候着便是,朕想和皇后单独说几句话。”赫连兆显然也听到了静妃的轻哼声,不过这倒也提醒他和玉容的对话应该摒退旁人。
“陛下,不可,您龙体抱恙,妾等不敢离君半步。”站在静妃左侧身着雪青色海棠百褶蚕丝裙的沐妃接口而说。
“朕这不是还没死吗?”即使在病榻上皇帝的权威性还是不容挑衅,声音虽不再洪亮但还带有明显的威慑力。
“陛下。。。。。”
“出去!”
赫连兆深深地凝望眼前的人,她虽近不惑之年,却依旧丰姿绰约,肤如凝脂,明眸好似春水,双眉更胜秋月。绛紫色的轻柔云雪纺罗衫,月牙色的流苏百褶裙衬出她窈窕的身躯。依稀她还是他的新娘,不胜娇媚,他曾想三千水只取一瓢,万千宠爱集她一身。
“容儿,对不起,不要恨我,不要恨我。。。。。。”病榻上的双手轻柔的为心爱的人儿拭去泪水,这一刻他祈求上苍能多给他一点时间,他想弥补。“当年朕定要强娶你,是因为青龙桥上的初次相见便再也不能将你忘怀,是朕毁了你的幸福。若不是朕夺人所爱,强取他人之妻,容儿如今定是膝下子嗣承欢,天伦融融,”
“陛下,多少年前的事了,提他作甚。”
“再不让你知道朕心中所想怕是没有机会了,容儿,朕这里装的还是你啊。”赫连兆的右手抚摸着自己的心口接着说:“是猜忌,朕一直以为你心中另有所想,另有所爱,所以这些年来一直没有善待你,娶了你却没有给予你幸福,既然如此当初又为何为难你。。。。。。。”
一年又过一年春(三)
皇帝的话让玉容心中一软,便扑在他身上,她紧紧地搂住他:“陛下你可知,青龙桥上一见倾心的不止只有你一人啊,玉容放在心上的是对故人的愧疚,是玉容无法敞开心扉。。。。。。。”
时光在交错,彼时她还是十五岁少女,初夏时分青龙桥上偶一回头,英俊的少年皇帝临风立于桥头。四目交集在一起,彼此的心中泛起涟漪。可是她已是定下亲的人,和未婚夫青梅竹马,而皇帝运用至高无上的权利取了她,两年后便封她为后。长久以来她的内心却在矛盾和自责中煎熬,终日惶惶,爱恨两难。
“容儿,容儿。。。。。。。“赫连兆因为听到玉容的心里话而精神焕发:“扶朕起来,让朕靠着和你说话。”
玉容依言扶起皇帝,脑海中倏忽闪过“回光返照”一词。心底猛地收紧,眼眶一热,眼泪就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不哭,朕知道时间不多了,好容儿,这些年朕不问政事,不理后宫,苦了你了。”玉容刚想张嘴回话,赫连兆挥了挥手,接着说:“告诉朕,这些年朕的睿儿去哪了?”
玉容仿佛被灼伤般跳离了赫连兆身边,泪水开始泛滥,坚强的外表在那一刻彻底撕碎,心中最为柔弱的地方一览无遗。
“难道。。。。。。睿儿他。。。。。”
“不,不是的,不会的。”玉容生怕皇帝的口中说出那个让她害怕的字,故而斩钉截铁地打断他的话。
赫连兆轻叹,无奈说道:“容儿,朕一直感激你,你给朕生了一个这么出色的儿子,这几年不停有人向朕进谏,要朕重新立储。原因就是说睿儿不知去向,也有人大胆揣测说睿儿早已不在人世。容儿,朕不信,所以朕不依他们,要不是朕知道自己大限已至朕今天也不会向你要人的。如今为了我风帝国的未来,你不能再瞒我了,睿儿到底怎么了?”

一年又过一年春(四)
玉容也清楚皇帝说的是事实,六年前在通辽岛上一通大师千叮万嘱不可向任何人泄露赫连睿的行踪,为的就是怕人再次索取性命。
可眼前的人,他是他的父亲,他是他最为疼爱的儿子,他有权知道儿子的生死。抛开这些不说,就像他自己所说他已近大限,如若不说恐要后悔余生了。
玉容拭去眼角的泪痕,正欲将六年前的事一一细说,不料听得殿外侍卫高呼:“有刺客!”
“陛下。。。。。。”玉容惊慌地靠向赫连兆。
海子生疾步至前,惊恐地禀报:“陛下,刚刚好似有人夜探龙祥宫,常统领已带领众侍卫在追查刺客。”
赫连兆点头示意明白,刚刚被他摒退了的一概人不等宣召又重新入得殿来。赫连兆先是环视四周,然后眼光在众皇子身上游移,最后把目光停在正中间身着紫红色绣金蟒袍,腰束白玉带,头顶青珠宝石冠的少年身上。少年双眼磊落,迎上父亲的注视。
“默,你替父皇出去瞧瞧,到底出了什么事?”
“是,儿臣遵旨。”
赫连默退出殿后,其生母沐妃忙不失时机:“陛下,默儿自幼处事就灵敏谨慎,武功又是不凡,定会拿下刺客,您切莫惊慌,要注意龙体。”
“沐姐姐,您可真是抬爱自己的儿子,这皇宫里多的就是艺高胆大的能人武士,这默殿下出去怕是没什么机会出手了。您没听陛下说的吗,只是让他出去瞧瞧,等下抓住了刺客可别急着邀功请赏。”
这后宫的女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一个刚忙着给儿子争宠另一个分秒不落的就上来扯住后腿。这说话的可是皇帝修道闭关前最宠爱的妃子茹妃。
女人啊,年轻时为争宠比容貌,年长时为争储比儿子。站在她身旁的儿子赫连驹比赫连默小三岁,自恃自己的儿子各种条件都强于其它皇子的她,对这储位可是满怀信心。
月下迎来少年郎(一)
玉容拭去眼角的泪痕,正欲将六年前的事一一细说,不料听得殿外侍卫高呼:“有刺客!”
“陛下。。。。。。”玉容惊慌地靠向赫连兆。
海子生疾步至前,惊恐地禀报:“陛下,刚刚好似有人夜探龙祥宫,常统领已带领众侍卫在追查刺客。”
赫连兆点头示意明白,刚刚被他摒退了的一概人不等宣召又重新入得殿来。赫连兆先是环视四周,然后眼光在众皇子身上游移,最后把目光停在正中间身着紫红色绣金蟒袍,腰束白玉带,头顶青珠宝石冠的少年身上。少年双眼磊落,迎上父亲的注视。
“默,你替父皇出去瞧瞧,到底出了什么事?”
“是,儿臣遵旨。”
赫连默退出殿后,其生母沐妃忙不失时机:“陛下,默儿自幼处事就灵敏谨慎,武功又是不凡,定会拿下刺客,您切莫惊慌,要注意龙体。”
“沐姐姐,您可真是抬爱自己的儿子,这皇宫里多的就是艺高胆大的能人武士,这默殿下出去怕是没什么机会出手了。您没听陛下说的吗,只是让他出去瞧瞧,等下抓住了刺客可别急着邀功请赏。”
这后宫的女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一个刚忙着给儿子争宠另一个分秒不落的就上来扯住后腿。这说话的可是皇帝修道闭关前最宠爱的妃子茹妃。
女人啊,年轻时为争宠比容貌,年长时为争储比儿子。站在她身旁的儿子赫连驹比赫连默小三岁,自恃自己的儿子各种条件都强于其它皇子的她,对这储位可是满怀信心。
“玄于——”
玉容皇后挣脱了赫连兆的手掌,穿过人群,众侍卫忙上前护驾,被她挥手制止。这一刻她心如雀跃,仿佛身在梦中,似真似幻,她走至白衣人前,颤抖的双手想要拨开那白色的纱笠。也许是过于激动,也许是害怕失望,双手似乎并没有足够的勇气。
月下迎来少年郎(二)
白衣人把手中的佩剑递给身侧的玄于,双手紧紧握住玉容皇后纤弱的双手。顷刻之间,她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暖流从双手直窜至全身,让她不再害怕,不再犹豫。。。。。。。双手果断地掀开白色的阻隔。
是月的清辉还是火的焰光照亮了整个世间。
白衣在夜风中翩然,月下的少年星眸闪烁,褐栗色的肤色被火焰映照得丰神异彩。凉风微拂额前的几缕发丝,他俊逸非凡,超脱出尘。
仰首间,月无语,星不言;侧耳听,流水止,莺燕停。
他是造物的恩宠,还是历经沧桑的倦鸟。这个夜,他身披星云,踏着月色含笑而来。
“睿。。。。。。”
“睿儿不孝,让母后受苦受惊了。”
赫连睿回来了。他带回了风帝国的未来和希望,也带回了血雨和腥风,注就了一个帝王的不凡和无奈,既然生在帝王家,既然生来便是帝王命,有些路他当然无从抉择。
玉容强压住心中的万分激动,牵着赫连睿的手走到赫连兆跟前。赫连睿看着鸠形鹄面的父亲,没有了威严,没有了霸气,胸中泛酸,眼睛被蒙上了一层薄雾。儿时他仰望他时曾觉得他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十二岁随他收复秦岛,明岛时他英勇善战,他觉得他是头顶光圈的神;当风灾海难侵吞了百姓的家园,他御驾亲临为民赈灾,他觉得他就是天就是地。。。。。。
“父皇,睿儿回来了。”赫连睿双膝跪地。
郁结在心中的担忧彻底放下,赫连兆一手扶起六年未见的儿子。对于六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六年他又到底身在何处他已无力再追问了,既然他回来了,这一切都交给他自己去解决了。
“睿,我的儿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父皇就可以安心了。。。。。。。”
身体在说完这句话后逐渐下沉,赫连睿不顾众人的错愕,连忙将父亲打横抱起,准备转身回殿,却听得怀中的父亲气咽声丝地说:
月下迎来少年郎(三)
身体在说完这句话后逐渐下沉,赫连睿不顾众人的错愕,连忙将父亲打横抱起,准备转身回殿,却听得怀中的父亲气咽声丝地说:
“睿,且慢,将父皇放下。。。。。。”赫连睿不忍心又不得不遵父命。
赫连兆在赫连睿的半扶半抱之下,仰望苍穹用其最后的力气长叹:“天佑我儿,我赫连兆向明月宣昭,赫连睿为我风帝国第十八代君王。”
天边的一团乌云遮蔽了月亮的光辉,赫连兆双眼噙着泪水,眼前浮现着他传奇一生的点点经历,他望向心中所爱,微笑着:“睿,替父皇。。。。。。。弥补。。。。。。你母后。”
最后的一丝气息和空气融为一体,怀中的身躯渐渐僵硬。
夜,很深了,风,也静了,月亮褪下了银白色的外衣。
“陛下——”
风帝国的皇宫响彻悲恸之声。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阳里,无言谁会凭阑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将军府内传出温婉柔美的歌声,府内杏子湖畔的柳树下迎风立着两位少年,一个青衣博带,温尔儒雅;另一个华服峨冠,狂放不羁。两人都同时凝望湖中心的杏花岛,那动人悦耳的歌声就是从这里传出,细细观看好似有人正和着歌声漫舞。
“煊,我们过去看看是何人在弹琴唱歌。”这华服少年与其说是被歌声所吸引还不如说是对唱歌之人产生了好奇。
“王爷,唱歌之人是在下的表妹。”青衣少年淡淡地回应。
“表妹?”华服少年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反问,继而又发出一阵夸张的爆笑:“煊,传闻此女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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