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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新嫁-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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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有丁洋,还好……

“阿澈,你已经负了阿香十几年,你还想负她一辈子吗?”丁洋语气平和,缓缓地对丁澈问出一个他无法逃避拒绝的问题。

丁洋个性是冲动,但也不是草包,之前是被气昏头了才会一直针对着秦悦羚来和丁澈对着比犟。在她眼中,那个女人就是所有祸事的起因,是一个无耻又卑劣的骗子,丁澈一碰上她就成了十足的大傻子。

刚才阿香的哀怨提醒了她,这事不能急,这么多年都忍下来了,现在和丁澈玩硬的搞破裂了又何必。

这个问题在丁澈意料之中,但还是有点措手不及,他以为两人必须得先争执一轮他对秦悦羚的态度,才会扯到阿香身上。对于辜负这个词,他以前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会放在他俩身上。

小时候他是管阿香叫姐的,以为她只是大姐的一个闺蜜。

她不让他喊姐,他就老老实实地按她的要求喊她阿香。

村里人的笑话,在他十五岁前是听不懂的,那时的少年心里完全没有情事,只是想着怎么才能走出去赚钱有出息让家人过上好日子。

到他十七岁参军前几天,阿香羞涩地对他说会等他,他才知道她的爱情系在了自己的身上。还没完全消化完,他就走了,三年的训练军旅生涯,也极少去想这件事。反正总是要娶老婆的,阿香对自己家和父母都很好,那就娶她吧。

等见到了秦悦羚,他才明白什么叫爱情。

明明回家时已经和阿香说过,对不起,不要再等他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等他坐了牢,父母来探望时,竟然转达了阿香会一直等他直到他出来……

这事不管他怎么解释,父母都不相信,说阿香去北京那一趟已经是他的人了,做人怎么能始乱终弃。

老父更是气得想当场打他,气得话都说不顺了……

家里人都不相信他会抢劫杀人,问了他很久他只是摇头不说,最后气得母亲哭到岔气,父亲跪在他面前磕头,说自己没有教好他,让他成了社会上的败类、渣滓。这当然是反话,这是气极了的老人无奈的宣泄。

可是他还是没有说……

直到父母出事,姐姐带着幼弟前来劈头给了他几巴掌,他才哭着跪下对着老父的遗相说出真相。

阿香的事,再也没有力气去解释。

“姐,那不如你来告诉我,我现在应该怎么办?”他的语气越诚恳,心里的讽刺就越深。复仇,这个种子是丁洋给他种下的,等真正生根发芽后,却又一副这纯粹是为了他的态度,不停地逼问他这幼苗什么时候能收成,什么时候去掐断。

丁洋眉间拧起,他让她说她没有什么不敢说的:“阿澈,我希望你能让那个女人的生活变得不好过,可是现在你整天粘着她,你让阿香怎么想?你别忘了,当初她骗你去坐牢,说过等你出来她会补偿你,可是你等到的是什么?是她和那个叫肖亚的男人订婚的消息!”

她的心早就扭曲了,在父亲惨死母亲残废,她为了幼弟和给妈妈治病的费用,毁了自己的家庭后,里面充斥着的只有恨。

不仅是对那个女人,对这个弟弟也是,爱、恨交织得很。

丁澈暗地里咬着牙握紧了拳,他怎么会忘记,那个邪恶有如妖魔一样的外国男人,用蛊惑的话语不用拒绝地告诉他,如果他去替了这个罪,等他出狱后秦悦羚会嫁给他。虽然当时他怀疑过,可是一想到柔弱的秦悦羚可能要坐牢,会面对大众她被强…暴的悲剧,毁了一生。他就热血上涌别说是替她去坐牢,就算当时让他去死他也情愿。

更何况如果不是他赶到时江皓已经死了,他可能也会制不住地再杀一回!

所以他按那个男人说的,收拾了现场所有的痕迹,对着江皓已经僵硬的尸体,拿起玻璃再捅了几下,将女性力气不足刺出的伤口掩饰过去……

为能成为配得起她的男人,他在狱中努力学习,除了劳动以外就是不停地看书。

父母出事,亲姐来看望,他求着丁洋去找秦悦羚,请她帮忙渡过难关。等到的却是丁洋告诉她,秦家的人将她如疯子一样地扫地出门,秦悦羚根本已经赖账,没有打算过要对丁澈负责。

恨,就是那时一点一滴地积累起来,慢慢地盖过了爱。

等到秦悦羚和肖亚订婚的消息一出,更是击碎了所有的希望。

丁洋不提,丁澈在这段时间内,都快遗忘了这一段恨事。幸福让人满足,而满足的人很容易忽略了伤痛……

丁洋看丁澈的面上神情越来越阴郁,但没有反驳,她就继续说:“她连人都敢杀,还懂得用感情去欺骗你去坐牢,转过身连你丁澈都忘了,这样的女人你还当宝贝?你又没有改过名字,替她顶了8年的罪,坐了8年的苦牢,连她家管事的老太爷都知道亏欠了你,要给你补偿对你让步、让她嫁你,可是她呢?她有表示出一点记得你的样子吗?”

又是一枝狠箭,凌厉地刺入丁澈的心。

他来,自是打着让秦悦羚履行承诺嫁他的借口,逼得秦重开口就是怕秦悦羚反悔不嫁。什么一见钟情这是骗不知情外人的愰子,可是没想到回来后第一次见秦悦羚时,她却一副完全不相识的模样,连他那套说词都没有显露一丝一毫的怀疑。

“爱说谎的人一辈子不会只说一个谎,阿澈,你只是拿回你应得的东西,你不必感觉欠了她什么或对不起她——”

“够了!”丁澈打断了丁洋,苦涩感从心里泛到了舌尖,让他出口的话显得很无力和讽刺:“我现在不也是在不断的说谎?这样的我,有朝一日在他人眼中是不是也是这样?”

“这不一样!”丁洋斩钉截铁地说:“你看看你的脸,你这谎撒得和吃了黄莲一样,可是她呢,你天天和她一起,你有看到她露出什么愧疚不安没有?”

丁澈的谎撒得有多不情愿,看他近期的行为就知道了,这也是丁洋有多愤怒和生气的源头。

在她眼中,哀其不幸少,怒其不争多。

章42

丁洋继续对丁澈下猛药:“还是那句话,如果你对那个女人不忍心,那就赶紧按我们的计划进行,尽快取到我们要的东西。你不想折磨她,那就我来。如果她还继续回公司给阿沛捣乱,你不仅对不起我和阿香,你还对不起你弟。我们的事还没成功,就不能让她知道阿沛在做的事,阿沛有多危险你自己想想。”

虽然丁沛没有进行什么犯法的事,但如果未成功前被发现他的图谋,肯定会被赶出公司,以前的努力变得一无所有。

虽然现在丁澈和丁沛都算是成功,有了身份地位,可是他们心里都很清楚。丁沛的成功不管多努力,都是基于肖亚和秦悦羚这些人的提携下。丁澈的生意,更是得靠着丁沛的暗地帮助和那个男人对他的承诺。

那个叫韩蓄的男人已经死了,以后丁澈全得靠自己来争取新的生意,如果这时还没能完全站住脚的丁沛被赶出华丰集团,丁家的一切将被洗盘,元气大伤。

那时丁母治病的费用,丁洋的重担,丁沛的前程,都会难与想象。

这是丁澈的死肋,他已经累了家人一次,不能再有下一次。

“你想我怎么做?她很热爱她的事业。”丁澈的声音已经明显软了下来,带着无力感。

丁洋冷笑:“如果你的热情不能把她留在家里,那就我去扮演恶大姑。”

“你想住到我家里来?”

“怎么,不舍得?”

从刚才就一直借着把玩书桌上的一把裁纸刀来掩饰心乱的丁澈,闻言抬头:“如果我说我不舍得,大姐你会收手吗?”他的眼神很犀利很认真,紧紧盯着丁洋那双和他相似的眼睛。丁家三姐弟,他和丁洋长得像爸爸,丁沛像妈妈。

丁洋没有说话,警惕而审视地看着弟弟。

丁澈笑得有点冷和讽刺:“那不就是吗?不管我舍不舍得,大姐你要做的事都不会罢休,那么我的意愿重要吗?”

明明不重要,又何必问他。

什么时候开始,姐弟两人相处就剩下不断地讽刺和挑衅了?他心内很清楚,丁洋为了他所做的决定,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来守着这个家。可是他也厌倦透了丁洋不住的提醒和逼迫,像是永远摆不脱的桎梏。

怎么样才算是还清这笔债?还是说,这份阴影永远追随着他,不可能有摆脱的一天?

“不重要?如果你不是这么自私,当年去替那个女人顶罪时稍微想想后果,阿爸怎么会死?”丁洋发飚了,在她眼中,丁澈完全没有资格谈及他的意愿。就像当年他会以为自己坐牢只是他一个人的事,结果呢?

丁澈的脸刷的一下,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脑子里只剩下几个字在回响:如果不是你……阿爸怎么会死……

丁洋的眼泪也流出来了,她恨啊,在她的眼中丁澈何止毁了丁家。如果这个不是她弟弟……如果眼前这人不是她弟……她恨不得拿刀子捅死他一了百了……

当初丁澈认罪,很快被判了过失杀人,被判到内蒙乌其塔的一个监狱服刑。

也不知道安排他顶罪的人是何方神圣,整个案件办得极其迅速、低调。等丁家父母和丁洋带着丁沛赶到北京时,匆匆见了一面还来不及多谈,丁澈就已经被转去服刑劳改。

丁家本来就不富裕,跑北京一趟花光了家里的钱。两老商量了一下,觉得儿子不是这样的人,这里面肯定有冤情。于是赶回家把家当能卖的卖、能当的当,凑出一笔钱四处求人托人,希望能帮上儿子。

为了节省车钱路费,他们一直坐的是那种超载一半有余的黑营运车。

就在丁澈入狱七个多月后,两位老人第三次去而返的途中,车子翻了,丁家老父当场惨死,丁母伤了脊椎骨,从此成为废人。

丁家老父死前念念不忘的,是怎么去求人救自己的大儿。怎么让那个倔犟的儿子说出实情,几次探望都不欢而散,父子俩不是吵得脸红脖子粗,就是当父亲的大吼恨不得没有这个儿子……

吼完后,失眠的、四处奔波的还是那位老人。

丁父死了需要钱去弄身后事,丁母重伤更是需要大量的钱去救治……丁洋放弃骄傲借钱跑到北京,却被秦悦羚避而不见,秦家无人肯伸出援手……看她的眼神犹如看一个会传染的麻疯病人……

这让丁洋怎么能不恨?这让丁澈怎么能不悔?

揭出这段往事,带来的伤痛历历在目,十年仍然不能治愈丝毫。

“你该庆幸阿爸到死之前,都不知道你这没出息的是为了一个女人顶罪!”丁洋的恨意一旦开闸,就像缺堤的洪水一般止不住泛滥。是的,她恨秦悦羚更恨丁澈,看到他痛苦总有一股难言的快意涌上心头,让她那颗已经恨了十年扭曲的心稍稍舒贴。

如果不是他被女人的美色昏了头做出的白痴决定,他们家怎么会家破人亡,她又怎么会有家归不得,有儿不能认。

这笔债,他还不起也得还!

“丁洋!”丁澈红了双目,狠狠地将手中的裁纸刀扎进书桌里,大吼:“你赢了!我欠你的,我还——”

他浑身颤抖,有一种生病似的冰凉。什么时候这个疼人的大姐竟然成了这样,尖酸刻薄极尽恶毒之能事。是他害的吗,这一切都是他害的吗?

这个硬汉眼眶泛红,泪意涩了眼睛却流不出来。如果不是怕惊动不知情的老母,他多想拿那把刀子{文}扎进自己的身体,而不是{人}书桌。是他{书}害的,不用丁洋提{屋}醒他也知道,这一切都是他害的。

他压抑着吼:“她欠我的,你尽管去取,你TMD赢了!赢了——”

丁洋心里很复杂,原来只想着刺伤他,等他真正露出困兽似的伤痛,她发现除了更重的悲哀外,喜悦并不多。

可是她仍然昂着头,不认输地露出冷笑,就算脸上流泪这也不代表什么。

丁澈仍然全身压抑似地颤抖,双目通红双拳紧握大口呼吸。

姐弟俩一时无话,直到门被轻敲:“洋姐、阿澈,你们是不是碰到什么东西了?”陈桂香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紧张,嗓门有点大。

这是讯号,向他俩宣布刚才的动静,丁母肯定也听到了。

于是丁洋走过去拉开门,对紧张兮兮的陈桂香扬声:“没事,阿澈块头大,碰翻了椅子撞到书柜,上面的书掉下来了。”

说完她又低声砸下一句话:“我去安抚妈,你俩好好聊聊。”

丁洋出去时将门又带上了,室内还是两个人,还是同样地尴尬。

陈桂香敏感地感觉到事情不对头,这里刚才肯定是吵上了。她心颇不是滋味地猜,吵什么呢?是因为姐弟俩对计划实施的目标不同?还是说洋姐又侮辱了那个妖精,丁澈生气?或是说……和自己有关?

这是她心里最最害怕的,就是这里的争执,和丁澈对待她的态度相关。

于是,她怯怯地走到丁澈身后,又怯怯地伸出手,想了一会,才大胆地圈上他的腰。动作是小心翼翼的,可是当伏上他的背时,她的脸色却是坚定和绝决的。

靠上去了,就不容许他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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