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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新嫁-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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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孙子韩蓄坏事做了不少,对肖万山的孙女肖雅却一往情深,最后还为了救她而意外离世,这事对两个老人特别是肖万山来说打击颇大。

韩家一门,竟然只剩下了最后一人,怎么能不让他俩感觉无颜以对。

“我家那个肖丫头啊,现在还在外头流浪着不肯回家,说是哪天心里不难过了再回来。”肖万山颇不是滋味,对孙女愧意颇深,强硬了一辈子却面对小辈的伤心无能为力,这让他很不好过。

秦重点头,神色也沉重。

正是因为韩、肖两名小辈的牵扯不清和憾事,让他处理起自家孙女的婚事时,额外的宽厚谨慎。

有些事,压得这位年岁已高的老人也不禁连连皱起睿智的眉,陷入苦思。

秦重突然又转头左右看了几下,问肖万山:“你家肖亚没将准媳妇和你那宝贝曾孙带到家里同住?”之前好像听说他们搬回来了,怎么肖宅还是只有肖老头子和小警卫在,并不显得特别热闹。

肖万山随手下了一子,略有气闷:“娘家人出了事,住院了,几个小的成天蹲在医院那边,得晚上才回来。”

哈哈一笑,秦重看到肖万山的模样猜到了他的心思:“老肖啊,你不会因为你那老骨头壮得还能扛好几袋米,羡慕起人家病人来了吧?”

人老了有时就像孩子,连思想也会孩子气起来,肖万山的确心里有些羡慕生病的人成天有人围着关心,被秦重说中了心事老脸微窘却死活嘴硬:“窃,我能吃能走能睡,羡慕那病了的小辈干嘛,没病是福气!老秦你别把我想得像你一样小家子气。”

秦重呵呵一笑,也不再说话,专心下棋。

傍晚收起棋局回家吃过晚饭后,秦老爷子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也打了两个电话。然后一直到深夜,秦家的家人也没见他出过书房。

近十一点时,却有不速之客上了门。

肖亚面容中有掩不住的疲惫,目光仍然清俊。秦家家人将他来访到书房告诉了秦老爷子,随即很快地将他迎入。

“秦爷爷,您有事找我?”肖亚刚从医院回来,听自家爷爷说今天秦老爷子去过他们家。说是下棋,但心思明显不在棋上,还问过他最近的行踪,他略一思索即想到秦重估计是有事想要问他,却不太好开口,大概会是和秦悦羚有关。

“嗯,坐。”秦重点点头,也不客气,心里颇是满意。那老肖果然是粗中有细,他不便开口的难处也替他照顾到了。

肖亚坐下,秦重开口:“小亚,小羚的婚事,是你主动来告诉我其中缘故,才有了今日的局面。”

他语气平缓,语意却不详,肖亚一时听不出他是指责还是有别的含意。

秦悦羚十年前所发生的事情,的确是肖亚主动来告诉秦老爷子,告诉他关于这事欠下了丁澈十年的人情债。现在丁澈上门来讨婚事,却是由秦老爷子自己去核证和思考是否应允。

所以严格来说,现在就算有什么变数,要怪怎么也怪不到肖亚头上。

肖亚却没有将这番心思说出,只是点了点头算是认了这个说法。

他和秦重的心思都有些回到了那一夜,也是一个深夜。那天肖亚刚见完由丁沛引荐的丁澈,就急急地赶到秦家找了秦重,将十年前发生的那件憾事简单地说出,并且转述了丁澈的要求。

两天后由秦重亲自见了丁澈,再一周后,他答应了这桩婚事。

由头到尾肖亚只是一个中间接引人,告诉秦重的故事很简短,秦重和丁澈的会面他出于尊重和避嫌并没有在场,秦重的决定他也没有干涉过。

秦重是怎么想的,丁澈到底是怎么说的,肖亚并没有过问,也从来没有让其他人知道他是知情人。

包括秦悦羚本身。

“之前你告诉我小羚曾遭遇过的事时,因为太过突然和震惊,我并没有去追问细处始末。有很多问题放到了心里,见到了丁澈本人后也没能解开。”肖亚听到秦重的声音里多了些莫名的沉重,还带着不容拒绝的恳请,向他要求:“到了现在,我希望你能再仔细、详尽地告诉我一遍,那一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还有随后你所有做过的处理。”

肖亚心里有点讶异,他才知道秦重做出同意婚事的决定时,竟然冒了这么大的险。

原来老人家对于事情的经过,并没有完全了解得一清二楚。

“秦爷爷,如果这事您本身了解得并不太多,为什么您会同意丁澈的要求?”他在回答秦重之前,先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秦悦羚是他们共同关心的人,在肖亚的角度本来并不便过多的关心和干涉,可是秦重还是让他惊讶了。肖亚自己是一个凡事都需要谨慎,经过圆润的思考后才做决定的人,他没有办法去认同,秦重对秦悦羚的人生下了这么大的一个赌注。

秦重对着肖亚直视自己的眼睛,对面那个俊美挺秀的青年,同样拥有坚定的心智和睿智内敛的目光,而且坚持。

他淡淡地说了一句话:“我只需要知道一点就够了,那个年青人为了我们家小羚,白白的坐了8年的牢,受了十年的苦。”

有些债不能欠,是穷其一生也必须要还的,这是秦重做人的原则。

章51

秦重说,丁澈为秦悦羚白顶了罪坐了8年的牢,受了十年的苦,所以这足以让他答应丁澈任何不涉及伤天害理的请求。

肖亚微微蹙眉,他可以理解像秦重、肖万山这些老辈们的执着和想法,重情重义重道德,坚持不能负人。可是他并不认同这种因为道义,就拿自己关心的人去冒险的做法。秦重的坚持,在于秦悦羚欠下了丁澈人生的债,所以他做主替她以往后的人生去还,这样对她公平吗?

当自己关心的人和外人摆在一起时,肖亚可以是自私的。

可是出于对老人的尊敬,肖亚并没有将自己的想法和不满表现出来。他微不可及地深吸了口气,用来驱散因为回忆涌现的阴霾感。按秦重的要求,认真回想并细述往事:

(以下为肖亚的回忆)

那个晚上肖、秦两家的长辈和小警卫,都去了参加长辈们的战友聚会。肖万山出门之前,还对正在房间里摆弄行李书藉的肖亚吩咐:秦家也只有秦家四丫头一个人在家,她快高考了有空他过去帮衬下,看看她学习上有没有需要他帮忙的。

因为这个假期秦楚要补课没有回国,托肖亚带了些好玩的小礼物给堂姐,肖亚本来也要去找她。可是傍晚连着过去两回,秦家都没有人在,电话也无人接听。

开始以为是周末秦悦羚去找同学玩了,直到家门被紧促地敲响,肖亚拉开门就看到衣衫不整、头发零乱,满面泪痕兼着身上有几处血迹的她。从小到大肖亚都算是一个很少遇事会惊乱的人,可那天的秦悦羚脸色惨白,眼神迷乱,隐约透露着一股疯狂和灰败的死气,还是把他吓到了。

她那个样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从学校跑回家的,连鞋子都丢了一只,光着的脚有些渗血。

看到肖亚,她像是溺水的人看到了浮木,紧紧抓着他的手用力得让他也感觉到疼痛。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吃力地说出几个字:“不要、让人知道……”然后眼一翻白,像是力气用罄了般晕了过去。

虽然吃惊,但也仅是几秒之间的事,肖亚紧紧抱住她软下来的身子,皱眉看向她后头跟着跑来的是门口的值班警卫。

警卫应该是从她冲进大门时就看到不对劲,跟了进来。应该已经跟了她一路,神色中有掩不住的急切,目中带疑。可能因为她这个样子,反而也震住了年轻的警卫,似乎并不敢上前阻拦。当看到她晕在肖亚怀里时,更是迟疑地停在几米外。

肖亚的机警冷静是出了名的,他立刻向警卫员编造了一个理由,说是她在路上见到车祸,人虽然只是小伤,没有什么大妨碍,但是受惊过度了。

这话随口摚塞,可信度其实非常的低。还好她本来就是住在院子里的,后面又没跟着可疑的人。军人要求严谨服从,那警卫员看到这样也没敢多嘴。

打发完警卫后,肖亚赶紧将秦悦铃抱进屋里放在沙发上平躺,关紧家门。

她的连衣裙有几颗扣子已经不见了,还留有被扯断的线痕,似乎因用力而迸裂。血迹集中在她前身,胸前腰腹几处的位置,已经微干却仍然红褐得让人心惊。

他大概地检查了下,她身上只有很细微的划伤,血迹染在裙上的片迹颇大,不是她身上沾染而来的。接下来的检查让他心惊,她的下…身……

虽然晕倒,可是她却并不平静,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眉眼却不住地跳闪,惊悸地喃语。时而无意识地低声吮泣,时尔压抑着惊叫。肖亚小声唤她,却没法得到清醒地回应,只有他在检查她身上伤势时不小心碰到她,她的四肢才会剧烈地挥动,并伴随着仍然压抑的尖叫。

再怎么不愿意面对这个事实,也明白她是让人欺负了去。

肖亚的拳头几度捏紧,又松开,深呼息数次转而尽可能地平静。

咬牙沉着脸,拧了湿毛巾给秦悦羚做了简单的擦拭。用了点风油精按压她的穴位,刺激她尽快清醒。

否则现在她这样子,他很难无动于衷地光是等待。

就算他心里清楚明白地做了最坏的打算,怒气和恨意还有心痛的感觉迅速衍生。秦悦羚姐弟俩和他一起长大,他从小对她比自己的亲妹妹还亲近,总不能任着她被欺负去了。

她醒过来后反而比昏眩时更为平静,可以说是呆滞,眼神并没有聚焦,嘴唇泛白轻微抖动,看样子像是受了重大刺激后的自我保护状态。

肖亚那晚用尽了一切他能做的连蒙带哄,才终于从意识并不算清明的她嘴里问出大概的经过。这时距离她晕倒在门前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他越问越发暗自惊急。

秦悦羚声泪俱下的狂乱,似乎并不仅仅因为被人欺负了,更严重的是她不停地喃语:“我杀了人……”她的眼神似乎还停留在那个场景,好几次揪着肖亚的手,眼里却没有他,只是一个劲地重复:“是我不对,我不该进去的……是我不对……”

“好痛,我不是故意要刺下去的,可是我好痛……”她不断地重复着这些话,分不清是痛还是悔。不管肖亚怎么对她说话,似乎都很难让她听进。

他觉得头开始痛了,因为从她的话里也听明白了,就是说现在在那个学校里,还有一个重伤的人在。而那个人就是欺侮了秦悦羚的混蛋,现在很可能已经因为没有人发现而重伤失血不治。

他当然不想放过欺负她的混蛋,可是如果那人就这样死了,这事紧跟着会被公诸于世,她可能会因为杀人而陷入牢狱。而因为她的身份家世,还有可能被拿来大做文章。让一个花样年华的女孩,背负着被强…暴和杀…人…犯的阴影,这辈子还怎么做人?

这事必须得有人跟手去处理,最起码就算人已经死了,也得尽可能压下来减轻影响,以后再想办法看看能不能静静而低调的处理掉。

可是现在秦悦羚这样的状态,肖亚并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呆着。

时间不等人,他把心一横,找了一条绳子将她捆住。当秦悦羚手上被绳绕了几圈后,反而从自哀自怜的状态里清醒过来,过度的惊慌和恐惧让她不停地哭闹,开始认出肖亚:“肖亚,你放开我,不要——”

“你听着——”她的力气在肖亚面前不堪一击,他三两下将她扎住,并且认真地扶正她的脸逼她正视他,听他清晰地说:“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保证,这事我一定会处理!现在,你给我乖乖地呆在这里,等我回来。小羚,相信我,一切有我。”

他相信她的个性向来是偏理智的,并不打算过份地安慰或安抚。现在最重要的是要赶紧去处理,收拾在学校里的烂摊子。

所以,他给她保证,也需要她在这段时间里自我调节。

他将她抱上自己的房间,放她平躺在床上。她在他说完那番话后已经停止了挣扎,只是静静地睁着眼流着泪凝望天花。他无暇再顾她的情绪,拿了手机、钱包和电话本,三步并两地快步离开。

一路上肖亚是小跑着过去的,脚步疾奔,脑子也在不停的思考。万一已经有人先他一步发现了伤者送到了医院,又或者那个男孩已经死了,被人发现的是尸体报了案。事情真的到了这种不可收拾的地步,他能怎么做。

肖、秦两家虽然在军、政界都有很深的影响力,但一旦发生了命案,想掩住还是不容易的。那里是校园,那人是秦悦羚的恋人,她不被牵扯进去的可能性等于零。

命案……命案……肖亚想,如果一会去到还只有他,是迅速找人报了案清理了现场,然后想办法疏通死者家人低调处理了这事,还是看看能否在最近犯案的人里,给一笔钱找个承罪的人,想一个完整而符合逻辑的犯罪动机与经过呢?

这两种想法的风险都很大,而且以他自己现在的能力,应该还做不到,一旦要付诸实现,务必要惊动两家的长辈。

这种擦边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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