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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殿上欢·媚后戏冷皇-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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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惠儿,对不起,对不起。”他的吻落在她唇角,舌尖舔舐到咸涩的泪。

沈惠默默摇头,泪珠滴答而落,“太晚了,我已经不在需要你的原谅。”她疼痛的合起眼帘,纤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她的心已经伤透了,她对他的爱,也尽了。

她觉得自己不该来的,可是,姑妈说,再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她珍惜与他十几年的感情,可是,这份感情远比她想象中的脆弱不堪。沈浪说的没错,从一开始,她就已经错了,君宁可以是哥哥,却不能做情人。

所有的路都是她自己走的,即便是错,她也认了。而现在,她不要让错误继续下去。明日,她就离开这里,永远的离开他。

君宁的手缠在她腰间,温热的吻落在她唇上,他低低的呢喃着,“可是,我需要你,惠儿,我不会放开你的。”

他压覆着她的身体,滚到在柔软的床榻上,沈惠并没有挣扎,甚至动也不动,任由他温存挑拨,多可笑,他以为身体暖了,心就也能暖过来吗。他进入她身体时,沈惠颤抖着,双手紧紧的抓住身下被单。

她唇角含着讽刺的笑,眼中连泪都干枯了。即便连玉墨精心算计,即便她一次次受到伤害,可是,由始至终,甚至此时此刻,他从未说过一句:他不会娶连玉墨。

够了,她真的受够了一切。

温纯之后,沈惠目光冰冷的看着他从自己身上翻滚下去,他有力的双臂缠在她腰间,将她拥在胸膛中。她身体僵直着,厌恶的侧开脸颊。目光呆滞的落在窗外,由天黑到天亮。

君宁起床的时候,沈惠侧身假寐,他含笑,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却发现她额头的温度滚烫着。君宁心里一惊,把她轻拥在怀中。

“惠儿,惠儿你醒醒,你怎么了?”君宁轻轻的晃着她身体。

沈惠蹙眉,这次即便是想要假寐都不行了。她缓缓的睁开双眼,有些不耐的看着他。“你别晃,我头昏。我想再睡一会儿,你走吧。”她懒懒的翻了个身,明显赶人的意思。

君宁自然不会丢下她,指尖按上她手腕内侧,她脉象虚浮,明显的气虚血亏,比昨日还微弱了。“怎么会无故发烧的?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我把你累到了?”

沈惠苍白的脸上浮起不正常的潮红,她推开他,起身下床,却被君宁拦腰抱住。“是不是觉得头昏?千万不要乱动。你想要做什么,我帮你。”

“我口渴。”沈惠说道。

“我倒水给你。”君宁不由分说的起身来到桌前,刚拎起水壶,却又放了下去。“这水凉了,本王吩咐人给你重新烧一壶,你还在发烧,千万别再着凉。”

沈惠眉心微拧,狐疑的看着他,这个男人无事献殷勤,究竟是为哪般?

“惠儿姐,惠儿姐!”屋内一道脆生的声音,下一刻,胧月扯着飞澜已经走了进来。

沈惠身上还穿着湖绿色中衣,些微褶皱,脸色潮红未退,明眼人一看便是一***的模样。她尴尬的低了头,顺手扯下了幔帐。

“惠儿姐怎么了?今儿还不舒服?”胧月不解的问道。

君宁脸色沉了几分,胧月总是这样没分寸,无论什么地方,说闯就闯。“大早上的跑来做什么,没什么事儿少过来,别打扰惠儿休息。”他一面说着,眼角的余光却淡瞥了眼一旁飞澜。

她静静站在那里,容颜平静,唇角擎笑,轻眯起的眸子,好似看着人世间的一场闹剧,她不过是置身事外之人而已。

“哎呀,人家昨儿可兴奋了一夜没睡呢,一早就爬起来看我的小皇侄呢。”胧月嘻嘻的笑,半跪在床榻边,将头枕在惠儿的小腹上。一脸疑惑的问道,“他怎么不动呢?是不是还没睡醒啊?”

“惠儿,别胡闹。”君宁拎着胧月的胳膊,将她从床边扯了出去。

“哎呀,哥,你轻点,我可是你亲妹。”胧月叽喳的叫着。

床榻上,沈惠却错愕的看着这对兄妹,然后不可置信的低头,手掌按在平坦的小腹之上。他们在说什么?她有宝宝了吗?

第167章 绝望到让人心疼

床榻上,沈惠却错愕的看着这对兄妹,然后不可置信的低头,手掌按在平坦的小腹之上。他们在说什么?她有宝宝了吗?

“玉墨恭喜太子,恭喜太子妃殿下。”飞澜盈盈一拜,笑意浅浅,丝毫看不出嫉妒之意。并将一只精致的木檀盒子递到君宁面前,她缓缓的打开盒盖,里面是一只汉白玉打造的平安锁,看得出做工精致,玉质更是上乘。

君宁目光定睛落在她脸上,想从她淡静的容颜上看出一丝破绽,可是没有,她浅浅的笑意,完美的无懈可击。

君宁接过她手中的檀木盒,高大的身子缓缓靠近她,唇角扬起一抹邪气的笑,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低喃,“连玉墨,你的戏不错,本王很期待你接下来的表现。”

男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有时候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得到。这个女人,比他想象中更有趣棼。

飞澜淡笑不语,她知道君宁不会轻易的罢手,不过,既然沈惠怀有身孕,大可以分散他的注意力,接下来,她只要小心应付便是。

她刻意侧过身子,如此从沈惠的角度看,两人交叠的姿态十分暧昧。飞澜甚至看到她的手掌紧握着,身子在微微的颤抖着。沈惠很善良,也很无辜,飞澜觉得自己如此的利用她很无耻,可是,只有沈惠才能钳制住君宁。

“玉墨不打扰太子与娘娘休息,先行告退。”飞澜俯身一拜,顺势扯了下胧月衣角瘩。

“哦,胧月也告退了。”胧月识趣的跟着飞澜离开。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很快,有侍女将安胎的药端了进来,还有一碟腌制的梅子。

“将药给本王吧。”君宁接过药碗,摆手示意侍女退下。他坐在床榻边,将滚烫的药吹温了,才递到惠儿唇边。

沈惠侧头躲闪,用手臂轻轻的挡开了。“我怀孕了?”

君宁笑,温柔的抚了下她柔顺的发,“你不知道吗?真粗心,孩子都两个多月了,你还这样长途跋涉的颠簸,万一有个闪失怎么办。”

沈惠突然抬眸,冷冷的看着他,语气也冷冷的,“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的话,他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你什么意思?”君宁的脸色顿时沉冷了下来。

沈惠苦笑,清冷的迎视着他的目光。“我没打算要这个孩子,明天我就帝都,你放心,我不会缠着你,也不会耽误你和连玉墨的好事。如果你想废了我,我随时都可以给她腾地方。”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娶了你,你一辈子都是我妻子,你现在怀着孩子,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回帝都。”君宁微怒着,放下了手中的药碗。

“如果你不放心,我将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再离开。我不会要他的,我沈惠不屑用一个孩子来拴住男人。”她冷笑着,起身下床,两个人一坐一站,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楚君宁,到今天为止,我们也该走到头了,即便你不废了我,回帝都之后,我也会休了你。”

她拂袖转身,踉跄的向前走了两步,脚下一滑,却突然栽倒了下去。

“惠儿。”君宁心口一疼,将她打横抱起,拥在自己怀中,疼痛之余,也不免怒气上涌,“你究竟还想闹到什么时候!别以为本王在乎这个孩子,她就能成为你威胁本王的筹码!”他两指掐着她尖小的下巴,逼迫她对视。“沈惠,如果本王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本王就要你偿命。”

沈惠冷笑着,仰头看着他,泪珠顺着眼帘不停的划落,苍白的脸上泪痕交错。4她轻轻的笑,轻轻道,“好啊,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一尸两命,更省事一些。”

“沈惠!”他怒吼一声,心口又是狠狠的一痛,他真不知道还能拿她怎么办。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来的太不是时候,而他偏偏又太在乎。

她仰头看着他,紧咬着牙关,一字一顿又道,“我不想再闹下去,我累了。我对你并非是怨,而是恨,你懂吗?”

君宁的心突然抽紧了,疼痛一阵强过一阵。她恨他,这是他最不愿看到的结果。无论她怎样的无理取闹,即便她真的出手要伤连玉墨的命,他也从未想过要放开她的手。

“乖,别哭了好不好,哭多对孩子不好。你不是要回京吗?本王陪着你,明天我们就启程。”君宁语气稍稍软了下来,手掌轻轻的抹掉她脸颊的泪。

沈惠低了头,紧紧的咬着唇不语。手掌紧紧的压在腹部,她不能真的狠下心拿掉孩子,可是,多了这个小生命的牵扯,她要如何与君宁了断一切。

君宁真的吩咐人开始准备车马回京,目前来看,没有任何事比沈惠肚子里的孩子更重要。

只是,他们终究没有走得了。圣朝那边不过安静了一段日子,战事又起。

天边刚刚露出鱼肚白,咚咚的战鼓高响,响彻天际,震得耳膜不停发颤。

飞澜骑在战马之上,脸上依旧带着那张夜叉面具。她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战况,面具遮挡了她所有的表情,之后紧勒住缰绳的手出卖了她的情绪,白皙的手背上,道道凸起的血管显示出她极度压抑的紧张。

因为,前方对战的两人,是楚君宁与君洌寒。金黄与银白,两道光影在阳光下交错而动。

两人的武功可谓旗鼓相当,一时间根本难分胜负。或许是出于男人好战的天性,若不分出胜负,两人似乎都没有停手的意思。若只是单纯的比武,飞澜倒是很乐意观摩两大高手对决,然而,这里是战场,没有人比她更懂得这是个怎样的地方,战场上的胜负成败,往往决定着生死。

“你似乎很紧张?看来你对太子也并非完全的无心。”身侧,忽而传来沈浪的冷嘲热讽。

飞澜冷眯了眸子,心中清冽一笑。在外人眼中,的确会以为她在为君宁的安危而焦虑不安,然,只有她自己知道不是。

不过是一个慌神的瞬间,对战场上便发生了变化,飞澜眼睁睁看着君宁的剑刺入君洌寒臂膀,而君洌寒的利刃划过君宁胸膛。

双方的阵营明显乱了方寸,好在两个男人并没有置对方于死地的,策马奔回阵营。

飞澜心头一紧,离得太远,她根本无法辨别他伤的究竟有多重。她下意识的打马上前,而此时,君宁策马而回,对她高喊了句,“撤兵。”

她只能硬生生的勒住缰绳,但担忧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那道远去的背影。

似乎很有默契一般,两方人马同时撤军,除了两个最重要的人受伤外,并未损伤一兵一卒。

君宁从马上摔落下来,银白盔甲上不停的滴落着血珠,看来真的伤的不轻。好在君洌寒手中的并非龙鸣或月光宝剑,否则,只怕他此刻连命都没了。

“快,将殿下扶进主帐,快传军医。”沈浪大吼道。

伤口虽深,好在避开了要害,军医为君宁包扎好伤口,又开了些止血疗伤的汤药。他躺在软榻上,闭目休憩,脸色都是苍白的。为了不打扰他休息,沈浪屏退了所有人。

沈惠是最后一个知道他受伤的,她跌跌撞撞的走进来,一张小脸比他这个伤者还要惨白几分。她坐在床边,有些颤抖的握住他的手。

“你怎么来了?”君宁睁开双眼,无力的牵动唇角,反手握住她冰凉的小手。分明吩咐下去隐瞒他受伤一事,也不知是那个如此多嘴。她还怀着孩子,本就羸弱,更经不起这一番担忧。

沈惠抿着唇,一直不说话,被他握在掌间的小手都在微微颤抖着。

君宁身上有伤,也不敢妄动,只能回望着她,“看样子一时半刻不能陪你回京了,等本王身上的伤好一点再走,行吗?”

他的语气异常的温柔,甚至带着几分恳求的味道。好似生怕她拐了孩子一个人离开一样。

“嗯。”她重重的点头,哽咽着道,“那你答应我,你一定要好好的,我不能让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

“说什么傻话。”君宁沙哑的回道。“好好把孩子生下来,惠儿,你知道我期待他多久了吗?从我们成亲的那天起,我就一直在想,如果我们有了孩子,会像你多一些,还是像我多一些?”

沈惠破涕为笑,回道,“那君宁哥希望他像谁多一些?”

“都好,只要是惠儿给我生的孩子,我都喜欢。”君宁温润的笑,似乎很久她都不曾喊过一句‘君宁哥’了。她虽然怨恨他,但

沈惠的脸色,却稍稍沉暗了下来,“以后,玉墨也会给你生孩子的。”

“惠儿,我不敢承诺你什么,也许,父皇能做到的,我并不一定能做到。但是,别的女人的孩子和你的怎么能一样,你是我妻子,唯一的妻子。无论发生什么,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我楚君宁此生,永不废后。”

这样的一番话,沈惠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知道,对于君宁来说,这样的承诺已经是极限。

她在来到这里之前,姑姑曾对她说,连玉墨并不属于他。那是一个不一般的女子,可是,她注定只是君宁生命中的过客。

沈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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