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待芳华-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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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南宫萧诺突然跳了起来,跌跌撞撞、踉踉跄跄一把推开他,就往外奔去,嘴里还大叫着:“我不要吃苏雍衣的狗食啊!”
苏雍衣怒!
狗食!你才吃狗食!你全家都吃狗食!
只可惜,南宫萧诺最终也没见成驾……
且不说福宝假传圣旨,她去了只会被误认为是扰乱公事;单是她那肿的已经不成样子的大红包,就注定了她只能一头栽倒在长廊里,任她如何像肉虫一般的蠕动,都无济于事……
且待芳华 正文 第039章 姐弟俩的怒气
纤细的手指缓慢伸出,轻轻碰了碰铜镜中那张一模一样的脸,那双好看的丹凤眼半阖着,隐约间流露出淡淡的失落与无奈。透明的水珠顺着花瓣儿滑落在手背上,清浅淌过,宛若女子的眼泪。
忽而,也不知道她是想起了什么,讥笑出声,笑声中含着一缕苍白。
“姐姐。”子桑函煜方推开门就听见自家姐姐那无力的笑声,眉头微蹙,有些忧心地:“这是怎么了?”
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从花瓣间滑落的水珠不时敲打桌面。子桑函珞从梳妆台前起身,唇角的讥讽已经隐去,外人在看不出分毫。
函煜自顾走到一旁的藤椅边坐下,(修)长的手指划过吊兰的叶片:“怎不见白狐?”
说起来,这白狐也是怪异,黏子桑函珞黏的紧,无论函珞如何伤它,骂它,它也不会反抗分毫。有时,子桑函煜会想,这畜生果然是比不得人的智慧,若是人,怕是受了辱早就离得远远的了,哪像它这般毫不记仇?但,有时候,他还是会觉得奇怪,但具体如何,又说不上来。
“谁知窝在何处酣睡。”子桑函珞摇了摇头,倒是毫不在意。这白狐也不过是她四年前偶然路过雪葬山所得,当时它也不知道被什么伤了,跛着脚跌跌撞撞地朝山下跑,染了满地的血。她瞧着那狐好看,便带了回来。
“呵,这宠物还是应当守在主子身边才对。”子桑函煜褪下身上厚重的棉袍,拾起桌上正燃着的手炉,慵懒地向后靠去,整个人窝进了藤椅中。这桃花三月,反春还是极冷的,昨夜又下了雪,如今倒是化了,凉反倒是更侵人了。
“哦?”子桑函珞抓起椅背上的披风,随意地搭在身上,转身走到软榻前半躺下,栗色长发随着她偏过头的动作轻轻滑落,散满在点缀着朵朵暗紫花纹的红色软塌上。狭长而狐媚的丹凤眼微微眯起,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唇随即微微上翘染上了点点魅惑:“那你的小宠物呢?怎的不见带在身边?”
“我倒是想带,可惜,她太任性,总做出些超出人类正常范畴的举动。”子桑函煜耸了耸肩,表示出自己有多么的无奈。
还带在身边?呵,指不定会惹出什么事儿来呢!子桑函煜暗自冷笑一声,真不知道那丫头是不是真的背运到连老天爷都不待见?打从他见到她第一面起,就没见到过她完整的时候!不是这缺了块肉,就是病的爬不起床!若是外人知道了,指不定怎么臆测子桑世家虐待她呢!呵,和这么个倒霉的人呆在一起,有时候连他都要担心会不会被连累了?
子桑函珞闻言,挑眉,指尖捻起一颗红枣缓慢地喂到嘴中:“嗯?”
“脑震荡了,怕是又有一段时日下不得床了。”说来,他也觉得好笑,应该说,自打见到南宫萧诺那天开始,就笑料不断!当日,等他收到清染的消息从书房赶回煜熠苑时,萧诺已经倒在床上不醒人事了。
苏雍衣则一脸郁闷端着药碗坐在床边,眼里满是无辜。
再细瞧下来,发现床上还躺着个小身板,呵!这下好了!俩都脑震荡了!外加床边趴着的秃了尾巴的呆狗,他除了憋笑憋到内伤,已经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了。
这孩子看来脑子也不怎么聪明,否则怎的玩起玉石俱焚来了?
函珞闻言清浅一笑,正准备说什么,却忽闻门外传来叩门声,蹙了蹙眉头,目光落到门上。
“小姐,老奴有事求见。”
“进来吧!”子桑函珞敛了笑意,待徐管家进了屋,才抬眼看了他一眼。
“小姐、少主。”徐管家朝着两人欠了欠身:“段小姐已经在路上,怕是这两日就要到了。”
“段姑娘?”听闻徐管家说起什么段小姐,子桑函煜眼底闪过一抹冰冷,莫不是又是老头从哪儿弄出来的女人?
“是,铸剑山庄段之桃姑娘。”徐管家的话直接否决了子桑函煜的猜测。
只是这段之桃他只是在铸剑山庄见过一次,怎会无端跑到此地来?他可没听说那段姑娘是姐姐的友人。
想起那一夜自己不慎着了段荣德道,函煜脸上的神色就越发的阴冷,看来他送去铸剑山庄的回礼,段荣德是不怎么满意呢。想到这点,子桑函煜眼中闪过一抹阴毒,想必他们是想尝尝子桑世家的手段了!
“有客要来,既已将至门外,身为主,我等却不知道!徐管家,这如何解释?”子桑函珞不动声色地瞟了一眼自家弟弟,便知这段之桃此番所来,并非他相邀。
呵,这徐管家倒是胆大的很啊!以为是老爷子心腹,就无需将自己等人当回事了吗?
“是主子的命令。”徐管家仰起头,直视子桑函珞的脸,眉宇间闪过难掩的高傲:“老奴只是遵主之令罢了。”
“好一个遵主之令!”子桑函珞重重地拍了一下软塌,倏然起身,抽出腰间的长鞭就朝徐管家身上抽去!
“唔……”一声闷哼,从那中年管家口中溢出,而后便听徐管家冷声说道:“小姐!老奴不知自己做错何事,竟遭如此对待!”
“不知?呵!莫忘了你是奴才!直视上位者,看来徐管家还需去炼堂待一段时日,重新学学为奴之道啊!”子桑函珞收回鞭子,见徐管家杵在原地毫无反应,便面露不耐地朝他挥挥手,道:“还不下去?莫在此污了人眼!”
话落,函珞重新坐下,目光却落到方从门口跑进来的白狐身上。
伸手抱起白狐,让它窝在身侧,随手从桌上拾起一颗红枣塞到了白狐嘴中,拍了拍它的头。
白狐轻轻蹭了蹭函珞的掌心,一歪头,将脸埋在软塌里,半阖上眸子。
谨遵主之令?这个词在子桑函煜耳边滑过,他不禁暗自冷笑一声,好一个尊主之令!老头子不乐意放权,连带着奴才都想骑到主子头上了!
“怎么?徐叔是听不懂姐姐的话吗?还不速去炼堂?莫不是想去刑堂逛逛?”而后便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唤来清染,让他送徐管家一程。
闻言,徐管家怒瞪了一眼清染,微欠身,语调平平地说道:“老奴这边去。”
话落,拂袖,果断转身走人,只是眼中那抹不去的愤恨却刺入了子桑函煜的眼中。
他本看在自己与姐姐年幼时,这老东西曾照顾过他们一段时日,便也懒得与之计较,怎奈,竟会让他变的如此放肆!看来,是不能指望他有太多作为了。
子桑函珞目送徐管家离开,淡笑不语。
※※※※※※※※※※※※※※
待子桑函煜回到煜熠苑时,恰巧皆空正欲往风清夜住处探病。
皆空看见子桑函煜只是匆匆打了个招呼,便与其错身而过,并不打算多做交谈。对此,子桑函煜早已是习以为常,这和尚并非高傲,只是那张嘴实在木讷的厉害,便是让他多说几句,也只能蹦出一连串的“阿弥陀佛,佛曰……”
也不知道这人究竟什么地方出彩,竟让姐姐另眼相看。
“你回来了……”子桑函煜放推开门,便听见南宫萧诺那有气无力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不用想也知那人还躺在床榻上。如此也好,省的她一天到处乱跑,又惹出别的事儿来。
“苏雍衣可来过?”子桑函煜做到床边,伸手从被褥中拽出南宫萧诺的小爪子,放在手里捏了捏。
嗯,手感还不错,至少有些肉了……
“还未来,许是又迷路了”萧诺睁着一双红肿的眸子,脸色略略有些苍白,忽而,她抬手扯了扯子桑函煜的衣衫:“呆瓜的秃了,和本姑娘无关。”
为什么下人们都在传子桑函煜那只宝贝呆狗的尾巴是自己剃掉的!?即便是闲极无聊了,她也不可能会去做如此失准的事儿吧?那可是子桑函煜的狗!她胆子还没大到在太岁头上动土吧!?
该死的臭小子居然也听信他人胡言乱语!说什么自己大半夜的跑出去欺负呆瓜,她这般有爱心!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吗?
哼!想她一夜醒来,自己脑袋上肿了个大包不说,手臂上也多了一个牙印儿,明明已经够倒霉了,风清夜居然还脑抽了跑来大逆不道!想跟自己玉石俱焚!?
到底是哪个缺德家伙做的,居然敢往她头上推!幸好少主不跟她计较,否则她现在就不止是脑震荡这么简单了!
“呵呵,呵呵……”闻言,子桑函煜捏了捏南宫萧诺的手,笑声不可抑制地从他的唇角溢出,渐渐扩散……
“笑什么啊?”南宫萧诺不满了,委屈了,抽回自己小手,整个人钻进了被子里,裹紧,翻了个身,像只虫子般朝床内侧蠕动……
函煜伸手扯了扯被子,见她固执的紧,不由伸手隔着被子,一巴掌拍在了她的(臀)部上:“好了!出来吧,别又闷出病来。”
要是这丫头闷出了病,谁来整治过两日便到的段之桃?
这正邪老死不相往来,谓之常道,也不知道老头子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且待芳华 正文 第040章 偷听被抓现形
即使再不乐意有人扰了子桑山庄的清静,但段之桃还是在几日之后到了大门外。当时子桑函珞和函煜两姐弟俩正在用餐,听闻徐管家传来的消息,便是连一旁布菜的曼妙侍女都发现两位主子心情不佳。
如是,段之桃的来临,又怎么可能会得到他二人的热情接待?哪怕徐管家暗含警告地直言“主子让少主、小姐好生招待段小姐。”也只得到了子桑函珞的一鞭子奖赏。
用完午饭后,函煜亲自将姐姐送回了房中,看着房间里裹了棉絮的家具,再看看窝在软塌上正整理自己的毛的白狐,不由蹙了蹙眉头。这狐狸还真得姐姐的宠爱,不过是昨日夜里莫名撞到了柜角,今日竟就让人把房间里的尖锐物都裹上了棉絮。
白狐扭头看见子桑函珞,猛然撑起四肢,张着嘴轻叫了两声。子桑函珞见状,命一旁的侍女送上点心。
“姐姐,函煜先行告退。”子桑函煜后退一步,告辞离去。
出了珞曦苑,子桑函煜本打算回去看看那仍旧称病躺在床上偷懒的南宫萧诺,可方进了煜熠苑,又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改道去了书房。
函煜走到上方椅子上坐下,随手翻了翻书案上的账本,便朝着门外喊道:“来人!”
而后就见清染推门而入,恭敬屈膝半跪在地上:“少主?“
子桑函煜放下账本,疏懒地靠向椅背,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揉了揉额角:“你立刻让许墨寒过来。”
“是。”清染领命,退出了门去。许墨寒是新晋的暗楼楼主,也是少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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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萧诺在床上躺了好些天了,虽说睡着什么也不用做挺闲适的,但时间久了还是很无聊啊!特别她还是个呆不住的人。因此,当她觉得自己头不疼、也不晕了之后,还是乖乖地爬了起来,在庭院里逛了一圈,走来走去,除了腿酸,无聊还是无聊啊!因此,在听说子桑函煜去了书房,萧诺笑了笑,还是决定去看看。
只是走到门口,忽闻书房门传来谈话声,脚步稍稍一顿,随后便屏住了呼吸,附耳偷听。
“墨寒,近来可好?”屋内传来子桑函煜与其寒暄之声,萧诺想了想,觉得这个墨寒可能是他的心腹,不过她一次都没见过。要不,她还是走吧?人家主从在说事了,要是被发现了,怕是会死的很惨啊!
“少主,可是有什么事需要墨寒去办?”
南宫萧诺敏锐的发现子桑函煜的嗓音中透着一丝倦意,“嗯,派人盯着铸剑山庄和段之桃。”
闻言,萧诺抿了抿唇,心知肯定是铸剑山庄又做了什么令人生厌的小动作,惹得这位少主不快了。退后两步,她还是决定快点儿离开,等那什么“墨寒”的走了在来,不然一会儿要是被抓住了,一顿鞭子肯定是轻的!
话说,听说那个段之桃要来了,也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她看的出来,子桑函煜对那段姑娘压根没什么想法。不过如今子桑函煜对自己虽然极其宠爱,仿佛舍不得自己受一点儿委屈,但说到底也不过就是玩玩,谁都不能保证这份兴趣能维持多久,等函煜对她腻味了,最好的结局也无非是被困于一方天地,从此不得随意进出,如宫中失宠、入了冷宫的妃子一般。总之在她看来,一定会比之前刷猪舍、扫茅厕悲惨的多了,说不准还会被弄的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不甘心呐!她这一生都不曾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过,仿佛永远被困于牢笼之中,她渴望自幼,比谁都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