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为聘-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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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都市让赵锦绣变得更加小心翼翼,站在许华晨的门口等待。门终于开了,面色憔悴的许华晨见到赵锦绣,淡然沉静的脸上轻轻一笑,拉了她进房间。
房间里红烛摇曳,桌上有高脚杯,杯里有酒如血液般红艳。
“尝尝。”他端起一杯,递给赵锦绣,低声说。
赵锦绣颇为紧张,却还是乖巧地点头,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他却是笑了,端起酒杯小啜一口,道,“要一小口一小口地品。”
赵锦绣局促不安,一小口一小口地喝,那酒真是醇厚醉人,周遭一切都有着甜蜜,眼前的男子眉目皆是那么美,那眸如璀璨的星空,明明是灿烂无比,却又是静谧而高远。
尽管许多年后,赵锦绣知道那日是陈秀丽的祭日,那酒是陈秀丽喜欢的,而自己的眼睛很像陈秀丽。可那一日,却是成为记忆里最鲜亮的明丽。
“想什么呢?”江慕白轻柔拨开搭在赵锦绣额前的几缕发丝,手指轻轻触摸着她光滑的脸。
酥酥麻麻的痒,暧昧的气氛。赵锦绣慌乱地摇头,心里想,少女时代最美好的记忆是因为自己长得像陈秀丽,那么今日,江慕白的意乱情迷,是一时兴起,还是因为他的妻。
赵锦绣不敢确定,所以不可能去奋不顾身。
想到此,有人兜头浇下了冰水,赵锦绣突然清醒,随即猛然一伸手,一掌拍开江慕白的手,用力将之一推,趁势一骨碌翻身下床。
江慕白却是眼明手快,一把抓过赵锦绣的胳膊,笑道,“跑什么跑。”
赵锦绣咬咬唇,小声说:“没跑。”
江慕白呵呵一笑,心情极好,道:“行了,没跑。那就寝吧。”
说着,就紧紧牵着赵锦绣的手往床边走。赵锦绣一颗心悬着,脚步也不听使唤,只觉得周遭都浮着细细密密的羽毛,刷过耳际,心上。
任由江慕白拉到床边站定,低头看着自己的绣花鞋子,看着他衣衫上好看的纹饰,整个人僵在那里。
江慕白的双手轻轻扶着赵锦绣的肩膀,慢慢将她拉向自己。
赵锦绣只觉得自己立马就要跌落进深潭,没有一点抵抗能力。
陡然,江慕白将赵锦绣横抱起来,放在床上,赵锦绣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动手解开她的外衫。
“不要。”赵锦绣觉得自己的声音有股奇怪的绵软,毫无力气一般。
“乖。有点疼,你忍着。”江慕白低声说。
他居然如此明目张胆地说这句话。赵锦绣羞得满脸滚烫,双手不由自主去拉被子,想要将自己盖住。
手却被江慕白捉住,他低低地命令:“不许动,否则我让你更痛。”
“你——,你无耻。”赵锦绣找不到任何反驳的词语,只得这样小声说,可这话一出口,软绵绵的语调,倒像是在邀请他。囧得赵锦绣想咬掉舌头。
赵锦绣刚说完这句话,就听到江慕白无良的轻笑在头顶响起。随即,他俯身下来,赵锦绣浑身不由得一颤,就要开始了么?谁知江慕白并没有吻下来,而是在她耳畔暧昧地说:“原来如月对江某如此期待,居然是时时刻刻想的都是这事。”
赵锦绣竭力缩着头,避开他的气息,很不耐烦地说:“江慕白,走开,走开。”
江慕白却是直起身,笑得更是荡漾,尔后拉开赵锦绣脖颈间的纱巾,移过来烛台,检查赵锦绣脖颈间的伤口,眉头皱着,有些责备地说:“那既是你认识的人,还做那种危险举动,你这脖颈要再割一下,断了气管,看谁救得了你。”
赵锦绣大脑有些短路,怔怔地看着江慕白,这家伙不是要做那种事?
江慕白一跃下床,挑帘去了外间,不知在外间鼓捣什么,像是在吩咐***。
赵锦绣兀自躺在锦被上,像是经历一场大战,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听着外间不甚清楚的语音,睁着大眼睛望着高而远的床顶,暗自觉得遇见江慕白的日子,怎么都像是梦境里,美丽却又不真实。
片刻后,江慕白从外间走进来,将手中的小竹篮放在桌子上,赵锦绣赶忙闭上眼装睡。
江慕白走到床边坐下,却没有下一步动作。四周一片寂静,好一会儿,皆是这般,赵锦绣终于按捺不住,翻个身睁开眼,却是瞧见江慕白很专注地看着自己,眉头微蹙,神色迷茫。
赵锦绣也盯着江慕白瞧,他倒是不好意思,咳嗽两声,敛起眸光,板着脸很严肃地说:“都不知盖个被子,就这样睡,跟小孩子似地。”
赵锦绣觉得江慕白严肃的都不像是他的模样,不知怎么的,莫名其妙地就笑了。
“笑什么?”江慕白一边问,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使劲地拧着盖子。
赵锦绣呵呵一笑,很有心情地打趣道:“能看到九少窘迫真是不容易。”
江慕白一听,唇角立马紧抿,脸色阴沉。赵锦绣捂着嘴笑得更灿烂。
江慕白斜瞟赵锦绣一眼,拧开瓶子盖,一股幽凉的清香陡然弥漫在四周。
“乖,会有点疼,忍着。”江慕白端着瓶子,翻身上床,语气还是一贯的轻柔暧昧,这下子一脸的坏笑。
赵锦绣听到这话,噗嗤笑出声来,继而更是笑得不可遏制。
江慕白却也没有动作,拿着那瓶子,带着淡笑在一旁看着。待到赵锦绣笑得脖颈的伤口都有些疼了,他才摆出一张臭脸,问:“笑够了?”
赵锦绣捂着嘴,还没答话,江慕白俯身下去,将那药轻轻涂抹在赵锦绣的伤口上,接着,他用指腹慢慢地揉着。
赵锦绣只觉得一阵清凉,不由得屏住呼吸,想起先前他似乎说可惜没有药,便问:“这药哪里来的?”
江慕白一边抹药,一边漫不经心地说:“找人弄得,这药两个时辰抹一次,伤口会好得很快,不会留疤的。”
赵锦绣没有说话,像个小女孩般安静地躺着,任由江慕白为自己上药。心里却是没来由的起伏,原来先前出事,他不在这里,如今看来,多半是去弄药了。
江慕白轻轻涂抹着药,伤口果真只是微微疼。赵锦绣瞧着专注的江慕白,突然有种被人小心翼翼捧在手心里的感觉,很是幸福,幸福得一向孤勇坚强、一个人在世间默默踟蹰的赵锦绣不由得泪涌满眼眶,轻轻一眨眼,就可打湿整个世界。
江慕白丝毫没发现赵锦绣的异样,只替她抹好药,然后从桌上的小竹篮里拿出白布绷带,轻声说:“乖,起来。”
赵锦绣很配合地坐起身,只见江慕白将白布比划一下,三两下就将自己脖颈上的伤口包扎好。
尔后又拿一块干净的丝巾一下子围在赵锦绣的脖颈上,扎了个蝴蝶结,尔后端详一番,似乎很满意,这才扶着赵锦绣,一脸坏笑道:“如月,夜深了,就寝吧。”
赵锦绣这会儿却是不怕他,任由他将自己扶着躺下,一点都不紧张,反而是抿着嘴笑了。
“如月真是越发放肆,这般大胆,是巴不得——本公子将你吃掉吧?”江慕白又来逗赵锦绣,仿若看她抓狂是他的乐趣。
赵锦绣却是瞧着他,一边拉过锦被自行盖上,一手掩面吃吃地笑着。
这神色不是在江慕白的控制中,所以他一脸诧异,继而唇边淡出一抹笑,一下子俯身过来,将赵锦绣圈在双臂之间,轻柔地说:“既然如月盛情邀请,那江某就恭敬不如从命。”
赵锦绣笑得捂住整个脸,摇着头说:“行了,九少,你就别闹了,说正事吧。”
江慕白“呀”一声,一跃在赵锦绣身旁并排躺下,慵懒地说:“如月真是无趣。”
赵锦绣将自己裹在柔软的被子里,侧过身看着江慕白,轻声问:“九少,你对如今局势如何看?还有明日一早,这外面的事,又如何?”
江慕白懒懒地侧过头,瞧赵锦绣一眼,道,“那是桑骏的事,与我无关,不过今日,他欠我一个人情,加上四座城池,若还不能将你还给我,那就别逼本公子踏平他桑国。”
赵锦绣对此语明显不感兴趣,“呔”一声,以示不屑。
是啊,这男人聪明是不错,但现在他连大夏都没掌控。换句话说,就是萧元辉的实力都比他高几个档次,人家也不敢说灭掉桑骏,踏平桑国的话。
第二卷第五十九章 再看,再看,我——
***地一声“呔”,引得江慕白一下侧身过***“是翅膀硬了,敢蔑视你的夫君了。”
赵锦绣眼眸水灵,眼神也不躲闪,很勇敢地与他对视,挑衅地说:“我从不蔑视我的夫君,我只蔑视你。”
江慕白不怒反笑,伸出胳膊,将赵锦绣连被子一起搂在怀里,动了动嘴唇,吞了吞口水。
吞口水的小动作很色狼,很猥琐。赵锦绣这下意识到自己有些过火。先前,看着他并没有立马恢复自己的模样,赵锦绣就知晓凭这男人的精明,他要得到一个女人,定然不希望穿着别个的马甲,顶着别人的容貌去,所以,赵锦绣判定他不是真的要吃掉自己,只是逗一逗自己。想透彻这个问题后,赵锦绣越发大胆。
这下看到他双目微眯,那吞口水的动作,心中警铃大作,赵锦绣,你真的玩过火了。
不由得低下头,想要缩进被子里装睡。江慕白却是伸出一只手托住她的下巴,迫使赵锦绣抬起头看着他。
“如月,你当真一点都不怕我吃掉你么?”他问。
赵锦绣咬着唇不答话,江慕白却是有些慌了,神色颇焦急烦躁,道:“以后不许肆无忌惮地看男人的眼睛,也不许在男人面前咬着唇。”
这话如同闷雷划过赵锦绣的大脑。这句话,许华晨曾教过自己。
那时,自己年少懵懂无知,不懂得男女大防,连那些最基本的禁忌都不知。
有一次帮许华晨打扫屋子,赵锦绣哗啦啦将窗帘拉开,拿着扫把转身过去,恰好看到许华晨靠在沙发上看着自己。他的眸子本来就好看,明镜璀璨,盈盈有光。赵锦绣怔怔地盯着看,看得许华晨皱起眉头,一下子站起身走过来,拉住赵锦绣的胳膊往他的房间里拽,二话没说,将赵锦绣往他的大床上一扔。
赵锦绣不明所以,只觉得许华晨充满凶狠。还没有开口问到底怎了,他却是俯身扑过来。他本来就是高大的男子,紧紧压住赵锦绣的双腿,赵锦绣是丝毫动弹不得,慌了神的赵锦绣伸出双手去推他,他一把捉住一双手,死死地压在赵锦绣的头顶。
曾在电视里看过的一幕幕浮现,赵锦绣大约知晓许华晨在做什么。惊恐万状,紧紧咬着唇,嗓子里发不出任何声音。
许华晨动手解掉赵锦绣衬衫的第一课纽扣,赵锦绣不由得瑟缩发抖,眼神里全是惊恐,泪水止不住地流淌。
许华晨也不解第二课扣子,就那样瞧着赵锦绣,好一会儿,才翻身坐在一旁,将赵锦绣往怀里一搂,轻轻拍着背,问,“是不是吓着了。”
这一句话很轻柔,赵锦绣“哇”一声哭出来,眼泪鼻涕往他的衬衫上蹭,后来哭累了,就靠在他怀里休息。却听到他一字一顿地说:“赵锦绣,你听清楚:以后不许肆无忌惮地看男人的眼睛,也不许在男人面前咬着唇。因为那样子,很容易惹祸上身。”
如今,江慕白也是这样说。赵锦绣怔怔看着江慕白,心里不由得一阵喜眼眸里便有了不一样的神采。
江慕白却是皱起眉头,很是不悦地说:“你当我是说着玩的?”
赵锦绣本来准备摇头说不是,谁知江慕白来了句震撼性的句子:“叫你别看了,你还看?再看,再看,我就把你吃掉。”
江慕白一脸不高兴,说这句话,说的咬牙切齿。赵锦绣却是一脸震惊,觉得心都快跳出来了。
这分明就是旺仔牛奶广告词嘛。
难道这人真的是穿越的?而且还很可能是——如果真的***赵锦绣居然不敢去证实,也不敢继续想下去,***怯之类的情愫。赵锦绣不敢想:如果真的是他,自己该如何去面对,如何去避免走一条不归路。
赵锦绣统统不去思考,只有温润的眼泪从心底最深处涌起,从眼里滚滚而出。
“如月,你怎了?你知道我只是开玩笑的。”江慕白吓了一跳,立马将她抱在怀里。
赵锦绣摇着头,抽泣着说:“你方才说话的样子,很像我的一位故人,想起他,所以难免伤怀。”
“你那位故人,如今何处呢?”江慕白替赵锦绣擦去泪水。
“生死两茫茫。”赵锦绣淡淡地说,想到许华晨与自己那般天人永隔,心便从适才的狂乱中平静下来。
如果眼前的男人是许华晨,那么是上天给了自己又一次机会,这一世,说什么也要努力,嘻嘻经营,有资格并肩跟他站在一起,而不能像前世那样去逃避,离他越来越远。
“是那个晨?”江慕白突然问。
这会儿该赵锦绣惊异万分地看着江慕白,一个字的音都发不出来。只是内心欢愉着一种声音:难道他也认出了自己?
“你怎么知道?”惊异万分,喃喃问出。
江慕白淡淡一笑,轻吐一口气,道:“上次在云锦楼,你晚上做梦哭泣,便在喊‘晨,你扔下我,我该怎么办’。”
“原来如此。”赵锦绣记起那一次在云锦楼,就在他怀里成眠。
江慕白躺平,将赵锦绣放在臂弯里。
赵锦绣闻着他身上那种淡淡的薰衣草,甚是舒坦,也懒得动,便是很享受地躺在他怀里。
江慕白这才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