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咒师-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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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所以没有这么做,没有将姜华打压成烂泥,是因为他知道,在被言先生帮助过之后,这日子不会比没有被帮助好过多少。
但他怎么会知道?——顾仲。这是唯一合理,也是言先生唯一可以想到的答案。
-------------------毫无征兆的解谜篇忽然出现……
第四卷:傀儡戏第八章:再遇顾仲(4)——怀柔
拥抱或是耳光,也可以是维护权威性的一种方式。
------------------------听到言先生挑衅,护卫团的成员个个都恨得牙痒,但他们却无法否认这是事实。
顾仲看了言先生一眼,又环视了一圈自己的护卫,从沙发椅上坐起了身,走到了一直躲在人群最外面的姜夜莺面前。
可能一:他会为了维护护卫团的自尊心,抽姜夜莺一个耳光,然后大声说自己绝对相信护卫团能够保护自己;可能二:他会高声叱问姜夜莺的用心,甚至利用姜夜莺对于言先生的感情倾向作为话柄,证实姜夜莺对于护卫团的不信任和他们的实力无关。
言先生在心里揣测着顾仲可能做出的反应。
如果换成是战争年代,姜夜莺这种临阵求援的不信任行为,可是会动摇军心和士气的大忌。通常这种时候,执军者需要杀鸡儆猴,稳定军心。
姜夜莺作为他的未婚妻——也就是心腹大将,却怀疑顾仲的贴身卫士们的能力,这无疑是对顾仲所有的护卫和保镖们,都是一种信任上的打击。虽说这不能和行军打仗直接类比,但无论是换到哪里,怀疑都是动摇忠诚最好的武器。
所以,虽然顾仲不会真的“斩”了姜夜莺,但至少也会对其行为进行彻底的否定,才能稳住“军”心。
这时顾仲所做的事,会直接影响言先生对于顾仲的论断。
顾仲看着姜夜莺的眼睛,他的目光是那样沉静,透明。姜夜莺只是与顾仲的眼神稍一接触,便转过了头去。
消瘦的少年又沉默了一会儿,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果然是“一:耳光”么?言先生悄悄地叹了口气,看来自己还是还是高看了这个年轻人。
顾仲的手落下了,却没有言先生预料中的巴掌声。
因为本能而闭起眼睛的姜夜莺,却感到一只温暖的手,正在摩挲着自己的脸庞。
“傻瓜,你在担心什么呢?”顾仲一边抚摸着姜夜莺的脸,一边温言道:“我不是说过,我自己能解决的么?”顾仲的温柔让姜夜莺一愣,有些结巴地答道:“……可……可是我……”“我知道。”顾仲的另一只手放到姜夜莺的唇前,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笑道:“你只是担心我的安全,你只是想尽自己的一份力来保护我,是么?”姜夜莺愣然地点了点头。
“真是傻瓜。”顾仲笑着将姜夜莺搂在了怀里:“女人总是喜欢担心得太多……你只要信任我就可以了,我会解决其他的事的。”“女人总是喜欢担心得太多。”这句话并不是说给姜夜莺听的,而是说给他的部下,他的护卫,还有言先生听的。
怀柔。
将姜夜莺的怀疑和不信任归结于女人的天性和对自己的爱上,这一招非但哄住了女人,展现了自己柔情的一面,也让自己的部下能够有种“反正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女人就是女人”的错觉印象,恢复信心的同时,也找到了可下的台阶。顾仲这温柔的一刀,远比言先生所设想的计划效果更加显著。
这一刻,言先生才明白,自己那一次的生意,培养出了怎样的一个怪物。
他已经不是砧板上的肉了,如果一个不慎,言先生说不定会反变成对手口下的饵食。
只是这几个动作,护卫团们原本动摇的信心,已经回到了他们的眼中。而那些持枪的洗浴者们,握枪的手也更稳了。
这就是气场,言先生好不容易在气势上抢出了一个头,却又被顾仲轻描淡写地压了回去。
有趣。言先生的脸上浮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然后他开口问道:“我是不介意你们在浴场里亲亲我我,不过你确定不需要我的帮助?”“我很确定。”顾仲抱着姜夜莺,头也不回地答道:“我有足够让我信任的朋友和伙伴,我不再需要一个市侩商人的帮助。”“真的?”言先生笑道:“你确定不需要知道有关‘断头文’的信息?她可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主儿。”“不需要了,谢谢。”顾仲礼貌地下了逐客令:“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言先生你可以回去了。”第一次,有人直面言先生的帮助要求,选择了拒绝。
言先生没有感到挫败,也没有感到惊讶。他料到了这个结果,虽然他并没有料到顾仲会如此坚定。
没关系,反正言先生一开始的目标就不是这个自闭少年。
“我不是在问你,我是在问你怀里的姜大小姐。”言先生的自信似乎永远不会离开他的脸颊:“说吧,姜大小姐,你需不需要我的帮助?”“她不需要。”顾仲回过身冷冷道:“因为我不需要。”“你不是不需要,而是不知道自己很需要。”言先生道:“而且我不是在问你,我是在问她。”整个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两人甚至有点像是为了争夺配偶而互相怒视着的两只雄狮,互相瞪视着,谁也不肯退让一步。
这场无声的争斗的输赢,忽然交到了姜夜莺的手上。
如果这个时候姜夜莺回答“需要”那顾仲重塑起来的军心,会在一瞬之间彻底崩塌。
姜夜莺不是笨蛋,而且还非常聪明。她当然看得出自己能做的唯一决定是什么。
只是,在她说出“不需要”这三个字之前,她的理智却又在对自己说:没有言先生,他们真的可以对付接下来的对手么?
文雅曾经说过:“不是你才有同伴。”说明她也有她的搭档。
之前的几个魔法师就已经几乎令护卫团全灭,如果还有更可怕的敌人呢?
姜夜莺犹豫了,“言先生”这三个字好像有股神奇的魔力一般,堵住了她的喉咙,让她说不出“不需要”这个词。
只是一瞬的犹豫,对于言先生就已经足够了。
“看来她还需要一些时间考虑,我不急,这里的环境这么舒服,我有的是时间等。”说着,言先生在一旁随便找了张软椅,自说自话地躺了上去。
以小舞为首的几人冲动地想要冲上前去将言先生从椅上揪下来,但顾仲却摆了摆手。
“由他去吧!”顾仲淡淡地说道:“他不会害我,他只是想等到敌人将我们打败的时候,再抬高价格买我的命。”“你们会被打败么?”顾仲又一次环视众人,用一种自信且强势的口吻问道。
“不会!”所有人齐声答道。众人一声的气势,确实骇人。
“那就让他留着吧。”得到满意答复的顾仲,扫了一眼言先生道:“就让言先生成为我们的观众吧!”面对众人厌恶的视线,言先生悠然地架起了二郎腿,一副懒散的表情。
顾仲说得没错,言先生确实在等待敌人,等待着可以提高自己价码的敌人。
他相信,可以请得动文雅,M组织的人,一定还有其他的手段。
所以,言先生选择了等待。
等待他敌人的到来。
-------------最近状态有些疲累,考虑是否放自己两天调试一下。
第四卷:傀儡戏第八章:再遇顾仲(5)——证明
绝大多数人都在穷其一生的时间,向自己证明自己。
----------------------“最近,我听到一些奇怪的传言。”言先生打着哈欠说道。
此刻的浴场休息区大堂已经恢复了平静,修脚的继续修脚,与小姐调笑的“浴客”也继续着手脚不规矩,就好像你平时所见到的任何一个休息区一样,看不出任何一丝的不协调。
护卫团的成员本该被在各自的VIP包间内接受治疗和调养生息,可基于他们的忠诚和对于言先生的不信任,除了精疲力竭的蒋老先生需要一些私人空间进行恢复性的静养外,其他三人都在言先生的周围找了张长椅躺下,看似是在休息,实际上他们所有的精力却都放在注意言先生的一举一动上。
这里面最累的要属忍者小舞了,三人里她收得伤最重(尽管也只是皮外伤)但她只是简单地包扎了一下,在伤口上撒上一些古怪的药粉,接着便又在紧靠着言先生的沙发椅上躺了下来。她谨守着自己的承诺,没有再拿刀架到言先生的脖子上,但她的眼神却像刀子一样盯着言先生,就好像只要言先生一动,她就可以用眼神将之碎尸万段一般。
不仅是小舞,其他所有在场的人都对言先生抱持着非常强烈的敌意,整个大堂里飘散着一股厌恶和仇视参杂的气息。
只可惜,言先生的感官似乎是可选择性的,如果他不在意的话,即使你在他的背后破口大骂,他也不会回头看你一眼。
现在在言先生的世界里,只有三个人:他自己,还有在他隔壁长椅上依偎着坐着的顾仲和姜夜莺。
“奇怪的传言?”顾仲对言先生问题嗤之以鼻:“上次我还在报纸上看到别人说顾氏是利用黑社会背景起家的,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奇怪的传言’?”“我说的传言,当然不是那一类的小报消息。”言先生伸了个懒腰道:“我有我自己的狗仔队,相信我,他们能挖出的信息,绝对比你想象的要多。”“哦?是么?”顾仲还是一脸的不在意:“那你的狗崽们都挖到了什么?我和某个女星的绯闻?还是我们最新的商业策略?”“都不是,我得到的消息,是关于一个奇怪团体的。”言先生闭着眼睛悠然道:“一个自称驱鬼的团体。他们似乎还打着你的旗号哦!叫什么顾氏驱魔团?真是一个俗气的名字。”“顾氏驱魔团确实是属于顾氏集团的隐形资产,你不用绕着弯子打探,我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顾仲坦然道:“怎么了?他们妨碍到你的生意了?”“怎么可能。”言先生对此嗤之以鼻:“我又不是和鬼怪做生意的。相反的,你的驱魔团替我排除了一些低回报的工作可能性,我还想感激你呢!”“只是,我有一些不懂。一个房地产集团企业的贵公子,怎么会有兴趣投资这项见不得光的行业?这一行可没有什么回报率啊!”言先生笑着问道。
“每个有钱人都会有些奇怪的爱好。”顾仲答非所问地说道:“有的人喜欢收集古董,有些人喜欢购置房产,有些人则喜欢泡在女人堆里。”“而我,”顾仲刻意顿了顿:“则喜欢抓鬼。”“在和你交易之后,我知道了这个世界,还有我不知道的另外一面。”“其实这些驱魔团的成员都应该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拯救’了我,我根本不会去研究另外一个世界的人和事,那些成员也到现在都不会知道,自己的人生是被什么给毁了。”“我只是给了他们一些经济上的帮助,然后让他们自己选择——是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自己平常的生活,还是要走上一条注定没有归途的道路。”“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运气比较好,还是他们的运气比较差。几乎所有的人,都选择了成为驱魔团的一员。”“所以,不知不觉驱魔团已经壮大成了一个需要认真管理的团体了呢!”顾仲总结着说道:“不过他们也很忠实地执行着自己的使命,让整座城市清净了许多。”“他们这么做的理由我明白,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言先生坐起了身,打量着眼前这个消瘦的男子:“难道你还嫌自己的仇敌不够多不够强,想再招惹一些死人么?”“我和你不一样,我不是为了利益才做一件事,我也不介意再多添加一些敌人。”顾仲正色道:“如果硬要说原因的话,可能我只是想向你证明,没有了你,我们一样可以让这个世界运转得很好。”只要见过“这个”世界一次,没有人可以再若无其事地回到过去。顾仲利用了这群生活被阴魂们所毁掉的可怜人,来证明自己。
他想向自己证明,言先生可以做到的事,他也可以。
这不是一种报复,也不是某种炫耀,这只是一种自我肯定。
在那一天,言先生拿走的不只是顾仲十年的寿命,还有他的尊严。
这个一生一帆风顺的富家公子,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在言先生出现的那一瞬间,顾仲就知道,在言先生的眼里,自己除了是他到嘴的食物外,什么都不是。
这一刻,一个一生眼高于顶的聪明少年的自尊,崩塌了。
他要寻回他的自尊,要证明自己——不是向别人,只是向他自己。
要证明自己,他必须先要超越自己的梦魇。
他要让自己相信,那个夺走他生命和尊严的人能够做到的,他也能做到。
所以,他才如饿虎一般不择手段地壮大顾氏集团;所以,他才建立了顾氏驱魔团,要在那个凡人不能触碰的世界里,证明自己也能做到许多事。
言先生甚至怀疑,他是想证明自己,才故意将姜夜莺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