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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楚相-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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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就让父亲跟哥哥这样含冤受死吗?”
“我不愿,可是如果我彻查下去,丢了性命的就远不止他们!”
皎皎含怒而起,十指微颤,“我不懂你官场的规矩,不懂你弃车保帅的计谋,不懂你怎样铁石心肠的将每一个人每一步路都算计的精准无比,可父母之恩重如泰山,恕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今日至此,咱们各奔东西。”

、我果然当不了后妈啊
皎皎抱拳告辞,潇洒一个转身不留任何余地。
楚玉一个激灵,喉头泛上一股甜腥,血花如璎珞般滴答落在衣襟。
降龙伏虎大惊,“爷!”
皎皎的步幅也不禁跟着放慢,这家伙,总是用这招,可却百试不爽,她微皱眉头,疑心着要不要转身,就被伏虎给揪了回来,明明是五大三粗的汉子,却哭哭啼啼一脸苦相,弄得皎皎也乱了阵脚。
“爷为了将军的事情四处奔走,却无计可施,也甚是懊恼,夫人却不分青红皂白便要与爷决裂。伏虎这些年来也把爷的苦楚看在眼里,先前京城有流言说爷好女【色,可那不过是为官之道,一个男人,若百毒不侵,不近人情,反而会被众人疏离。爷的身体已经遭尽了人间白眼,他不过是被逼至此。呜呜呜~~~~~~~大家伙都知道相爷对夫人用情极深,您怎能在这时候一走了之,呜呜呜~~~”
皎皎心烦意乱,“别哭了!我不走就是。”
降龙与伏虎二人默默对视,片刻又恢复苦大仇深的模样,点头称是。
皎皎看在眼里,却不忍拆穿。
眼看年关将至,京城落雪数日,不见霁晴,皎皎忧心父兄一案,整日里无精打采。
因着上次一言不合,皎皎虽未离去,但是二人却不曾同床,皎皎拗,楚玉便由着她。
终于,皎皎发现府中异样,“这几日怎么不见爷上朝,几乎家中也见不到他的身影?”
降龙伏虎几乎要跪地叩谢老天,谢天谢地夫人终于发现端倪,要不是楚玉拦着不让说,他们哪能等到今日。
“爷的身体受不得寒气,尤其冬日难挨,这天一凉,身子骨便疼痛难忍,根本下不了床。”
皎皎方才了然,后又自嘲想到,自己果真不适合做人家妻子,丈夫大病数日未曾察觉,这般后知后觉,要是放到旁人家,定是毫不犹豫休妻赶人了吧?
这才敛了神色,说道:“随我去看看吧。”
青檀雕花的大门,一抬头便能看到正中匾额,上面的字曾是楚玉亲自提笔,笔法力道铁画银钩,单看这幅字,皎皎便能想到从前的楚玉是怎样的英气勃发。
这里,是丞相府的祠堂。有一处偏殿,楚玉便下榻于此。
书房处阴,远比不上这里温暖。陡一掀门帘,皎皎便被扑面的暖意包裹,屋内当真如春,可是有人儿却瘫躺在床上不住□□。
楚玉躺在床上,一手紧紧扣着身|下床褥,能动的右腿在被子底下微微颤动,看样子似乎不受控制,从他煞白的脸色便能看出,饶是痛苦到了极点。
来时的路上,皎皎都听伏虎说了,这般痛苦可不是一两天便能消退,楚玉几乎每次都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床|上的人儿眉头紧锁,闭目,却未曾睡去,冷汗沿着额角滑落,沁进緞绣的枕面里,洇了一大片。
皎皎微微皱眉,突然想知道楚玉为何会变成这样。
自从她来到丞相府,所有人都对此缄口默言,她也曾好奇过,却从未像现在这般急于知道一切。
她坐下,捞起水盆中浸着的方帕,拧干。淅沥的水生声在房间里格外惹耳,楚玉缓缓睁开双眼,等到看清眼前的人,不由又别过脸去。
“好些了吗?”皎皎觉得作为妻子总该说些什么,单薄的开场白虽然无力,却比什么哦度不说要强。
“嗯。”楚玉从鼻腔里闷闷地哼出一个音节。
“父亲的事,是我操之过急,那些话想来是有些严重了。”皎皎认真地拧干方帕,去揩他额上的汗水。她并非羞于认错,也知道自己是个火爆脾性,她很坦荡的承认了错误,心中也觉得有什么重物总算落下。
楚玉没料到她能说这些,以往哪次遇着不顺心的了,不是先闹个天翻地覆再说。
“呵,这次倒是痛快。”他嘴角不自觉便噙着了笑,陡一转脸,正遇上皎皎澄明的目光。这双眼睛原本只有快乐,可如今,楚玉分明能看到她眼底的忧伤无助。没有来心中一痛。
“先养好身子要紧,前些日子我去牢里看过他们了,有你打点着,倒是没受苦,只是爹爹伤了心,终日里念叨圣上,枉他一声尽忠,却落得如此下场。”
“万般皆有缘由。”
皎皎不懂他所言,目光狐疑,楚玉探出手来,五指清瘦,还有些不自主的颤抖,却稳稳握住皎皎抓着帕子的手,说道:“岳父大人吉人自有天相,这次,请你相信我,他们定会无事。”
皎皎扯出一抹苦笑,她何尝不想自己的父兄无事,可是天意往往难随人愿。
她点点头,给了楚玉一个宽心的笑容。这一笑,却让楚玉心中一惊,她何时,已经不是那个初来相府的小丫头了,已经懂得隐瞒情绪,懂得安慰他人。
皎皎有些心疼地拂过楚玉面颊,她这才知晓,她的丈夫并非无所不能,他也有做不到的事情,他也会为难,会有病痛苦难,他远不像她想象的那般坚固无情。可是这样的他,又让她觉得亲切甜蜜。
“不如,我也搬进祠堂……嗯……我的意思是,你身边也需要人照料,降龙伏虎他们总不能……”
楚玉会心一笑,说道:“我明白。”
皎皎不禁俏脸一红,嗔道,“你明白什么啊!”
“你想我明白什么,我便明白什么。”楚玉笑得更为明显,眉眼弯弯,先前的病态也消失了大半,“不过这年关将至,人情世故是免不了的,我不方便出面,只能劳累你了,若是住在这里怕你不习惯。”
皎皎沉吟,“这倒是,就算不喜交际,但是有些该做的还是免不了,万一进进出出扰了你的清静就不好了。”
楚玉会心一笑,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皎皎沁着温香的身体揽住。她将脸埋在他脖颈间,呼出的热气直将他灼的火烧火燎。
“你……”他作势欲推开她,手僵在半空,转而化为了温暖的怀抱。两人彼此相拥。
“阿玉。”
“嗯?”
“一定要好起来。”
“嗯。”
“我还想跟你……走很长很长一段路。”皎皎一侧脸,轻轻啄在他颈窝。
作者有话要说:写文文的亲们可不可以告诉我,写东西这回事都是会有倦怠期的吧?为什么同一个故事,有时候会实在不想写呢??chuang
、故友相见道物是人非
进宫之前皎皎妥帖的打点了一番。
皎皎身着湖绿宫装,郑重地挽了个垂云髻,虽说没戴多少繁复的首饰,但件件都是楚玉细心挑选。身后两名婢女手中拿着祥云雕花的黄花梨食盒,里面装的是未出阁时两人经常相约去吃的一品楼茶点。
她不知该送秀灵些什么,金银宝器显得生疏,二人毕竟曾是那样要好的关系,可是却被这一道宫墙,隔去了万水千山。
皇宫皎皎来过几次,也颇为了解当今圣上的脾性,只是华丽到如此地步的宫殿,还是让皎皎叹为观止。
皇上宠爱玬妃皎皎素有耳闻,只是未曾想到秀灵的宠爱竟到了这般地步。皇宫中建筑宫殿有着严格的等级制度,什么样的品衔,配置什么样的规格,而玬妃的封号并不在“贤良淑德”四大贵妃之中。
贵妃榻上铺陈着白狐皮草,银白的毛皮衬得睡榻上的玉人儿颊赛桃花,冰肌玉质,险些让皎皎不敢相认。
“秀灵……”皎皎一时忘情,便有婢女低声呵斥,“大胆!”
美人微微蹙眉,从睡梦中转醒,不敢相信眼前竟站着笑吟吟的皎皎。
婢女还不肯休饶,想在自家主子面前好好表现,“你竟敢吵嚷娘娘休息,还直呼名讳,一点礼数也无。”
皎皎有些难为情的朝秀灵笑笑,福身便要行礼,被秀灵快一步挡下,呵道:“你这贱婢,懂得什么,本宫的友人也轮得到你来说三道四,还不快滚下去。”
皎皎饶是一惊,瞪眼看凶巴巴的秀灵,在她的印象里,秀灵永远都是一副柔弱模样,遇事也是她顶着强出头,曾几何时,深宫生活竟将她变成了这样。
呵退了婢女,秀灵神色仍旧微冷,说道:“你我二人皆嫁作人妇,却是截然不同的命运。”
皎皎垂首,不知该如何答话,想了半天才说道:“圣上这般宠爱你,也可让伯父伯母放心了。”
谁知秀灵秀眉一挑,像看怪物一样看着皎皎,“楚玉还真是将你护得周全,阔别数日,你竟还是如此天真,可想我们从前,那些日子竟再也不能来过了……”
皎皎听的一头雾水,“秀灵你说些什么?”
“如今我坐享荣华,都是我提着脑袋一步步换来的,而我的父兄,却可以因着我的庇佑做他们想做的事情,你说,到底是谁比较得利一些?”
皎皎万万没有想到这些。
“你可知这深宫鬼魅,我是如何走到今天?”秀灵陡然将双手举到她的面前,微微颤抖,“皎皎,你能看得到吗?看得到我双手的泥淖?它们是怎么也洗不去的,它们是要跟着我进棺材,下地狱去的。”说罢,娇美的容貌已被痛苦扭曲。
皎皎拥她入怀,像很久之前,她受了欺侮,便找她诉苦,那时她会不由分说,狠狠修理那人一顿,替她出气,可是如今,她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因为,她们败在了权势之下。
秀灵伏在皎皎肩头,抽噎道:“你看我,一见面就说这些丧气话。”
皎皎只是心疼,却不怪她,“你也是在宫中闷的久了,身边没个可以放心说话的人,所以才会这样,你放心,以后我无事一定多到宫里走走,替你解闷。”
秀灵终于破涕为笑,“这便是最好不过了。”
二人又说了些贴心的话,直到薄暮,秀灵才肯放皎皎离去。
刚一回府,就看见北堂临夜一身朱青衣袍,在昏黄的日光里格外扎眼。
难道楚玉……
“相爷如何?”皎皎急忙上前问道。
“浑身疼痛,高烧不止,我还以为夫人您不回来了呢。”
皎皎狠狠剜了他一眼便往内堂赶。
“唉……我真是个出力不讨好的命。”北堂临夜掸了掸衣袍,昂首叹息道。
她急急忙忙冲进祠堂,一掀门帘又陡的退了出去,想了想,又一咬牙进去。
“放着吧,我来就好。”
降龙伏虎对视一眼,便将一尊白玉小壶放在床脚,悄然退下了。
床头搁着刚刚煎好的药,楚玉躺在床|上,脸色蜡黄,好似神志不清,嘤咛着去揉捏小|腹。
皎皎端起白玉小壶,小心揭开被褥,为他把|尿。
淅沥的水声过后,白玉壶中俨然汇了小半壶茶色尿|液,楚玉这才放松了紧绷的身体,昏沉睡去。
净|了身|后,皎皎看着他睡了半晌,才忍心叫他,药差下人重新煎过,此时满屋都是飘逸的药香,楚玉在睡梦中也不禁皱了眉头。
“阿玉,阿玉,起来了。”
好一会儿,楚玉才找回神智,幽幽醒转,看到皎皎关切的小脸,虽是无力,却也扯了抹笑容出来。
“你回来了?”
“嗯,先别说这些了,我扶你喝药。”
皎皎一手穿过他脖颈垫高,让他依偎进自己怀里,真如侍弄易碎的瓷器,小心到了极点。
她将吹凉的药汤递到楚玉嘴边,楚玉却迟迟未有动作。
“怎么了?”
谁知楚玉一歪头买起萌来,“夫人我好难受~~~~”
皎皎的心都要被揪作一团了,点头如捣蒜,“我知道,我知道。”
“都赖你!”
嘎?!这是怎么个情况,怎么能赖到她的头上?
“是因为你气我我才生病的,一说要走,我就好难过,这不争气的身|子也就出了毛病。”
“好吧好吧,算你说的是,是我害你生病的。”她真是好冤枉!
“那你要对我负责。”
嘎?!还要负责?不是吧!
“你要我怎么负责?”
“照料我,直到我病好为止。你看我动也不能动,左半边身子又痛又麻,晚上也没个人按摩翻身,为夫真是好辛苦。”
皎皎看着眼前孱弱的人儿,他说的却是句句属实,她突然间感觉到恐慌,仿佛随意一场变故便可将他从她身边带走,想着想着,离别的不舍竟然就渐渐真切起来,仿佛一把尖刀,一下下戳在皎皎胸口。
一想到楚玉若是死掉,皎皎的眼泪便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掉,整个人突然间就哭的不像样子,扑进楚玉怀里,紧紧抱着他,“不行不行,你不能死掉,我还没有好好照顾你,没有每天陪在你身边,没有同你说好多的话,还没有……还没有跟你……跟你爱|爱够,你怎么可以死掉,不要不要,我不要!”
我的老天!楚玉想笑却不敢笑,只能隐忍着看皎皎哭成了泪人。
楚玉只是高烧,这种状况一年当中不知有多少次,他只想借机唬唬她,没想到她小脑袋瓜里不知在想些什么,自己把自己给吓个够呛,眼泪鼻涕流了一大把。反倒要他来安慰。
楚玉宠溺地抚摸着皎皎发顶,“你说什么呢,我活得好好的干嘛要死,还有你啊,也不害臊,自己心知肚明就好,非要说出来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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