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相-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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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挚友楚玉体贴入微(加内容)
皎皎面色微窘,一时竟无言反驳,一来她根本就不知道楚玉是何时回府的,二来怪就怪她刚才好死不死的居然
存心跑去戏弄楚玉,这会子,人家肯否帮她还不一定呢!
纠结万分间,忽听闻房门大开,木轮椅幽幽碾过这般寂静,楚玉的声音,如叮咚泉水,淙淙而来,“尉迟兄也
知道,鄙人新婚,小别难耐,特提前结束要务,赶来陪伴娇妻。沈道台体谅楚某,才未说穿,如此一来,种种
误会,倒让尉迟兄困扰了。”
楚玉一番说辞天衣无缝,尉迟蔚即使有心反驳也无从下口,只能眼瞧着皎皎用望上天的鼻孔送他们远去。
待众人离去,四下只余皎皎与楚玉,以及降龙伏虎四人。
楚玉只着一间驼色罩衫,夜风微凉,让他不经意打了个颤。皎皎心中一动,随即解下肩上披风,想要裹住他单
薄的身【子。只是披风还未触及楚玉,他便扬手将她的关心挡下。
皎皎呆立。
楚玉胸口微微起伏,似是生了很大的气,偏偏又不肯发作,他望向皎皎,目光冰冷,连声音都变得毫无起伏,
“多大的篓子你也敢捅!”
皎皎吐了吐小舌,佯装无辜:“是他们欺人太甚。”
“各扫自家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有些事,你管不了!”言罢,木轮椅便悠悠退回房内。降龙伏虎也追随
而去,关上房门前,伏虎还好心提醒她:“夫人,夜寒露重,你早归吧。”
大门轰然紧闭。半晌前还热闹的院落此时空无一人,除了皎皎。
那夜,连夜色也消失不见。
秀灵还是进了宫。
临行那日,皎皎熬了通宵,舞惯了刀枪的手拿起绣花针,认认真真在帕子上绣了朵并蒂莲。第二天顶着熬红的
兔子眼匆匆给秀灵送去。
尚书府门前集了大队人马,秀灵鹤立当中,身上穿着新裁的藕荷宫装,面若桃花,却笑得那般凄凉,仿佛天地
间再没什么能让她重昂斗志,往日的朝气一夜间消散殆尽,现在的苏秀灵,竟变得连皎皎也不认识了。
苏夫人哭的差点背过气去,被丫鬟架着才晃悠悠站得住。倒是苏大人,为官多年,这等场面早已见惯,即使是
面对自己的女儿。但见他面不改色,低头与秀灵交谈。皎皎甚至怀疑自己看花了眼,他眉目间隐约飞扬的喜色
是怎么一回事!
事已至此,皎皎突然间灵光乍现!
无论如何,进宫一事已成定局,即使没有林三少,还会有张五少、李四少……
那可是亲生父亲!
可自己,又何尝不是。
将帕子送到好友手中,还未言语,泪已先垂,互道珍重,那边便扬起马鞭,硬生生将两人的私语打断。
皎皎失魂落魄回到家中,正巧遇到楚玉返朝归来,一身朝服未曾换下,绛紫蟒服,玉冠束发,即使身【下的轮
椅,也未曾掩去他的光华。
看到皎皎,降龙伏虎抱拳迎道:“夫人!”
楚玉竟也一反常态,笑得温润如玉。这笑容逆光而来,在身后叶儿微黄的榆槐映衬下,看得皎皎有些痴了。
他招招手,示意皎皎过来。
皎皎委身来到楚玉身边,半蹲在他的轮椅旁,仰首看着他。
“呵,今日你倒乖巧。”楚玉揶揄道。
皎皎心里难受,往日的猴性子也没了踪影,吸吸鼻子,说道:“你有事快说,我好回房。”
“昨夜熬了通宵?”这双兔儿眼,任谁看了都知道。
皎皎点头。正晃神,楚玉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只青花瓷瓶,约莫手掌大小,递给她,“睡前服下一粒,保你明儿
个上蹿下跳。”唇角的轻笑惹得皎皎不痛快,却为他的体贴搞得心窝暖暖。
把药揣到怀里,又想起什么,“这药你随身带着?”
伏虎一向耿直,这会儿更是拿皎皎不当外人,瞧爷看夫人这眼神,往日里多少绝色姑娘死皮赖脸往爷怀里钻,
爷也没正眼瞧过她们。
“爷平日操劳,有时候几天不合眼也是常事,所以北堂先生才特地为爷配了这药。”
皎皎顿时心疼起楚玉来,本就那么羸弱的身体,居然用药物支撑着工作!
“你昨夜也没睡好吧?”
楚玉还未开腔,伏虎又快人一步:“夫人熬到几时,爷便批阅卷宗到几时。”
嘎?这两者之间有联系么?
算了,接过楚玉轮椅的处置权,直奔卧房而去。
目的,当然只有一个——睡觉!
真的只是规规矩矩的睡觉。开始楚玉还抵死不从,但当皎皎垮着小脸,一双本就红肿的大眼又添了几分水雾,
楚玉终于败下阵来,任由她服侍着褪了衣衫,小手搭在腰侧,有一搭没一搭地按摩着。
不得不承认,这感觉并不糟糕,甚至称得上奇妙,她柔若无骨的小手,那样游走在他的身【上,总能触起一片
恰到好处的酥【麻,惬意万分。
楚玉仰面躺着,感觉到身侧的小女人慢慢磨蹭进他的怀里,近一寸,再近一寸……
“怎么了?”
皎皎将脸埋在他胸膛,整个人环抱住他,“我想,遇到你,或许也没那么糟糕。”
楚玉一愣,随即失笑:“原来遇到我是很糟糕的事情?”
皎皎抱他更紧一分,急忙解释道:“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就那样嫁掉,在完全不知晓对方
是什么人的情况下,草率的托付终身,不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吗?”
“在嫁我之前,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人。”
“那都是别人眼中的你!别人眼中的你是良相,是俊杰,可我是作为你的妻子。就像圣上在天下人眼中是什么
样子,可在他妻子的眼里未必就是人们称道的样子!”
楚玉侧头,将下颚顶在皎皎发顶,发丝间藏着馨香的气味,不禁让他将声音也放柔了几分,“你是在替苏小姐
担心?”
“唉?你又知道?”皎皎陡的一下弹起。
楚玉但笑不语,轻轻拉了她的衣角,“睡觉。”
皎皎想到也是,跟他计较这些定是没有结果,一个哈欠涌上,睡意连天,于是咕哝着钻进楚玉怀里,左右磨蹭
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甜甜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实在没有力气写那么多~~~~各位看官,对不住了!!
、入刑部皎皎大闹相府
金秋时节,林中叶落纷纷。
楚玉一身青衫,乌发未曾束冠,只以同色发带,松散地拢在脑后,更显得脱俗出尘,远远看去,宛如仙人泼墨。他正以极缓的速度沏着茶,似在等待什么人的到来。醇香的贡眉散发着袅娜雾气,氤氲过楚玉眉眼间,他沏茶的动作略一停顿,旋即又恢复如初。
再抬首,眼前赫然端坐一男子,白衣红绣,银丝镶衽,蔚为华丽,眉目如女子秀丽,偏偏一开腔,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男人,“阿玉你最近定是焦头烂额的紧吧?”
“许久未见,你非要这般说话才开心?”楚玉低头侍弄茶水,取一盏到男子面前。
男子昂首饮下,半点没有饮茶的风雅,“听说你娶了个貌美的小娘子,兄弟我眼馋的很,你倒好,连口舌之快都不让人逞。前阵子长公主没让你好过吧?”
此番谈话的要义被好友一语点破,楚玉终于抬头,眸中寒光毕现。
“政务上的打压毋庸置疑,先是让你安抚湘云灾民,再是让你接下陇西贪腐大案,桩桩件件,哪样不是推你上风口浪尖。”
楚玉薄唇轻抿茶盏,缓缓说道:“职责所在,无可厚非。”
男子被好友不温不火的表现激怒,嚷道:“那挑拨茜茜,暗中跟你的小妻子作对也是对的?!她这招‘双管齐下’,倒是阴毒的很啊!”
“铮——”地一声,天青釉色的茶盏顷刻化为齑粉,从掌间四散,楚玉眉峰微凛。
男子饶有兴味地打量楚玉“难得你千年铁树开花,还以为你甘心受那女人欺榨,原来你也有软肋。”
楚玉吹散手中的残余的粉末,神色已然缓和,“你倒是明镜一样。”
男子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后脑,“五湖十八帮的弟兄遍布天下,这点算什么。”
“诸多杂事,还仰仗你多替我打点。”
二人一言一语,不觉天色已晚。回到府中,降龙伏虎畏畏缩缩,站在角落,不敢上前。
话说夫人又闯了祸。
是日归省,皎皎正坐在轿里小憩,路上吵闹声断续传入耳中,定睛一看,竟是官兵在驱赶流民,沿途数十人,衣衫褴褛,面黄肌瘦,脸上又惊又惧,乞声哀求。
皎皎登时怒发冲冠,冲出软轿,一脚一个将官兵打到在地。
“你们这些禁卫军,作奸犯科的人不曾管束,平民百姓倒是惹着你们了?!看我不替尉迟大人好好教训教训你们!”说罢又要抬脚,电光火石间,只听骏马嘶鸣,皎皎回首一看,尉迟蔚正端坐马背上,手握缰绳,那一声马啸,正是源于他的坐骑。
官兵们连滚带爬躲到顶头上司身后,扶腰捂胸,□□不断。
尉迟蔚扫了一眼,低呵道:“没用的东西!”转而变了脸色,和颜悦色中夹带着阴森怒意,“多谢夫人好意,不过教导下属,诸类小事,还不望夫人操心。”
“大人纵容手下,做这些欺凌百姓的事情,就不怕穿到圣上耳朵里?”
尉迟蔚冷哼一声,“此地贵为京畿,流民四散,有扰圣驾,在下奉长公主之命,疏散流民,不知夫人觉得有何不妥?”
皎皎哑口无言。明明看起来那样美丽贤良的长公主,怎会下达如此恶毒的明令?
“如此一来,在下倒是想起来了,夫人刚刚的行为,可是有碍公务?”话音刚落,皎皎便被围上的官兵困在当中,尉迟蔚说的合乎情理,人是她打的,而且是当着这么多人得面打的,此时就算她有颗七窍玲珑心,也无济于事。
尉迟蔚大仇得报,心中窃喜,毫不留情便将皎皎丢进了刑部大牢。皎皎从小养尊处优,哪受得惯这般委屈,自打进去的那刻,嘴里的尖叫与咒骂就没停过。
好歹尉迟蔚还有点良心,“特地”为她安排了单间,只是这里四面均是石壁,无论昼夜皆是漆黑一片,只有隔壁头顶上碗口大的天窗能传来零星光明,还时不时被住隔壁的疯子给扔稻草遮住。
这样的日子是没法过了。
本以为凭着丞相夫人的身份,皎皎很快就能够从这鬼地方出去,可是等了三天!整整三天!!她魏皎皎就像从未来过人世一样,压根儿就无人问津!!!
这TM的是怎么回事!她不禁要爆粗口了!
于是摘了身上细软,贿赂狱卒,替她给楚玉带个话,该不会是楚丞相劳国忧民,忘了自己还有个媳妇吧?
皎皎在焦急中度过两个时辰,好不易将带话的狱卒盼回,带来的消息更是将皎皎的三魂七魄惊掉大半,相府的人说,他家夫人好端端在娘家待着呢,怎可能跑到刑部的大狱里去,分明是胡说八道,愣是一盆冷水将狱卒赶了出来。
我的天,弄差了弄差了!
皎皎打算再同娘家通信,可是身上已无分文,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扰乱治安的罪名坐实,待到半月后刑满释放……
每月逢二,便是大集,贩夫走卒相约在最繁华的朱雀大街,兜售叫卖,好不热闹。
这是京城最热闹的时刻。
皎皎发辫散乱,半月未曾梳洗,一身绯色衣裙,早已糟蹋的看不出本色,整张小脸乌漆抹黑,唯有一双大眼还炯炯有神,此时正喷薄着杀气,直逼相府!
“哎,你是谁,怎么能随便闯丞相府!”一个家丁,当真没认出皎皎,伸手将她拦下。憋了半个月的火气无从发泄,皎皎顿时找到了突破口,一个过肩摔,毫无章法,这是凭借着力气的鱼贯而出,狠狠将家丁撂倒在地。
抹了把脸,皎皎怒吼道:“好你个楚玉,还给我玩这套,没完了是吧?”说罢便冲到屋里,古玩瓷器,名家字画,统统在顷刻间粉身碎骨。
“夫人,别砸了,这是相爷最喜欢的兰陶人偶!”
“砰!哗啦……”
“啊,夫人夫人,您快住手,这可是先帝御赐老爷的青玉卧羊,使不得啊!”
皎皎手里托着一尊和田暖玉雕成的白玉小羊,嘴角一挑,哼道:“现在知道我是你们夫人了,早干什么去了!”
“砰——”的一声,小羊高过皎皎头顶,用力一甩,以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地,瞬时碎裂成无数片。
所有人都吓得面色惨白。这可是老爷的遗物,如此这般,他们可怎么交差啊!
作者有话要说:欢迎多多留言~~~~~~看留言是欢愉最快乐的事了~~~
、无故禁足悍妻烧柴房
“呵,模样变了不少,脾气倒更甚从前。”在这样紧张的时刻,如此坦然的言语,除了楚玉,还会有谁?!
皎皎登时怒极攻心,一个回旋,双手压住他轮椅的扶手,自上而下,俯视着楚玉。
身旁的降龙伏虎原准备上前阻拦,却在楚玉凛历的眼神下未能出手。
楚玉掩面侧首,一脸嫌弃的模样,“夫人一路辛劳,我已让下人备好热水。”
皎皎冷笑一声,“如此说来,相爷消息倒是灵通,只是为妻被困牢中数日,相爷灵通的消息怎么不见排上用场,还是爷平素嫌妾身聒噪,想借此清净个几天?”
说到底还是自家人,伏虎是个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