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皇后传-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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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颜之暗念慕容子书为何让自己来这处,实在是奇怪,但转念一想该是有要紧之事,否则不会秘密派人来送信,还选在如此僻静之地。
原本心中是有些疑惑的,但那封信明显就是慕容子书的手笔,且还有那支断笛,便欣然赴约。
才刚走进屋子,便发现有人将屋门重重阖上,屋内也在瞬间通亮起来。
只见里头缓缓而来一位女子,好生眼熟,却是华承徽,而她如今己是昭媛。
纳兰颜之还未有反应过来,便见自己被人擒住,只冷笑一声:“原来是个圈套。”
“想来这个主意却是不错的,竟令你这样聪明的人也骗了来。”华承徽淡淡一笑,随即又往纳兰颜之面前踱了两步,冷言冷语,“你也不要怪我们,如今你是我们最大的敌人,死你一个,这后宫的姐妹们才能有些指望,否则我们就如在地狱一般摆脱不了煎熬。”
自己未在后宫却也令她们这般恨着,纳兰颜之不知该喜该悲。
“你想如何?”纳兰颜之显然己淡定下来,如厮局面,她在挣扎也无用,随即便问,“你身后是谁在撑腰?若说让慕容子书知道你们这般算计,想来这命也不会长。”
华承徽重重给了纳兰颜之一记耳光,讪笑着出言:“皇上只会在宫外找,又怎么会想到你进了宫里,何况这里是废弃太久的冷宫,谁都不会过来,只在这里过一夜,你的小命也保不住了。”随即又对着底下人吩咐道,“脱了她的外衣,在给她浇盆冷水,关上一夜,看看她明日还有嘴说话不。”
原本说一刀结果她更为方便,但她终究也是吃斋念佛之人,心生畏惧,还是让她慢慢死去好些,也算不到她的头上,将来也无须下地狱。
但若说她身后之人知晓她这般无用,才会悔断了肠子。
纳兰颜之自然不会求她,何况求也无用,她们是存心要置自己与死地。
近冬日的气候实在是冷的要命,何况又只有一件薄衫,更有当头一盆冷水泼下,寒心刺骨!
纳兰颜之耳边传来门阖上的声音却是无可奈何。
她此刻被关在一个木箱子里头,双手双脚被绳子绑住,嘴里还塞着棉帕,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只觉得头昏脑涨,全然不知所谓,冰冷的衣裳贴着她的体温更觉难受,一阵阵的寒意直抵她的心里。
但她不想死,若是死了,才会让她们得意。
纳兰颜之努力动了动身子,但身上的绳子却绑的太紧,一点都未有要松开的迹像,身子像冰冻了一样的令她难忍至极,渐渐的便没有了力气。
而漠雪却在此时踏进了倚仙楼的大门,与刚刚从宫里头回来的黎夜打了个照面。
黎夜出问:“公主呢,怎就你一人回来?”
“皇上交了封书信给公主让她独自一人进趟宫里,我便先回来了。”漠雪言语的漫不经心。
“胡闹!我方才与萧奈就在上书房,怎就没见公主过去寻?”黎夜当即就厉声出言,随即又说,“你还不赶紧的去寻,我再去趟上书房,瞧瞧公主是否在那处。”
漠雪心中暗念不妙,悔恨交加,连忙转身骑马进宫里头去。
慕容子书最恨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动脑筋,连忙派萧奈带了人去将纳兰颜之找出来,却发现无果,这便惹的他怒气冲天,命人将皇宫各处都翻一遍,也要将纳兰颜之找出来。
后宫的嫔妃美人佳丽都被带上了大殿,所有宫女下人一概在外头听宣。
想来想去纳兰颜之与人无冤无仇,若说她成了谁的眼中钉,也估计是这后宫里头的人。
此时的华承徽才知道自己完了,何况慕容子书这般寻法,找不着却是不可能的,连忙跪倒在地出言:“皇…。。皇上,臣妾知错了,臣妾方才……”
慕容子书一听此言,冷哼一声:“你胆子倒不小啊!”
“皇上饶命,此事是卫贵妃让臣妾这般做的,臣妾也是愚昧不知才犯下如此大错。”华承徽只想让自己脱罪,连忙磕头求饶,顺带还扯出卫若瑶这个同党。
也是了,慕容子书的笔迹也就她卫若瑶模枋的一般样,她自小爱慕子书,练他的笔迹也是她的消遣之一,如今倒真是派上了大用场。
可卫若瑶却依旧淡定如厮,冷哼一声:“真是血口喷人,如今东窗事发你便扯出别人来,实在是好笑。”
华承徽见卫若瑶如此,连忙又言:“是你让我做的,怎现在却不肯认了?”
卫若瑶不言一语,只轻扫了一眼皇后欧阳冷玉。
欧阳冷玉对着慕容子书出言:“皇上,此事还应彻查,仅凭一人之口也不能枉下定论。”
慕容子书懒得听几个女人吵闹,当即就言:“快说人在哪里!”
华承徽怯怯出言,随即就听到慕容子书一句“拖下去斩了。”就吓昏死过去。
欧阳冷玉单手紧捏自己的衣袖,冷撇一眼大步离去的慕容子书,便只在心里暗念早己来不及了,这会子纳兰颜之估计己成了一具尸体。
卫若瑶踱近欧阳冷玉两步,带着些幸灾乐祸:“不知皇上该会如何作为。”
欧阳冷玉轻哼,却不言一语,她有永不废后的承诺,根本无需担忧。
慕容子书眼下没心思考虑她们,但她们也无需想的太美,因纳兰颜之虽未死成,但情况却不妙。
箱子被打开,一点点的光亮透进来,但纳兰颜之己然快失去了知觉,她靠着意识一直支撑到现在,己属不易,裙摆下头全是血,她此刻己是气若游丝,身子冰的失去了温度。
慕容子书心里一惊,连忙给纳兰颜之松了绑又拿掉棉帕,脱下自己的外袍裹在她的身上,打横了抱起直往自己的上书房里去,又命整个太医院的太医前来会症。
小产成了铁一般的事实。
所有人都忧心忡忡,漠雪更是自愧不己,而黎夜也是悔不当初,自己为何要进宫,就该一直陪在纳兰颜之的身边。
慕容子书痛心疾首,好端端的掉了一个孩子,怎么能不让他懊丧。
都未来的及惊喜,己然成了失落。
纳兰颜之躺了两日一夜依旧没有醒,且连脉息都越来越弱,就连夏铭落都说己是回天乏术。她受了惊吓,心中又有郁结,凉水浇身冻了一夜,又流了产,铁打的身子也抗不住。
慕容子书自以为是帝王,便有能力主张人的生死,可他心里却也晓得命中无从留,又该如何做为。可他不甘心,他眼下拥有一切权势,怎能无法携手一个女人。
又是一夜过去,怀里的人儿终究未有睁开双眸,慕容子书的心里越发的急燥,只在纳兰颜之的耳边轻声言语,似是带着一些恳切:“颜之你快醒过来,眼下你若是走了,我该怎么办,你恨心见我这般的可怜,你说过你若真是爱上,就会为凤位而争,后宫佳丽三千我都留着,你当真允许她们呆在我的身边?!”
不管是威胁亦或是讨好,纳兰颜之全然听不到,她只觉着身子重重的,待她醒来一瞧却发现自己在医院里头,边上放在呼吸机,自己的身上则是插满了管子。
这里,曾经是熟悉的,而眼下却又是陌生的。
“醒了,她醒了,医生,她醒了!”床边上的护士小姐看到纳兰颜之睁开双眸立即就去唤医生。
纳兰颜之一片茫然,全无头绪,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穿回来了,不是还在后宫嘛?
难道说自己所有经历的一切只是一个梦?
心在抽痛,生生的似在她身上挖了一个洞。
慕容子书呢?
漠雪,黎夜,络月,望舒他们呢,慕容子宣也是一出戏嘛?
纳兰颜之疼痛难忍,她己然坐不住了,当即就拔掉自己身上的管子,直往外头奔去,仔细的观察周遭的环境,未有一点惊喜,却是大失所望。
这里是医院没错,是现代也没错。
高楼大厦,路灯长椅,边上的人身着现代服饰。
原来真是一场梦,
如果说是梦,怎会那样的真实?
耳边突而传来细小的声音:
如果让你重头选,你是选择回去,还是留下?
如果让你重头选,你是选择慕容子书还是慕容子宣?
如果让你重头选,你是选择放弃慕容子书,还是紧紧抓住他不放?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大结局。
、第九十一章
“让我回去,我要做皇后,我决不允许有任何女人呆在他身边!”纳兰颜之言语笃定,仰望星空而言,突而觉得头昏目眩,似是看到钟魁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不如此,你们又怎能看清自己的心呢,只有失去才会晓得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故,还请珍惜眼前人。
耳边隐隐约约传来抽泣声,脸上还有冰冰凉凉的水,纳兰颜之一阵猛咳,蹙眉睁眸,第一个瞧见的便是慕容子书那惊喜的眼神。
似是一道烙印滑落际她的心房,以至往后每每想起都觉得欣慰。
“颜之,你终于醒了!”慕容子书喜极而泣,方才太医都说她没了脉息,各位大臣也说为颜之准备后事,他痛的万念俱灰,这天下有了,却要失去她,差点令他也随她一道而去。
想当初她落崖,尚还有一线生机,而如今她的身子在自己怀里逐渐冰冷才令他无法承受,他愿意为她妥协。
常听她说,两个人慢慢一起变老才是最幸福的事,他开始相信。
纳兰颜之木纳纳的望向他,头一件关心的便是:“后宫的那些女人呢?”
慕容子书紧拥住她,连忙出言:“凭你开发!”
这话好听,纳兰颜之轻松一口气,微靠在慕容子书的肩膀唤一声:“子书。”
这一声唤才是全天下最动听的。
纳兰颜之的身子一日好过一日,但她的册封之事却被暂时搁置了。原本她要出宫修养一段时间,但慕容子书执意不肯,一定要让她在宫里头呆着,与他一道住上书房。
久而久之就惹的后宫众人都不悦。
这一日,欧阳冷玉来瞧她,身后跟着十几个宫女,连太子殿下也来了,只是由两三个宫女陪在一旁玩耍,排场甚是气派。
虽然慕容子书有过口谕,任何人不得私自来见纳兰颜之,而她是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没人敢拦着。
欧阳冷玉淡淡瞧着纳兰颜之,似是等着她给自己作礼,但纳兰颜之却一动未动,漠雪自觉她肯定是为寻自家公主的麻烦,因此提高十二万分的警觉。
稍稍缄默,欧阳冷玉见纳兰颜之迟迟不肯对自己起身作礼,便有些耐不住了,语言的淡冷,透着高高在上的气势:“你纵然往后要被封为皇贵妃,但见到本宫,是不是依旧应该行大礼?”
“颜之身子不妥,行不了大礼。”纳兰颜之不畏不惧,倚靠在软垫上言语的漫不经心。
欧阳冷玉轻嗤:“不要以为你身后有皇上撑腰,便不将本宫放在眼里。”
“皇后娘娘己然知道,又为何来这处自讨没趣?”纳兰颜之也不愿退让半分,若说细细算帐,这皇后之位可是她亲自让及她的,否则哪轮得到她来对自己指手画脚。
“你实在是大胆放肆!”欧阳冷玉实在未料到她竟如此狂妄,她是皇后做习惯了,见不得有人对她不敬。
但纳兰颜之却不比常人,她可不是包子,任由你随意践踏欺负,只冷冷一笑:“不要以为你躲在后头,我就不知当日你才是害我的主谋。”
这事情稍想想便能见个分明,卫若瑶是帮凶,而她欧阳冷玉却是幕后黑手,倘若不是她在后头撑腰,她们未必有那样天大的胆子。
这后宫的女人不过就是嫉妒慕容子书独宠纳兰颜之,便想尽办法将她除掉,若说她进了宫,其它的女人更是尤如空气,岂能甘心!
欧阳冷玉嘴角轻扬,也不怕纳兰颜之如此说法,只冷嗤道:“那又如何?就算皇上知晓,也不敢动我,我依旧是正宫皇后,当日也是他亲口承诺的永不废后。”
“朕是有说过永不废后的,却也不能容你如此嚣张跋扈!”慕容子书大步踱进来,一脸阴气的盯着欧阳冷玉瞧,这个女人真心作死。
“臣妾参见皇上。”欧阳冷玉未料到慕容子书来的这般快,她方才是见他有事见几位大臣,才得空出来想与纳兰颜之摊牌的。
这是自然,慕容子书盯的紧,眼下宫里宫外都有他的眼线,任何事他都知晓。
何况她来瞧纳兰颜之,决非好意,如何能不来。
“留下太子,你们都退下去。”慕容子书一挥衣袖,声音冰冷,众下人都欠身退了出去。
纳兰颜之递了一个眼神给漠雪,她也微福着身子往外退。
慕容子书突然一把拉过原还在玩耍的太子,狠狠掐住他的脖子,捏的他满脸通红,手脚乱挥,任凭他一直哭闹着也不肯松手,眼眸里未有一星半点的怜悯之情。
欧阳冷玉吓的半死,连忙跪倒在地,紧紧抱住太子颤抖出言:“皇上,他可是你的亲生骨肉啊!为何如此?”
“是嘛?”慕容子书森冷出言,幽幽切齿,“朕的亲生骨肉在前几日己然流成一滩血水,眼前这个不知是谁的孽种!”
此言尤如晴天霹雳。
欧阳冷玉的身子发怔,那小太子哭的声声尘泣,渐渐的快没了声气。
纳兰颜之直起身子,忍不住唤了一声:“子书。”
慕容子书这才一把松开了手,而那小太子翻着白眼,似是快没了气,欧阳冷玉被吓的不轻,连忙去拍他的背脊,令他稍缓过些气来,见他终没大碍,才带着些怨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