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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胭脂色-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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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芜本是才要骂他,却被他一句话打断,他缓步走上琼台,她望着他,细细体味,他刚才的话,似乎是话里有话。

她随即跟在他的身后,走上琼台,灯火辉映,明光烁烁,一时晃得人有些晕眩。

慕容芜微微凝眉,与白玉之走到李铭辅面前行礼,李铭辅的目光落在慕容芜身上,慕容芜立时心中一慌,他龙眸精锐无比,好像要看穿她一样,她猛然想起来,他似乎与她相约今晚单独会面。

这件事,她都几乎快要忘记了。

她低下头不看他,心里暗暗思忖。

白玉之不过冷冷一笑,不以为意的瞥李铭辅一眼,其实无礼,李铭辅神情一顿,却也不在意,毕竟自己眼神放肆在先。

白玉之与慕容芜落座一旁,慕容芜感到一道似曾相识的目光不知从何处而来,冷冷的、寒寒的……

不!不止是一道,亦不止是冰寒的。

她举头四处而望,才发觉,这次的大宴非比寻常,王公贵族无数,更有对面的季芸与慕容雪不时的看过来,更有十三公主似乎幽怨又似乎隐怒的眼神,还有李铭辅意味不明的偶尔注目。

她低头下去,莫名的感觉到一阵压抑。

正胡思乱想之际,忽然听到一阵异域之音袅袅而来,伴随着的还有一股股在街市上嗅到的那种异域香气。

她与白玉之同时回头看去。

只见一对阜疆穿着的男女,并身而来,身后跟着的是阜疆侍者和一众舞女与勇士……

一见之下,慕容芜倒是略微一惊,这个女子不正是街上与曾与他们争执的女子吗?

阜疆女子亦恰好看过来,眼神一掠间,随即立时停住,慕容芜只见她的眼光越过自己,直直的停留在了一边若无其事,低头饮酒的白玉之身上。


第4卷 道是无情却有情 131 天赐神女

天赐神女(2003字)

这种状况恐怕自己也早就习惯了吧?

看着那女子对白玉之目不转睛,反而觉得好笑,白玉之真是堪称妖孽的男子。

傲视于人的俊美,自己却只当稀松平常。

阜疆王子微微一低头:“皇帝陛下。”

身边的阜疆女子亦跟着垂首说:“皇帝陛下。”

那女子的声音若银铃一般,清脆而动听,慕容芜皆不禁多看两眼,她一身阜疆装束,腰肢纤细婀娜,杏眸微凹,长长的睫羽如同一扇窗,将尘埃隔绝在目光之外,异域风情的水红色绫丝裙纱有朦胧之美。

李铭辅笑道:“阜疆王子远道而来,一路辛苦。”

阜疆王子微微一笑:“一路游历,倒是见识了不少。”

李铭辅看向一边的阜疆女子,却见她的眼光并不在自己之上,而是有意无意的向着一边看去,李铭辅顺着望过去,看到白玉之面无表情的饮酒,他似乎了然的微微带了笑意,看向阜疆女子:“这位想必便是阜疆公主……艾丽莎。”

阜疆女子回过头,眸光没有一丝波动,静静的冷冷的:“不,陛下认错人了。”

李铭辅一怔:“哦?”

此时,正端着一盏碧玉澄酒的白玉之亦才略微的抬了眼睛,慕容芜也感到奇怪,自她进来,她便以为定是阜疆公主了。

李铭辅看向阜疆王子,莫不是他的妃妾?

可若是他的妃妾怎会那般痴痴的望着白玉之?

阜疆王子了然道:“陛下,王妹正换装,准备为陛下献舞一曲,而这位乃是我阜疆天赐神女,葛兰苏霓。”

天赐神女?!

李铭辅略微一惊,天赐神女,他有所耳闻。

在阜疆,九世以来,便有神女传说,九世神女代代相传,神女若产子,则必须死,神女之子祸害众生,但神女若产下女子,则必为阜疆之神,她们是神明的化身,庇佑着阜疆的安多哥神,代表着平安、幸福与天地水火,安多哥会赋予神女以力量,世代保佑阜疆的安平。

若神女有所闪失,则阜疆必有大祸。

每年,亦要为神女办一场盛大的敬宴,在这场大宴上,神女可择自己钟爱的夫婿,在这一天,阜疆之人,不论男女老幼,亦可向神女祈求幸福与安康,若在平日里,有人欲要神女赐予幸福,则要付上牛羊绸缎万两金银。

天赐神女在阜疆的地位甚至超出了阜疆王室。

李铭辅不禁多看她几眼,她美艳不可方物,带着疏离的冷艳,眼神只在掠过白玉之之时方有火热似的温度。

李铭辅心里明白,不动声色:“王子请坐,招待不周,还望见谅。”

阜疆王子对神女颇是恭敬,身子一让,令葛兰苏霓先行,葛兰苏霓却看一眼白玉之,再望一眼皇帝,最终看向阜疆王子:“王子,皇帝陛下为我等安排的位置自是观赏绝佳之地,阴森之气却重,倒是不如往那一边,是为大吉。”

葛兰苏霓眉眼一挑,看向白玉之一边。

白玉之不过略微抬眼,与她目光相触中,不见一丝波澜,他缓缓低头继续饮酒,假作不闻。

“这……”阜疆王子望向李铭辅,“皇帝陛下,不知……那边空位所坐何人?可否……”

李铭辅点头说:“不碍的,除了白家,那一边本是将军莫言,可今夜莫言将军令有要事在身,只恐不能前来,刚好,王子请便。”

“如此,多谢。”阜疆王子依然令葛兰苏霓先行。

葛兰苏霓走到长桌边,长桌紧挨着白玉之的长桌,白玉之目光分毫不动,他明明知道她在看他,却依然神情淡淡。

慕容芜望过去,与葛兰苏霓目光不期相遇。

她顿时有心惊胆战的寒意,她一愣,才发现葛兰苏霓的目光远远比适才每一道逼视的目光都要令人心中发寒。

更令她惊讶的是,她的眼睛就隐隐是淡蓝的颜色,那种颜色显得她双眸更加凄冷冰凉。

慕容芜不敢再看,低头吃一口糕点。

白玉之轻声道:“这样就输了气势?”

“什么?”慕容芜看向他,白玉之并不看她,目光动也不动,“怕了她了?”

“怕了谁?”慕容芜道。

白玉之喝一口酒:“葛兰苏霓。”

慕容芜一怔,随即说:“呵,我怕她做什么?怕的该是你才是……”

她的语气里不见玩笑,倒是有些无奈。

白玉之笑道:“这种女人,我见得多了,神女?哼……不过如此……依然不过凡俗女子,俗不可耐。”

他充满鄙夷,慕容芜却只是叹息的偷偷又看一眼葛兰苏霓,难为葛兰苏霓一片钟情目光,却不知所付非人。

想着,琼台之上歌舞乍起,舞乐之声阵阵,时而幽婉缠绵,时而低荡流畅,琼台正中,无袖翩翩的女子,裙衫旋转,舞动如仙,李铭辅看得着有兴致,舞到好处,不禁轻轻拍手合着节奏。

白玉之依然看都不看一眼,慕容芜只是有意无意的看两眼。

一舞终了,李铭辅端起酒杯向着阜疆王子:“王子,这舞可还合心意吗?”

阜疆王子尚未言语,葛兰苏霓便道:“这舞……不过平常罢了,比着阜疆公主的‘浮沙凌舞’恐怕……”

葛兰苏霓没有说下去,而是稍稍饮一口酒。

李铭辅唇角一勾,倒也不气,反而道:“那是自然的,听闻‘浮沙凌舞’当世绝伦,朕倒是也想见识一番。”

阜疆王子脸上亦有得意之色:“陛下,王妹最擅浮沙凌舞,想必此时已准备妥当,不如我这就叫人请她来了。”

阜疆王子向一边侍女微微示意,侍女会意,转身而去。

此时,葛兰苏霓忽然缓缓的起身,端起琉璃玉盏,走近白玉之身边,此举,便连阜疆王子都是一惊,她要做什么?敬酒吗?

可是……天赐神女在阜疆地位极高。

是不可以向他人敬酒的!

除非……

第4卷 道是无情却有情 132 凡俗之心

凡俗之心(2192字)

除非……除非是她决心要嫁的男人!

她端着酒杯走进,杏眸映着酒色,蓝色的眸光,焕发异样的柔媚。

“这位公子,我们适才见过。”葛兰苏霓幽幽的道。

白玉之眼也不抬,淡声说:“是吗?难得神女还记得白某这样的小人物。”

“你姓白?”葛兰苏霓道。

白玉之不语,径自饮酒,葛兰苏霓容色微微一滞,这男子高傲超出了她的预估,身为神女,自出生,便无人可以这般藐视她。

她有些微微愠怒,自侧,阜疆王子观望她的神情,有所猜测,随即对李铭辅道:“皇帝陛下,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阜疆王子倒是聪慧,若是直接去问白玉之,他不理,是更加自讨没趣,既然此男子为皇帝座上宾,皇帝一定是了解知道的。

李铭辅看白玉之一眼,这小子,倒是果真不温不火、波澜不惊。

“这位白家公子白玉之,我大粤第一美男子,号倾城公子,亦乃为白家制香师,本次也将出席斗彩大会,颇有夺魁之势。”李铭辅对白玉之一番赞誉。

白玉之依然面无表情。

葛兰苏霓倒是眼光一动,好奇的看着他:“倾城公子?呵,倒果然是人如其名。”

白玉之微微挑唇:“陛下过誉,白某愧不敢当。”

“过誉?”葛兰苏霓望着他,“只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种话,自女子口中讲出来,该是羞窘万分的吧,连坐在一边的慕容芜听了,都是脸颊微热。

白玉之却依然淡漠,葛兰苏霓静静说:“白公子在街市之上,被你击毙的可是我阜疆第一神骏血蹄驹,整个阜疆只有三匹,可白公子却无一句道歉,是否过于无礼了呢?难道……这便是你们大粤待客之道吗?”

待客之道四个字故意加重了口气,并且微微回眸望向李铭辅,幽蓝色的眼睛在明火灯彩下显得迷离如玉。

李铭辅忽然一阵眩晕似的,立即错开了眼神,他转而道:“想必这其中定有误会。”

他看向白玉之,希望白玉之能够给予解释。

白玉之感到了他的目光,终于拿起桌上酒盏,缓缓站了起来,他转眼对向葛兰苏霓,唇角牵动悠悠笑意:“如此,倒是该向神女致歉,阜疆神骏横行街市,无人管束,喧宾夺主,甚至差点令内子命丧马蹄之下,白某故而将其击毙,却原来,这便是阜疆人为客之道,白某见识了。”

“你……”葛兰苏霓神色竟变了。

阜疆王子似大惊一般,走过去站在葛兰苏霓身边。

白玉之依然淡笑而已,他句句都是讽刺,语声虽是淡淡的,却可见锋芒。

阜疆王子上下打量他:“好傲慢的小子。”

他看一眼李铭辅,神情已见不悦:“皇帝陛下,我阜疆怀着一颗真心而来,欲修两国百年之好,却不想你们大粤竟如此没有诚意,我阜疆虽边塞之国,却亦不可令人折辱了,莫说那血蹄驹乃我阜疆神骏,便是对神女无礼,若是在阜疆便是要被扒皮拆骨的。”

“可这是在大粤……”

此时,一个声音忽然进入到对峙之中。

那声音娇而不弱,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过去,只见慕容芜忽然站起身,缓步走到白玉之身边,她水蓝色裙衫上,珠玉点点成光,素面如玉,眼眸似星。

葛兰苏霓望过来,桀骜的眼神高高在上。

慕容芜对她微微行一礼:“神女自是阜疆之神女,而我大粤有句话,叫做入乡随俗,当然神女非凡俗之人,可礼节自当是明白的。”

慕容芜手中亦端了碧玉杯盏,其中澄黄酒色令她眸光莹莹。

葛兰苏霓望着她,脸色沉暗:“我自是不会计较,可如今,你们击毙我阜疆神骏,是不是亦要有所交待?你们可知?骏马在我阜疆乃是神兽,尤其这血蹄驹,若被人害死,是为不祥之兆!”

她口气刻意沉沉,令阜疆王子心上顿时一落。

他似焦急一般望向李铭辅:“皇帝陛下,此人如此无礼,先是街市之上冒犯神女,击毙神驹,再是他竟如此无礼?我阜疆带着满心赤诚而来,遇到的竟是这般待遇,那么此次盟约之行,倒是不提也罢。”

李铭辅被突如其来的下马威吓住了。

他看向慕容芜,平时虽直的她,却是有分寸的,为何会忽然说出这样的话,去刺激阜疆之人?

慕容芜接话道:“王子此言差矣,慕容芜实在认为击毙了公主的神骏,罪当万死,这不是特意拿了酒来,与神女赔罪。”

“你?”葛兰苏霓不以为意,冷冷嗤笑,“击毙马匹的又不是你。”

慕容芜知道她一心要与白玉之喝,她看向白玉之,但见白玉之似笑非笑似的玩味的看着她,他好像不欲说话,一心要看她如何处置一般。

慕容芜不理他,只对葛兰苏霓道,“神女地位尊贵,慕容芜不才,对于阜疆天赐神女有所耳闻,听说,神女乃神的女儿,备受推崇和爱戴,这酒……向来是旁人敬上的,何来……”

她望望葛兰苏霓手中的酒杯,笑说:“神女是要白玉之饮酒赔罪吧?”

葛兰苏霓冷哼道:“不该吗?”

“该,自是该的。”慕容芜看一眼白玉之,“只是我夫君他想必……不能与神女敬酒,一来,我白家没有那么多的牛羊与金银,其次,若令神女如此屈尊降贵,又实在不成体统,毕竟,在阜疆,神女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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