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拉磨小说网 > 古今穿越电子书 > 穿越小户女奋斗记 >

第27章

穿越小户女奋斗记-第27章

小说: 穿越小户女奋斗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我不要……等了这么多年,就是换来你一口薄棺。”红颜已哭的不能自已,抽泣着喘息着。
“好了吧?”身后狱卒鬼魅的冒了出来,吓的小夏一个激灵。
男子松开红颜硬拽着的手,轻声道:“记得带我回故里。”
然后看向小夏微微颔首,转身走进暗处,再也看不清楚了。

小夏看着床上蹙眉的人,心抽抽地疼。若不是遇见了,正巧路过的韩晨阳,小夏都不知道怎么把红颜带回来。能把她拉出监牢,已经使上吃奶的劲儿了。小夏怕她一个人做出什么傻事,只得请韩晨阳把人打晕了,送回林家。这么大动静,自然是惊动了合家上下,大家听着小夏说起今日所见,都沉默不语了,谁都想不出要说什么或是做些什么。
小夏握住罗晋鹏的手,罗晋鹏早在心中把事情分析了一遍,几乎是没希望,只能看着小夏摇头。其实小夏何尝不明白,只是看见红颜那样,若不做点什么,就怎么都不会安心。
“大理寺关的都是什么人?”弘文问了句。
刘远道:“都是犯官。”
“那男子一身浩然正气,怕是冤狱呀。”小夏急道,看向刘远。
刘远自嘲地笑笑,“自古以来,冤狱可少?又有多少得以平反昭雪呢?若真可以平反昭雪,红颜夫人早就去做了,何苦一直苦等,而无门。”
“官官相护。”罗晋鹏出声。
刘远没有再说下去,这是显而易见的。若是冤狱能得以昭雪,怎么还会有今日的他,今日的晋鹏,今日的吕氏夫妇呢。若是真有昭雪这样的事儿,若是当初如何,这个世间怎么还会有遗憾呢。
林于祉一直未言,从自己看见红颜那一眼开始,便晓得这人心中装了极为重的事儿。身为犯官之妻,多重的负担,没人是她,便不会知晓。林于祉善于沉默,不揭穿,不给别人和自己找无所谓的麻烦,既然都是要生活下去,那么不如就活着便好。伸手抚了下女儿的头,他这个女儿,看似说谁都不管,遇事就躲,但若真是身边之人有事,却是最放下的一个。

红颜久久未醒,想来是韩晨阳那一下,打的太重了。小夏站在屋檐下,看着被北风刮的乱颤的枝桠,那一瞬间觉得人真的很渺小,根本握不住太多。罗晋鹏走到小夏身前,从刚才开始,小夏就一直不言语,他有些担心。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站在屋檐下,风吹过两人的衣衫,衣角缠绕在一起,小夏低头看了下。
“他说:鹰击长空,龙翔浅底,如今这一片长空再也容不得一个我了。空有一身抱负,本想一展宏图,到头来却是一枕黄粱梦。”小夏静默后开口,“不知为何唯独这句,记得格外清楚,格外清楚。晋鹏,你呢?”
罗晋鹏触动,板过小夏的身子,让她对着自己,盯着她的眼睛,清亮耀眼,道:“我不会让你面对这些,永远。”
小夏低头,没人看见她脸上一片苦笑,身不由己的时候,谁又能独掌乾坤。怕就怕,自以为万事周全,最后却是一枕黄粱,梦初醒。小夏抱住罗晋鹏,把头埋在他的怀里,香墨的味道,一点一点吸入鼻腔,清爽、诱人。小夏紧了紧手臂,她没有告诉晋鹏,其实她很怕,很怕今日的场景,变成以后他们彼此的。这一刻,她真的很希望,罗晋鹏就是简单的罗晋鹏,不要当什么解元,不要去考什么科举,不要去入仕,不要去平反。
罗晋鹏被小夏抱住的瞬间,心颤了一下,从两个人定下后,她还从没有主动,对自己有任何的身体接触,每次都是自己先去抱她,亲吻她。定下心后,他便明白小夏的害怕,今日所见不用真的看见,他也知晓这对小夏来说,是多大的震撼,官场在那一瞬间真实化了。小夏的怕,他竟然有丝惊喜,是不是说在林小夏心中,自己已经是心之一部分了呢。罗晋鹏抱住小夏,让她整个人被自己环住。
“我现在什么都不能给你,你却赌了你一生的幸福。小夏,我不想给你什么承诺,我只告诉你,我一定会比你死的晚,我会一直抱住你,无论你什么时候需要,我就站在你身后。”罗晋鹏低头,亲吻着小夏的发。
小夏听着头顶传来的话,咧开了嘴角,他说他一定会比自己晚离开这个世界,就是说他会一直守着自己……小夏听着罗晋鹏平稳有力的心跳,不知从何时开始,这个心跳会给自己纷乱的心,带来安定。
“晋鹏,平平淡淡活一辈子,未尝不是一种幸福。若可以,我宁愿我们平淡的活着。”小夏的声音从罗晋鹏的胸前传来。
“好,若这是你唯一的愿望,我终会为你实现。”
那个午后,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抱住彼此,站在屋檐下,一个丰神俊朗,一个轻灵可爱。 
  空了
红颜自从醒来,就坐倚在床边,不言不语,大半个时辰了。小夏送来的吃食,是一点都没动。小夏不由的叹了叹气。今儿一早让弘文去找文遥过来,想问问看有没有啥办法,至少文遥还认识一些人。小夏看见门外罗晋鹏和弘文都在,显然是文遥来了,正要走出去。却听见红颜开口:“小夏,可愿听我的故事?”
不待小夏回应,她便自顾自地继续了下去,“那一年金明池下,年介弱冠的探花郎,慌乱中躲进我的车马,那一双清洌如水的眼,便刻进了我的心……”红颜用平淡的声音,缓缓的讲着过往,和她眼中深深的哀伤,成了微妙的反差。
红颜本是江南妙手陈谷生的幼女,自小随父亲习得一身岐黄之术,却独喜脂粉之作。正是碧玉年华初长成,随父来京城诊治贵人,无意中听说金明池抢婚的彪悍之风,去看金明池下的抢亲之风俗,却遇上慌乱躲避的新科探花郎宁桓远,那一眼便成就了金玉良缘。非君不嫁,非卿不娶,陈谷生看宁桓远耿直,便应许。
初来婚后甜蜜,也算是幸福美满。许是性格决定命运,宁桓远在京城为官,因为人生性耿直,直言不讳,被排挤,郁郁不得志,空有一身抱负,一腔才华却不得施展。三年后外贬为一小官。已为宁桓远妻子的红颜,自然是跟随左右,不远万里奔波。
本想着治理一方苦县,也有好。却不想天灾降至,好不容易盼来的赈灾银粮,被一路克扣已所剩无几。天灾之年,必然瘟疫横行,红颜因有岐黄底子,一直为相公分担,治愈灾民,竟因此,失去了怀有三月的身孕。看着尸横遍野,求告无门,每次的上告,都莫名的不了了之。宁桓远孤身上京,而这一去,却再也没有回来。
红颜拖着病身,找到京城,才知宁桓远反被人诬陷,成了十恶不赦的贪官,下了大狱,背负了一县万人之死的罪名。这一切犹如晴天霹雳,让红颜大病初愈的身子,愈加的虚弱,得当日在外谈生意的林于祉救下,林于祉可怜她一个妇道人家,便把人托付在相熟的医官,并留下了钱银。
还未养好身子的红颜,就开始为了相公四处奔走,初始到处碰壁,好不容易,有了结果,却是七年的大狱。大狱也好过斩刑,总还有盼头。红颜便踏实留在京里,租下了林家铺面,开起了脂粉铺。一晃六年多过去了,本来还有半年,就可以团圆,却天不遂人愿,偏偏这个时候下了这样的圣旨,偏偏这个时候七皇子薨。
“小夏,你说千里当官是为何?十年寒窗是为何?”
小夏本不善言语,这样的话,叫她如何回答。
红颜嘴角勾起,“桓远总说,十年寒窗是为要一展抱负,为社稷民生。可是这些殷殷学子,两榜进士,一个个有生花的妙笔,我却看不见他们笔下的清风朗月;一个个饱腹诗书,我却读不到圣人的礼义廉耻;他们只会一个个的强词夺辩,自扫门前雪,我看不见行侠仗义的君子之风,和铮铮铁骨……呵……一群禽兽,不过是一群禽兽。”
红颜的声音,渐渐低落到无声……
从天光大亮,到日头西落,红颜终于讲完了,然后就是一片长长的静默。夕阳透过窗棂照在红颜单薄的身子上,光晕中,小夏只看见一室的寂寥,割的人心生疼。那最后字字血泪的控诉,就如一根丝线紧紧的缠在心尖,剪不断割不破。小夏默默地退出门外,看着外面的三个人,揉揉自己的太阳穴,示意去罗晋鹏的书房。三个人中,只有弘文紧紧的握住了拳头,低垂着眼帘,不知在想什么。

“那人是宁桓远。”文遥唇边有着几不可闻的叹息,约莫半盏茶的功夫,才又道:“若是其他,说不定在平时,还可以试上一试。如今在这个坎儿,怕是无能无力了。”
“那打通关系,把人换出来呢?”小夏追问。
“你知那大理寺是什么地方,若能轻易换出人来,何苦等到今日。”罗晋鹏也摇头,“三司会审定案之人,就连死了,也要按着记录验明正身。方可许人来取。”
小夏一听着,也顿时泻了气。
“我可去梁王那,询问下。”文遥话锋一转,对着小夏道:“但是,这事儿几乎没有希望。你该知他当时被判,是因为背负了万人之命,一县生灵,这案子在当时震惊朝野。应是十年内最大的了。”
“明明就是被冤枉的。”弘文按耐不住道。
文遥对着弘文柔笑,“你若能当大理寺卿,想来便不会再有冤案。”
“那我便做大理寺卿给你们看!”弘文握紧的拳头暗暗使力。
文遥笑了笑,便不再说什么。
虽然知道这事了无希望,但是每人还是卯足了力气,去办。罗晋鹏约了刘博然,其父是刑部尚书,也许会有些办法。文遥自应下,就去了梁王府邸。梁王惊讶,文遥从不会主动找自己,如今却找上门来。小夏找到了韩睿,说明了情况。韩睿只道不要小夏再管,这事儿若弄不好,会把大家都害进去。就连弘文都去找了许琤。一个月下来,皆是一无所获。

眼瞅着行刑之期越来越近,红颜却精神了起来,关上烟色,每日一早起来做饭,然后一日两次送进牢里,开始还不让进去,只得送些银子,让狱卒送进去。渐渐的,就连守门的狱卒,都被她弄的不知所措了,便也许着她,隔三差五的进来。
弘文这段时间课业渐松,在家的时候多了起来,小夏不放心红颜,让弘文时不时跟着去看。红颜本就没有多少积蓄,小夏又不能明着塞钱,只得放在弘文身上,让他给钱的时候一定要快过红颜。做人便该这样,锦上添花的事,能不做便少一件是一件的好,雪中送炭,却是解人燃眉之急,便是再难,也要做到。
行刑的头一天,红颜带着一身暂新的衣裳出了去,小夏不放心,只有弘文跟着。只是这次,红颜没有让小夏与弘文,跟着进牢房。小夏和弘文,在树下等着红颜。已经进冬月了,寒风刮着脸,沙沙的疼。中午的暖阳下,还是挡不住寒风入骨的肆虐。
弘文突然拽着小夏的手,问:“当官是为了什么?”
本是如此平常的话,却把小夏问住了。是呀,是为了什么呢?若是给弘文说是为了为民做主,当个好官,那么宁桓远,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下场,谁能保证下一个冤狱什么时候发生。若是给弘文说,是为了光耀门楣,小夏自己都想笑,就爹爹这样的,本也无所谓吧,而自己也不在乎所谓的门楣。
“若我说不知,你会如何想?”小夏看着树下斑驳的阳光,嘴巴里似乎吃了黄连,本该看得开呀,这事儿本就太平常了,朝朝代代都有。可是一旦发生,在身边关心之人身上,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说的那些安慰,连隔靴搔痒都不如。自己不是当事人,凭什么去安慰人家,又怎能体会到人家的心情。
弘文小大人似地点点头,道:“若永远清和海晏多好。”
小夏摸了下弘文的头,“那是理想社会,也许咱的子子孙孙终有一世会遇上吧。”
弘文抬头看小夏,眼眸清澈,黑亮的眼中闪着亮光,“我想当大理寺卿!”
小夏的眼神落在弘文身后某处,沉默不语,只是抓住了弘文的袖口,然后缓缓放开,其实自己要的,仅仅是他平安衣食无忧即可。

一连七日的行刑,听成衣坊的小伙计说,菜市口外的大场上,血都洗刷不干净。宁桓远被安排在最后一日行刑。红颜一身素衣,执意要去。谁都拗不过她,不得不陪着去。一早就天阴的可怕,黑压压的,似要把人的心都震下来。
到刑场外的时候,下了瓢泼大雨,小夏觉得手中的油纸伞,有和没,一点区别都没有。小夏觉得这雨,就似红颜的泪,连绵不尽。看不真切高台上的犯人,但是小夏却记得那雨过天青色泽的衣衫,和硬挺的脊梁。小夏不自觉的笑了下,想起以前的书本说:国因有这样的铮铮铁骨,才会屹立不倒。
不知人群中谁嘀咕了一句:“这么大的雨,怕是有怨吧。”小夏看见红颜明显的触动,却只是稳稳了身子,定定地看着面前的高台。站在一侧,为红颜撑伞的弘文,握拳不语,紧抿的嘴巴,让人想伸手抚平。小夏看见,许琤站在弘文身后,忧心的看着弘文,一脸的紧张。一只手覆上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