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王爷的洋娃娃王妃-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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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和你睡。”艾幼幼关上门,却没有靠近床前。
“不可。”
“为什么?”她嘟起嘴。
“雪舞一会就到。让他抱你睡。”
“我要和你睡。”她固执地重复,故意挪动一下光着的小脚给他瞧,“你不和我睡,我就站这里一晚上。”
他知道她又再要挟他了,轻叹一声:“爹爹身子冷,和我你会冻坏的。”
“可你也会冷。”爹爹身体一直像冰块。
“爹爹不怕冷,夏天爹爹再抱你睡,可好?”他做事从不和人商量,炼钢化成绕指柔,却独宠她,从未改变。
“夏天爹爹抱睡我给我祛暑,冬天就该换我给爹爹暖身子。”
凤靳羽心一暖,拗不过她,轻轻将薄被掀开一个角,艾幼幼冰雪般的小脸绽开一朵笑,小身子飞快地钻了进去。
“睡。”凤靳羽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艾幼幼躺他身边,见他以后背相对,一张小脸迅速跨下来。
屋内很静,静得可以听到他的呼吸,均匀而浅薄。
月光照他淡金色的长上,像浮起的幽幽水波。
她才觉,身边的这个男人连呼吸都美得不可言喻。
可为什么总感觉他们之间有一层薄如蝉翼,却捅不破的隔膜?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小手试探着搭上他的窄腰,感觉他轻轻一颤,却也没拒绝。
于是她的手渐渐沿着他优美的曲线向上移,轻轻地放他胸口的位置,艾幼幼才满意一笑。
他逐渐急促的心跳传来,每一下都让她心安,这样的节拍也带起她心跳快速的频率。
终于,她伸出两只手抱住他,将小脸紧紧地住他的后背。
他身上的体香是淡淡的白莲香气,和她身上的一模一样,好闻得不得了,可他的身子却一直那么冷。
“爹爹,还冷吗?”
“不冷了。”她静静的呼吸一寸寸扑打他的背脊,温温热热,正好是后心的位置,带起一片暖流。
只要心暖,身子,也就不会冷了。
“爹爹,我们为什么不住店,要来青楼?”她以为他是来逛窑子,心里憋屈了好一阵。
、chapter096
096
“福雅派来的杀手跟踪,青楼鱼龙混杂,是好的安身之地。”何况这青楼是他名下的产业,安全。
呼,终于松了一口气。
“爹爹,你有女人吗?”皇宫内风烈邪的话还耳边回荡,眼前是爹爹每晚月下独自****的样子,箫声那么清冷,透着比月亮还要寂寞的悲凉。
虽然爹爹从来都独来独往,但她知道,爹爹心里一定有一个女人,很爱很爱的女人。
想到这里,艾幼幼心里就涩涩的。
“爹爹没有女人。”凤靳羽安静的声音荡漾着水晶般的冰凉。
“我做你的女人,好吗?”她抿抿唇,鼓足勇气开口,睁着期盼的大眼凝视着他,脸红红,呼吸也变快,等着他的回应。
半晌,等来的只是一声淡淡的叹息,像一道冷风,呼呼吹到她心里带起落叶飘飞。
她小脸皱成包子,将他搂得紧,呼吸被堵住一般:“唔——你不喜欢我吗?”
“我……”该怎么和她说,她不会懂的,“喜欢,爹爹喜欢你。”
“比喜欢那个女人还喜欢吗?”她小手不安地绞着他胸前的衣襟,“呃,就是那个女人。”
“这怎么比?”那个女人就是你啊。
艾幼幼下唇咬得红肿充血,忽然张口他肩膀轻轻咬了一口。
哼,什么叫怎么比?没有可比性吗?
总有一天她会长大,她一定要把他心里的那个女人赶跑,让他只属于她!
凤靳羽唇角勾出淡淡笑痕,翻了个身将她抱怀里,两个人静静相拥而眠。
那一夜的场景,又出现梦里。
雨很大,风吹着打脸上刀割般痛,没有一丝光线。
他抱着她的尸体,站雨里,雨水顺着他的下颚流成线,他跪那个男人面前,声音哑得比天空还暗涩,不像人声:“主人,求你救救她。”
这算是他生平开口第一次求人,第一次下跪。
他没有办法,他实走投无路!
他不能失去她,明知道那个人不会放过她,却还是孤注一掷来求他。
只因为他不能让她死。
那个人静静地站雨里,黑色的油纸伞遮住面颊,只看得见一头嚣张的浅绿色丝,华丽的金色衣袍夜里像金属般寒冷无情,被风吹起可怕的弧。
磅礴的大雨连成刺眼的白线,从伞边流下,像是一道天然的水帘。
雨水打地上,溅起白白的水泡,不知是雨太大,还是泪太汹涌,凤靳羽睁不开眼,只是低着头,一直跪着,衣裳湿透了身上。
他的脸苍白消瘦,已经虚弱地看不出人形。
“你背叛了我,还敢来求我?”男人慵懒魅惑的嗓音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如同魔音穿耳。
“属下愿意用后半身做牛做马来弥补,只求您救救她。”靳羽没有办法,只好不断地磕着头,一直重复着“救救她”。
她过的太苦了,他心痛啊。
她一直等他,可他还是来晚了。
他不能离开她,若她活不过来,他也不能独活。
可他的能力有限,眼看着一天天过去,她的魂魄越稀薄,他真的没有办法。
没有别的办法。
只能求那个男人,不停地磕头。
脑门磕破流血,鲜血混黑色的雨水被冲淡。
给人下跪,给人磕头,虚弱的他像乞丐一般卑微。
他此刻不是王爷,只是为了爱的女人能活过来,卑微祈求爱的简单男人。
“你黑暗门,本来就是牛马,何来牛马之说。你该知道背叛我的下场。”男人冷笑一声,血红的鞭子啪地抽到凤靳羽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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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
他湿透的身体瞬间多了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翻出狰狞的皮肉。
疼,很疼。
疼得他身体斜栽倒雨整个身子都抽搐。
苍白的手指按地面,血混着雨水流过指缝,他还强撑起身体跪起卑微的姿势,冰白的嘴唇一遍遍重复着那五个字:“求你救救她。”
男人血红的鞭子一下下抽打凤靳羽身上,直到那个原本就清瘦不堪的身体血肉模糊,他才解气一般停止,俯视着他:“救她要付出代价,你可想清楚。”
“只要她能活,我愿意用我的命来换。”
“不用你的命。我要你不能……”男人俯下身,凑他耳边说了一句话,之后便是张狂的大笑。
凤靳羽的心忽然被穿了个大窟窿一般,碎成血淋淋的碎片。
身体终于崩溃般倒雨里,旁边是她冰冷的尸体。
黑色的雨水染黑了她的银,她的小脸还是那么美,却早已没了呼吸。
他颤抖的手指抚摸着她不带血色的面颊,呼出一口长气,用全身的力气回答:“我答应你。”
“这样你也愿意?真是出乎我的意料。那么好。”男人手倏地多出一道匕。
匕泛出清冷寒光,疾风般刺向凤靳羽的胸膛,迅速挑出一根肋骨,“用你的肋骨,配上千年白莲,可以为她重塑身体。但是记忆我会封住。”
暗红的鲜血成放射状喷溅出来。
凤靳羽只是一声闷哼,面颊痛处冷汗,整个脸扭曲变形。
他双手捂住喷血的胸口,失去一根肋骨的痛,比不上心里的痛。
恐惧铺天盖地,因为主人说的代价,不是失去肋骨,而是……
“再救她前,让你见一个人。”男人打了个响指,雨夜里缓缓走出一个男人,雪白的油纸伞,一头雪白的长。
“雪陌舞?”凤靳羽吃惊的瞳孔骤然一缩。
“你可以唤他雪舞。今后他会扮作女人,以幼幼丫鬟的身份你们身边。”男人冰冷的金色面具后是一张胜利的笑颜。
他大笑着转身离去,浅绿色的丝风狂舞,阴鸷的话飘散夜空,如刀子一样钻进凤靳羽心里:“你知道,若背叛我,我保证赫连幼幼会比这次惨。”
凤靳羽手指一合,一道灵光愈合取出肋骨的伤口,他冷冷地注视着雪陌舞。
那个一头白,为了幼幼一夜白的男人,没有说话,一双无神的桃花眸死水一般寂静无光,比雨夜还黑暗,只是一瞬不瞬地望着女人的尸体。
忽然,雪陌舞疯一般扑了过去,抱起雨女人的尸体。
雪白的油纸伞掉地上,打着旋儿,被雨水冲得变了色。
他紧紧地抱着她,埋她没有心跳的胸口。
看不见他的脸,只有一头雪白雪白的长被雨水浸透消瘦的脊背上。
他自始自终都没有说一句话,没有喊她的名字,枯木般的肩膀不断地颤抖着。
一直颤抖着。
出低低的泣,那种声音,就像失去伴侣的野兽,出的沉闷呜咽,低低的,幽幽的,是天地崩裂的绝望。
这种声音维持了很久,他一直抱着尸体,维持着那个绝望的姿势。
转而,变成嚎啕大哭。
、chapter098
098
雨水白箭一般刷刷下个不停,他凄厉的大哭撕心裂肺。
磅礴的大雨声,听起来闷闷的,压得凤靳羽喘不过气。
凤靳羽从未见过哪个人会如此大哭,从未听过这般绝望的声音。
没有人看见,那个云雾大陆的第一美男子,那个月一般清雅,花一般妖娆的雪翳国太子这样的大雨夜,抱着一个女人的尸体,泣不成声,完全崩溃。
泣得像个找不到家的孩子。
这样的绝望,那般相似。
凤靳羽才知道,原来这个世上,除了自己,还有一个男人,是那么那么爱她。
这样的爱恋,即便雪陌舞是主人派来监视他们的人偶,他还有什么理由拒绝他?
凤靳羽不知道这个一夜白的男人,曾经和幼幼有着怎样青梅竹马的美好过往。
其实陌舞比他长的美,那种惊艳的美貌,就算再过年也无人能及。
凤靳羽甚至有点嫉妒,嫉妒这个绝美的男人拥有了幼幼从小到大的十年。
雪陌舞和幼幼一起,整整十年啊!
那是他永远无法替代和插足的记忆。
凤靳羽不知道这个男人幼幼嫁给风烈邪后受了什么苦,不知道这个男人怎么会落入主人手。
他知道,那是任何人不能忍受的酷刑!!
当年他被人灌了药呈现假死状态,就那么活活被人埋掉。
被主人从冰棺里挖出来,全身被放干了血钉架子上,等血一点点流干,失去所有温,像枯萎的花,再被注入灵力,变成任人操控的人偶,靠饮血为生!
这就是黑暗门的人偶!那种慢慢靠近死亡,一点点被绝望入侵的感觉,想起来都恐怖。
当年,他是为了报仇,凭借一口气撑了下来。
而雪陌舞也和他当年经历的相同,能够忍受得住,大概是因为心有爱,一直爱着幼幼,才活了下来。
这样的男人,就算变成和他一样的人偶,也定是不会伤害幼幼的。
风传来主人森冷的声音:“你不能……”
脑袋嗡地一声,凤靳羽忽然从梦惊醒,身上早已被冷汗浸湿。
他像个溺水的人浮出水面,大口喘息着,睡着的她,还抓着他的拇指。
她每次和他睡一起,都会抓着他的拇指,已成习惯。
这个姿势,代表着缺乏安全感。
陌舞、幼幼还有他,是同一种人。
望着她沉睡的小脸,凤靳羽幽幽一叹,她睡着的样子,真像一只天真的小猫,需要多多的爱。
可将她复活后,看到那个无法消除的双蛇纹身,他才知道,他被算计了。
虽然他不知道主人究竟有何目的,为何一定不放过她,但主人根本没那么好心会救她。
他们三个人落入了深的陷阱,抬头也望不见阳光。
他们的命运还是攥主人的手,这双蛇纹身就像一道符咒,连同那个代价,将他们隔开。
命运,真的不能掌握他们手吗?
就算打不破这枷锁,凤靳羽也要和天一搏。
他只有一个愿望,希望她一世无忧,哪怕要他付出生命的代价。
他为她掖好被角,轻轻下床,量不吵醒她,走入清冷的小院。
艾幼幼半夜起来,身旁已空无一人,心里好似也空了一大块。
她没有穿鞋,抱着枕头走了出去,去找他。
、chapter099
099
院子空旷旷,树枝压满白色的积雪,光着的小脚踩雪地里,雪一直覆到脚踝,会钻进脚趾缝,冷到心里让人抖。
艾幼幼披散着头,抱着枕头疯狂地寻找那个雪白的身影,穿梭青楼的角落,看见门就推:“爹爹?”
“爹你个毛啊!滚!”屋内传来恩客粗暴的咒骂。
她差点忘了这是妓院。
但她还是要找他,依旧一扇门一扇地推,推开一扇就喊一句。
当她推开第三十七扇门,看到惊悚的一幕。
一群男人衣衫不整地围着一个小男孩,出淫邪的笑声。
男孩大概只有十岁大,紫色的衣袍被撕破,露出白皙的肌肤,浅绿色的丝散乱垂落,遮住一张脸,只露出一双乌黑的眼睛,就像两丸黑水银。
即便蜡油滴身上,被那些邪恶的大手蹂躏,他只是紧皱眉,眼睛里透出倔强的光。
好美的眼睛!
艾幼幼瞬间被那双不服输的美丽双眼震慑,灵魂都颤抖了一下。
男孩看见她的瞬间,唇角划过一抹笑意,眼睛却出求助的光芒。
“放开他!”女孩抱着枕头,呆呆地站门口,倔强的唇角出清脆的小声音。
屋内的男人们一愣,没想到出这声音的是小女孩,本想将她赶出去,但瞥见艾幼幼绝美的小脸蛋,还有一头银色的卷,瞬间露出猥琐的邪笑。
“老大,你看,这女娃像不像波斯来的那种雪白猫咪?”一个男人笑道。
“想不到春香楼还有这么小的雏儿。”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