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王爷的洋娃娃王妃-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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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个名字,就像她纯真的笑颜,一点点进驻到他心里,让他心头那块重重的石头一点点松动。
她真的对他好吗?她真的乎他吗?
北辰染的心像被一团乱麻缠绕,勒出痕迹。
此时那两个男人出现了,凤靳羽和雪陌舞,知道他们将他派去的黑衣人消灭干净,带着艾幼幼走过来,北辰染才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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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染自己都没现,此时此刻,他的唇角竟挂着一抹从未有过的笑,浅浅的。
“小雪,你的脸破了。”北辰染凝视着她脸上的伤口,为她擦干净脏兮兮的小脸,“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你是我的人,我当然要对你好。笨。”她抹了一把脸上的灰,笑嘻嘻给了他一个爆栗,“我不许任何人笑话你长得像女人,不许任何人欺负你。”
“你真的不介意我比女人长得美?”十一年前,那个女孩曾经一遍遍地嘲笑他的容貌,说不要嫁给长得比她美得男人。
“当然不介意。我还很羡慕呢。”她扬睫露笑,眸子里的晶亮纯澈极了。
“若我是个坏人,你还会对我这么好吗?”北辰染的声音染上轻轻的颤抖。
“就算你是坏人,也是我的人啊!”她颊边的笑容就像春日灿烂的花朵。
“北辰染,以后你不用留郡主身边了。王爷京都的宅子给你安排了住处。到那边有人照顾你,不会比这里生活差。”雪陌舞的声音带着不小的怒气,他们怎么不知道北辰染耍什么花招。
若今天来晚一步,艾幼幼的小命就没了,北辰染越来越危险。
再一再二不再三,这不是第一次。他和凤靳羽即便再有顾及,容忍的底线便是幼幼不能受到伤害。
“不要!”艾幼幼紧紧咬住下唇,拉着凤靳羽的衣角恳求道,“爹爹,不要让染染走,好不好?我就他一个朋友。”
朋友?傻孩子,他就是一直害你的那个人啊。
就是这个人让我、陌舞,包括你都生不如死。
他怎么会是朋友?凤靳羽不答,对赶来的夜无痕下令:“带北辰染走。”
“爹爹——”艾幼幼抱住凤靳羽的腿,闪烁着泪光,“求你。染染是我的朋友。不要让我们分开,好不好?”
“现就带他走。”凤靳羽浑身散出不容抗拒的气质,冷冷的脸庞上有着冰冷的神情。
无痕的步伐很快,北辰染被强行牵着的走,小小的步子像被拖着一般。
“染染——”艾幼幼追了过去,她知道爹爹决定的事无法改变。
她只是紧紧抓住北辰染的手,红了眼眶,大大的泪水滚落下来,从腰间取下心爱的羊脂玉塞到他手:
“染染,等我长大有能力保护你了,我就去接你。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能再保护你了。我真是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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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了,她为他流泪啊!
“你真的会来接我吗?你会和从前说的一样,保护我一辈子,不让人欺负吗?”他眼神幽幽地凝视着她哭红的眼睛,胸臆间升起一股澎湃而强大的力量,足以摧毁一切。
“会的。我说过你是我的人。”
“好,小雪,记住你说过的话。我等你。等你来接我。你若不来,我就来接你。”北辰染帮她擦去泪痕,小雪,我会等你长大,等你长大,我就来娶你。
阻碍我们的人,我会让他们一个个消失掉!不得好死!
北辰染终于被带走了,身影月色里变成一个小黑点,消失不见。
凤靳羽至今还记得,那个小孩拳头紧紧地攥一起,回头狠狠地瞪他一眼,那般阴狠的眼神和那个人一模一样,将他千刀万剐也不解气。
或许,一开始雪陌舞和凤靳羽让他们一起,就是个错误。
有些心结一旦解开,仇恨消失,爱也来得汹涌。
这种沉寂太久、压抑太久的爱,一旦迸,就是毁天灭地,万劫不复,比恨加可怕。
四年后。雪隐城。
天雀大街上,热闹非凡,小贩的叫卖吆喝声此起彼伏,地摊上玉器、胡饼、古玩和女孩子喜欢的小饰物。
三个高大的男人,尤其是三个绝色的高大男人,并排走街道上,形成一道让人移不开视线的绝美风景,惊心动魄,立刻引来阵阵惊艳的目光。
“哇,好帅啊!”
“尤其是那个银黑色衣衫的男人,又成熟又霸气,好有男人味哦。”
“想不到天底下还有能与景王爷相媲美的美男子啊。”
街道上的女人们蠢蠢欲动,下至八岁小孩,上至八十岁大娘,统统被银衫男子的美貌震慑。
他不笑倒好,一笑有魅力,不经意间就能让人怦然心动。
“父皇,全城人的视线都让您一人吸引过去了。”凤彻无奈笑了笑,凤烈邪二十有七,风采不减当年,看起来只有十岁的模样,似乎永远都这么受女人欢迎。
“父皇老了,哪里比得过你和硕儿风华正茂。”凤烈邪凤眸含笑,银黑色的衣袍灼灼其华。
“圣上……”凤硕喊了一句想起他们此次相当于陪皇帝微服出巡,改口道,“爷,这雪隐城果真被景皇叔治理的比京都都繁华呢,此次前去,看来我们带的礼物景皇叔不一定看的上眼。”
“小七不是那种注重物质的人,情意就好。只是不知道雪郡主会喜欢什么礼物。”风烈邪提到凤亦雪,黑钻般的凤眸流露出云一般的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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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查看皇陵幼幼的尸体还,凤亦雪的身世又查不出结果,于是作罢。
时隔四年,他依旧念念不忘凤亦雪那倔强的银白色眼眸,此次来到雪隐城探望凤靳羽,顺道看看凤亦雪。
不知道那孩子如今长成什么样子。会不会和幼幼一样美?
“那只野猫,应该给她买条鱼。”凤硕打趣道,他可忘不了那野丫头当年他脸上狠狠抓的那一把。
风烈邪没有理会他的话,视线被街边小贩的叫卖声吸引:“冰糖葫芦哟——”
幼幼爱吃糖葫芦,可直到她死都没给她买过一串。
风烈邪双脚像是着了魔般自动往声音来处走了过去,美唇含笑:“一串。”
拿了糖葫芦刚要付钱,只听青石板的小路忽然由远及近响起了激烈的马蹄声,路上的行人一团盛乱,纷纷退散,货车翻倒,瓜果滚了一地。
一个女人骑着白色的骏马疾驰,一阵狂风霸道地直直冲撞过来。
风烈邪拿着糖葫芦出神,闪避不及,只感觉身子一旋,手红艳艳糖葫芦咻地飞了出去。
“怎么骑马的!”凤硕冲着那雪白的背影咒骂一句,若不是他及时出手,皇帝就被那女人狂奔的马蹄踏死了。
马背上一闪而过的雪白身影仿佛一团看不清的白雾,将天地的光彩统统吸纳,分外耀眼。
女人回眸望了一眼,卷风狂舞,光线流转跳跃她银色的梢,仿佛天地的精灵都为她起舞。
依稀可见那桃花般艳丽脱俗的容颜,好似落入凡间的仙子。
清冷的目光就像万梅盛开的花海落雪无数,美艳不可方物。
一阵风,只是一阵风,她已经策马飞驰而去。
空气里似乎泛起一种清香的白莲香气,那般脱俗出尘。
只是一个回眸,全城的人都痴了,也包括那三个绝美的男子。
连一向张狂不羁的凤硕都半晌才回过神,语气的抱怨明显被什么软化:“这女子,城跑马也太危险了。”撞到城里的人危险,她自己也危险啊。
“喔,我们都习惯啦。初雪郡主一向这样,这城里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估计又心情不好了。”小贩痴迷地望着早已消失不见的背影,即便她娇蛮,全城的人也爱死她了。
“她……初雪郡主?”凤硕吃惊地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想做什么做什么,看样子凤靳羽真是宠爱她无法无天。
风烈邪微微一笑:“雪郡主心情不好就爱跑马吗?”
“嗯嗯。有时是清晨,有时是半夜。不知道今天生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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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跑马也不怕吵着街坊四邻。”凤硕撇撇嘴,这女人还是嚣张娇蛮的要命。
“你可别这么说哦。能见郡主一面多难呀!跑跑马有什么不好。”小贩不以为意,忽然想起买卖,“你们刚才还没付钱哦。这糖葫芦我不卖了。”讨厌人说雪郡主的坏话。
风烈邪整了整衣袍,眸光晶亮,从怀掏出一个金元宝递了过去:“全要了。”
“哇——”金子耶,遇见一个大金主,这下赚了。小贩乐颠颠的揣着金子跑远。
“爷,一锭金子买几十个糖葫芦。亏死了。”凤硕悻悻道。
“值得很!”风烈邪神秘一笑,将插满糖葫芦的棒子递到凤硕手,“去雪隐王府,这礼物雪郡主一定喜欢。”
凤硕额头冒出一滴汗,珍珠宝石不送,送糖葫芦,圣上好古怪。
这次才现有红色的液体顺着风烈邪银黑色的衣袖一滴滴打青石板上。
凤硕紧张地抓起风烈邪的胳膊:“爷,您受伤了。一定是刚才凤亦雪的马蹄子划的。”
“无妨。”风烈邪笑着摆摆手,和凤硕走出去十几步,才现身边少了个人,回头一瞧,凤彻还呆呆地立原地,一脸痴迷的傻笑。
“彻儿,回魂了。”风烈邪摇摇头。
“回眸一笑媚生,宫粉黛无颜色。”凤彻嘴里嘀咕着,一路都傻呵呵地笑,脑海已完全被凤亦雪的影子占据满满。
雪隐王府里,马蹄飞扬,踏起飞花万朵。
艾幼幼从白色骏马一跃而下,熟练地将缰绳套她专用马厩的和田玉马碑上,给宝马喂起草料。
几个婢女手捧托盘,跟她p股后面转圈:“郡主,请盥洗。”
艾幼幼拿起托盘上的纯白干净布巾,水盆里沾了沾,抹了一把脸。
“郡主,请衣。”小婢女跟艾幼幼身后,手捧一件纯白的衣袍。
“不要!”艾幼幼不耐道,步子不停。
“幼幼气消了?”雪陌舞优雅的脚步缓缓走近,一身雪白衣袍月般清雅,绝美的桃花眸妖娆万种。
“消什么喔,舞你又取笑我。”艾幼幼嘟嘟唇,若不是姬无双总缠着爹爹卖弄风骚,她也不会气得出去跑马,该死的姬无双,她一定要她好看!“爹爹呢?”
“今日府来了贵客。”雪陌舞语气隐隐带着担忧。
“女的吗?”要是女的就一鞭子抽出去,“爹爹素不与人来往,能有什么贵客?他陪同?”
“男的。王爷此刻该是书房。”雪陌舞手指宠溺地替她整理略微散乱的银,“头都乱了。走,去梳洗一下。”
“先去找他。”艾幼幼脚步不停,刚到书房就见屋内姬无双围着神一般清冷的男人。
、chapter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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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那个午后,满园的银线梅雪盛开,
你花园的水榭,执着画笔,直垂脚踝的墨像流泉一般被风吹动。几片花瓣落他净若初雪的白衣,整个人就像一张泼墨山水画。
阳光被白雪射出无数细碎的亮光,如一浅浅哼唱的歌谣。你抬眸慵懒地朝我望了一眼。
没有微笑,只是淡淡的一眼,你便继续作画,我却忘记了呼吸……
——幼幼
冰封千尺,皑皑万里。
雪翳国,一个终年积雪的国,有着无法融化的冰冷。
这里,只要你隔几秒不眨眼,睫毛上就会挂起脆脆的冰凌子,动一动都生疼。这样终年不见天日的地方,却有一天,云层散,红日现,片片雪花风映日飘舞,折射着璀璨夺目的闪光。
那一天,是我的生日。娘亲为我取名:
雪陌舞。
从我出生以来,就一直和娘亲住一个阴森又恐怖的地方。
他们说娘亲是王妃,可是其他的王妃都是奢丽华服,娘亲终年只有一件灰白的长袍裹身。
我们没有人伺候,没有暖炉取暖,冬天娘亲就把我裹袍子里,用她的身体温暖我,刮风的夜晚,冷宫的檐顶松了块瓦,整夜整夜的邦邦作响。
年幼的我总是依偎娘亲怀里睡不着觉,娘亲虽然抱着我,可她也是瑟瑟抖。
我问她:“娘亲,父皇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不会,你父皇不会不要我们。”她微笑着抚摸着我的。
“那父皇为什么从不来看我们?”我连他的样子都快不记得了。
“等你的画艺再精湛一些,父皇就会来了。”她微笑。
“为什么别的小朋友都不和我玩?”
“等你画艺再精湛一些,就有小朋友和你玩了。”
从那时起,我每天埋书堆画卷,孤灯常伴,拼命画、拼命画!
冷宫里终年阴湿寒冷,腐朽的桌椅板凳都被冻得硬邦邦了,连蜘蛛都不屑来我们这里结网,因为太冷了,它们要到藏书阁这种地方过冬。
父亲就把我们丢这样的地方,即便我拼命画,三岁通读古今,四岁画艺卓绝,直到人人都说我是天才,是雪翳国的传奇。
他,终究没有来。
一整个冬天过去,冷宫的檐梁又要刮坏几处,于是夜里穿堂的冷风呼呼的吹个不停,我手脚上都生出了冻疮,怎么也褪不掉,手背乌紫的像个小馒头。
我一挠,娘亲就要皱眉,可实痒得紧,还是忍不住挠破,化了脓。
比起王宫里其他粉雕玉琢的皇子公主,我可算是肮脏丑陋了。
可娘亲从来不觉得我丑,她说我是雪翳国漂亮的皇子,我的眼睛遗传自母亲,是那种浅浅的玫红色,如同万年不化冰川上开出的玫瑰,淡泊而妖冶。
娘亲说,人,淡泊才能快乐。
可我为什么从未感觉到快乐?
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个黄昏,大雪似乎永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