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陵人-第1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摇椅旁十只眼睛将她看的仔细。雅婆婆又闭上了眼睛。
“婆婆,您就告诉我们吧。我们现在好着急,我们的朋友不能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啊,好婆婆。”我拉着老太太的手低声央求。
果然,她张开了眼睛仔细的打量着我,复又将手放于我的头顶。“孩子,婆婆不是不说,只是,这说了,也是白白搭进了你们的命啊。”
“婆婆,我们并不是平常人。”我想来想去也在找不出合适的词汇,一紧张,嘴巴居然不听使唤的吐出一大堆奇怪的音符。
婆婆的眼越张越大,神情越来越激动,她以超乎寻常的力气抓紧了我的手,削瘦的手指深深的嵌入我的肉里,生疼生疼的。
很快,她也使用了和我一样的语言,激动的回应了我。
那一刻,我仿佛完全忘记了平日里所学的语言文字,将自己融合于一个不知名的时代,和这样一个老婆婆争辩是非,终于,雅婆婆摸了摸我的脸,异常怜惜的样子,她在我的额头轻轻一吻,吐出了一个地名。
我感激的谢谢她。
她又摆摆手,示意我们可以离开了。人很疲惫的靠在摇椅上不肯再张开眼睛。
我带着大家离开,走到门口时,雅婆婆忽然说,“孩子们,希望你们能活着回来。”
楼外,雨终于停了。
雾隐村的地面异常泥泞,每走一步,鞋子都会黏上巨大的泥块,甩也甩不掉,不一会,小腿以下已经看不出颜色,为了向前移动,大家不得不高抬腿低落步,我的一件纯白色针织小杉就此报销,被泥点崩渲染成了斑点狗的皮。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上官展云在天娜后边小心翼翼的走着,本来天娜步履轻盈,上官展云刻意的保护反而将她的一条黑裤子变成了泥打滚。天娜回头白了他一眼,却没多说什么。
我只顾着低头走路,身子的鸡皮疙瘩一层接着一层的往出冒,不知道是寒冷还是因为
我又狠狠的甩头,总想把自己刚听到的“故事”好好的消化掉。阿文的目光一直黏在我的身上,我明白他肯定是知道了些什么,可是他并不着急追问我,手一直被他紧紧的握着,全身上下,唯一温度如昔的便是这只右手。
好不容易,终于到了二婶的竹楼。各自换好衣服后,大家都坐在小小的客厅内。
“展云,你带着侯彬离开吧。你们并没有牵扯到这件事情中来,在你们还可以脱身之前,离开这里。”我异常严肃的表情轻易的让所有人都认真起来。
“为什么?”被我点到名字的两个人反应也是很激烈。尤其侯彬,那目光凶狠狠的,身子紧绷。
“不为什么,婆婆说的对,没有必要再把不相干的人再牵扯进去了。”我的目光遥遥的看向竹海深处,外面一片漆黑,连星光都没有,我的视线所及,除了阴暗,再没有其他的东西。回想起几天前,我还是个快乐的平凡小主妇,日子平淡的流逝,对人生也没有过高的奢望。
“什么不相干,我不管,我死都不走。”他冷冷的拒绝。看向上官展云,似乎也在等他的一个回答。
“我也不走,一起来的,自然要一起离开。”上官展云也拒绝了。
他们两个心中各有所盼,虽然和我们的目的并不尽相同,可是,我们所面对的敌人却是唯一的。我看了看阿文,他对我点了点头。有了他的同意,我心中的想法更坚定了起来。
“那我们从今天起就是伙伴了,阿文,我想把事情的始末都告诉给他们,不然,我没办法转述雅婆婆刚才对我说的那个故事。”
阿文摇摇头,“天娜,拜托你了。”
“你还真会使唤我的异能!”天娜重重的哼了一声,仍是从靠边的窗子上起身,先来到侯彬对面,额头轻轻碰触到候彬的额头。候彬对这个动作事先并没有预料到,他身子一震就想离开将头移开,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动作,就已经昏迷在沙发上。
“天娜在将她的记忆过度给他们,这样,就不用再解释一遍了。”阿文解释着,“候彬只是因为一时间接受了这么多别人的记忆,脑子有些阻塞,等一会就会醒过来的。”
我松了口气,了解的点头。
轮到上官展云时,他的脸居然泛起了微红,嘴角很可以的抽搐着,那得意的笑容似乎很快就要挣扎出主人的极力控制,宣泄而出。
天娜雪白的额头就这样接触着他的,他的手甚至很放肆的轻揽住了天娜的腰。
这死小子,居然还会乘机揩油。
不过很快的,就不容他猖狂了,他也如同候彬一样,昏倒在沙发另一侧,脸上带着大大的极其幸福的笑。
这样有用吗?我对此深表怀疑,不过我可没胆子说出口。令我惊讶的反倒是天娜对上官展云的态度。天娜这个人,从来都是惜字如金的。众人谈话时,她只是在一旁听,安静的仿佛只是空气。听到不耐处,勾起性感的唇冷冷一笑,就算是她最大的反应了。也许是因为她也爱着阿文,我总是留意她多一些。她不喜欢别人靠近自己,有一次小皮看到她耳朵上的菱型水晶耳坠很特别,晶莹透明,闪闪发光.就好奇的想用手去摸一摸。这个动作对于两个还不怎么熟悉,堪称陌生的人来说,是有些唐突。但是,令我惊讶的不是这些,而是天娜迅速向后移动的动作。快如狸猫。事后察觉到了小皮的尴尬,她从耳朵上取下了耳坠,放在小皮的手上给她仔细的观赏,自己的身子始终是远远隔离开的。
今天上官展云把手搭在她柔软的腰上;她居然一动不动的任他吃嫩豆腐;这不得不让人玩味了。难道;她已经移情别恋了?这对我来说,算不算一个好消息呢。
我真胡乱想着;阿文问道;“他们两个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三分钟后。”天娜并不看阿文,向后上走去。
不一会,侯彬的眼皮动了动,一只手揉着自己的脑袋。“疼死我了,啊,这些是什么东西?”
他晃了晃脑袋,“你们是守陵人?什么是守陵人呢?等等,不用你们回答,我自己想想,哦,哦,是这样啊。”他一边象回忆往事一般接受新的记忆,一边敲着自己的头。上官展云随后醒过来,鬼头鬼闹的找寻天娜的身影。目光所及,均不见佳人。他有些着急,“天娜呢?”
我冲他后边一努嘴。
上官展云瞬间呆了。
天娜好美呵!一袭紧身的黑色皮衣,包裹住她玲珑有致的娇躯,前凸后翘,常期运动令她全身充满了活力,鬼斧神工一般,雕刻出她完美的好身材。一双明媚的大眼稍微涂了些暗紫色的眼影,魔绿色的眸子每眨一次,都仿佛要勾人心魂一般。长发高绾也用黑色的手绢固定好,露出了她那如碎星一般的菱行耳坠。由于全身上下只有左边耳朵的耳坠闪耀光芒,在那一瞬间,却足以勾引住所有人的视线不再转移开来。我是个女人尚且收不住自己的目光,男人,恐怕瞬间就要拜倒在她的紧身裤下,再也不肯爬起来。
阿文似乎是很熟悉这样打扮的天娜,他算是我们所有的人中,最没有反应的一个。
天娜望向阿文的眸子暗了暗,似乎是很失望的样子。
上官展云见天娜手中提了一只黑色的双肩背包,殷勤的上前去接,天娜微微一闪身,避过了。
“我帮你!”伸出去的手停顿在半空中,上官展云尴尬的不知道是继续伸还是干脆缩回来好。
“谢谢,不了。”看死庞然大物的包裹却被天娜毫不在乎的背上了肩膀。她很习惯这种负荷,饶过了上官展云。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来。
“现在,你们两个应该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了吧?”阿文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不露痕迹的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上官展云缩回了手,心底自我嘲弄一番,尴尬的感觉始终停留在那只缩回到口袋中的右手上。只恨不得它根本就不是自己的才好。
“我还是不敢相信,这简直就是一个玄异故事了。”候彬的脸色很苍白。他的感觉我是能理解的。当了二十几年的平凡人,一下子要他接受这么多平时生活中被人称呼为无稽之谈的故事,就好象几天前的我一样无可奈何。却又不得不去相信。
“知道了这些,你还要参与进来吗?前面我们要走的路,凶险未知,我们也顾及不了自己,如果你现在准备离开,我会很开心的送你出这个村子。”阿文在做最后一次努力,看的出,他是真的很不愿意让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出村的路不是已经封闭了吗?”侯彬感受到了这一块记忆,不解的问。
“出村的路只是对我们这些与陵墓有关系的人封闭了,你还有展云到目前为止都是局外人的身份,离开不会受到任何阻碍。”
“所以派出所的人能进来还能出去?”
阿文点了点头。
“给我一个答案,走,还是留。”走,意味着生,可以继续平凡无奇的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留,意味着庞大的足以致人生命的危险,一个不小心,跌进万丈深渊连尸骨都找不到。我不禁暗暗为侯彬烦恼。
也许是过大的压力,侯彬居然在慌乱中冷静了下来。他恢复了平时的冷静自若。“明文,如果失踪的是玫姐,你处于我这个位置,你是选择去还是留呢?”他从口袋中取出平时只拿来应酬作摆设,自己却没动过几根的香烟,为自己点上,“我想,从男人的角度,我和你的选择是一样的。”
暗红的烟头一亮一亮的,一缕轻烟轻轻的缓缓的融入空气之中。
阿文了然的点点头,“哥们,我敬佩你。”他又去问长官展云的意思。没想到那小子更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无所谓的样子。什么生什么死,那简直就是与他无关的事儿。真不知道他是真的将生死置之度外,还是压根就没领会到此次旅行的含义。
“玫玫,说吧,现在,大家都准备好了。”
我的心沉重起来,刚压下去的反胃的感觉有汹涌而出。全身每一根毛发都战栗着,仿佛是竖起了倒刺的刺猬。
“大家都知道,帝国建造的陵有许多处假陵。这些是为了迷惑盗墓者,避免真正的王陵遭到侵犯。所有的假陵围在一起,如果在地图上连接起来,又构成了一个守护之阵。利用天地阴阳五行等原理从另一个角度守护王陵。后来,帝国的王族认为花费重资的陵墓如果只是空放着未免浪费,就将八个主方位的分陵御赐给了八位有功的大臣,令其带子孙安葬入内。剩下的陵墓后来又分别赐给了一些帝王宠信的人。而我们所在的这座雾隐村,如同阿文所说,不是皇陵。自然也安葬着一些人,只不过,与其他地方不同的,这里安葬的即不是王宫大臣,也不是公主驸马,而是”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胃中一阵翻腾,如怒海的波涛般一发不可收拾,回过头干呕起来。
“玫玫,你不要逼自己,我知道你还没有适应,乖,不去想了。”阿文心疼的拿自己的袖子擦去我眼角因为呕吐而涌出的泪水。
我摇摇头,手摸住他的脸。这两天忙的,阿文都没怎么刮过胡子,胡岔长起了老高,手摸上去扎扎的。不休边幅的阿文也这样性感。我满足的靠在他的怀里,不去理会天娜几乎要燃起竹子楼的怒火。气吧,反正这一生,这个男人注定要为了我牵肠挂肚了。“阿文,让我继续讲下去吧,尽快说清楚,我们就可能早一步找到小皮他们。”
我拼命的告诉自己要镇定,强自压抑扯开嘴角一笑。阿文揽着我的腰的手微微收紧,他在帮助我,他在将自己的力量传度给我。我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出那惊骇的事实。“建造陵墓需要大批的人力物力。以当时帝国的财力,修建几座小小的陵墓不过是九牛一毛,国库拨画出小小的一笔款子就已经足够。难的是修陵的人。一个聪明的大臣出了这样一条建议,以边防需要大批的军队,急需在民间找寻身强力壮的男子为名,再以重金为饵,招募那些不知内情的百姓去修陵墓。当时的王朝是很受百姓爱戴的,当官府贴出这么一张告令时,许多百姓纷纷愤然从军,发誓要抵抗外敌。这时候,官府又假惺惺的宣布另一条规定,每家每户只允许出一名壮男,无子独子的人家,不在招募之列。没想到,这条规定反而激起了老百姓爱国的高潮,许多人甚至走后门的要去‘保家卫国’。三万人很快就招募好了,在一个清晨,他们在都城百姓的欢送下,抬头挺胸,斗志高昂的奔赴所谓的战场。带队的将军将人马带到偏僻的大山内进行训练,三个月后,修建了第一座假陵。几十年内,这群人马彻底脱离了编制,成为专门修建陵墓的军队。军人以服从为天职,尽管有些人不乐意,可还是尽职的去完成工作,军队里不允许回家探亲,不允许与外界交往,如经发现,一律格杀勿论,有这么一条军